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不能相信這過去的扮醜術,咳,隻能稱之為扮醜術,因為劉玉藍就不知道啥叫化妝術,易容術啥的呀。


    她以為簡單的把頭發剪短點,穿得破舊點,臉再抹點灰,再加上自己生的那場大病,和心情抑鬱,骨瘦如柴,就能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小男孩。


    豈不知,那是因為一般人,對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人,都不會趴臉上細看,再一個,不近身接觸,那也是感覺不出來的。


    劉玉藍到底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現在吃得好點,病也好利索了,整個人還在發育的階段,那就跟山野裏頭,茂密生長的小樹苗一樣,蓬勃,富有生機。


    隻要一接觸,肯定能辨認出來。


    何況這日本兵,在中國無惡不作,在日本國內,更是個大家族的小兒子,那真是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啊。


    所以,一上手,這女孩子跟男孩子的身體是不一樣的,


    比較柔弱纖細,觸感都不一樣。


    他一下子就發現,這個假扮成老太太的,是個小姑娘。


    頓時,就哈哈笑著,撲上去就扯劉玉藍頭發。


    劉玉藍頭發是剪短了,但小姑娘愛俏,沒剪那麽特別短,就讓這個日本兵,把頭發薅住了,就往他懷裏拽。


    劉玉藍腦瓜子被摔得嗡嗡地,手還可哪裏,劃拉她的槍。


    那上哪裏劃拉去呀,日本兵一腳,給踢出去多老遠,根本夠不著。


    劃拉不著槍,她就開始掙紮,連踢帶打的,日本兵就惱了,“嘭嘭”兩拳就把她打昏過去了。


    把她薅到街邊,就要當街禍害她。


    那街邊住的老百姓也有,聽得見外頭霹靂撲通的打鬥聲,可誰也不敢出來呀。


    都是一般的小老百姓,就怕日本兵抓捕嫌犯的時候,順手再把他們開槍打死嘍。


    那日本兵可不跟老百姓講啥道理,心情高興也殺人,不高興也殺人,都不需要理由。


    日本兵看劉玉藍昏過去了,高興了,把褲帶解開了,就準備,不幹好事。


    還沒等他往劉玉藍身上撲呢,“哽”一聲,跟條死狗一樣,“噗通”就躺下了。


    後頭陳秀秀拿塊染血的板磚,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要說這日本兵血槽還挺滿的,陳秀秀使盡洪荒之力的這一板磚,他還沒咋地,撲棱撲棱腦袋,又站起來了。


    擺開架勢,就要跟陳秀秀單挑。他就是托大了,這時候,他要是喊其他日本兵來,那陳秀秀和劉玉藍兩個,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


    可這日本兵呢,本來是日本國內,一個有名的大財閥家裏的小兒子,為人囂張狠戾,還特別自大。


    認為這一個臉蛋子,殘破得跟鬼一樣的女人,我還治不了她!


    連槍都沒拔,撲上來就打。


    陳秀秀再咋說,跟大荒子也練了有小二年的功夫。


    那大荒子練的可不是花架子呀,他跟第一個小刀會的師父,練的是要人命的功夫。


    跟第二個師父劉勝利,那練的是飛簷走壁,高來高去的逃命本事。


    不說傳給陳秀秀十成十,也差不多呀。


    隻不過礙於時間的磨礪,和陳秀秀身為女子,本事體力弱於男子的原因,沒大荒子功夫過硬就是了。


    她就跟這日本鬼子打起來了。


    這日本鬼子還打起勁了,烏拉哇啦地,直叫喚。


    陳秀秀怕他這麽老喊老叫的,萬一讓別的日本兵過來,那一槍還不把自己解決了呀。


    心裏就著急。


    打架就這樣,你越著急,越容易出錯。


    她一急,日本兵得著機會了,“哢嚓”一聲,左胳膊讓日本兵給扭斷了。


    給陳秀秀疼得嗷嗷叫啊,那是真疼啊。


    日本兵技高一籌,高興得哇拉哇啦地叫喚,陳秀秀一狠心,看來不出狠招,不行了。


    右手一伸,“噌”一下,從腰間撥出來一把飛鏢。“嗖”就撇出去了。


    這日本就樂了,瞧瞧這醜八怪,都被我打糊塗了。不衝著我來,這飛鏢往外頭撇,這是讓我打得沒啥方向感了。


    就洋洋得意啊,精神上就鬆懈了。


    就聽見“撲哧”一聲,日本兵往前一個趔趄,單腿跪地上了。


    後背上插著一支金鏢,閃閃發光。


    人家這可是陳秀秀保命的本事呀,大荒子特意,教自己媳婦練的一手,燕子迴旋鏢。


    這鏢你看是往外撇的,但是人家這鏢是特製的,而且甩鏢的時候,用的勁道和功夫心法都不一樣。


    沒有師父親自教,再沒有配合的內功心法,那一般人就算是知道原理了,也用不出來。


    大荒子知道亂世之中,最能保護陳秀秀的,隻能是她自己。


    自己不可能時時在她身邊,萬一自己出個啥意外,陳秀秀首先得有自保之力呀。所以,訓練起來那真是,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裏練。


    所以,陳秀秀這功夫,還是過硬的。


    中了鏢,血順著日本兵的嘴丫子就往外淌啊,要說日本兵還真是個狠角色,他一咬牙,準備把腰間的槍拔出來。


    陳秀秀一看他的動作,敢讓他拔槍麽,他拔出來開槍打自己,自己就是個死啊!血肉之軀,能對付得了槍炮麽!


    一個箭步,跳到他身前,手裏握著牛耳尖刀,就想把這日本兵捅死。


    可她動作沒人家日本兵快,人家槍口已經對準她,就要扣動扳機了。


    電光火石間,陳秀秀就隻想起來兩個字:“完嘍!”一閉眼睛。


    接著就聽“砰”一聲槍響,等了半天,身上不疼。


    再一睜眼,嗨呦,日本兵躺下了,那血像一條蜿蜒的小蛇一樣汩汩裏流下來。


    日本兵都死了,還舉著個槍呢。


    陳秀秀上去就把槍給奪過來,一腳把日本兵屍體,給踢旁邊髒水溝裏頭去了。


    日本兵一倒,露出他身後舉著槍的劉玉藍。


    劉玉藍剛才讓日本兵,兩拳給打暈了,等日本兵跟陳秀秀打架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就醒了。


    醒了以後,就可哪裏,找她繳獲的那把槍啊,她就感覺,找到槍才最靠譜,不然,就算她現在過去幫忙,自己這小體格子,也幫不上啥。


    還不如找到槍,直接給日本人來一下子保險。


    這槍讓日本兵,給踢那老遠一個石頭縫子裏頭去了。


    也算是找到得是時候,剛找到,就遇到了危機,再晚一會兒,陳秀秀就交代在這裏了。


    劉玉藍現在可認不出陳秀秀,陳秀秀臉毀容了呀,一般人都認不出來,隻能憑猜。


    但是在這平城,劉玉藍咋也想不到,明明在大家嘴裏說已經死了的人,會在這裏出現呀。


    就畢恭畢敬地爬起來,一再地跟陳秀秀道謝。不是人家,她不說清白不保,命也不保啊。


    陳秀秀胳膊斷了,疼得腦袋瓜子直冒冷汗。


    跟她說:“你可別廢話了,剛才這裏有槍聲,日本兵馬上就會過來,趕緊想法子逃命吧!”


    轉身她就跑了。


    她這會也沒認出來劉玉藍,兩人變化都太大,而且劉玉藍雖然總跟陳儉,在一起玩兒。但是陳秀秀常年不在家裏,還真不咋熟悉她。


    要說陳秀秀咋跑平城來了呢。


    這事還得從大荒子他們,準備炸日本兵修的小鐵路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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