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答應鷓鴣哨,願意等他們三天,等他們找到辟毒克蜃之物再一起下墓。


    可陳玉樓是個受不了激將法的,羅帥一激,他想了想,就決定提前下墓。


    花瑪拐多次想要勸陳玉樓等一等鷓鴣哨,可若是陳玉樓願意聽勸,他就不是陳玉樓了。


    寧寧對於鷓鴣哨的信任的確讓陳玉樓心裏麵有些忐忑,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青梅竹馬,多年舊友,他和夫人之間隻有一紙婚書。


    上次下墓,如果不是夫人準備的辟毒草藥,還不知道卸嶺要損失多少人。


    實在是他在夫人麵前出了太多的糗,陳玉樓也想證明自己並不是無能之輩。


    他想著,如果能在夫人和鷓鴣哨迴來之前拿到瓶山寶物,或許夫人能夠對他另眼相看。


    可誰想到羅老歪這麽的能添亂,陳玉樓再三叮囑,他還是在墓中輕率觸動機關,引發了墓中多年前的機關,整個卸嶺和羅老歪的軍隊都遭受了箭雨和火焰的攻擊。


    昆侖的犧牲為陳玉樓和卸嶺其他兄弟爭取到了逃脫的時間。


    陳玉樓在墓室二樓找到機關中心,用盡全力阻止了地宮機關的旋轉,卻再次引發了黃沙傾瀉,他和羅老歪在兄弟們的掩護下僥幸逃脫。


    羅老歪在墓中被箭矢擊中,也在裏麵失去一隻眼睛。


    自己最好的兄弟昆侖和那麽多卸嶺弟兄的不幸犧牲,讓陳玉樓心灰意冷,他甚至打算撤出瓶山,迴家養老算了。


    出了這樣的事,犧牲了這麽多的兄弟,他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卸嶺魁首做的實在是無用,又覺得自己配不上寧寧這樣好的未婚妻,恨不得在地上找一道地縫鑽進去算了。


    若是寧寧……和鷓鴣哨在,一定不會有這麽大的傷亡,明明答應了鷓鴣哨等他三天,他怎麽就這麽鬼迷心竅聽了羅老歪的話提前下了墓。


    不過這些先按下不提,紅姑娘這場酒總算是醒了。


    元寧怕她宿醉難受,特意讓榮保咦曉幫她找了些土蜂蜜,煮了一杯蜂蜜水給紅姑娘解酒。


    誰知道剛推門,還沒等元寧跟紅姑打招唿,她就被紅姑臉上奇異的潮紅給吸引住了視線。


    “紅姑,你這是做了什麽夢,臉怎麽紅成這樣?”


    紅姑迷茫的眼睛在接觸到夫人的那一刻終於清醒了一些,她想到自己剛才做的那個旖旎的夢,拍了拍自己的紅撲撲的臉,這才從床上爬了下來。


    “沒……沒什麽夢。”


    元寧低笑了一聲,紅姑娘這樣子,怎麽看怎麽覺得是春心萌動。


    不過,她和鷓鴣哨,確實莫名還有些登對。


    一個清冷自持,與世無爭,看著跟著真道士差不多,元寧都擔心哪天鷓鴣哨真看破紅塵當道士去了。


    一個英姿颯爽,不拘小節,煙火味十足,心思恪純又不失可愛。


    “好了,先把這杯蜂蜜水給喝了吧,苗寨的酒烈,都是他們村民自己釀的,喝多了可不太舒服,你現在頭還痛嗎?”


    紅姑娘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現在的腦子跟個漿糊一樣,本來就不太聰明的腦子因為那場春夢更轉不動了。


    “還好還好。”


    因為心裏麵還惦記著老大和其他卸嶺兄弟的安危,即便是喝醉了酒,心裏麵又憋著事,紅姑娘一清醒就立刻問起了怒晴雞的事。


    “夫人,那老藥農一直不肯鬆口,咱們怎麽弄到那怒晴雞啊?”


    元寧幫紅姑理了理睡的有些淩亂的碎發,“不著急,我已經讓榮保咦曉去給了找了一些東西,有那東西,不怕老藥農不鬆口。”


    紅姑喝了這麽多的酒,不僅沒有讓老藥農敞開心扉,還得罪了他。


    她還真有些好奇,夫人找到的是什麽東西。


    看出紅姑娘的疑惑,元寧耐心地跟她解釋道:“常言道,犬無八年,雞無六載,民間傳聞六載的雞禽向來不祥,倘若留了不殺,須是對主家不吉。湘西山民對此深信不疑,你們覺得那老藥農脾氣倔,其實他也隻是為了擔憂家中的安危罷了。我昨日已經聽鷓鴣哨說了,他家那隻怒晴雞,剛好今年是第六年。”


    “那怎麽辦啊?沒有那隻怒晴雞,老大和我們卸嶺的兄弟們怎麽辦啊?眼瞧著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再不迴去,老大他們都要等急了,夫人,您快想想辦法。”


    聽元寧這麽說,紅姑立刻就著急了,恨不得現在就出門求那老藥農把雞讓給他們。


    “他有個兒子先天有些缺陷,智商發育的比旁人遲緩些,不過這也不是治不了的絕症。我會針灸,而且醫術還算不錯,我想著配合著藥草雖說不能讓他的兒子和常人一樣思考,起碼也能讓他不再這樣癡傻。


    陳玉樓的那個兄弟昆侖和他是差不多的毛病,當時我見著昆侖心裏麵就在琢磨有什麽藥方和針灸之法能夠啟智,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給昆侖治病,就先遇見了老藥農的兒子。”


    紅姑驚喜地看著元寧,先前隻道夫人在蠱術上一騎絕塵,沒想到夫人的醫術更是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


    “那還等什麽?咱們快去找他吧。”


    元寧也擔心陳玉樓那沉不住氣的,一見他們過了三天的時間就忍不住下墓,故而也就應了紅姑。


    鷓鴣哨和老洋人知道元寧的主意之後,都心裏有了底。


    果不其然,在大祭司笑意盈盈的為老藥農唯一的兒子把了脈金口玉言,說她有法子治他兒子的病時,那老藥農簡直是熱淚盈眶。


    “大祭司莫要誆我,我這兒子的病一直都是我這麽多年來的心結,如今我年歲也大了,一直擔心等我百年之後,這孩子無人照料,倘若您真的有法子讓這孩子聰慧些,我當真是死而無憾了。”


    “十之八九吧,不說讓他恢複如常,起碼也能讓他通曉事理。”


    元寧從不誇大,她說有七八分的把握,實則已經是成竹在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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