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著走著,就走自己的路去了。一群人繼續走著大路,王凡拐到自己的迷宮裏,在迷宮裏尋找著自我,自由,和生命中隱藏的不可思議。


    他們也是他的家人啊,為何他寧願舍棄家人,自己一個人上路。他害怕被拒絕,害怕說出心裏的話。由來已久的生活環境改造了他,他成了這副破敗的模樣,是洛城一手搓成的泥丸。他是洛城之子,壞蛋的兒子,大富翁的兒子,而且是最不中用的那一個。


    他擁抱自憐,看著海水跟海岸說著情話,他一直是自己一個人。門關上了,王父王母雙雙工作,留下他一個人在房裏。天花板有無數雙駭人的眼睛,盯著他。他拾起地攤買來的書籍,他拾起作家留存的靈魂,瀕死的魂魄,攤在眼下,他閱覽著,用他愚笨的腦子了解發生的故事。


    迴到過去是為了更精確更好的行走,向古取經,在夢想和生存的邊緣地帶,一直念想著,不斷地激勵自己朝心中那團火添加柴禾。不能熄滅,夢不能死,人可以死,但夢要留存,肉體可以被毀滅,但精神不能倒,靈魂可以出賣給魔鬼,但正義的意誌不能破滅。


    有比生命和欲望更可貴的價值,園子裏堆滿了貨物,擁擠不堪,都看不到光明了。夕山很早醒來,睜開虎眼,懶散的覷著門口的攤點。一座夕山養活了多少人,也圈養了多少人,被束縛在這片土地,桂花飄香的地方。


    困倦占據了整個腦海,白晝的勞累,睡眠質量嚴重不足,一方麵的失誤會導致另一方麵的延誤。為什麽非得保持充分的睡眠呢,精神在來迴的伸縮,像氣缸一樣運行,不停地運轉,氣缸的動力不足時精神開始出現渙散,沒有生機,卡頓成為常態,甚至產生短暫的昏厥、意識停滯。睡眠能夠提供機體的原動力,處於睡眠狀態時人體便進入到修複保養階段,充電期。


    現在王凡電力不足,整個身體陷入遲鈍的漩渦,提不起精神。如果人體能夠邊運轉邊充電就好了,這樣睡眠將會被取消,全天無休使得時間利用度延長,就是不知道人體能否承受超負荷。過度的身體耗損是否會降低壽元呢,既要長壽,又要電力十足無副作用,永動機式的人體改革。他幻想著未界有充電人的成果出現。


    四月逐漸的展開了麵容,由日本平家的盛衰輪轉,諸行無常;到《千鳥》的美麗街,走出肮髒頹廢的美麗街,走出宿命和青春的壓抑無奈;再到《人鼠之間》友情的闡釋,多麽美好的人際狀態,相互了解有說話的人,可以信賴把靈魂交給彼此,隻是生不逢時在大蕭條的時期,為了生存跟惡劣的大環境搏鬥,所謂的友情,對人的理解輸給了惡勢力,根本抵擋不住洪流的衝擊,微小的流螢隻適合在黑暗中擁抱,在人的內心裏激起小漩渦;第四站《美麗新世界》,屬於未界的一種推演,把複雜的人簡單化,“集體、身份、穩定”,成批的多胞胎試管嬰兒,原本由個人自由匹配的生育轉變成國家的操控,放眼望去,都是同個模子出來的人,沒有個性集體無意識,是穩定的生產工具,成為了國家管控的一種殘暴手段。415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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