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 天色已經暗了。


    楚瑟睜開眼睛, 發覺自己還在薄瑾亭的懷裏麵。


    男人沒有察覺懷中的動靜, 目光垂落在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上麵。漆黑深邃的眸子裏麵,不知貯藏著怎樣的心思。


    再往下看,她的臉上又發燒了。


    兩個人的衣服都沒穿, 還保持著肌膚相接的狀態。


    手指動了動,沒有什麽力氣。但能感覺到毯子是軟的,縱容著一種令人愜意的溫暖。


    薄瑾亭這才察覺她醒了,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疼不疼了?”


    “好多了,就是有點腫。”頓了頓, 楚瑟錘了他一拳:“我剛才讓你停下,你怎麽不停下來?”


    ——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給一些女人用擴yin.器檢查的時候,那些女人會哭得要死要活的。何況她是第一次,薄瑾亭居然做了整整半個小時, 簡直要了人命了。


    男人倒是無辜的很: “我停不下來。”這倒是句大實話。


    ——從開始直到結束, 他都身不由己, 隻是被一種駭然舒暢的感覺所支配。將心儀的女孩據為己有, 這種愉悅感令人萬分的滿足。


    更何況,她讓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若不是顧憐她的感受, 隻怕剛才他又要了……


    但此時此刻,他更疼惜縮入懷中的小小一團, 於是雙臂收的更緊了。


    楚瑟乖巧地把頭枕在他的臂彎裏:“你不停下來, 那萬一我不小心懷孕了怎麽辦?”


    剛才來勢洶洶, 他們連安全t都沒準備。現在好了, 家裏也沒避孕藥。


    薄瑾亭的眼睛彎了彎: “懷孕了,我們就結婚,然後你把孩子生下來,我養你們母子兩個。”


    “去你的,下次不許這樣了。”楚瑟揉了揉酸疼的肘關節,且不說孩子的事情,早知道他這麽折騰人,就該把他灌醉了自己來才好。


    吃過了晚飯,薄瑾亭又端來了筆記本電腦,讓她看早上修好的藝術照。


    ——薄瑾亭的攝像水平相當高,光影適中,把她拍的猶如天使一般唯美。


    尤其是那幾張半遮半掩的果體照,抬頭仰望著藍天,裹著及地的窗簾,好像聖女一般純真高貴。


    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美麗,但是薄瑾亭知道,他將每一副照片都修飾的很有格調,他知道她身上有種不可言說的出塵神.韻。


    楚瑟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這些照片,你一個人欣賞就好啦,千萬別給別人看。”


    “我當然不會。”他怎麽舍得讓別人也看到她如此的美麗?


    說完,薄瑾亭就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楚瑟這才發現……男人又“上火了”。


    “你,你放開我,今天夠了。”


    “不夠,這種事情必須得趁熱打鐵,你才能盡快習慣我。”說完,他就把她抱到了床上,壓在了身下。手也放進了被子裏。還不忘說說感受:“這麽軟……”


    剛剛的餘勁未消,如今又添新火。這一迴薄瑾亭從前麵發起了攻擊。似乎第一次的接觸隻是個熱身賽。現在才正式開始接力賽。


    楚瑟抗拒地推搡,但意義等同於蚍蜉撼樹。很快,她又被他攻城略地了。


    一夜酣暢淋漓,彼此仿佛融入了對方的每一寸肌膚裏麵。


    再也無隔閡。


    **


    “瑾亭……”


    當楚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無意識喊著他的名字。


    天光大亮了,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她微微挪動了下目光,就在頭頂上發現了他。


    男人閉著眼睛,眉頭微微蹙著,剛毅的下頜線條自兩邊撐開,勾勒出一張英俊不凡的臉龐。


    不知怎麽地,昨晚明明是她睡在床外側,薄瑾亭在內側,一覺醒來,彼此卻是顛倒了位置。


    她看著他安寧的睡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明明說呆兩天的,結果硬生生被薄瑾亭拖延成了三天。


    期間日夜顛倒,根本沒有個概念。拉燈,關燈……這就是她唯一判斷時間的標準。


    事實證明一個靈魂單身了三十年的老男人是非常可怕的。楚瑟甚至想不出語言來形容他的無恥——比方說怎麽求饒,他都不撒手,說要讓她印象深刻——印象深刻的猶如噩夢和美夢互相交替。卻一一都成了真。


    此時,床單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隻怕誰進來,都會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樣的“奮戰”。


    不一會兒,薄瑾亭終於醒了。


    楚瑟躺著,看著他拉起了褲子拉鏈,係上了皮帶。襯衫掩蓋了肌肉繃實的背部,淩亂的碎發貼在額頭上,居然極具一種野性的俊美。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道:“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麽?”薄瑾亭以一種蹲著的姿勢和她平視著。


    “可惜我從來沒見過你上輩子二十七歲的模樣。”當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看到的是薄瑾亭一生中最狼狽的模樣。後來她得到了一張畢業照,卻是他大學時期的模樣。隻是不知道,28歲以前的薄瑾亭,是如何的迷人呢?


    “27歲?我那時候常常不修邊幅,諒你看到了,也不想和我談戀愛。”


    說完,薄瑾亭不禁掬起她的一叢長發,放在嘴唇邊吻了吻,有種淡淡的花香味。


    “啊?你長胡子嗎?”


    薄瑾亭莞爾:“哪個男人不長胡子?你以為我是太監嗎?”


    “……你才不是。”


    她已經親身驗證了,他那玩意很好……


    穿好了衣服,薄瑾亭又坐在床邊陪著她。還帶著餘溫的手指,順著她的下巴,撫摸了一遍她的容顏,最後停留在了她嫣紅的唇上。


    這樣親密又心領神會的感情交流,比在床上更加默契和甜蜜。


    楚瑟盯著他的手指看得出神,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喜歡那種手很好看的男生。薄瑾亭就是如此,一雙手簡直比那些外科醫生還要白皙修長。於是忍不住的,微微張開口,咬住了正在鼓搗自己嘴唇的這一根……手指。


    頓時,薄瑾亭的目光火熱了起來。


    ——小女人柔軟的淡粉色唇肉,吸住了他的手指,顯得那麽的別具誘惑。


    眼看他俯身下來,楚瑟連忙吐出了手指,道:“九點我的飛機。咱們下,下次再……”


    “那就改成下午的飛機。”


    說完,他就撲上了她,將她的反抗係數壓在了身下……


    ***


    就這樣,上午的飛機,愣是改簽到了晚上。


    從黑夜飛到白天,飛機穿過大洋,經過香港上空的時候她往下看,燈火仿佛鑽石一般耀眼。


    迴到了哈佛,楚瑟感覺身上哪裏都酸。薄瑾亭在她身上留下來的吻痕,居然三天都沒褪去。害得她洗澡的時候也要穿個背心遮遮掩掩的。


    ——迴想這個成人禮,簡直不可思議。他們突破了那一道隔閡,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和女人。也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隻是,她必須得吃避孕藥。


    雖然薄瑾亭說他不介意她現在就懷孕,可她並不想現在就要。畢竟十八歲上頭就有了小孩,是很不靠譜的事兒。


    更何況,薄瑾亭還沒有向家族坦白這件事,他們隻能算是地下情人。她想等他處理好這件事,再考慮為他生兒育女。


    但是很快,麻煩又找上了門來,卻是和學習無關的。


    ——11月20日,有家華人報紙找到了哈佛大學來,想就“哈佛女孩楚瑟”做個專題報道。


    更過分的是,他們未經她本人的許可,就帶著攝影師找到了宿舍來。還對盧安達振振有詞道,是楚小姐請我們過來的。


    盧安達可不相信,立即聯係了她:“凱特,有兩個記者說要拍你的宿舍照片!”


    楚瑟收到了盧安達的短信,匆匆趕了迴來,沒想到一進門——這個什麽報紙的記者就把鏡頭對準了她,快門聲啪啪啪的。楚瑟連忙用圍巾圍住了自己,也是忍著脾氣道:“請你們離開這裏,我不想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


    一個相貌猥瑣的男記者舉著話筒道:“楚小姐,我們隻是想問問你是怎麽考上哈佛的……”


    “我說了,我不想接受采訪!”


    “外界傳聞您是靠著一名華裔教授的關係,才進了哈佛的,並不是自己考進來的,是嗎?”


    記者真誠地看著她,其實是故意說出這些話要激怒她——嗬嗬噠,當她白癡呢?看不出這些小道媒體想搞個大新聞——“哈佛女孩”出言不遜麽?!在長期和張淑琴的鬥爭下,她也養成了很好的耐心和眼光,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於是道:“我的托福考試成績115,sta考試2400分,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如果你想說我是走後門的話,那麻煩請去查查往年中國人進入哈佛的錄取分數線,看看有幾個比我高的。”


    小道記者這才閉了嘴。他們今天想來發掘一下“哈佛女孩”的背後“黑.幕”,卻沒想到,楚瑟直接拿成績摔在他們的臉上!


    於是趕忙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隻是想證明一下外界的傳聞……”


    “你們都知道是傳聞了,為什麽選擇相信那些小道消息,而不是相信哈佛大學的眼光呢?!難道,這座學府在你們眼中,也是藏汙納垢之地嗎?!”


    記者頓時啞口無言,他們哪裏敢質疑哈佛啊……


    “還有,這裏是女生宿舍,你們擅自進來,我是可以用侵犯個人隱私的罪過來告你們的。”楚瑟絲毫不客氣地道。


    小道記者臉黑了,他們萬萬沒想到,楚瑟這顆釘子如此的硬!隻好灰溜溜地跑開了。


    等記者走後,珍妮就安慰她:“凱特,你別氣了。明天我們陪你跟宿管說去,別讓這些人渣進來了。”


    “謝謝。”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你?”盧安達不明白了:“中國人被哈佛錄取就要懷疑嗎?”


    楚瑟冷笑道:“這所學校裏的中國留學生也不隻我一個,有身份地位的那些學生,他們不敢得罪。所以,柿子就撿軟的捏啦。”


    但是這些人搞錯了一件事——


    她的確是沒有身份地位,可是靠山還是有幾座的。


    隔天,楚瑟就打了個電話,告訴了石伯伯這件事,石沛立即聯係了哈佛的副校長,說自己的侄女遭到了不良媒體的騷擾。於是哈佛就將那家媒體列入了訪問黑名單。


    就這樣,被媒體跟蹤報道的事兒,算是解決了。


    為了搞清楚情況,楚瑟也翻牆去了國內,看看國內的媒體是怎麽評價自己的。然後她就知道——為什麽自己如此“火”了,連美國的狗仔隊都找了上來。


    搜索“哈佛,楚瑟”相關的報道三萬多篇,微博轉發一萬多條。有的是采訪的新聞,有的放了她的演講視頻,還有媒體刨根問底她的底細。


    但令她吃驚的是,這些媒體的報道居然都是錯誤的——有的說哈佛女孩的父母都是醫生,有的說她媽媽是大學教授,還有的更異想天開,說她是個財團的繼承人。總歸,沒有一條新聞提及她父親坐牢,她的母親早就已經去世了。


    這些假新聞是怎麽迴事?!


    想了想,楚瑟就打給了薄瑾亭。


    “是我讓他們放出這些消息的。”男人很直接地承認了:“我跟上海的記者圈打過招唿,誰敢侵犯你的隱私,我就派一個律師團去起訴他們。”


    ——自從楚瑟考上了哈佛以後,整個a市都對她好奇了起來。但是楚瑟的身世不幸,她不想讓別人帶著有色眼光看著自己。所以,薄瑾亭幹脆就在媒體上放了一些假消息。又用錢封殺了一批多嘴的八卦媒體以後,楚瑟的日子才淨了下來。


    可以這麽說,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為她擋住了許多風風雨雨。


    “謝謝你。”


    電話這頭,楚瑟甜甜蜜蜜地笑了——某人還真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男友呢!


    雖然他嘴上不說,暗地裏卻為她考慮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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