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坐著九個人,


    所有人都圍著一張巨大的橢圓形桌子而坐,桌子正中央有一個三棱錐形狀的投影設備,


    三百六十度的展示著昨天晚上紫雲山莊內發生的一切,


    在這間會議室裏坐的除了主管以外的其餘八個人都是site18八個部門的負責人,他們今天一大早來上班的時候就被通知到重大事件決策會議室集合,


    當時除了情報部和行動部的部長,其餘的六個人都是一頭霧水,


    在來的路上科研部的部長穿著有些寬大的研究服,套近乎的湊近情報部的部長身邊,


    “紅姐,你知道啥消息嗎,透露點吧。”


    被叫紅姐女人掐著一支女士香煙,悠閑地抽著,


    她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煙灰,聽到科研部部長的話,她勾起唇,本就豔麗的容顏在這一刻更顯幾分魅惑,她蹲下身,用鮮紅的長指甲輕輕點了兩下科研部部長的腦袋,


    “柳弟弟,到了就知道了,不過這次的棘手程度比‘黑天鵝’隻高不低,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吧。”


    “‘黑天鵝’!”柳賓白手捂住自己被戳到的腦袋驚訝的重複,看起來就像是九歲孩子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這麽麻煩?”一旁的後備資源管理部的部長也湊了過來,“又死了多少人?”


    紅姐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報出了一個冷冰冰的數字,


    “一千二百三十五人。”她紅色的指甲在纖細的煙身上不斷的摩挲著,


    “這麽多!黑天鵝爆發的第一天人可沒死這麽多,控製住了嗎?”穿著一身灰西服,看起來像是一名中年社畜的後備資源部部長歎了一口氣,他看起來總是一副快要猝死的樣子,


    “暫時算是被控製住了吧。”紅姐叼著煙含含糊糊的說,她又看了一眼旁邊一臉疲憊的後備資源管理部部長說:“老穆你可別累死啊。”


    老穆嘴角抽搐兩下,做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根據咱們這裏的科技水平,在這工作就是你想猝死都猝死不了。”


    紅姐同情的迴應他:“那倒也是,辛苦你了。”


    她把吸到一半的香煙從嘴邊拿了下來,用尖尖的指甲把它掐滅,然後扔進了門一旁的垃圾桶裏,


    她把手指按在大門一旁的指紋識別處,


    “滴,識別成功,歡迎您,紅瑛女士。”


    隨著電子音響起大門也被打開,


    其餘的五個人都已經坐好了,


    “你們三個也太慢了吧。”一個身穿夾克帶著牛仔帽胡子拉碴的男人懶懶散散的斜倚在椅背上說,


    紅姐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抽出椅子坐下,


    社畜般的老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抱歉,來晚了。”


    “老穆別理他,這才剛到七點,根本沒遲到。”柳賓白衝著牛仔白了一眼,


    坐在主位的主管一直在低頭翻閱著文件,沒有管他們的言語爭論,


    直到所有人都落座,他才抬起頭,


    “各位,很抱歉這麽早就召集各位開會,但是事態緊急,昨天晚上在西郊紫雲山附近的紫雲山莊發生了一場五級異常事件,該異常的等級我暫定為e級,文件我已經發到了每個人的位置上,昨晚的具體情況我現在用投影儀播放。”


    說完主管拿起手邊的遙控器,按下播放,桌子中間的三棱形投影設備從頂端的一個點投射出一個立體的畫麵開始播放,


    這個時候所有人要不在翻閱手裏的資料,要不就在仔細的觀看著影像記錄,整個會議室裏陷入了一片寂靜,


    隻有紙張不時的翻動聲和影像中傳來的聲音,


    視頻時間並不長,僅僅96分鍾,所有人都在沉默中度過了這既短暫又漫長的一個半小時,


    投影最後一幕被定格在許都捏爆莫河頭顱,


    “各位有什麽想說的嗎。”主管率先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民俗與神秘學研究部的部長語氣有些嚴肅的開口:“主管,我剛才比對了‘塔’內記錄的所有類似傳說和怪談,找到了一些東西。”民研部的部長是一個頭發都花白的老爺子,


    “在中世紀歐洲有一位並不出名的作曲家,在當時他靠著給當地教堂譜寫演奏聖歌謀生,


    在晚年他的耳朵失聰,疑似患上了嚴重的肺病,病痛導致他無法在為當地教堂演奏和作曲,沒有收入的他也放棄了治療,


    但是在一個月以後的某一天,他突然闖入了教堂禱告的現場,使用教堂裏那架巨大的管風琴演奏了他這一生最後的作品,


    據記載,當時聆聽過這首曲子的所有人都以一種詭異的跪拜姿勢,渾身插滿尖銳的物體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死去。”


    老爺子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


    “當時的人們認為他們都受到了魔鬼的蠱惑,而那位作曲家更是直接與魔鬼簽訂了契約才創作出了這首曲子,


    於是他們以淨化不潔為由放火直接焚燒了那座教堂,那首不知名的聖歌的手稿也失去了下落。”


    “所以這次事件的幕後操縱者實際可能是一件古代遺物?這個許都隻是它的傀儡?”異常收容管理部的部長弱弱的發問,


    紅姐紅指甲敲打著椅子扶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假設有手稿的話,我覺得其實許都才是本體,


    第一,從最後他說的話來看他明顯還擁有人類的情感,雖然都偏向於負麵的情緒。


    第二,這幅手稿到如今已經沉寂了接近750年,如果它一直在民間流傳為什麽一直沒有發生異動?


    我更偏向於這幅手稿沒有自主意識,它隻是催化許都成為異常的一個必要步驟。”


    “但是也有可能手稿其實也有意識這麽多年沒有再次發生異動是它在積蓄力量,或者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或宿主?


    我認為許都和那個可能存在的手稿可能是一種更為特殊的共生關係,它負責複活許都,而許都負責傳播災難。”


    一個短頭發穿著西裝的女人推了推眼鏡不徐不緩的說出自己的推測,


    這是戰略部的部長,她一向和紅姐不對付,


    “這些都有可能。”主管認真的聽完了幾個人的推測,他把簽字筆按動的哢嚓作響,“你們的想法我都會考慮,接下來我有幾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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