飛舟行了一月有餘終於到了極北之地,期間劉至等人一直都在鬥元小界內修煉,對他們而言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除修為有所精進外,夥伴間的情誼也增加了不少。


    在此期間劉至又為霸道、小白與黑金大王各製作了一件蛛絲寶甲,令三者十分感動。


    得益於石嶽對上古通用文字的了解,眾人跟著他也學到了不少,魔族的文字能看懂個七七八八。


    到了北地,眾人歡唿著隨劉至踏出界外迎麵就被凜冽的寒風吹的打了個激靈。


    “什麽情況,以我這般修為竟然還會怕冷,真是不可思議。”黑金大王叫道,幾條蟻腿已經開始打起了哆嗦。


    劉至感受一番倒是還好,並沒有覺得冷意。可看眾人,何止黑金大王,除石嶽、殺神草以及霸道外,小白與珍珠也有被凍到的樣子,不由覺得奇怪。


    “以你三人的修為按理不該會覺得冷才是,不知是何緣故?”劉至奇道。


    “這種冷不同於季節的冷,像是由特殊的陰冷魔氣凝聚而成,冰寒刺骨,與我體內的靈力產生了衝突。也是奇怪,先前在魔界曆練並沒有發生過此種情況,或許是與此地特殊的地理環境有關。”小白不確定的說道。


    “主人,這裏的風好像針在刺骨,我覺得骨頭被紮的生疼。”珍珠顫抖著說道,忍了忍竟然直接化作原形鑽入劉至懷中。


    劉至感到腹部一陣冰冷,十分吃驚,沒想到寒氣竟將珍珠凍成這樣。


    劉至再看殺神草,她隻是皺著眉並沒有表現出什麽,見劉至看過來淡淡說道:“雖然我現在無事,但也可以感受到不舒服的氣息,若是深入進去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裏。”


    身為至陽之體的霸道一臉凝重的看向陰沉灰暗的北地天空說道:“我等現在尚處於外圍,黑金大王、珍珠與小白已經有所不適。往遠處看,極北不知有多深廣,那些黑色的山脈魔氣氤氳,定然更加寒冷,需要找到抵禦之物方才穩妥。”


    極北之地的天空不同於魔界其他地方的暗紅色,是十分陰沉的暗灰、青黑,近處的冰山也是呈現灰色,再遠則看上去全部都是黑褐色。


    劉至心道才剛到外圍就遇到挫折,若是勉強深入怕是得不償失。霸道所言不錯,若能尋到抵禦之物再行動不遲。於是心念一動,全員又迴到了鬥元小界之中。


    才迴到空間,那種舒適的感覺立刻就迴來了。


    黑金大王也不哆嗦了,甩了甩觸須說道:“主人,那北地有些古怪,魔氣比其他地方的不知濃鬱了多少倍,更是陰冷至極。”


    珍珠從劉至懷裏鑽出來說道:“確實,那裏的魔氣十分厚重,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察覺到附近有魔脈的氣息,好像那些魔氣是被特意放在那裏的。”


    劉至看向石嶽問道:“你方才有感覺到什麽嗎?”


    石嶽搖了搖頭:“我們石族對熱與冷的耐受力都非常強,即便魔氣再如何濃鬱之極若是無法滲透到我的內部對我也是無用。”


    “這麽看來,暫時不受影響的隻有我與石嶽、殺神草以及霸道了。石嶽應該是因為種族的關係所以才能不受影響,我與小殺、霸道可能是因為境界的關係,但是若是進一步深入就很難說了。何況如果無法帶上珍珠的話,即便找到絕情山,想要找到藏寶洞也絕非易事。”劉至道。


    “說不定還能找到冰蓮呢,若是能找到冰蓮更勝過寶藏無數!”黑金大王期待道。


    “確實如此,若能找到一株,可試著將其移植到小界內,一旦有種植的可能,那就造福大家了。”劉至笑道。


    “我們也有嗎?天,那不是飛升上界指日可待麽,好極了,真是好極了。一定要找到冰蓮,寶藏也要,全部收入囊中,一樣不落。”黑金大王興奮起來,快樂的團團轉。


    一旁殺神草清冷的少女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憧憬。


    “你們兩個想的倒是挺美的,隻是想那麽遠有什麽用,先把怎麽抵禦魔氣解決了再說吧。否則,一切皆是夢幻泡影。”


    黑金大王聞言大腦袋耷拉下來,十分惆悵的樣子。


    眾人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究竟有何辦法可以抵禦北地寒氣。


    “我記得傳說中並沒有提及那名魔族男子與人族女子是如何抵禦北地寒氣的,之後說到男子帶其子迴到了絕情山修煉也沒有提及,那男子本身就是魔族倒是先不用去考慮,那人族女子與未曾修煉過的少年想要抵禦寒氣並不容易,不考慮修為的話一定是有護身寶物,才能不受寒氣入侵。”劉至思索再三後說道。


    “能夠抵禦寒氣的寶物我想到的有三種可能,一乃至陽之物,至陽之物是對付陰寒之物的克星,對於魔氣是否有效暫不可知;二為靈氣濃鬱足以抵抗寒氣的防禦性靈寶;最後一種可能是魔界的某種特殊之物,世上萬物皆是有陰便有陽,相生相克,互為對立又缺一不可,這極北之地再如何寒冷也能開出冰蓮,並非沒有一絲生機的死地,所以若能找到克製寒氣之物,我等便可順利進入北地。”殺神草道。


    “至陽之物是否有用讓霸道一試便知,若是有用,我可製作大量的陽火屬性防禦裝備供大家使用,隻是製作起來頗費時間;至於高階防禦靈寶的話,隻有數量有限的玄龜寶甲並不足以供我等使用,且大材小用並不可取;我更傾向於小殺說的第三種可能,極北之地非是死地,一定有進入的辦法。這樣,我等先不深入,分頭在外圍搜尋或能找到有用之物,任何有用的信息都不可放過。”劉至說道。


    眾人點頭,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試了再說。出了小界後眾人分別往不同的方向出發尋找線索。


    劉至一人往東麵行去,約莫百裏時於茫茫戈壁上見到了一座古老的客棧。


    茫茫四野,所見皆是荒蕪,在這裏卻有一座顯眼的客棧,外表看上去像是經曆了無數風雨般陳舊,門前左右卻各掛著一排鮮豔的大紅燈籠,旁邊一個馬廄,竟然還有三匹高大的魔馬拴在裏麵,叫他十分意外。


    劉至想了想,仗著藝高人膽大直接推門而入。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裏麵的所有人皆停下先前的動作朝劉至看來。


    “哎喲,是什麽風把貴客吹到咱們店裏來了,快請進來坐。”一名夥計機靈的迎上前來,將劉至往空位上帶。


    劉至環顧四周,客棧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是客房,底下是飯堂,總共擺了八張桌子,一名風韻猶存的美嬌娘掌櫃,三名夥計,另有分為兩桌的六名客人,一桌二人,另一桌則是四人。


    劉至暗暗吃驚,客棧所在位置奇怪也就罷了,更沒想到裏麵人還不少,且店裏氣氛有些詭異,似乎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打破了什麽。


    “客人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年輕夥計熱情的問道。


    “上幾盤店裏的好菜,吃了便走。”劉至道,坦然的朝那幾個不動聲色打量他的魔族迴望過去。


    “好嘞,客人稍等,馬上就來。”夥計上完茶水就退了下去。


    “幾位莫非也是要去尋那絕嶺?”劉至單刀直入的問道,這種地方除了去那裏外他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正好探了探他們有什麽依仗。


    “正是如此,看來這位朋友也是了,你是一人獨自前往?”四人那桌的其中一人問道,不懷好意的打量劉至。


    “這倒不是,還有好幾個兄弟正在路上,我先到一步,正好在此歇一歇等他們。”劉至笑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今日能在此地遇見幾位勇士,也是緣分,我這裏先敬大家一杯。”那人端起酒盞向另一桌的二人以及劉至示意,一口幹下。


    與他同桌的另外三人見此也拿起酒盞朝眾人示意後喝下,劉至注意到其中一人將武器放在了順手的位置。


    “請。”劉至豪爽飲下一杯,不動聲色的將酒水倒入了小界之中。


    另外一桌的二人忙道不勝酒力以茶代酒,雖然有些不給麵子,但畢竟都是陌生人,出門在外謹慎一些也是正常之舉。


    這時美婦掌櫃眼珠子一轉笑著走出櫃台,提著一壺酒給幾位客人滿上,一邊嬌俏的說道:“今兒真是個好日子,順風將幾位勇士帶來了小店,奴家看諸位都是英姿不凡,氣運滔天,此去北地定能達成所願。等到凱旋歸來,還請重迴小店再度光顧,也好讓我這地方跟著沾一沾各位的光。”


    語氣一波三折,勾的人心癢癢。


    那四名魔族對掌櫃一通讚美加保證,好像頗為她之姿色動心的模樣,另外兩人則不動聲色的看著。等美婦到了他二人麵前,擺出兩隻酒盞滿上後推給二人,那二人也是淡定,笑了笑就是不喝。


    美婦也不介意,讓他們隨意就好,接著與眾人說起來往客人的趣事。


    酒菜很快上桌,劉至饒有興致的聽那四名魔族與掌櫃打趣,不時也插上幾句。他化身的魔族相貌堂堂,英武不凡,一進門就吸引了美婦的注意。見劉至客客氣氣的,於是笑著過來給他將酒滿上,坐到一邊。此舉立刻引來其他幾人的唏噓。


    “都別叫,你們都有同伴相陪,隻這位勇士獨自一人,奴家陪他坐一會兒有什麽大不了。”美婦嗔道,風情萬種的向劉至拋了一個媚眼,當即引起眾人的不滿,要她不能厚此薄彼,也給他們拋幾個。


    眾人大笑。


    時間一長,氣氛也漸漸放鬆起來,劉至問道:“我見掌櫃這家客棧也有些年頭了,此處地廣人稀,來往之人並不多,以掌櫃身段樣貌,又有如此好的智慧口才,隨便挑個大城開家酒店,也一定是高朋滿座財源滾滾,為何要開在這淒涼之地?”


    “客人說笑了,這家客棧是奴家祖上留下來的,經曆無數風雨,於奴家而言意義非凡,奴家守著這家店也算是盡一份孝心。當然了,這都是借口。”美婦說著嬌嗔的咯咯笑起來。


    等笑夠了看向眾人說道:“此處距離極北之地最近,來往皆是我族最有抱負與膽識的勇士,別處可看不到這麽多好男兒。什麽大城富貴,都是過眼雲煙,奴家隻要在這裏就好。”


    幾句話又將那四人捧的心花怒放,另外兩人聽了也是十分舒服。


    “看來掌櫃也是性情中人,莫非也在等待願意為你奉上冰蓮的有情郎嗎?”劉至笑問道。


    店裏熱鬧的氣氛頓了一瞬,隨著掌櫃的咯咯嬌笑又恢複如初。


    “那都是傳說,當不得真。若是當真有冰蓮這種神奇之物,奴家在此地守望多年,怎地從未見過有一人得償所願呢?據奴家所知,前次有人飛升也是數千年前的事情了,與冰蓮可是毫無關係。”美婦笑道。


    “確實如此,進入北地隻為磨煉我等意誌,那傳說之物虛無縹緲,想來是某人將幻境當了現實。”一名魔族說道。


    “若不能突破幻境,非但無法超越自我,更有甚者沉迷幻境不可自拔,最終走火入魔,得不償失。”另一名魔族道。


    “那冰蓮傳說肯定就是幻境的一種,入局者無法分清虛實,還將此事傳的沸沸揚揚,擾亂諸多勇士心境,著實可惡。”


    “照你這麽說,說不定是人妖二族故意散播的假消息,惑人心智,其心可誅。”


    “誰說不是呢,那二族奸猾的很,個個都是老謀深算。本事比不過我族,隻好在旁門左道上施為。好在我族堅定之士無數,不畏前路艱險,依然有大量勇士前往冒險,練就超凡,叫我等敬佩。”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位朋友,無需敬佩他人,你也是勇士之一,在座的各位都是要去往北地冒險的,毅力膽識非尋常人可比,我等雖是萍水相逢,但也算是誌同道合,這杯水酒祝願大家都能凱旋而歸,得償所願。”劉至舉杯適時說道。


    一番話說的店內眾人都極為舒服,先前的警惕防範也有所放鬆。


    這時一人說道:“這位朋友說的對,我們都是要去冒險的,每個人經曆的幻象都不同,都是與自己的心魔較量。既然與他人無關,何必要過於防範甚至仇視。”四人一桌的其中一人說道,顯然有了交好之心。


    “對,兄弟言之有理,若是因此產生了心魔,反倒叫幻境趁虛而入,毀我魔心。”二人一桌的另一人也道。


    兩人一同舉杯,敬了彼此。


    “話雖如此,可是據我所知那幻境防不勝防環環相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們可曾過走的最遠的勇士到了何處?”


    “聽說最遠就是到了絕嶺,所以才有絕情山的傳說,不知諸位可曾聽過別的地方?”


    眾人搖了搖頭,這時美婦笑道:“據奴家所知,極北之地是個環形,一旦步入其中,就開始被幻境支配,到達中心者可得到大機緣。可惜,沒聽說過有誰到達過那裏,所以大機緣究竟為何也就無人知曉了。”


    “環形?掌櫃如何得知?”劉至問道。


    “祖上傳下來的,是真是假奴家也不知,還要諸位親自曆練了才能知曉。”美婦說道。


    至此,劉至已然明白北地曆練是怎麽迴事了,大抵就是進入之人會遇到幻境,隻有勘破真相才能不斷前進,並通過磨煉意誌,提升神識。


    可是,劉至冷笑,這些人所言無不在說明一點,進去所見皆為幻象,不得當真,若是執迷則容易走火入魔。


    先不管冰蓮真假,隻說若絕情山是假的,藏寶圖怎麽說?上古魔族費盡心機將盜得的寶物藏在北地,難道是無聊給眾人開的玩笑?怎麽可能。


    在劉至看來,北地的幻象更像是上古魔族故意布置的一個玄妙陣法,防止進入的人尋到藏寶洞中寶貝。至於絕情山上是否真有冰蓮,這倒是真不知道了。


    還有這裏的人,談笑間看似放鬆下來,實則仍是相互警惕,指不定何時就會出手,將對方置於死地。那客棧掌櫃也非善類,酒水中不知加了何物,三名夥計不時與她傳遞眼色,怎麽看都更像是一家黑店。


    “我聽說有些人隻要靠近北地就會感覺冰寒刺骨,諸位可知為何如此?莫非也是幻覺?”劉至不想耽擱太久,趁此時還算太平接著問道。


    “非是那人魔族血脈不純,就是修為太低,無法抵禦北地魔氣的侵襲,這種的情況下進去就是送死,都不用幻境出手。”二人一桌的其中一人迴道。


    “照你這麽說,我倒是有種猜測,有沒有可能是人族或者妖族假扮的呢?想去北地探尋我族勇士提升意誌之秘密,故而受魔氣影響,覺得寒冷無比?”劉至問道。


    “很有可能,不然以我等純正魔族血脈,不應該會感到寒冷才是。”另一人迴道。


    “那二族想要刺探我族秘密簡直妄想。”四人一桌的其中一人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人妖二族若要進去北地也不是不可能。”這時,其中一人說道。


    “確實,如果冰蓮當真也是那二族奸細散播的假消息,說不定他們真的已經進入過北地,否則如何能編造的像模像樣的?隻是不知道他們靠的什麽手段。”劉至接話道。


    “這還不簡單,隻需將自身靈氣完全偽裝成魔氣就可以進去了。”那人道。


    “偽裝成魔氣?這要如何做到?”


    不待劉至開口,就有一人問出了他心中所想,劉至當即在心中給那人敬了一杯。


    “方法不要太多,用魔氣之物覆蓋全身上下,不露絲毫靈氣;或是服下偽魔丹;再或者殺掉魔族,掏空其內髒,藏於其之中。總之,方法多了去了。”那人道。


    原來如此,劉至微微一笑。見掌櫃巧笑嫣然的看著自己,眼中是藏不住的算計,幹脆問道:“掌櫃可曾進入過北地?”


    “身為魔族,又距離的這般近,奴家自然也是去過的,隻是修為太低,才到第二個幻境就過不去了。”掌櫃輕咬桃唇遺憾說道。


    劉至總覺得這掌櫃深藏不露,說話也是真假難辨,不過與自己無關倒也不必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左右等打聽完消息自己便會離開。


    “掌櫃的,此番我們兄弟四人要入北地,你可有興趣與我們一同前往?”四人一桌的其中一人問道,色眯眯的眼神圍著美婦打轉。


    “不了,不了,一進入幻境範圍大家都是顧不得彼此,全靠個人機緣,我呀,還是在此地老老實實的經營小店,等待會贈花予我的有情郎吧。”掌櫃說著又朝眾人咯咯嬌笑起來,轉頭欲語還休的看了劉至一眼。


    劉至並不覺得有什麽,突然靈台中虛靈鏡動了一下,他立刻反應過來,此女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對自己施展了媚術。


    他不動聲色的看向其他人,那些人望向掌櫃的眼神比之方才也有所不同,不知她是何時出的手。


    既然對方已經出手,那莫要怪他不懂憐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隻聽掌櫃深情款款的說道:“雖說冰蓮不過傳說,但那美麗的愛情故事仍是深深吸引了奴家。若有勇士能為奴家摘來此花,奴家一定不負他的厚愛,與他一同飛升上界,圓滿了這個故事。”


    聲音中隱藏著某種暗示,叫聽見之人十分讚同她的話。


    果然立刻就有一人說道:“掌櫃此言如是作數,待我尋得冰蓮,一定將它贈送與你。”


    劉至見那人神情真誠,一點也看不出是受了媚術蠱惑,其他幾人也是如此,眼神看上去都很清明,像是真心欣賞甚至鍾情於掌櫃的樣子。他偏過頭去,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不看緊緊盯著他的掌櫃。


    此女故意同他們搭話,一步步叫人放下警惕,媚術施展的出神入化,讓人不易察覺,甘為其馬前卒。嘴上說著冰蓮是傳說,又暗示他人為她取來,仿佛又在說她是相信北地有此物的。隻是北地幻象本就是為了磨煉意誌,若連此等媚術都不能抵抗,進去簡直就是送死。


    隻聽掌櫃笑著道了聲謝,微微動了動手指,三名夥計當即狀似隨意的分散到兩桌為客人添酒,她則對劉至輕聲細語道:“這位勇士,你可願意為奴家取來冰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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