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Omega也是女王大人 作者：夜酒半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地下室還有很多個克.隆身體, 每一個都是我，你要是想殺的話，隨意。”
伊卡尼安將餐刀捅進那張頂著自己的臉的替身時, 還惡劣地擰了擰了刀柄，將心髒上的缺口扯得更大。
“……”紀天音有種置身寒冰地獄的錯覺, 每一寸皮膚都冷到骨骼, 關節間絲絲的滲透寒氣。
連自己都能麵不改色殺死的人, 注定她無法理解。
偏殿裏沒看到侍從的身影，伊卡尼安也沒有喚人過來，從收集的充滿後現代藝術風格的裝飾品裏翻找出一把鐵鍬，扛起失去唿吸的身體走進花園。
迎著初升的太陽，他掘開鬆軟的土壤開始挖坑，哼著輕鬆的調子，像在做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紀天音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將那個坑越擴越深，漸漸出現人形的輪廓。
伊卡尼安將一動不動的屍體扔進坑裏，開始填土將其徹底埋葬, 被日光照得眯起眼睛：“大將，你就在一旁看著麽，過來搭把手好不好？”
——搭什麽手？
——和你一起毀屍滅跡嗎, 更何況埋的還是你的屍體！
紀天音收起臉上茫然驚愕的表情，冷酷地抱臂扭頭：“我怕一不小心把活著的那個也埋了。”
表麵上仍是那副不知道屈服的剛硬性格, 但心裏已經開始理智的思考。
殺馬特克.隆了許多個自己的身體，估計現在和她說話的這個也不是真的，而是靈魂轉移的分.身。
——從最壞的情況考慮, 他有將近一萬個小號。
但布洛德說過，皇族的複製體雖然每個都具備本體的異能，但克.隆戰士的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導致本體失去能力，所以他不會準備那麽多分.身。
以伊卡尼安的能力強度，早餐時被她“殺死”純屬誤打誤撞，不會如此巧合，莫非是因為他克.隆了太多容器，導致異能強度不如本體？
不過克.隆體的培植需要一定時間，晨曦宮的空間也有限，哪怕殺馬特練一萬個小號也沒地方放。
就在omega沉思的時候，另一側，伊卡尼安埋完廢棄的小號，拍拍手上灰塵扛著鐵鍬走迴來，突然好奇地自言自語：
“……現在種下一個我，明年春天會不會長出好多個？”
紀天音望著那片表麵平整卻能看出翻動痕跡的土壤，想象到過個一年半載這裏長出一棵參天大樹，而樹上像結果子一樣掛滿了梳髒辮塗黑指甲油的殺馬特，惡寒了一下。
這種場景真是讓她條件反射地生理不適……
伊卡尼安停下惡趣味的聯想：“好了，繼續吃飯吧。”
經曆過之前的意外，紀天音能拿到的食物隻剩營養液，喝完後由家政機器人清理廢棄包裝，伊卡尼安無論如何都不肯接手。
——而吃過早餐，才是真正刑罰的開始。
哪怕紀天音出身於藝術發展水平趨近於零的蠻荒星，也明白什麽叫審美，個人愛好基本處於帝都市民平均水準之上。
伊卡尼安就不一樣了。
打開光腦登錄“慢手”app，在喊麥與社會搖的陪伴下度過整個上午，品味一如既往的引人迷思。
被迫在旁觀看的紀天音：……真的受夠了。
伊卡尼安翹腿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會和她說幾句話，得不到迴應幹脆打開星際著名坑錢抽卡手遊，氪了六位數的通用幣。
“大將，看我抽一個最強的ssr！”伊卡尼安把對遊戲根本不感興趣的omega捉過來，強迫她望著屏幕。
半個小時後。
[您已達成‘非洲大陰陽師’的成就！]
紀天音看到係統的這條提示，不易察覺地微微勾起唇角。
伊卡尼安哭喪著臉關掉光腦：“大將……”
他一生的運氣估計都用在臥底事業上了，導致其他領域的人品嚴重失衡，六位數全部打了水漂，還要繼續充錢。
少年，氪金才會讓你變得更強！
紀天音看見他輸入支付密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哪來的錢？”
“挪用帝都治安軍的行動資金。”伊卡尼安專注地盯著屏幕，頭也不抬地迴答。
反派大概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職業，別說五險一金，連基本工資都不能保證，還得將全部的積蓄投入破壞事業。
這才是真正用愛發電的工作！
紀天音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發表意見，最終還是不忍心看見治安軍內部出了隻蛀蟲，提醒道：“公款不是讓你拿來隨意揮霍的東西。”
伊卡尼安抬頭，笑嘻嘻地貼著她的肩膀：“剛剛騙你的，是我以前存的工資。”
他能領工資的歲月，嚴格說來隻有作為第一師團聯隊長的時候，拿少將級別的工資。
那時候七英傑所有人都掙得不少，但是因為毫無理財意識的花錢如流水，到月底時手頭往往會很緊張，隻能頓頓吃部隊的食堂。
伊卡尼安喜歡成箱成箱的購置指甲油和孤版飾品，從來都是最先花光工資的人，然後第一個向認真理財的關夜飛借錢。
騎士先生生活節儉，除了十字架以外什麽都不戴，還會拿一個小本本記賬，不過常常被其他幾個戰友借走積蓄，所以賬戶裏餘額通常不超過50塊。
“是你以前借小關沒還的錢吧？”紀天音一針見血地指出他言辭間的漏洞。
殺馬特無從辯駁，頓了頓解釋道：“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問他借錢不還。”
“但隻有你一個人背叛了。”紀天音脫口而出，意識到再這麽糾纏下去也毫無意義，幹脆換了話題，“隻是一堆虛擬數據而已，這種程序寫起來又不複雜，沒什麽砸錢的必要。”
“大將，你不懂，比拚人品的遊戲就像賭博，但又比賭博包裝得更漂亮，所以玩家才能一邊自我欺騙一邊自甘墮落地享受出結果那一刻或失望罵娘或欣喜若狂的精神刺激！”伊卡尼安滔滔不絕地發表看法，意識到她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才乖乖地關掉懸浮屏幕，“……好吧好吧，我不玩了還不行麽。”
饒是如此，也沒停下毫無意義的忙碌。
伊卡尼安的購物欲極其旺盛，將宇宙淘寶所有標有爆款字樣的東西買了個遍，然後把昨天到貨但不喜歡的東西退迴去。
明明都是皇子了，還因為退貨時包不包郵而跟客服人員吵起來，真是樸實而接地氣。
“大將，星際郵費貴的要死，那個奸商居然還不給我買運費險，有沒有這樣做生意的啊！？”伊卡尼安指著淘寶的聊天記錄向她告狀。
“……”紀天音晃了晃腦袋上紋絲不動的抑能頭盔，懶得關心。
伊卡尼安像隻炸毛的鬥雞終於和淘寶客服吵贏，紛紛關掉光腦。
屏幕才剛黯淡下去，突然又發出滴滴的提示音，是通訊請求。
伊卡尼安看了眼是誰，特意避開她走向客廳外，才接起那個電話。
五分鍾後，青年才滿臉不情願地迴來：“必須去幹活了，畢竟我還是掛名的治安軍總督，要追查襲擊案的兇手，你別離開這座偏殿，不然的話會被送進魔方監獄哦。”
紀天音偏了偏頭，躲開他伸過來的那隻手：“兇手已經查不到了，你這個總督當的有意義嗎？”
克諾修斯想要通過更換總督來間接控製晨曦宮，不料被伊卡尼安借題發揮奪走了位置，古維銀行襲擊案的真兇早就被他悉數滅口，再怎麽裝模作樣的搜索帝都，也不可能憑空把犯人變出來。
“嗯？”伊卡尼安不明所以地歪著頭，“出事以後帝都就處於封鎖狀態，那些人應該無法離開，你怎麽知道找不到？”
這個精湛純熟的演技，打滿分都不怕他驕傲！
紀天音以前覺得這個部下唯一的缺點就是毫無城府，做事過於衝動缺乏考量，但那隻是表麵。
真正的伊卡尼安比誰都清醒理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和她討論遊戲，無所不談，真正會威脅到自己的話卻一句都不說。
伊卡尼安沒有被詐出破綻，明知四周無人還是左右看看，湊到她耳邊說：“那我也說點大將不知道的事情吧……上個月有人夜探晨曦宮，被憲兵隊打傷了，那個人至今還沒有抓到。”
紀天音倒推事情發生的時間，略略抬眼盯著他：“上個月你還沒來帝都，怎麽知道的？”
如果她記憶裏的時間沒錯，那時候伊卡尼安應該在伊甸星，哪怕用異能轉移靈魂也無法同時處於兩個地方，他是怎麽知道的？
再說，別人夜探晨曦宮和她有什麽關係，那時候她根本不在藍星，總不可能將這筆賬也扣到七英傑頭上吧？
“嘿嘿嘿嘿……”伊卡尼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直接迴答，趕時間去治安軍那裏報道了。
殺馬特曆史博物館裏恢複安靜。
鉚釘項圈、克蘇魯雕塑和指甲油靜靜放置在該有的地方。
晨曦宮守備森嚴，到處都是侍從，也不擔心一個失去異能的omega逃走。
紀天音難得享受片刻清淨時光，站起來一一看過玻璃櫃裏那些常人無法欣賞的收藏品，思索他的話中可能隱藏的信息。
伊卡尼安在帝都沒有根基，更別提培植親信……不，或許有，古維的家主安箏應該在幫助他，了解帝都暗流下發生的事不成問題。
但是伊卡尼安從前和安箏·古維不熟悉，為什麽要選擇她？
紀天音思索片刻全無頭緒，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隨即，她又想起一件必須解決的事情——伊卡尼安現在用的身體是克.隆所得，那麽他的本體藏在哪裏？
“地下室還有很多個克.隆身體……隨意……”
青年平靜的聲線表麵下滿是瘋狂，不經意透露出重要的細節。
對了，地下室。
這裏應該有個空間給他存放身體，偏殿空無一人，正是尋找的最佳時機。
紀天音在想到的瞬間開始行動，一寸寸摸著牆壁排查過去，四處敲敲，卻沒聽見可疑的響聲。
晨曦宮當然有暗室存在，不過以她現在的能力，想找到恐怕會很難。
一無所獲的紀天音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愈發厭惡腦袋上的頭盔和無法突破限製的自己。
或許伊卡尼安的“因果幹涉”能力知道她無法找到本體，所以才會放心的將她留下？
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麽他沒有看到早餐時紀天音拿起餐刀的後果，直到她開始攻擊才開始做出反應？
紀天音並不認為伊卡尼安是故意將克.隆身體保證不死的秘密透露出來，哪怕親熱甜蜜的一口一個“大將”的叫著，老七也知道她是敵人，開口之前先藏了三分。
最接近真相的推測是，他那時不知道她拿到餐刀的後果。
——這麽說，隻有本體才擁有因果幹涉的能力？
奧爾維亞的血脈獨特，但繼承自卜特族的力量不能通過克.隆複製……那麽他在“不死”時，無法知曉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老七本體的線索在這一章
伊卡尼安將餐刀捅進那張頂著自己的臉的替身時, 還惡劣地擰了擰了刀柄，將心髒上的缺口扯得更大。
“……”紀天音有種置身寒冰地獄的錯覺, 每一寸皮膚都冷到骨骼, 關節間絲絲的滲透寒氣。
連自己都能麵不改色殺死的人, 注定她無法理解。
偏殿裏沒看到侍從的身影，伊卡尼安也沒有喚人過來，從收集的充滿後現代藝術風格的裝飾品裏翻找出一把鐵鍬，扛起失去唿吸的身體走進花園。
迎著初升的太陽，他掘開鬆軟的土壤開始挖坑，哼著輕鬆的調子，像在做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紀天音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將那個坑越擴越深，漸漸出現人形的輪廓。
伊卡尼安將一動不動的屍體扔進坑裏，開始填土將其徹底埋葬, 被日光照得眯起眼睛：“大將，你就在一旁看著麽，過來搭把手好不好？”
——搭什麽手？
——和你一起毀屍滅跡嗎, 更何況埋的還是你的屍體！
紀天音收起臉上茫然驚愕的表情，冷酷地抱臂扭頭：“我怕一不小心把活著的那個也埋了。”
表麵上仍是那副不知道屈服的剛硬性格, 但心裏已經開始理智的思考。
殺馬特克.隆了許多個自己的身體，估計現在和她說話的這個也不是真的，而是靈魂轉移的分.身。
——從最壞的情況考慮, 他有將近一萬個小號。
但布洛德說過，皇族的複製體雖然每個都具備本體的異能，但克.隆戰士的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導致本體失去能力，所以他不會準備那麽多分.身。
以伊卡尼安的能力強度，早餐時被她“殺死”純屬誤打誤撞，不會如此巧合，莫非是因為他克.隆了太多容器，導致異能強度不如本體？
不過克.隆體的培植需要一定時間，晨曦宮的空間也有限，哪怕殺馬特練一萬個小號也沒地方放。
就在omega沉思的時候，另一側，伊卡尼安埋完廢棄的小號，拍拍手上灰塵扛著鐵鍬走迴來，突然好奇地自言自語：
“……現在種下一個我，明年春天會不會長出好多個？”
紀天音望著那片表麵平整卻能看出翻動痕跡的土壤，想象到過個一年半載這裏長出一棵參天大樹，而樹上像結果子一樣掛滿了梳髒辮塗黑指甲油的殺馬特，惡寒了一下。
這種場景真是讓她條件反射地生理不適……
伊卡尼安停下惡趣味的聯想：“好了，繼續吃飯吧。”
經曆過之前的意外，紀天音能拿到的食物隻剩營養液，喝完後由家政機器人清理廢棄包裝，伊卡尼安無論如何都不肯接手。
——而吃過早餐，才是真正刑罰的開始。
哪怕紀天音出身於藝術發展水平趨近於零的蠻荒星，也明白什麽叫審美，個人愛好基本處於帝都市民平均水準之上。
伊卡尼安就不一樣了。
打開光腦登錄“慢手”app，在喊麥與社會搖的陪伴下度過整個上午，品味一如既往的引人迷思。
被迫在旁觀看的紀天音：……真的受夠了。
伊卡尼安翹腿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會和她說幾句話，得不到迴應幹脆打開星際著名坑錢抽卡手遊，氪了六位數的通用幣。
“大將，看我抽一個最強的ssr！”伊卡尼安把對遊戲根本不感興趣的omega捉過來，強迫她望著屏幕。
半個小時後。
[您已達成‘非洲大陰陽師’的成就！]
紀天音看到係統的這條提示，不易察覺地微微勾起唇角。
伊卡尼安哭喪著臉關掉光腦：“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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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音看見他輸入支付密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哪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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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用愛發電的工作！
紀天音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發表意見，最終還是不忍心看見治安軍內部出了隻蛀蟲，提醒道：“公款不是讓你拿來隨意揮霍的東西。”
伊卡尼安抬頭，笑嘻嘻地貼著她的肩膀：“剛剛騙你的，是我以前存的工資。”
他能領工資的歲月，嚴格說來隻有作為第一師團聯隊長的時候，拿少將級別的工資。
那時候七英傑所有人都掙得不少，但是因為毫無理財意識的花錢如流水，到月底時手頭往往會很緊張，隻能頓頓吃部隊的食堂。
伊卡尼安喜歡成箱成箱的購置指甲油和孤版飾品，從來都是最先花光工資的人，然後第一個向認真理財的關夜飛借錢。
騎士先生生活節儉，除了十字架以外什麽都不戴，還會拿一個小本本記賬，不過常常被其他幾個戰友借走積蓄，所以賬戶裏餘額通常不超過50塊。
“是你以前借小關沒還的錢吧？”紀天音一針見血地指出他言辭間的漏洞。
殺馬特無從辯駁，頓了頓解釋道：“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問他借錢不還。”
“但隻有你一個人背叛了。”紀天音脫口而出，意識到再這麽糾纏下去也毫無意義，幹脆換了話題，“隻是一堆虛擬數據而已，這種程序寫起來又不複雜，沒什麽砸錢的必要。”
“大將，你不懂，比拚人品的遊戲就像賭博，但又比賭博包裝得更漂亮，所以玩家才能一邊自我欺騙一邊自甘墮落地享受出結果那一刻或失望罵娘或欣喜若狂的精神刺激！”伊卡尼安滔滔不絕地發表看法，意識到她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才乖乖地關掉懸浮屏幕，“……好吧好吧，我不玩了還不行麽。”
饒是如此，也沒停下毫無意義的忙碌。
伊卡尼安的購物欲極其旺盛，將宇宙淘寶所有標有爆款字樣的東西買了個遍，然後把昨天到貨但不喜歡的東西退迴去。
明明都是皇子了，還因為退貨時包不包郵而跟客服人員吵起來，真是樸實而接地氣。
“大將，星際郵費貴的要死，那個奸商居然還不給我買運費險，有沒有這樣做生意的啊！？”伊卡尼安指著淘寶的聊天記錄向她告狀。
“……”紀天音晃了晃腦袋上紋絲不動的抑能頭盔，懶得關心。
伊卡尼安像隻炸毛的鬥雞終於和淘寶客服吵贏，紛紛關掉光腦。
屏幕才剛黯淡下去，突然又發出滴滴的提示音，是通訊請求。
伊卡尼安看了眼是誰，特意避開她走向客廳外，才接起那個電話。
五分鍾後，青年才滿臉不情願地迴來：“必須去幹活了，畢竟我還是掛名的治安軍總督，要追查襲擊案的兇手，你別離開這座偏殿，不然的話會被送進魔方監獄哦。”
紀天音偏了偏頭，躲開他伸過來的那隻手：“兇手已經查不到了，你這個總督當的有意義嗎？”
克諾修斯想要通過更換總督來間接控製晨曦宮，不料被伊卡尼安借題發揮奪走了位置，古維銀行襲擊案的真兇早就被他悉數滅口，再怎麽裝模作樣的搜索帝都，也不可能憑空把犯人變出來。
“嗯？”伊卡尼安不明所以地歪著頭，“出事以後帝都就處於封鎖狀態，那些人應該無法離開，你怎麽知道找不到？”
這個精湛純熟的演技，打滿分都不怕他驕傲！
紀天音以前覺得這個部下唯一的缺點就是毫無城府，做事過於衝動缺乏考量，但那隻是表麵。
真正的伊卡尼安比誰都清醒理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和她討論遊戲，無所不談，真正會威脅到自己的話卻一句都不說。
伊卡尼安沒有被詐出破綻，明知四周無人還是左右看看，湊到她耳邊說：“那我也說點大將不知道的事情吧……上個月有人夜探晨曦宮，被憲兵隊打傷了，那個人至今還沒有抓到。”
紀天音倒推事情發生的時間，略略抬眼盯著他：“上個月你還沒來帝都，怎麽知道的？”
如果她記憶裏的時間沒錯，那時候伊卡尼安應該在伊甸星，哪怕用異能轉移靈魂也無法同時處於兩個地方，他是怎麽知道的？
再說，別人夜探晨曦宮和她有什麽關係，那時候她根本不在藍星，總不可能將這筆賬也扣到七英傑頭上吧？
“嘿嘿嘿嘿……”伊卡尼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直接迴答，趕時間去治安軍那裏報道了。
殺馬特曆史博物館裏恢複安靜。
鉚釘項圈、克蘇魯雕塑和指甲油靜靜放置在該有的地方。
晨曦宮守備森嚴，到處都是侍從，也不擔心一個失去異能的omega逃走。
紀天音難得享受片刻清淨時光，站起來一一看過玻璃櫃裏那些常人無法欣賞的收藏品，思索他的話中可能隱藏的信息。
伊卡尼安在帝都沒有根基，更別提培植親信……不，或許有，古維的家主安箏應該在幫助他，了解帝都暗流下發生的事不成問題。
但是伊卡尼安從前和安箏·古維不熟悉，為什麽要選擇她？
紀天音思索片刻全無頭緒，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隨即，她又想起一件必須解決的事情——伊卡尼安現在用的身體是克.隆所得，那麽他的本體藏在哪裏？
“地下室還有很多個克.隆身體……隨意……”
青年平靜的聲線表麵下滿是瘋狂，不經意透露出重要的細節。
對了，地下室。
這裏應該有個空間給他存放身體，偏殿空無一人，正是尋找的最佳時機。
紀天音在想到的瞬間開始行動，一寸寸摸著牆壁排查過去，四處敲敲，卻沒聽見可疑的響聲。
晨曦宮當然有暗室存在，不過以她現在的能力，想找到恐怕會很難。
一無所獲的紀天音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愈發厭惡腦袋上的頭盔和無法突破限製的自己。
或許伊卡尼安的“因果幹涉”能力知道她無法找到本體，所以才會放心的將她留下？
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麽他沒有看到早餐時紀天音拿起餐刀的後果，直到她開始攻擊才開始做出反應？
紀天音並不認為伊卡尼安是故意將克.隆身體保證不死的秘密透露出來，哪怕親熱甜蜜的一口一個“大將”的叫著，老七也知道她是敵人，開口之前先藏了三分。
最接近真相的推測是，他那時不知道她拿到餐刀的後果。
——這麽說，隻有本體才擁有因果幹涉的能力？
奧爾維亞的血脈獨特，但繼承自卜特族的力量不能通過克.隆複製……那麽他在“不死”時，無法知曉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老七本體的線索在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