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界,王凡搖身變成一輛六噴口的飛翼跑車。在天空中架設的雲道,自由的暢快飛奔於城市上空。車身懸浮於跑道上,衝過加速帶,展開飛翼穿越峽穀懸掛的瀑布。進入到迷穀叢林中穿梭戲耍。在盤旋直上的樹道爬升,直上雲霄,在雲團做的城堡裏,載著公主王子一起暢遊……


    又或者化為一棵老樹,靜靜地站成永恆,虯根深紮地心,覆蓋整個地表,成了大地之母,用無數的神經根叢感知萬事萬物的變化,也曉得真理的含義,如同空氣中彌漫的光點,清晰的融入樹身之中。真理再也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成了可見的浮光,散布整個時空。


    人類的思想,情欲都有它們各自的樣子。在幻界每一個靈魂都有屬於他們的時空位麵,他所思,位麵就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每一個靈魂都成了主宰,成了永恆。再也不必為了紛爭而活,再也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和羨慕他人的榮華權勢。


    抽象成了具體。萬物皆靈。想象的模樣成了現實的依據。需要什麽便有什麽。善性得以發揚光大,惡性則墜入九幽魔窟,受到魔窟刑官的處罰,打入輪迴道。然而魔窟刑官卻被九惡謀了性命,魔窟閻君、輪迴孟婆被九惡所製服,成了它們的傀儡。


    現實裏存在的一切,都是不斷輪迴的結果,不斷輪迴直到受到幻界的感召,得到九霄幻界的審核,方可進入幻界,得以永生之道。否則,還是得經曆魔窟刑官之苦,在魔窟內接受十八般苦役後,重新輪迴降世。


    王凡覺得此世他還是沒有吸取前世的教訓,仍然淪為惡的奴仆。半惡半善之中,惡凡在往昔裏渾渾噩噩,借酒澆愁,混亂之中無法自拔,看不到光明在何處,身處黑暗瑟瑟發抖。他成了可悲的犧牲品,被更高級別的惡玩弄於掌心。大惡玩小惡,他隻能在底層苦苦的掙紮,抱怨,消沉,隱忍,自暴自棄,他像隻老鼠,在暗處躲著,聳著背脊,神經大條的害怕受到傷害,一有動靜他就緊張的不安,渾身驚懼的抖擻。


    他害怕極了,大惡的手段不是他所能了解認識的。他隻能逃離大惡撒的網,一直逃到沒有惡或者隻有小惡少惡的地方喘息苟活。他不知道如何能夠擺脫這種逃難般的生活,他在暗中看著惡的鬼火在體內遊蕩,在城市裏巡遊。他無能為力,彷徨,哪條是他的路,路上是否布滿了大惡的陷阱。他停滯不前,隻希望殊凡能早些把他解救出來。


    惡凡原本以為投入惡,便能找出斬惡的方法。卻被大惡打壓的沒一點骨氣,自尊心被踩在腳底,他徹底崩潰了,再也不相信有抬頭的那日。他成了往昔裏的孤魂野鬼,不修邊幅,在地星的各座城市裏麻木的走動。被人欺淩,不反抗的抱頭逃走,情感已經離體而去,他隻是流連於記憶中的銀河之美,流連於曾經的美好之中。不再計較是是非非,計較的少了反而更加樂觀。風是風,雨是雨,他冒著風雨行進,駐足葉城湖邊,觀賞橋倒影在湖麵,燈光吸引一叢叢躲在暗處的魚眼,就像葉城吸引著惡凡的眼球,這座美麗的虹橋,橋上站著嬉笑的女子,他是一條淤泥裏的魚,在橋邊來迴遊弋。


    往昔的不舍揉成魚飼料,喂養他餘生的生命。他還是忘不了昔日的女子。就仿佛人類不能沒有太陽。多情的他隻是陷入自戀自愛的迷瘴,哪棵樹離了這片土地不能活呢,在其他的土地上也能繁衍出一整片茂盛的森林。他並非愛橋上的女子,是沉浸在輪迴的自我哀愁中。


    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是心結,思維的結沒被打開。他還是惡人一個,隻要惡結還未打開。119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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