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頭人手不足,財寶變現的事兒隻能暫時先放一放。


    可這麽一大筆財寶,放在身邊也不安全。


    陳秀秀想了想,必須把這些財寶藏起來,藏到一個妥當的地方。


    正好王老虎那邊開荒有些時間,自己老爹陳厚魁那邊也快要種地,她打著去巡視開荒的幌子,先迴家住幾天。


    走的時候,她悄悄的把這些珠寶首飾,都打在行李裏,裝成給兒子帶的被子褥子衣裳啥的。


    放在山寨裏,人多嘴雜她不怎麽放心,暫時隻能走到哪裏,帶到哪裏。


    還有一個心思,她覺得偷偷藏在老爹家裏,或許比放在山寨更安全。


    陳秀秀這次迴去,沒帶多少人,就怕惹人注意。


    帶的這幾個身手好的兄弟,都是以前溫家溝的老人,跟隨大荒子多少年了,用著放心。


    另外一個就是黑大個,他負責跟車,牽著那頭奶牛。


    這別的東西還則罷了,奶牛可是陳秀秀兒子的口糧,必須帶著。


    黑大個是跟車,可不是趕車,他這體格子,要是上了馬車,就怕馬車讓他給壓翻了。


    所以,他腿著,反正距離不是很遠,馬車上有孩子,走得也不快,能跟上。


    曹寡婦跟著一起迴去,這些天她帶著溫和平,一老一少已經產生了感情。


    況且這麽長時間沒迴家,她也多少有點惦記家裏頭那些雞鴨鵝狗的。


    尤其鄉下待慣的人,冷不丁來到鎮上,四周沒個認識人嘮嗑,更不能隨便出門,早把她給憋屈壞了,急想迴鄉下唿吸點新鮮空氣,再跟幾個要好的老姐妹,好好嘮扯嘮扯鎮上的生活。


    人是社會動物,總是跟個奶娃子待一起,不跟旁人交流,憋得慌。


    臨走前,四荒子偷偷問陳秀秀:“大嫂,那幾個蒙麵人,咱咋處理啊,要不要把他們都殺嘍?”


    陳秀秀歎一口氣:“做人留一線吧,積點陰德,先留著他們。”


    “那他們會不會泄密啊,如果走漏了消息,到時候可後悔莫及啊!”四荒子挺擔心。


    “嗬嗬,不會,現在就是他們的親娘來了,估計他們都不認識。無常已經用特殊手段,讓他們都成了癡呆,放心吧。”陳秀秀把實情告訴了四荒子。


    要是按照以前的性格,那肯定得把這些人都殺了,來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但自從範瞎子給她算命後,她心裏就有點犯膈應。


    不為別的,為了大荒子、小貓、溫和平,她也得謹慎幾分。


    這些人不是非殺不可,就不想造殺孽,結下不好的因果。


    現在大荒子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她真的害怕,怕他遭受不測。


    既然有辦法能保證蒙麵人不能往外透露消息,那就留著唄。


    反正那些人也隻是腦子壞了,手腳俱全的,留下好好勞動改造,都趕去挖防禦工事。


    肯定不白養活著他們就是了。


    山寨裏頭的事情,該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加之陳家磨坊距離天寶鎮也不遠,有事兒就能馬上通知她。


    所以,安排好了工作,陳秀秀就抱上孩子,帶上珠寶首飾和人馬,迴陳家磨坊了。


    一路無話,一行人來到陳家磨坊。


    看到熟悉的娘家,陳秀秀心裏感慨萬千,這裏麵承載了太多的迴憶,更有太多的苦難。


    不等她進院兒,就聽到裏麵有喝罵聲。


    仔細一聽,這不是自己爹陳厚魁的聲音嘛。


    她左右看了看,街坊鄰居聽到車馬的聲音,都探頭出來看熱鬧。


    一看是陳秀秀迴來了,還帶著好幾個人,特別是看到像黑鐵塔一樣的黑大個,都神情古怪的縮迴頭去。


    按理說都是街坊鄰居的,見了麵兒也應該打個招唿。


    雖然陳秀秀現在是胡子頭兒,領著好幾千的人馬,可她沒有禍害過陳家磨坊的任何人。


    這些人現在這奇怪的表情,咋尋思都不對勁。


    整得她心裏發毛,總感覺有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於是把孩子交給曹寡婦,吩咐其他人先在門口等著。


    一推門就進去了。


    隻見自己老爹陳厚魁正指著高鳳蓮破口大罵。


    高鳳蓮頭發蓬鬆著,衣衫不整,雙手叉著腰,跳著腳跟陳厚魁對罵。


    陳秀秀看這情形,怒火往上湧,心裏話,你一個兒媳婦,再咋地沒有跟公公對罵的道理。


    如果不個顧忌到陳勤,真想上去給高鳳蓮倆大嘴巴子。


    把火氣壓了又壓,還是先得問清楚,到底是咋迴事,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隨便打人,畢竟高鳳蓮再咋地不好,既然嫁給自己弟弟,那也算是自己的家人了。


    不能像對待外人一樣,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要是陳勤在家,自己可以對著陳勤去,讓他管好他自己的媳婦。


    可現在陳勤不在家,那自己就不能隨便給高鳳蓮定罪,免得讓自己兄弟在外頭待的不安心,惦記家裏。


    於是就輕聲問道:“爹啊,你們這是咋地了,咋還吵吵上了呢?”


    說著,她惡狠狠地瞅了高鳳蓮一眼。


    心裏話,八成又是這不省心的糟爛玩意,惹出啥事兒來了。


    在自己老爹跟兄弟媳婦之間,那肯定是向著自己老爹。


    陳厚魁一看自己閨女迴來了,感覺腰杆子一下就硬了,有了主心骨了,指著高鳳蓮就罵:


    “秀啊,替爹殺了她,這賤人她不守婦道,趁家裏沒人偷漢子!”


    “啥?到底是咋迴事兒啊,爹,您坐下慢慢說。”陳秀秀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她早就知道高鳳蓮不是個省油的燈,偏偏自己弟弟陳勤就跟中了邪一樣,非得娶個這樣的女人過門。


    過門也就過門了,往後好好過日子,大家也就這麽將就著她了。


    可要是趁自己弟弟不在家,偷野男人,那可就容不下她了。


    陳厚魁正在氣頭上,哪裏能坐得下,氣得臉發青,憋著氣就跟陳秀秀說:“剛才我去地裏幹活,突然肚子疼,就提前迴來。


    一開門,就發現她跟一個男人在家裏亂來。


    我去抓那個男的,她還攔住我。


    那男人趁機就撒丫子跑了,我追出去,誰想到那男人跑得飛快,沒攆上他。”


    陳秀秀明白了,原來自己弟媳婦高鳳蓮,趁著家裏沒人,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平時鬧妖也就算了,看在陳勤的麵子上,家裏人也都忍了。


    現在竟然敢不守婦道,搞紅杏出牆那一套。


    陳秀秀咬牙,強忍著怒火,問高鳳蓮:“我爹說的可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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