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買賣掙錢了, 最有動力了。


    藍鳳藍龍一出西屋,看到招娣來娣已經在洗地瓜了。


    對視一笑,盡在不言中啊。


    “來娣堂姐,一會幫我乎幾塊,中午我和我哥的午飯。”藍鳳可沒吃人家的, 從她們自帶的口糧筐裏掏出來的。


    放在一起乎, 隻為了省鍋省煤。


    就像早上藍鳳送兩個堂姐一個鹹雞蛋, 人家迴了個茶葉蛋。


    藍鳳和招娣都有意識分清楚, 一碼是一碼。


    藍鳳快速炒了個青菜, 就把鍋讓出去了。


    青菜也是家裏帶的, 這次沒放蒜和蔥, 畢竟中午還要去賣東西呢,得注意下口氣。


    燒煤其他的方麵還好, 就點火的時候有些費勁, 得先燒柴火, 然後挑小塊的煤灶坑扔,兩三分鍾後, 煤徹底著了,這火才算成功, 等點另一個灶坑的時候倒是好弄, 拿兩根棍子夾一塊燒著的煤就可以了。


    吃飯是在一起吃的, 四個人兩個菜,藍鳳和小哥哥又小奢侈的摳了個雞蛋。


    吃完飯,米糕已經蒸出一鍋了。


    招娣堂姐她們的地瓜也好了。


    藍鳳看看時間, 才十點十五分,還早,再蒸一鍋,看能不能賣掉,畢竟早上那麽多人沒買到的。


    就是賣不完,晚上可以接著賣,天熱一下午也不會壞的。


    這次沒做原味的了,人們還是愛吃甜的,至於糖精健不健康根本沒人在意。


    隻有等以後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才會注重起來。


    “我這次不帶爐子了,獨輪車還推著。”藍鳳直接將米糕撿進筐裏。


    柳條筐裏麵撲了一層白布,藍鳳還讓鳳娘做了倆白布手套。


    給人遞米糕的時候,她都用帶手套的手,接錢用另一隻手。


    雖然人們表現的並不在意,但藍鳳覺得這就是在升逼格呢,手套還得繼續帶著,熱了也不能摘。


    中午天氣熱,吃涼米糕更好,而且早上打出一波名氣了,不怕沒客人。


    她們帶著獨輪車,既能推東西,又是個招牌。


    她相信上午沒買到米糕的,中午看到獨輪車就能找來了。


    中午賣吃食的更多,得有早上的兩三倍。


    藍鳳不愁反喜。


    這說明往日裏,中午出來買吃食的很多。


    早上很多人在家吃了,買的人少,所以過來賣吃的也少。


    她們這個獨輪車太顯眼了,一下班就有人過來買,藍鳳也沒心思七想八想了。


    和小哥哥忙碌了起來。


    間歇的時候,她也往四處瞄一瞄,看看大家都賣啥。


    賣地瓜的好幾份,看來地瓜還是最常見的。


    賣窩窩頭的,上麵還有蔬菜。


    她還看到一個賣包子的,也不知道啥價格,是不是肉包子,她也想吃。


    她家的米糕是獨一份。


    畢竟做法還是有些複雜,就說打米漿,城裏人就是有米還得找地兒打米漿,不夠麻煩的。


    獨一份就好賣,雖然做了兩鍋,還是都賣出去了。


    這次又煮了五十個鹹雞蛋,加上早上剩的幾個,都賣了,幹淨溜溜。


    連藍鳳準備留兩塊墊肚子都沒留下。


    中午人多,賣完都十二點多了,整整賣了一個來小時。


    招娣堂姐那也賣光了。


    畢竟挨著,有人光吃米糕吃不飽,順手再買一份乎地瓜,她就比別人賣的快。


    她們價格又都差不多。


    “太熱了。”藍鳳抬手抹了一把汗。


    賣錢那會不覺得,現在感覺快中暑了。


    她和小哥哥帶的水都喝光了。


    “迴頭讓爹給你編個草帽。”藍龍也熱。


    “是得要個,要不然曬黑了。”藍鳳摸摸自己白嫩的小臉。


    可別曬出曬斑來。


    現在可沒防曬霜,百雀羚也沒防曬功能啊。


    “妹,我有些餓了。”藍龍雙手推車呢,沒法摸肚子。


    可肚子已經開始叫喚上了。


    好在熱的臉已經夠紅了,看不出來害羞。


    藍鳳被傳染似的,肚子雖然沒跟著叫,但也餓了,餓的直咽口水。


    仿佛中午吃過的那些地瓜都吃到了別人肚子裏去了。


    不過也不意外。


    她們飯吃的太早了,又都是發育期,再加上幹活,餓得快不稀奇。


    她原想留兩塊米糕的,下午可以墊墊,大熱天的誰願意做啊。


    可是買的人眼尖,就說筐裏還有兩塊,非得給買走了,趕上強搶了。


    到家了,餓的不止她們,連招娣、來娣堂姐也餓了。


    “我準備包幾個地瓜片,你們吃麽?”招娣問了一句。


    把地瓜切薄片是為了好熟。


    藍鳳擺手,“中午吃了,現在不想吃。”


    地瓜雖然是好東西,但吃多了會燒心,到時候更難受。


    她準備做大米飯,順便把晚飯做出來。


    在晚上出發前把晚飯吃了,等賣完迴來,洗洗就睡了。


    她也不想睡這麽早,七八點就睡。


    可是早上四點就得起來,她們要現磨米漿。


    米漿不能過夜,要不然怕壞。


    倒是招娣堂姐她們其實不用起這麽早,估計也和第一天做生意有關,她們這邊一有動靜,她們也跟著起了。


    第一天有些忙亂,到了第三天就把事情統籌的更合理了。


    比如做飯問題,主食不一樣,但菜差不多的,索性就合在一起了,輪著做。


    藍鳳覺得還是她手藝好,因為她舍得放油。


    招娣堂姐還好,來娣堂姐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大家也不那麽早了,知道工廠確切的上下班時間,她們又有手表,完全可以掐著點去,不耽誤賣。


    主要還能少曬一會。


    現在出來做買賣的都是有幾分精明的,才三天,她們的獨輪車就不是獨一個了。


    居然有家弄了個架子車。


    就是牛車、馬車後頭那個大車板。


    比她家的獨輪車大不少。


    藍鳳樂的不行,她們賣吃食的,和車關係並不大好不,這人有些不會抓重點啊。


    還有更有意思的,她和招娣堂姐是挨著一起賣東西的,招娣堂姐在她們的左手側,然後第三天早上就有一家賣餑餑的,不聲不響的就站到了他們右手側。


    藍鳳、藍龍瞅了對方好幾眼。


    人家就當沒看到。


    她和小哥哥搖搖頭,這路也不是她們家的,他們也沒花錢買攤位,人家往邊上站有什麽不行的呢,雖然有點兒貼皮嫌疑,但完全沒有辦法好嗎。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他賣的玉米麵餑餑和他們又不一樣,買東西的工人看到一排賣東西的,有挑選餘地了,他們也願意過來看看。


    所以願意站就站。


    賣了幾天,藍鳳和小哥哥也心裏有數了,早上一鍋,中午兩鍋,晚上一鍋,肯定剩不下的。


    她甚至覺得再添點也能賣出去,但藍鳳一直沒增加,一是她和小哥哥會累。


    二嘛當然是饑餓營銷。


    其實也稱不上饑餓營銷,但能在工人們心裏留下一個藍家米糕挺好吃的,不早去就賣沒了的印象,就非常不錯了。


    是的,這幾天藍鳳還很小心機的宣傳了一下品牌。


    最起碼,有工人吃的好向朋友安利的時候,他不用說那個賣米糕的,而說藍家米糕,也會覺得正式一些不是。


    這天中午剛賣完迴來,鳳爹居然來了。


    鳳爹有大門鑰匙,牛車啥的都進院了。


    “爹,你咋過來了?”藍鳳拿著水舀子喝了好幾大口水。


    這水是早上燒的,沒有暖壺放,舀出來放菜盆裏,當涼白開喝。


    “過來看看你們,賣的咋樣?”說白了還是不放心唄。


    “挺好的,哥,一會你讓爹看看賬本。”用數據說話。


    藍鳳又洗了臉,縣城這邊也不是自來水,不過有水井。


    藍鳳也疑惑了,縣城和車家才多遠,為啥縣城能打水井,車家就不能。


    難道是沒請到專業的打井隊。


    藍鳳猜測到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那片蘆葦蕩。


    裏麵原因有些複雜,就是地質學家也不一定說的明白。


    鳳爹看著孩子們都興致不錯,這都掙錢了唄。


    他也高興,這也是孩子們的成功,“中午別做飯了,我帶了不少發麵餅。招娣、來娣一起吃,你們三嬸沒少做,天熱放不住,趕緊吃了。我還帶了不少菜,一會我去供銷社給你們宋伯伯他們送點去,你們要買啥不?”他順道了。


    “爹,你吃了麽?”藍鳳算算,她爹肯定一大早就從家裏出來了。


    “吃了兩張餅子,有點噎著了,開門第一件事也是喝水。”和他閨女一樣。


    “大熱天的,,歇歇再去。”藍鳳拉著鳳爹還有小哥哥迴屋數錢看賬本去了。


    每天中午都是重頭戲,賣的最多,錢也多。


    往炕上一倒,藍龍藍鳳習慣了,因為差不多是定數了。


    鳳爹唬了一跳,“咋這麽多錢。”


    藍鳳直接報數,“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三十二塊左右,每天中午都這樣,看著多因為都是零錢。”


    “三十多還不多,這才一個中午,在隊上掙工分,幹幾個月也掙不了這麽多啊。”鳳爹邊說邊幫著數錢。


    看著閨女、兒子把錢歸類,然後一百張一匝,弄的整整齊齊的,“這樣好。”


    迴頭家裏的錢也這麽弄。


    “所以想掙錢並不能單純的依靠土地。”至少現在迴報率太低了,“不過這不是純利潤,還得刨去成本,現在一天能掙十一二塊。”


    “那一個月不得三百多,還想幹啥啊,我都心動了。”鳳爹看到真金白銀,心也熱了。


    他又是賣布又是賣不耳、鹹雞蛋的,一年到頭到手也就五百來塊,把他美的大晚上睡不著。


    可是閨女、兒子倆小人,簡簡單單這麽一弄,兩月頂她們一年。


    去哪說理去。


    他還種啥地啊,他和媳婦也進城賣米糕得了。


    藍鳳想和親爹來一句心動不如行動。


    “爹,其實地伺候好了也掙錢,就比如等家裏種芝麻了,到時候你可以在縣城賣小磨香油,如果你掙錢了,你說村裏人會不會跟風?”藍鳳覺得機會難得,必須引導一把。


    鳳爹都不用想,“當然了,要不是種木耳難,他們早學去了,多少人找我套近乎呢。”


    “要是村裏人旱地都種芝麻,你收購,然後咱們家弄個小加工廠生產小磨香油,往四周八縣賣成不成?”藍鳳又說。


    鳳爹這迴思考上了,小哥哥也摸著下巴琢磨著。


    鳳爹一拍巴掌,“我覺得成,可抽不出來身子啊,再說整那麽大,公家答應麽?”


    藍鳳給鳳爹吃定心丸,“國家政策早就變了,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後,國家就鼓勵發現經濟,咱們個體經濟有啥不讓的。至於家裏的地完全可以承包出去。”


    “其實爹,你還可以把木耳技術教出去。”藍鳳又扔出一個□□。


    “啥,咱家掙錢就靠它呢,咋能往外教。不成不成。”鳳爹覺得閨女說笑呢。


    “如果村裏的木耳種的多了,你還可以收購,然後賣去省城,你不是說省城東西賣的貴嘛,比不比你種木耳強。”藍鳳看著鳳爹怔在那兒,知道這話起作用了。


    這是她給鳳爹做的定位,也是他最能接受的。


    就跟土地有關的。


    她知道房地產掙錢,可是他爹沒關係沒人脈,以後也未必能接受各種應酬。


    在市場還不規範的時候,都是人情工程。


    鳳爹腦袋是挺靈,但藍鳳也怕他適應不了,更怕被帶壞了。


    開個小型加工廠,再做做農產品批發,她爹混個富一代完全不是問題。


    她這些年其實並沒有閑著,一步步加深她的話語權,再加上現在年頭正好,是時候了。


    藍鳳也沒指望鳳爹做出多大產業,但是把他們從土地□□是必須的。


    種地,特別是沒有現代化機械的情況下真的是太累了。


    藍鳳也知道招娣堂姐和鳳爹說了種大棚那事兒,藍鳳倒是覺得沒多大意思。


    運輸條件跟不上,新鮮蔬菜保質期太短,要不然大批量種大棚也能掙錢。


    至於家裏蓋一個大棚,爹娘苦哈哈的幹,然後賣到縣裏,她並不覺得好,並不想爹娘太累。


    現在鳳爹開拓了思路,也許他就看不上種大棚的事了。


    “閨女,你讓我想想。我咋覺得事這麽多呢,我能幹的了嗎?”鳳爹覺得閨女說的真好,可是他害怕自己做不好。


    就說木耳,要是村裏人都種,他咋賣到省裏呢,能賣出去麽。


    藍鳳笑了,“一樣樣來,今年咱家不是要種芝麻麽,看看掙多少錢,到時候村裏也不會一下子都跟風的,所以不用著急。”


    她也怕鳳爹步子太大,那樣會太累的。


    她上輩子壓力太大,這輩子想活的輕鬆點,也不想讓鳳爹活的太累。


    “我迴家再想想。”鳳爹把閨女的話都記心裏了。


    “招娣那邊也掙這麽多麽?”鳳爹就是好奇。


    “應該沒我和小鳳掙得多。”藍龍迴答的,“地瓜多少錢大家心裏有數,加不了太多價,賣的斤數肯定比我們多。”


    孩子還是自家的好,鳳爹摸了把藍鳳的頭,“還是我閨女聰明。”


    “我不待了。去趟供銷社就直接迴家了,要不然到家得黑天了。”鳳爹現在心裏亂,也待不下去。


    “爹,下次給我和我哥帶兩個草帽唄,太曬了,臉都曬紅了。”要不是她天天拿西紅柿敷臉,臉怕是藥丸。


    鳳爹答應了,“還想帶啥,下次我一起給你們帶過來。”


    藍鳳想想,“沒了,爹,你這老請假,鄭村長咋讓呢。”


    以前可不讓。


    “畢竟不是隊長了,他現在也不是啥都管了,現在人們比以前勤快了,特別愛伺候自己分的地。”


    藍鳳琢磨了一下,明白了。


    從隊長到村長,雖然還是官,但其實權力少了很多,以前跟個土皇帝也差不多,他在這個大隊裏可以管隊員分配工作和工分記錄,工分是跟糧食掛鉤的,關係到一家人的溫飽問題,可以想象之前他的權力有多大,所以隊員們對他又畏又敬的。


    現在權利小很多,甚至村長還需要全民選舉,他肯定不會像之前那麽得罪人了。


    再加上地上活有人搶著幹,鳳爹和他關係還不錯,所以鳳爹才能這麽自由。


    藍鳳天天去賣,每次都把米糕賣精光,肯定是掙錢了。


    就有人惦記上了。


    還好藍鳳早就有防範意識,一早就開了個銀行存折。


    現在連身份證都沒有呢,所以銀行也沒有問她的年紀,存折很快就給開了。


    藍鳳隻能說這是一個非常有時代特色的存折。


    稍硬的紙張,中間是折疊線,可折。


    外表是白色的,上麵是紅字。


    左麵是儲戶注意事項,這應該是後麵。


    封麵是最大的幾個字是“活期儲蓄存折”。


    上麵還有小字:我們六億人口都要實行增產節約,反對鋪張浪費。這不但在經濟上有重大意義,在政治上也有重大意義。


    下麵還有一座大橋的圖像,底下寫的是黑省村信用合作社。


    裏麵更是簡約,賬號、戶名、簽發時間,另一麵是金額。


    藍鳳就是想把錢放到銀行,這樣比較安全。


    就沒存定期,隻是存的活期。


    現在年利率並不高,半年的利率兩點多,一年的三點多。


    藍鳳辦完存折之後曾向鳳爹安利過存折,她知道家裏是有些錢的。


    鳳爹直搖頭,覺得把那些錢換成薄薄的一片紙,他不心安。


    藍鳳也沒辦法了,知道現在好多農民對銀行都不是特別信任,寧可把錢在家裏挖坑藏起來。


    不過還是囑咐鳳爹把錢放好,別被老鼠嗑了。


    幾個人摸清了藍鳳幾人的規律,早上她們一出門就摸了進來。


    她們迴家的時候也沒意識到進賊了,因為那些人是跳牆進來的,並沒有撬大門的鎖,可是進了屋裏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好多東西被翻動過了。


    藍鳳、藍龍就往他們西屋跑,招娣來娣往東屋跑。


    結果還真遭賊了。


    藍鳳她們昨晚的營業額沒有了。


    她現在都是每天下午去銀行存一次錢,但是晚上的錢都是匯到第二天存的。


    好在存折是貼身帶著的。


    藍鳳看著屋地下了幾筐的大米鬆口氣,她屋裏最值錢的出除了錢,就是這些大米了。


    “招娣堂姐,你那……?”藍鳳趕緊問了。


    “我丟的不多,十塊多錢,你們呢?”還好藍鳳勸她辦理存折,她聽了。


    “我也是十幾塊錢。我覺得應該報警,錢雖然不多,但是咱們屋裏糧食可不少,現在這情況是被人家惦記上了,這次他們可能是衝錢來的,準備不足,所以沒動糧食,可下次呢,下次衝糧食來,別再下下次衝咱們人來。我都有些不敢在這兒待了。”治安堪憂啊。


    這兩年治安是有些問題,大量知青迴城,但是城裏根本沒有那麽多崗位,有的還拖家帶口。


    曾經的小紅衛兵也有很多成了無業遊民的。


    所以這個階段國家出現了一陣“嚴打”風。


    招娣低頭考慮了下,“我們做買賣不犯忌諱?”雖然知道政策,但招娣也怕官字兩張口,她們弄得一身腥。


    她和姐姐要上高中,不想出現意外。


    藍鳳這會兒卻笑了,“招娣堂姐你放心,我們不但不犯忌會,而且還會讓公安特殊重視咱們。”


    她都打好腹稿了。


    藍鳳轉頭看看小哥哥,“那咱們現在就去,中午那頓就別賣了,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雖然隻丟了十幾塊錢,但也相當於一天半白幹了呢。


    四人一起往派出所走。


    進了派出所,藍鳳就找到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公安,“公安叔叔,我們要報警。”


    中年公安安排四人坐下,開始詳細詢問。


    藍鳳全權代表了,將進屋怎麽發現進賊的經過講了一遍,然後開始戴高帽,“十一屆三中全會確定了全黨工作的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一心一意搞現代化,發展生產力的思想。我們都是今年中考的學生,都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縣高中,可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很多人對個體有很深的誤解,認為做個體很是丟麵子。我們有些擔憂,所以決定從我做起,就利用假期做起了臨時個體戶,也是給家裏減輕負擔。沒想到會遇賊,隻能向公安叔叔求救。”


    感謝曾經的“滅絕師太”,毛鄧理論果然如此有用。


    瞧!她的小夥伴都聽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年被毛鄧摧殘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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