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隊長!紅……紅衛兵又進村了!”隊員甲氣喘籲籲的跑進大隊部報告。


    這語氣和鬼子進村很是一致。


    “去哪了?”鄭隊長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隊員甲往外頭指,“去知青點了。”


    鄭隊長心裏一擱愣, 趕緊往知青點跑。


    會計他們也都跟了上去。


    紅衛兵今天是接到舉報,說是有人看禁書, 而且對紅寶書不敬。


    後麵這個才是他們怒氣匆匆的原因, 居然有人敢對主席不敬, 簡直是不知死活。


    等鄭隊長趕到, 十幾個紅衛兵戰士已經把知青點圍上了。


    鄭隊長倒吸一口涼氣,好幾個紅衛兵居然帶槍了。


    這些知青是捅破啥天了。


    忙上前詢問, “領導, 這是……?”


    “和你們沒關係, 一邊去。”紅衛兵很不客氣的將鄭隊長推到一邊。


    裏麵的男知青也被紅衛兵擋著出不來,女知青屋裏,慕婉和劉娟被推到犄角,兩人的行李被扔的四處都是。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慕婉看到她們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


    她的布拉吉裙子都被踩了。


    連被褥也被撕開,這些紅衛兵在找什麽。


    一大早被堵在屋裏, 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她有些害怕, 總覺得這些人來者不善。


    紅衛兵根本沒有迴答的,有兩個在專心的翻著箱子裏的幾本書。


    《劉文學》、《二十響駁殼槍》……


    麻的!這哪裏是禁書, 分明就是小人書,“隊長, 沒找到。”


    “去那屋!”隊長深深的看了眼慕婉和劉娟,帶著人去了男知青那屋。


    劉娟心裏著急,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怎麽會沒有禁書呢,前兩天她還看到了呢。


    為了不讓人懷疑,她沒寫具體名字,隻寫了車家四大隊知青點某女,反正一旦紅衛兵來了肯定會翻找證據,到時候慕婉的那些書就會被翻出來,她有嘴也說不清的。


    而且她還怕紅衛兵不當一迴事,還杜撰了不敬紅寶書的事兒。


    果然她昨天去舉報的,今天一大早紅衛兵就來了。


    可是結果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劉娟!這是我的皮草大衣,為什麽在你的棉被裏。”慕婉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看到地上被撕開的棉被裏有種熟悉的感覺,就扒拉一下,然後發現是她從上海帶來的皮草大衣。


    因為怕她到北方不習慣,畢竟北方是出了名的冷,父母特意找人給她買的,後來她穿過一次,村裏人看西洋景似的,還有小孩笑話她,說她扒了狐狸皮穿身上了,還圍著她伸手去摸。


    她當時一生氣,迴來就脫了,後來好長時間沒想起來,等她再找的時候就沒了,到處找也找不到。


    她記得當時還問過劉娟,劉娟很替她著急,幫她找了好一會,可仍然沒找到,她當時還挺感激的,還把家裏帶來的罐頭分給她吃了。


    可是看看在劉娟棉被裏的被肢解的皮草,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劉娟臉色漲紅,很是心虛,呐呐道,“我看你不喜歡……”


    慕婉氣的將自己的皮草大衣“屍體”拽出來,“我不喜歡和你有什麽關係,你這是偷,我要報告隊長,以後才不和你一起住。”


    慕婉這時才發現劉娟人品有問題,怪不得謝青宇說她不是什麽好人,讓她小心點,她以前還為她辯解來著。


    劉娟急的拉住慕婉,“不要,不要告訴隊長。我不是有意的,是我撿到的,你又不喜歡……”


    慕婉甩開她的手,“不告而取視為偷,你也是念過書的人不會這點道理不懂。”


    慕婉對劉娟印象越來越差,她越辯解,她越發現這人人品瑕疵。


    劉娟砰的一聲跪下了,拉著慕婉的手哭了起來,“阿婉,你原諒我,我也是不得已,家裏好幾個孩子,我因為多長了個手指頭,在家裏是最受氣的,家裏給我準備的棉被根本沒多少棉花,我冷啊……當時撿到你那件大衣,發現你根本都不在意,我偷麽穿了,好暖和,就……把它縫進棉被裏了……”


    “你……你先起來。”慕婉又是氣憤又覺得她可憐。


    在門口聽了不少的謝青宇直接進去了。


    他發現紅衛兵是先進女知青的房間翻找的,就知道肯定有貓膩。


    後來雖然男知青的房間也被翻了,但是他還是覺得這群人衝的不是他們。


    等紅衛兵一走,他就想過來問問慕婉,紅衛兵有沒有表露什麽,他可以以此為依據進行推測。


    而且還要問問她那還沒有犯忌會的東西。


    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聽話,把那些書都燒了,而且一本沒留。


    不過從紅衛兵無功而返,而不是把人帶走,就讓謝青宇很是鬆口氣。


    他打定主意,即使這次慕婉成功躲過去了,也要她吸取教訓,別再說什麽大家都在看,法不責眾的屁話。


    不過到了門口,聽了好大一出戲。


    眼看慕婉那蠢蛋又要心軟,他隻能參一腳,“劉娟你這樣是在逼迫慕婉原諒你麽?我覺得人做錯事就要誠心認錯,虛心改正,並且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任,這才有擔當。”


    劉娟雙手貼著地麵爬了起來,垂著頭,不再吱聲。


    謝青宇看到慕婉臉上的疑惑,就解釋了句,“我過來問問紅衛兵說啥了,怎麽這麽突然跑咱們這了?是不是有人舉報。然後你們沒關門,我聽了一耳朵。”


    謝青宇注意到他說舉報的時候劉娟抖了下身體,雖然很輕微,眼中劃過幽光。“慕婉,這件事不止是你的私事了,一旦她惡習不改,下一次受損害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劉娟猛地抬了下頭,雖然立馬友垂了下去,可謝青宇一直盯著她呢,當然不會錯過眼裏的驚意。


    “我不會再犯了,阿婉,你就原諒我一次。我可以幫你幹活……”劉娟知道她能求的隻有慕婉,因為隻有她會心軟。


    而謝青宇,她開不了口。


    她是喜歡他的,一開始她隻是因為他家庭優越,想著如果能嫁給他,是不是就能有好生活。


    慢慢的越來越上心,她把謝青宇當成了私有物,容不得別的女人靠近,所以她恨慕婉,想通過舉報把她弄走。


    可是她現在這樣的狼狽,被他都看到了眼裏,他不會再喜歡她了,她不舍得恨自己喜歡的人,隻能更恨慕婉,如果她被紅衛兵帶走,就沒那麽多事了。


    她被帶走,知青點就剩她一個女的,到時候她對謝青宇殷勤一些,他肯定會接受她的。


    都賴慕婉。


    慕婉費力的扒開劉娟的手,“現在已經不是我原不原諒的問題了。”


    慕婉不想再談這個問題,她有心原諒,卻還是不甘心,現在謝青宇替她決定了,她鬆了好大一口氣。


    轉過身和謝青宇說話,“他們應該是有目的的找東西,一進來就翻我們的箱子,我那個箱子的鎖直接撬開了,後來還有紅衛兵報告說是沒找到,我問了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可沒人迴答。”


    謝青宇摸摸下巴,“你們收拾一下,一會去我們屋,大家研究下。”


    他出去問問鄭隊長,看他知不知道啥內情。


    鄭隊長當然沒有好臉,雖然紅衛兵來去匆匆,最後隻說接到虛假舉報,並沒有抓人。


    但是這事情肯定是知青們自己鬧騰的。


    隊員們都不太和她們接觸,誰會閑著搞舉報。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想舉報他們都不知道去哪舉。


    聽完鄭隊長的話,謝青宇幾乎能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最近知青點三個人請假了,他、劉娟還有李建。


    他去鎮上去包裹去了,隻請了半天,那麽最有嫌疑的就是劉娟和李建了。


    從紅衛兵直接衝向女知青屋裏,證明舉報信裏寫的很清楚,甚至寫了西屋是女知青的房間。


    慕婉說了紅衛兵撬鎖,又說明舉報人說了女知青箱子裏有違禁品,這樣私密的事情,李建是沒法知道的。


    在知青點,女知青還有可能進男知青的屋子,但男知青們為了避諱,幾乎不進女知青的房間。


    這樣一排除,就剩一個人了,劉娟。


    作為慕婉的同屋,她是知道慕婉那有禁書的,所以這個局是為了慕婉設的。


    可是她不知道那些書都讓慕婉燒了。


    當時他如此要求慕婉也是靈機一動,沒想到真把人裝坑裏去了。


    這女人和慕婉什麽仇什麽怨啊,下這麽狠的手。


    平時慕蠢蛋很大方的,沒少讓她占便宜啊。


    難道是升鬥恩鬥米仇,嘖嘖……這人心可真複雜。


    他在心裏腹誹,可是還不知道這事和他關係密切,都是因為他這朵爛桃花。


    謝青宇和鄭隊長做了保證,迴去就自查,一旦有情況就過來報告。


    等迴了知青點,將人都喊一起。


    謝青宇直接發大招,“鄭隊長已經問出來了,說是我們被人舉報了,內部舉報。這個人就是我們其中的一位,這幾天請假的都很有嫌疑,包括我。”


    反正這些人不能去找紅衛兵去問,所以隨他怎麽說。


    至於鄭隊長那裏,經過他的拐帶,也隻會認為是知青們的鍋。


    其實不用他引導,他覺得鄭隊長就是那麽想的。


    李建急的臉色通紅,推了推眼鏡,“我沒舉報,我去鎮上投稿去了,我給文匯報寫了篇文章,因為不知道能不能被選上,我就沒對外說。”


    李建投稿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爭取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在報紙上發表文章肯定是一個加分項。


    至於為什麽偷摸的,一是因為他和其他知青其實是競爭關係,畢竟工農兵大學名額有限,再有就是投稿被選中的幾率太低了,也怕被嘲笑。


    謝青宇當然相信,家庭淵源讓他很是細心,所以即使李建盡量遮掩了,他還是知道他在寫東西。


    但並不知道是向報紙投稿的,他還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的愛好。


    “我也去鎮上了,去取包裹了。你們應該看到過我的包裹。”謝青宇態度坦蕩。


    幾個男知青都點頭。


    “最後還有劉娟請了假。也給我們一個解釋。”謝青宇說完,大家都看向劉娟。


    劉娟眼淚汪汪的,可是實際上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個她不怕查,“我去鎮上給家裏郵信了。”


    隻不過她去了縣城才迴來郵的信而已。


    謝青宇聳聳肩,“那就是我們三個身上的嫌疑都沒有抹掉。不過做過就有痕跡,我們仨都說隻去過鎮上。也沒有太晚迴來,就是說我們三人當中其實有一個人去了縣城隻是抄了近路,那就必然會經過何家。我一會兒把我們三人的素描畫下來……”


    謝青宇看看另外幾個知青,“你們拿著素描去問問,剛幾天,如果有人看到肯定有印象。”


    “不用這麽麻煩?”有個知青覺得有些沒有必要。


    謝青宇嚇唬他,“一定要把這個內奸找出來,要不然她會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然後進行舉報,如果你不想無緣無故被紅衛兵帶走,那就隻能麻煩下。”


    其他人也被嚇到,也帶起了心裏的憤恨。


    “這人有病,沒事瞎舉報!”


    “把我行李都扔了。”


    “把我鋼筆都摔壞了。”


    ……


    劉娟隻覺得整個人冷的打顫,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可是現在她什麽也不能說,隻能咬死不承認。


    如果讓他們知道她就是那個舉報的,她在四大隊就沒法立足了。


    至於謝青宇提議的通過素描畫像判斷誰是內奸,她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當天她前半夜就出發了,到了縣城天還是黑著呢,她把舉報信塞進了革委會的大門就往鎮上跑,在鎮上寄了信才迴來的。


    往縣城趕的時候黑咕隆咚的,肯定沒人看見。


    迴來的時候也戴著帽子,悶著頭估計也沒人看到她的臉。


    謝青宇看不出來劉娟的神色,也不確定這招能奏效,所以還得加點料,“慕婉,你和大家說說劉娟的問題。”


    劉娟這下子臉色薩白,哀求著說道,“阿婉……”


    “還是我來說,說的不對,慕婉補充下。”謝青宇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知青們看劉娟的眼光都變了。


    覺得這人平時看起來又柔弱又勤快,原來是個小偷,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有那對慕婉抱有好感的更是覺得劉娟人品差,人家對她那麽好,她還偷拿人家的大衣。


    本來謝青宇他們三個都有嫌疑,可是現在劉娟嫌疑最重。


    劉娟抹著眼淚,“你們家裏條件好,我……我隻是太冷了,不過我已經知道錯了,也和阿婉道歉了。”


    那意思是你們還想怎麽辦。


    是啊,他們能怎麽辦,又不能因為一件衣服就把人送進監獄。


    可是和這樣的人住在一起也太別扭了。


    慕婉是最別扭那個。


    謝青宇勾勾嘴角,“既然你誠心道歉了,我想善良的慕知青會原諒你的。”


    慕婉瞪了謝青宇一眼,想抬扛說“不原諒”,又覺得劉娟已經很丟人了,害怕逼急了,她再想不開。


    “可是你把人家皮草給拆了,得還,慕知青,你那件皮草大衣多少錢?”峰迴路轉。


    其他的知青也跟著附和,這絕對應該。


    慕婉翹了翹嘴角,“一百二十多塊,是狐狸毛的。不過我穿過兩迴,你給我一百塊就行了。”


    “一百!”劉娟瞪大了眼,她哪裏去找一百塊,她連十塊都沒有。“怎麽會那麽貴!”


    雖然她心裏知道那件皮草大衣便宜不了,但一百多塊還是讓她嚇一跳,這根本不在她承受範圍之內。


    “你可以不還我錢。”慕婉不去看劉娟慶幸的臉,“隻要重新給我做件新皮草大衣就可以了,你可以穿兩次再給我。”


    她好像和謝青宇一樣學壞了。


    “噗……”還真有人沒忍住笑了。


    劉娟眼中的恨意都要冒出來了,她根本控製不住,“我沒有新大衣,也沒錢。”


    反正她還不了。


    其他知青也看出來,劉娟這是耍無賴了。


    “那就寫欠條,錢沒有就還糧食。”這句話是李建說的,他推推眼鏡,“鑒於你有前科,以後別進我們男知青的屋子,否則丟了東西說不清。”


    李建不是傻子,三個人有嫌疑,他自己是清白的,謝青宇和劉娟,他更傾向於劉娟。


    更何況這個女人又暴露了偷竊、無賴屬性,那她的話更沒信譽度了。


    如果她沒舉報,他也不會暴露投稿這件事,以後他是不是繼續,其他的知青會不會跟著寫。


    都怨劉娟。“如果不肯寫的話,我建議聯名把她送去知青上山下鄉辦公室,總有人會管的。”


    謝青宇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有個狠人。


    劉娟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指著李建,神情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你也是嫌疑人,現在就是想把屎盆子安我腦袋上。”


    李建哼了聲,“最起碼我沒不要臉的偷人家大衣,而且拒絕賠償。”


    劉娟最後隻能同意寫欠條,李建還細心的提醒要寫上每年最少還款數。


    謝青宇拿出三張白紙,幾筆就畫出了人物輪廓,“我當天去鎮上就是穿的現在的衣服。”


    在素描上寫上軍綠色棉衣。


    “李建呢?”


    “黑藍色棉襖,這件。”李建把衣服找了出來。


    “劉娟你呢?”謝青宇又問。


    “我……我穿的是……”


    “就是她身上這件。”慕婉替她迴答的。


    她不是說過就這一件棉襖麽,當時還特羨慕她有好幾身棉衣呢。


    謝青宇腦子聰明,知道畫臉沒用,直接問衣服,雖然現在衣服顏色不多,可是他們三個不一樣啊。


    其實這樣也是有漏洞的,畢竟現在衣服款式都差不多。


    即使被指認,劉娟也能推諉。


    他也知道除非劉娟親口承認,要不然定不了劉娟就是內奸。


    怕那封舉報信也沒寫具體人名,要不然劉娟就不會被查,她的棉被不被撕,還沒有這麽多事呢。


    可是剛才他已經一步步引導知青們重新認識了劉娟,對她的信任度低了又低,人們最後的懷疑對象肯定是她。


    可是謝青宇還是有些不甘心,這懲罰太輕微了。


    如果他沒讓慕婉把那些原文書燒了,等待她的會是什麽,他有些不敢想象。


    就像他說的,一旦慕婉出事,她的父母親也很難不被牽連。


    一封輕飄飄的舉報信甚至會讓一個家家破人亡。


    謝青宇的猜想在上輩子真的應驗了。


    上輩子慕婉被紅衛兵帶走,因為她漂亮的臉蛋,就有人起了歹念,在批鬥時羞辱她,企圖讓她低頭占她的身子。


    慕婉性高傲,不肯受屈,跳樓自殺了。


    之後慕父狀告當地革委會,捅了馬蜂窩,被打倒批鬥,後來腿被打折了。


    慕母也一病不起,好好的一個家散了。


    當年謝青宇也懷疑劉娟,所以刻意接近她,知道劉娟喜歡他,最後推斷出舉報動機。


    居然是因為嫉妒,因為他,這讓他很是痛苦,因為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略施手段將劉娟嫁給了當地的二流子。


    那是個老流氓,曾經的媳婦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最後劉娟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謝青宇主要和家人要求參軍,提前迴了城。


    他因為不想當兵也不想去讀工農兵大學,當年正趕上他爸的對頭得勢,他就下了鄉,既是不讓人抓到他爸的把柄,也是為了躲避他爸的念叨。


    可是現在蝴蝶扇了翅膀,一切都改變了。


    因為有藍鳳的存在,謝青宇又因為一條蛇意外和藍鳳結緣,交情越來越深,有了借小人書這件事。


    之後慕婉陰錯陽差也看到了小人書,然後讓她成功躲過了紅衛兵的搜查。


    慕婉沒事,謝青宇因為舉報還是不喜歡劉娟,但卻沒有上輩子那種極端報複心理。


    隻是小懲大誡而已。


    如果劉娟不繼續作死,她這輩子要比上輩子好很多。


    藍鳳當然不知道因為她的重生,已經改變了很多人命運。


    她正在聚精會神的聽她娘給她講紅衛兵帶槍進村圍知青點的故事呢。


    隻不過有些虎頭蛇尾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事物之間都是有聯係的,我對空麽麽啾,說不定你們就能收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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