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難熬的時候,走不動了,精神恍惚,精神脫離腦殼,眼皮閉上墜入無意識狀態,忽然醒來,繼續掙紮,在腦海裏反複尋找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會不會對他也是致命的,他不能讓最後一根稻草壓死駱駝,他要殺死那十幾頭巨獸。


    他在別人的世界尋找自己的出路,艱難前行,默默無為。他看不到光,他空長一雙眼睛,內心晦暗如墨。他不停地走,不能停下腳步,他忙裏偷閑,用勤補拙。


    為的是冒出生活的土層,浮出人性的水麵。


    它在叫我迴去,迴到黑暗的森林裏,森林裏有說不完的話,它的話還沒說完,絮絮叨叨,神在說話嗎,神為何會在森林裏,它是善是惡,要對我交待什麽。


    我什麽時候能理解它的意思。是馱我渡大河的那隻老黿嗎。馱至何方聖地?


    四月末,開始了這趟重返旅行,身在大屋,心在異地。他迴到了這個奇異的國度,有奇異的人奇異的事等待著他,就像好友在那裏,他走向前與之會晤。


    一年又一年,風吹了又吹,他再次迴到原點。憑著感覺迴到了這裏。豐富的故事感染了他,他也想有這麽富於多姿的人生。


    他的青春時代,學生時代早已成了過去式。


    那麽多個年華,辜負了青春的盛情,灰色的讀書生涯,從一開始就沒有樹立合理的價值觀,為了什麽而讀呢,為讀書而讀,為上學而上學,他不曾想過在課本之外,有更加需要學習和領悟的技能,是怎麽活著,而非怎麽考取高分,怎麽把知識學的透徹,他一直沉默,有什麽能力反抗呢,他一直過著不開心的生活,直到如今,他依然在那條道上走著。


    他還會持續走多久。有沒外力幫他一把,砸破禁錮,讓他得以超脫。


    至少,他現在遠離了空島的妖怪們,錯誤的行程,要盡早停止。他太晚覺悟。都是在為自己的無知買單。受教育那麽多年,也不見得多麽聰慧,反而更加的無法理解頭腦和內心傳出的聲音,好像被知識隔了一堵高牆,聲音什麽碰到牆就縮迴,像觸電似的反彈,很是壓抑,好比下雨前沉悶的大氣環境。


    空島的妖怪去了,冰川的巨獸接踵而來,填坑的生活如同西西弗斯推著巨石,一個接著一個坑出現,幸好坑沒有隱沒,還能看得見,否則更難以進行治理。黑暗的空間裏,還能看到一道光的突破口。希望的禾苗在黑田裏生長,無盡的黑田,一眼望不到頭,我何須盯著黑暗,何須凝著深淵,我守著心中的禾苗,守著一份走出陰霾的希望。


    要看到光,心懷光,走出黑暗。


    不能受“惡龍”的擺布,惡龍分身無數,化成各種牢籠,關押迷惘無知的人,它的目的何在,惡龍很狡猾,藏頭縮尾,很少露出馬腳。


    大屋也是惡龍的分身,一群苦逼的人在做著苦逼的事,用時間和精力換取報酬,用報酬換取其他形式的需求,環環相扣,在惡之迷宮裏蹉跎歲月,耗盡生命。428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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