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諏一看著手中肋差短刀,對比一下對方手中長長的武士刀,心中不免緊張。


    “我還真得謝謝你啊...”吐槽了一句緩解心情,相良諏一再次迴頭望了眼滿臉擔心的蒲池幸子。


    一定要保護好她,相良諏一下定決心,腦中的武神卡微微綻放光芒,這次武神卡並沒有安撫他緊張的情緒,而是傳遞出一個訊息。


    “一寸短,一寸險,險中求勝,在於穩。”


    “唿……”


    深唿吸,閉眼再睜眼,相良諏一心思把定:“請。”


    忍者蹲跨,握刀,如惡虎撲食,一刀橫劈,意欲一刀腰斬。


    相良諏一思襯險中求勝,更明白一旦退避,便會助長敵人攻勢,退一步便是萬劫不複,因此一躍而起,反手握刀,如流星墜地,力劈華山。


    忍者一刀落空,腳步一踏,身形翻轉,避開攻勢,武士刀斜劈而上,再次腰斬。


    半空中的相良諏一無處借力,隻能收刀一擋“鏘”,火星交迸,相良諏一被巨力劈飛數米,翻身釀鏘落地,幸好這段時間苦練下盤,腳步連蹬間,卸力站穩。


    然而忍者瞬間又至眼前,刀光連翻劈落,相良諏一急忙招架,“鏘鏘……”刀刀交擊不斷,巨力反震之下,察覺對手力量不在自己之下


    “鏘...鏘……”,再度交擊十數刀,火星在刀與刀之間交迸,握刀的手已漸感不穩,隱隱發麻。


    無奈之下,相良諏一隻能尋思借力脫身,借著忍者一刀一刀劈落的交擊卸力退開。


    忍者察覺意圖,自然不會讓相良諏一如願,攻勢更猛,終於在一聲“鏘然”中,肋差飛落,忍者眼中精光一閃,“切落.一勝。”


    相良諏一失刀瞬間,忍者身直如鬆,高舉刀,劈下,正是一刀流名招——切落。


    神穀活心流奧義.刃渡.刃止!


    危急之間,相良諏一一步上前,雙臂交叉,橫檔在其握刀之間,驚險架住這切落一刀。


    “抄刀。”手中雖然無刀,但相良諏一以手做刀,在忍者愕然中,一刀直插胸膛。


    “嗯...”忍者悶哼一聲,硬撐一擊,正要反擊,卻聽“寸拳。”相良諏一手指彎曲扣擊,再握拳一擊,連續三重重擊,配合千斤巨力,終是將其重傷,擊飛數米。


    “哼...噗...”忍者釀鏘落地,駐刀插地,手捂胸口,終是忍不住吐了口血。


    鮮血染紅了遮臉紗布,亦是牽動了肩膀舊傷,忍者眼中怒火暗熾,冷冷的盯著相良諏一。


    “諏一!”


    眼看相良諏一占得上風,蒲池幸子鬆了口氣,關切唿喊道。


    相良諏一抬手止住,示意幸子不要過來。


    剛剛兩人戰鬥不到一分鍾,相良諏一卻是幾曆生死,數度與死神擦身,看得蒲池幸子心驚不已。


    事實上,若非方才忍者舉刀切落瞬間,速度慢了一息,相良諏一未必能把手架在他握刀的刀柄上,更有可能是雙手重傷,甚至斷手。


    所以說神穀活心流的奧義還是不能輕用,稍有不甚,便是殘廢的下場。


    “神穀活心流!”忍者心中更恨:“還有中國武術。”


    忍者想起神穀活心流另一個使用中國劍術的人,怒火恨意再增三倍“唔...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相良諏一看著好似更加生氣的忍者,不明所以,用中國武術怎麽了?自己師兄明神宗也會太極劍啊。難不成又是個對華右翼份子?


    “哈...唿...哈...唿……”


    此時,忍者大口喘息,平息心頭怒火,握劍而起,眼中浮現一抹猩紅,周身紅色氣流旋轉。


    相良諏一驚愕的看著眼前一幕,再也忍不住,中文破口大罵:“日你個仙人板板,這什麽鬼!這是偵探番啊!”


    忍者看向相良諏一,不再壓抑念力,手中武士刀接連揮舞,三道猩紅劍氣磅礴而出,同時說道:“你在說什麽鬼話!”


    相良諏一連翻筋鬥,躲避劍氣,最後單手撐地,倒立迴道:“中國話。”


    忍者一聽更怒,不顧念力消耗,劍氣接連揮灑,漸失章法。


    相良諏一左右橫跳,俯臥躬身,如同一個馬戲團的雜技演員,任憑劍氣在地上劃出道道條痕,卻無一命中。


    這是出自網王卡牌,菊丸英二的雜技網球,被相良諏一糅合武道發力技巧,靈敏度更勝之前。


    “來啊,繼續啊!……”


    “白癡!不明白我說什麽?就是八嘎呀路啊!……哈哈哈……”


    相良諏一躲避間,用國語夾雜日語繼續激怒對手,硬實力比不過對方,當然需要靠戰略,既然知道他是激進反華的右翼份子,當然要不斷激怒他誘使他消耗念力。


    “怎麽?這就不行了?繼續啊!……”


    “你無能為力的樣子,讓我看的很過癮。”


    相良諏一一躍而起,繼續嘲諷。


    忍者卻是停下動作眼中猩紅漸退,冷聲道:“你想激怒我,消耗我的念力。”


    “之前看你冷言冷語,還以為你是個冷血殺手,現在嘛~唉……”相良諏一搖頭晃腦,大失所望的模樣。


    忍者再次緊了緊手中的刀“哼……唿……”。


    再次冷靜下來後,忍者輕蔑道:“神穀活心流果然都是些卑鄙小人。”


    嗯?相良諏一眼中閃過莫名光彩,心中不斷分析:他對神穀活心流有怨,這是針對我的理由?


    而且他說:都是卑鄙小人,說明除我以外,還有人讓他厭惡,看其語態身形,這人年紀不會太大,緋村劍路的仇人可能性不大。


    那會是明神師兄?是了,年輕一輩除了師兄外,沒有別人覺醒了念力,能讓這家夥怨恨的隻能是比自己強的人。


    而且剛剛他真的是因為我會國術而生氣嗎?剛剛他先說了神穀活心流,之後才對我使用中國武術產生憤怒。


    明神師兄跟我訓練時曾經使用過太極劍以柔克剛的招式,所以,他是和明神師兄有仇,或是其它原因憤恨師兄。


    念及於此,相良諏一心中有了打算,繼續嘲諷道:“是啊!是啊!我們這種卑鄙小人組成的流派,卻有兩個日本第一呢。”


    果然,忍者再次忍不住暴怒:“日本第一?明神宗那個小人也配!?”


    妥了,是師兄的仇人沒錯了。相良諏一確定了這個事實,卻忽略了暴怒下的忍者有多危險。


    隻見忍者再次揮出漫天劍氣,而且威勢更盛,不止地麵,這次連路邊的樹木與周邊商鋪都遭到波及。


    三顆樹木倒下,一間商鋪的大門遭到破壞,散去的劍氣將裏麵的商品衝倒,玻璃四碎。


    臥槽,這也太誇張了吧?相良諏一躲閃間心中不住吐槽。


    不行,這樣下去要死在這。必須出奇製勝,相良諏一不斷思考破局之法。


    乍然,劍氣一滯,相良諏一方才站定,就見忍者一刀削首而來。


    相良諏一鐵板橋避過,忍者刀勢迴轉,向下劈來,相良諏一再翻身撞向忍者胸膛,一拳中出,忍者反手一刀刺來,欲要以傷換死。


    相良諏一當然不願如此,下墜撲倒在地,掃堂腿出,忍者躍起避開,淩空翻轉,刀隨身轉,如同風輪劃過地麵。


    相良諏一雙掌撐地,避開刀輪,朝天一腳,雙方以方寸之地,展開驚險的搏命之戰,稍有差池便是命喪黃泉。


    相良諏一腎上腺素飆升,死神之刀擦身間,心神無比清明專注,雜技網球身法與自由搏擊,國術發力技巧,三者不斷融合,進入頓悟之境。


    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好久,相良諏一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武神卡大放異彩,竟是進入了lv3級,王者之風,獅王降臨。


    相良諏一憑心而動,解下腰間皮帶,巧用奇勁,皮帶筆直如劍,抽刺向忍者。


    忍者念力損耗大半,隻能近身纏鬥,久拿不下,已是漸感不耐,乍見皮帶抽來,揮刀欲削,卻在觸及刹那,皮帶由剛轉柔,如蛇纏身,纏住了刀身與握刀雙手。


    忍者念力再發欲要削斷,相良諏一蓄力牽扯,帶動忍者被縛雙手,兩人旋身卸力。


    忍者不耐,再度全力釋放念力,刀氣削斷皮帶,正欲提刀再斬,卻見一腳踢中握刀之手指骨,吃疼之下,握刀左手一鬆,中門大開,又見一腳踢向握刀右手,下意識揮刀斬去,腹部卻感一陣巨疼,低頭一望,還沒看見什麽,臉上再中一腳,直讓頭腦發昏,再也不及反應。


    左臉,右臉,握刀之手,左肩,胸膛,再次連挨五六腳,還不清楚發生什麽,忍者連連倒退間隻能忍痛揮刀亂劈,總算贏得喘息之機,定睛一看,隻見相良諏一站在一旁,又是一腳踢來。


    忍者匆忙間,隻能抬手橫檔,被巨力踢飛數米。


    相良諏一收腳站立,一派宗師氣度:“佛山無影腳。”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忍者晃了晃頭,看向相良諏一,聽到這句國語,此刻對他的怒意更勝剛才。


    正欲提刀再上,卻見相良諏一伸腳向前,忍者動作一頓,頗為忌憚。


    “砰……”


    遠處,一道槍聲響起,隨後是野上冴子警告的聲音。


    “不許動!”


    隻見野上冴子舉槍站在一個地下井蓋邊舉,旁邊是打開的下水道口,鬆本麻美和白石守三正從下方鑽出。


    “野上警官!”幸子看見野上冴子,急忙跑到其身邊。


    “冴子姐?”相良諏一頗為意外。


    忍者看了看野上冴子,又看了看相良諏一,感知自身見底的念力,取舍之下,轉身飛速離開。


    “砰...砰...砰……”


    野上冴子連開三槍落空,隻能眼看著忍者離開。


    “諏一,你沒事吧?”相良諏一追向忍者,跑到相良諏一身前時停下問道。


    相良諏一看了看自身灰仆仆的衣服,笑道:“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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