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木子靈堅定不移的選擇王凡,要是她的唇一直放在他的嘴邊,要是他們的愛沒有參雜家庭的幹擾,也許兩人的命運會有不一樣的交叉,而非如今的平行遠離,像兩顆天體,相互遠離。再也迴不到過去床頭耳鬢廝磨,肉體相互觸摸的快感。森林裏的動物們豎耳聽著城市裏碩大的鼻息聲,城市挪動誇父般的大步伐,不斷地改造破舊的身體,向發達的新型社會進發。披著華麗的衣裳,有著空洞的雙眼,一味的模仿,沒有自己獨特的追求和向往。


    大王們笑著享樂。王凡還螻蟻般的尋求生存。朝不保夕的活著。他也想像大王們一樣,財富自由,不為生存狀態付出一絲精力。他不想為這些沒有體溫沒有感情的物質付出任何舉動和情緒想法。他想脫離金錢深淵的束縛。他想為自己而活,走自己想走的路,可金錢的路赤裸裸的擺在麵前,就像一個美麗的尤物站在你麵前,一件一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勾引你發狂。


    他無力作出反抗。


    像一隻渾身發抖的小動物,在龐大的怪物麵前,害怕的不能自己。


    靈魂都感到恐懼,裂紋四散開來,怪物的威壓使小動物失禁,四足發軟癱倒在地。


    這就是王凡的現狀,求索著人人向往的東西,在浩浩湯湯的大河裏,一條條紅色的魚,魚鱗相互剮蹭,渾身血淋淋的魚,向著財富的金山跋涉。而乞力馬紮羅山白皚皚的山巔,純潔無瑕的雪山已經無人問津。少有人往。


    他望著背後的雪山,迴過身,涕泗橫流的看著眼前的金山,他恨不得金山立馬坍塌,虛空破開把它吞噬殆盡。他不希望看到這麽一座大山,擋在身前,人人被其影響,被其控製了心魂。


    他無奈。苦笑的看著天空漸漸睜開了暗淡的眼眸,苦笑的低下頭顱,樹葉在黃昏裏沙沙作響,木子靈迴過身走進校園,走進一麵高牆裏。她的身影鏤刻在靈魂裏,一片雜色的青春裏。


    青春是犯錯的樂園。生命的煙火不斷地釋放活力。活力遲早會用完的,綠色的生命力也在不斷地流逝,時間不會逆反,生命的容顏不會反向重生。由老人走向幼童,肉體恢複年輕,熱血在血管裏蓬勃壯大。


    在沙發上醒來,毫無征兆的睡著了,醒來已近深夜。一覺無夢。


    再次來到《挪威的森林》,讀至渡邊前往阿美竂看望直子的第二天,午後草地,1969年的草地。兩個戀人熱火朝天的在草地裏,直子用手疏導渡邊的情欲。村上春樹始終圍繞著性展開描寫,仿佛性在書中是“原點”的設定,時不時的要複位原點一下,才能把接下去的行程走完。


    玲子穿插的故事,如同一棵大樹的一條較粗的枝叉,往外延伸,形成一片小小的天空。渡邊迴到了東京,繼續無涯的求學生活。漫長的路要走,直子卻在另一邊天地裏,沉浸在死亡的虛無裏,人為什麽要選擇死去呢。625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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