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知道以後,自然也是欣喜異常。


    他以後再對付張武,比方說他最愛的往張武飯食裏下毒藥啥的,就方便多了。


    不過後來經過一係列驗證,並沒有方便多少,反倒是還更麻煩了。


    看似是讓張文的奶媽子,從此掌握了一部分內宅的實權。


    但其實,馬氏的奶媽子一看不好,居然被張文的奶媽子給分權了。


    但你們想分權就明說唄,幹啥以我精力不濟為借口哇。


    既然你們敢以這個借口為理由來分權,信不信我也敢以這個理由,再拉一個人來幫忙。


    於是乎,馬氏的奶媽子哭哭啼啼找到張老太爺,打著自己精力不濟的旗號,硬是把張武的奶媽子拉來做幫手了。


    這下子,張文沒因為幫他自己的奶媽子奪了一部分管家權,而行事更方便。


    反倒是因為又多了一個張武的奶媽子監視他們,不如以前方便下毒了。


    這給張文氣的,立刻派人通知了紀家。


    紀家聽了也頭疼不已。


    他們曾經是想通過張文,達到霸占張家產業的目的。


    可現如今張文根本就不是他們以為的那麽愚蠢好操控。


    倒是反過來掐住他們的某些不可見人的把柄,威脅他們為他所用了。


    這讓紀家哥幾個,心裏如何受得住。


    這次一聽,張文就因為張武的奶媽子礙手礙腳的,不能讓他方便給張武下毒,就要求他們紀家想法子把張武的奶媽子給弄死。


    說起來他們是在張家埋了釘子,可行事也不那麽方便啊。


    當年能把張文奶媽子的兒子給弄到手,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現在他們紀家更是每況愈下,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哪裏有那麽多錢,替張文折騰這些爛眼子事兒。


    欲待不聽張文的命令吧,他們還有重要的把柄捏在這小崽子手裏。


    沒奈何,隻能想出一個毒計。


    那就是聯合外人,算計死張家。


    自己到時候分一杯羹,好緩解家裏的囧境。


    也借此把張文給一起幹掉,省得這小崽子總是拿捏他們。


    但想辦成這件事,首先得有個合情合理地契機。


    不然,就張家養的那些個世仆,就不好對付。


    紀家哥幾個一商量,莫不如攛掇張文,讓他娶了家裏的小紀氏。


    就跟他說,要在婚禮當天,助他對付張老太爺和張武,徹底奪權。


    決定了以後,紀家哥幾個一邊聯係黑道上的人,好合夥對付張家呀。


    一邊把張文給約出來,商量讓他趁迎娶小紀氏之機,達成他自己的目的。


    張文一聽,思索良久,覺得可行。


    迴去的路上,還在洋洋得意。


    以為勝券在握,誌得意滿。


    但他忘記了關鍵的一點,他雖然智計過人,但畢竟少了曆練。


    還以為紀家願意犧牲小紀氏的名節,來替他辦事。


    是因為他捏住紀家幾兄弟的把柄,這哥幾個才處處為他籌謀。


    實則人家這是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想把他也一遭弄死,徹底霸占張家的產業。


    要麽說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呢。


    就憑張家二百多年來屹立不倒,就能知道張家的實力不容小覷。


    一般二般的人想對付他們家,沒那麽容易。


    可架不住張文自己作死,願做內應,引這些豺狼虎豹進來呀。


    於是在他婚禮這一天,就動手了。


    怎麽動手的呢?


    這不是張家後宅,現如今是由他的奶媽子和馬氏的奶媽子、張武的奶媽子分管麽。


    原來馬氏的奶媽子和張武的奶媽子,把後宅關於張武這一塊,管的那是滴水不漏的。


    但因為提前知道張武過了這天,就要帶領著跟他相好的弟兄們,離開張家店,不迴來了。


    而且還會帶著她們也一起走。


    心裏是又悲傷,又高興。


    悲傷的是馬上就要離開生活多年的地方去往別處了。


    高興的是可算離開這鬼地方了,不然整天這麽提心吊膽,總擔心有人要毒死他們,日子可太難捱了。


    所以就有點心神不寧,放鬆了警惕。


    讓張文的奶媽子給鑽了個空子,在他們的飲食裏,下了藥了。


    並且藥量還不輕。


    一下子就把跟張武關係好的這些人,都給毒倒了。


    張武因為警惕心比較重,再一個,一想到從此就要離開這裏,再也不迴來了,心情不好。


    這天是水米沒打牙,幹脆啥也往嘴裏送。


    因此沒被毒到。


    但他一看,跟他交好的這些人都被毒倒了,口吐白沫,估計是要不行了,以張文的狠毒勁兒,八成救也救不迴來。


    於是,他就跑了。


    不光他跑了,他還把張老太爺給扛著一起跑了。


    就說張文多狠心吧,他這簡直是無差別攻擊呀。


    不光跟張武關係好的那些人中毒了,就連他親爹張老太爺也跟著中招兒了。


    隻不過張老太爺比旁人要稍微輕那麽一點點。


    最近他身體不好,大夫讓他輕斷食,因此吃的東西不多,中毒症狀也要相對輕一些。


    隻是也是半昏迷狀態了。


    張武還算有良心,知道跑路的時候,把他爹一起給扛走。


    但想跑出張家也不容易。


    外頭早就有紀家哥幾個請來的黑道人物,偽裝成送親隊伍裏的娘家人在把守著,他扛著張老太爺想跑,暫時也跑不了。


    而且,他還總想著,看看能不能從張文那裏把解藥給偷出來。


    給中毒的其他人服下看看能不能解毒。


    自然,得在有解藥的前提下。


    如果沒解藥,他還偷什麽呀。


    隻能把這些中毒的人先撇下,跑了以後,再在外頭找他那些江湖上的朋友過來幫忙救人。


    不然單憑他自己,指定是鬥不過張文的。


    所以他趁人不注意,扛著張老太爺,一縱身,竄到大廳的房梁上蹲著去了。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呢。


    這不他和張老太爺剛藏好,就看了一出好戲。


    張文這邊的人,早有人報給他知道,說是張老太爺和張武尋個空子跑了。


    那不行啊,這倆人要是跑了,萬一迴來報複他,可如何是好?


    因此張文站在大廳裏,正氣急敗壞地訓斥紀家哥幾個呢:


    “你們幾個是怎麽辦事的?我明明讓你們把那老東西和我那弟弟給殺了的。


    怎麽就讓他們倆給逃了呢?


    快,快去把人給我找迴來,我告訴你們,如果找不迴來,你們幾個也別想好過嘍!”


    紀家哥幾個的目的,就是張家的產業,但如果產業拿不到,那把紀家賬麵上的錢財都給掠走也行。


    反正他們幹完這一票,也不準備繼續在這兒附近待著了。


    所以對張老太爺和張武,這倆父子逃出生天以後,有可能會尋機迴來報複一事,淡然處之。


    根本就不帶怕的。


    而且他們都準備徹底離開這裏了,也不用顧忌啥張文手裏捏著的那些把柄了。


    紀老大這人辦事比較沉穩,還在想著怎麽拒絕張文,才能出口惡氣呢。


    紀老三已經拎著片刀,抽冷子一刀,就把張文給砍倒在地。


    嘴裏還罵著:


    “你他娘的跟誰說話呢?知不知道我們是你的長輩,命令誰命令慣了?我砍死你這小王八犢子!”


    唰唰就幾刀,就把張文給砍死了。


    所以說,智商再高,也怕片刀啊。


    不過沒等紀老三砍過癮呢,打外頭進來一個黑麵大漢,嘴裏哈哈笑著:


    “吆喝,紀三爺威風啊,不如讓我也砍你幾刀過過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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