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你說琵琶心法該怎麽修煉呢。難不成去買把琵琶,彈彈彈?坐在月牙橋上,對著骷髏彈唱東風破麽……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再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


    荒煙蔓草的念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丫丫,這歌太媽寫實了,我連哭都很沉默,我跟木子靈分手那個晚上。那個誰還在場助陣呢。真太媽難受,那晚馬路上搖搖欲墜的樹影子,現在時隔七八年還在我眼睛裏婆娑呢。搖搖欲墜,跟我扭曲的靈魂似的,完全喊不出聲來,眼淚都是單邊流的。你問為嘛,另一隻眼睛已經枯涸了嘛。


    丫丫,我也想像你一樣,在骨山屍堆裏,當一隻與世無爭的烏鴉。想飛就在骨山天上飛,不用擔心飛機子彈高壓架線,想吃就吃骨山的原生肉,不用擔心注水福爾馬林防腐劑,做一隻烏鴉多好啊,哪還要整天煩這煩那,瞎操心還挨劈活受罪。


    王凡又對著烏丫丫啁啁了。那年頭,愛情就跟qq飛車頭上戴著的戒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香車美女,沙灘跑酷,沒有世俗的過多幹擾,漏鬥裏的細沙,緩緩地流淌。隔個幾周,乘著大巴前往葉城,滿心歡喜的跟木子靈壓馬路,牽手接吻,偶爾還有小驚喜,就是那樣的環境裏孕育著這段分隔兩地的愛情。


    那時年幼,經不起風霜雨打。可能也因為葉城的韋煜在旁,噓寒問暖,不依不饒的纏著她。導致了這段異地戀的加速潰解。韋煜像千裏之堤的蟻穴,蛀空了王凡和木子靈不牢靠的感情地基。感情這東西離開錢的加持,就像老鷹的翅膀沒了羽毛,飛高了遲早摔死凍死。社會青年韋煜,占據了地利、錢利、時利,他工作有錢跟木子靈同城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覬覦她了。


    王凡則徘徊於學業、夢想、愛情三足鼎立的困境中,不可自拔。他的父母隻知道整日上班下班,資本製造的人造人似的。對兒子的狀態,學習成績的下降絲毫不起疑心。反常為妖,大反常肯定是隻大妖。然而,他們沒有發現。資本的力量就跟pua一步步的控製著這類人。他們沒有捉妖的意識,王凡陷入敗局,而且慘敗,三連敗,砰砰砰,愛情沒了,學業垮了,夢想沒著落。一事無成。


    這次的失敗澆滅了王凡的熱情,又把他一腳踹進了黑暗的冷宮,你還是一個人待著吧,好好省省。可他沒有反省,沒對失敗的人生進行深刻的總結歸納。他依然如故的活在自己卑微的世界裏,一條道走到黑,他就是這種人,不死到臨頭不罷休。非走到絕境不可,否則他冥頑不靈,長睡不醒。


    他什麽時候醒呢。睡了二十幾年了。


    有時候,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反而會救了駱駝。讓他徹底蘇醒了過來。原來,前生活得不過一場夢,現在才睜開眼睛看世界。1221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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