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土壤太舊太厚了。王凡用鐵鏟挖著變硬變幹的土質。二十幾年的歲月不該說沒有就沒有的。他想從迷失中,黑暗中,平庸中找到閃光點,隻針對他自己,他作為個體存活的這些年,所產生的一些東西,本質上的。能支撐他走下去的理由。居裏夫人攪拌著鍋裏的瀝青鈾礦殘渣,經過3年零9個月鍥而不舍的工作,從上千公斤殘渣中提煉出了0.1克鐳鹽。他想找到往昔生命中一種類似“鐳”的物質。漂亮的顏色,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不被黑暗之手所動搖黑化分毫,不被迷霧中層出不窮的怪物所幹擾吞噬,恆定不變的自主運轉著,類似太陽的核心物質,就叫“太鐳”吧。


    總要在平凡的生活,看到不平凡的事物,或者有不平凡的意識,創造出不平凡的新事物。淩晨五六點起來,天色還未大亮,法師袍子的靛藍色,站隊等校車接送。每天如此,時光飛速流逝,上學放學的畫麵不斷地閃過腦海,二十年的讀書生涯放進攪碎機裏,碎末從天而降,落下紛紛大雪。抬頭望天,生命的意義何在呢。二十年的校園生活,想想育人真難。為了國家的崛起而讀書嗎。不是吧,為了考試而讀書。還是為了自己。記得曾經讀過這麽個選擇題故事,三個人同時搬磚,一個人永遠搬磚,一個人學會更高級的砌磚,一個人成了建築師。王凡屬於第一類人,搬了二十年的磚,仍在搬著,跟他的父親多麽的相似啊,在洛城某個企業幹了二十幾年的行當,比作一條直線來說的話,這條直線二十年來基本呈現水平移動。在財富、人脈、機遇上都呈普通的一條隻有幾個凸齒的水平線,如果是心電圖的話,不意味著心髒停止跳動了嘛。


    起風了,唯有努力生存。風是一種浪潮,時代的趨勢,比如網紅直播、智能化家電、清能源汽車、禁塑令、穿戴智能、太空旅行發展,朝著大方向運動。好的壞的,各憑本事分辨。如果在短暫的一生當中,都被眼前的迷霧所擾,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活個明白,是否太過可悲了。努力的人很多,努力是個過程,有些人隻專注於這個過程,比如王凡本人努力的進行搬磚運動,努力不應該隻是個單純的力,太單純就成了字麵的“奴力”,就好比看一個女子,你看足、看腿、看臀、看腰、看胸、看唇、看鼻梁、看眼睛、看眉、看發,看到的僅僅是物質人,而且還是外表,你難不成像個醫生內視人體機構,看氣管、看肺、看心髒、看肝髒、看胃、看膽囊、看大腸、看膀胱等等,正常人能接受的了?還是繼續往前推理,你聽女子的聲音,感受她感情的波動,與之交流對人生對生活對世界的看法,上升到意識和精神層麵,每當你想起她的時候,你不單隻是一味的在意三點一線直觀圖,你會想她喜歡什麽,平常有什麽習慣,追求什麽,兩者是否有共同的興趣人生目標。


    王凡感慨不已。他與木子靈實際相處的並不多,一頭好看的頭發,吻著雙峰時她會輕微的挪動一下身體,笑容很甜,就跟太陽從樹杈之間傾瀉而下,是那種柔和的光線,說話聲如同葉子掉落水麵時,激起一圈微瀾,不會有那種大的嗓音,畫畫很細致,很少化妝,學習成績很優異,想象力不是很夠,體貼入微會給你買衣服送小禮物那種。記憶的田野不常翻耕,也會有忘記的一天吧。除非那些像刀一樣的疤痕,每到了寒冷的氣候,傷口處常常瘙癢酸痛,等了一天了,手上的玫瑰巧克力,洛城海邊裝的細沙勒得手掌發麻,等到了晚上,終於在校門口見著了一麵,很是安慰,今天是你生日呢,反反複複的矛盾愈演愈烈,從晚自習室出來,他怎麽也來了呢,最初的對手,你把他叫來的嗎,站在他身前,手上接過我的禮物,不是還沒正式分手麽,你撒嬌的笑著跟他說話,把我冷落在一邊,不拿正眼看我。風吹著傍晚的環道樹,影子在路央搖擺,心碎的聲音,喊不出來,內心瞬間降溫,脈衝式的,王凡淡然的一笑,不舍的看著木子靈走進了校園。


    往昔一幕幕在心頭淌過,東挖一點,西挖一點。人生總麵臨取舍,麵臨選擇,靜靜地坐在夕山的天台,仰望著看不見的星辰,夜航機穿過雲層,留下紅色的影子隱約可見,如同煙頭的火團碾在了過去的時光。1216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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