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諏一從妃英理的律師事務所出來,出奇的順利。


    在相良諏一走後,妃英理的秘書栗山綠問道:“老師是同情花岡靖子嗎?”


    妃英理說道:“因為那種人而犯罪的確不值得,花岡靖子還有個上國中的女兒。”


    栗山綠說道:“原來如此,是因為不想花岡美裏失去媽媽嗎?”


    妃英理笑道:“我們這個月的法律援助指標就是她了。”


    栗山綠應道:“是,老師。”


    ……


    離開妃英理的事務所,相良諏一想了想,決定去貓眼咖啡廳打聽一下關於那個阿元的混混。


    來到咖啡廳,相良諏一點了杯咖啡坐著等老板,也不感覺急躁,反正都那麽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時。


    相良諏一掃視了一圈咖啡廳:“大白天的果然收斂了很多嘛,哪些兔女郎總算是把衣服穿好了。”


    看著咖啡廳的女服務員穿著正常的女仆裝,相良諏一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老板端著一杯咖啡過來:“客人有什麽事情嗎?”


    相良諏一取出一張萬元鈔票,放入餐盤:“我想知道一個叫阿元的混混。”


    老板看了眼鈔票:“85年的康帝。”


    相良諏一臉頰抽搐了一下,也沒說什麽,再次數出十張萬元鈔票放在餐盤。


    這是他們約好的,以紅酒為暗號,現在是95年,85年的康帝就代表十萬日元,之前的一萬日元隻是基本的諮詢費。


    老板放下咖啡,端著餐盤離開,他需要去查一下信息,畢竟不可能所有的信息都能記住,那也不現實。


    喝著咖啡,相良諏一嘴裏和心裏都是苦不堪言,這些情報費真是太貴了,讓他肉疼不已。


    相良諏一等了半個小時,老板才再次端著一杯紅酒和一個信封走了出來。


    這次沒有多說什麽,放下紅酒和信封就離開了。


    雖然不會喝酒,但相良諏一還是端起酒杯一口幹了下去,然後帶著信封離開了。


    出了門,相良諏一不禁吐了吐舌頭:“下次是不是要他換個說法,我不會喝酒啊。”


    雖然可以不喝,但是花了十一萬買來的,就算是贈品也得喝下去,浪費的話會心疼的。


    再次來到新宿禦苑,找了個沒人的涼亭坐下,拆開信封觀看。


    東京叫做阿元的混混一共有二十三人,大部分都是底層的小混混,有影響力的有三個,附帶照片和特別標注。


    一個是在足立區混的,一家名叫手川會的小組織二號頭目,36歲,一個光頭,平時也就收收保護費,幫房地產商趕人這些,當然也有正規經營的遊戲廳。


    第二個是一個彈珠店的店員,在新宿,這家夥平時接一些特別的委托,和犽羽獠的關係也不錯,年齡也48歲了,最沒嫌疑的就是他。


    第三個是一個在中華街生存的華裔,42歲,做的是中介所生意,給人介紹工作,也做情報販賣的生意。


    相良諏一的母親小時候交過他國語,所以這第三個人很可疑,相良諏一打算先接觸他。


    雖然不急,但相良諏一也不想拖延,明天還要和工藤新一見麵,所以趁著今天還早,相良諏一趕去了位於港區的台場。


    一路查詢,相良諏一來到地址所在中華街。


    中介所內,隻有阿元一個人,因為在這裏呆久了的人都知道,阿元的職介所大部分都是黑道的工作,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會來這裏。


    阿元早就習慣了,他從來沒把這份職介所的工作放在心上,他有其他的職業,那才是能讓他活的瀟灑的工作。


    就在他以為今天也就這樣悠閑的等關門的時候,在他的麵前出現一個人影,擋住了他看色情雜誌的光線。


    “哪位……”阿元鄒著眉抬頭,本想罵來人兩句,進來也不打聲招唿。


    可是剛剛抬頭,就看到一張化著濃妝的嘲諷笑臉出現在眼前,不滿的表情迅速收斂。


    阿元立馬起身彎腰露出一個謙卑的笑容:“狂笑大人,您怎麽來東京了?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笑臉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阿元,配合著那張不變的笑臉看的人不寒而栗。


    阿元被看的汗毛直豎,背後滲出冷汗,他小心的叫道:“大人?”


    笑臉人緩緩抬起手,在阿元逐漸驚恐的目光下


    ?“啪”


    一個響指,阿元驚恐的表情漸漸收斂,隨後對笑臉人視若無睹,走向一個房間。


    笑臉人走到窗前,看了眼中華街路口所在的方向,漠然轉身離去。


    此時,相良諏一剛好踏入中華街。


    房間裏,傳出阿元妻女的聲音:“老公,怎麽了?”


    “老公你幹嘛拿刀啊?”


    “啊——”


    “爸爸,你…你做什麽……別…別過來……啊——”


    兩聲慘叫,引得周圍住戶紛紛矚目,看向聲音來源。


    “阿元!發生了什麽事?”


    住在最近的住戶來到中介所叫喚道。


    半響,見無人迴應,進入其中,見空無一人,再往裏屋一看。


    “啊——”


    不多時,警方到來……


    當相良諏一趕到時隻見警方圍住了中介所,周圍住戶商戶在一旁議論紛紛。


    相良諏一看著這一切,好奇的環顧四周,隻聽旁邊一家商戶站著兩人正在用國語對談。


    “阿澤,知道什麽情況嗎?”年長的店長對身邊的中年男人問道。


    名喚阿澤的男人迴答道:“阿元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然後自殺了。”


    阿元?相良諏一聞言一驚,看向警方抬出來的裹屍袋,心中驟然升起一股寒意。


    相良諏一不住心想:是巧合嗎?怎麽會這樣?我剛剛來找阿元,他就死了?難道殺死我父母的兇手一直在盯著我?


    相良諏一強行冷靜下來,走到兩個商戶前用國語問道:“老板,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兩個商戶看了一眼相良諏一,年老的老板說道:“這家中介所的老板一家都死了,滅門慘案啊!”


    旁邊叫阿澤的老板補充道:“聽說還是阿元殺死自己的妻女之後自殺的。”


    相良諏一聞言皺了皺眉:“自殺?”


    “是啊。”老板肯定道。


    “謝謝。”相良諏一向兩人道謝。


    兩人說道:“不客氣。”


    相良諏一轉身離開,他沒打算湊上去詢問警察,這裏是港區,附近警署的警察他一個都不認識,隻能找風間穀宏到時候想想辦法,把調查報告拿過來看看。


    現在他對於阿元的死隻感到一片寒意,如果自己一直處於兇手的監視中,那他的處境現在就很危險。


    隻是相良諏一也好奇,如果真的一直監視他,為什麽看到他調查後不直接幹掉他,而是殺了阿元。


    還是說,阿元的死隻是個巧合?或者兇手不是衝著相良諏一來的?


    不管如何,相良諏一都有種要盡快提升實力的迫切感。


    ……


    相良諏一趕迴家中已經是晚上了,他徑直來到服部俊的鍾表店裏。


    服部俊正好做好了晚飯,看到相良諏一,便笑道:“迴來了,吃飯了嗎?我去給你拿碗筷。”


    服部俊還是那般關切,也不等相良諏一迴答,直接就自說自答給相良諏一拿來了碗筷。


    “謝謝服部爺爺。”


    相良諏一也沒拒絕,坐下後把前事擱置一邊,和服部俊一起吃完晚餐。


    餐後,收拾好一切,相良諏一取出阿元的照片遞給服部俊問道:“服部爺爺,你見過這個人嗎?”


    服部俊接過照片問道:“新委托?”


    相良諏一迴道:“不是,這個事關我的父母,我是想問您以前有沒有見過他來找我父母。”


    服部俊聞言,看著照片思索了一會說道:“沒什麽印象了,應該沒有吧。”


    相良諏一無奈點頭道:“好吧,我再想想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服部俊突然說道:“最近東京好像越來越亂了,昨天你去風間家的時候,我看到有個奇怪的人在這附近徘徊,你小心些。”


    相良諏一聞言瞬間警惕起來:“奇怪的人?是什麽樣的人?”


    服部俊迴憶著說道:“一個穿著棕色大衣,戴著圓頂英倫帽的人,看不清臉,但感覺很危險,你要小心。”


    相良諏一思考著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您也小心點。?”


    服部俊笑道:“放心,爺爺我還沒那麽不中用,那家夥爺爺還能應付。”


    “嗯?…嗯。”聽到這話,相良諏一有些奇怪,這話的意思怎麽像是和對方很熟,交過手一樣,可不像是沒見到臉的樣子。


    不過服部俊不想說,相良諏一也不打算再問下去。


    相良諏一迴到家中帶著警惕與不安的懷疑睡下。


    ……


    第二天,相良諏一早早起來,打電話和工藤新一確認見麵地點和時間後,又打電話約上蒲池幸子和村上裏沙。


    在新宿與兩人會合後,一起前往特羅比樂園,也就是工藤新一變小的那個樂園。


    “啊!工藤新一!”


    當三人來到樂園門前的時候,村上裏沙這個鐵粉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工藤新一。


    三人走上前去,就聽見工藤新一抱怨道:“有沒有搞錯啊,相良,可是你約我的,結果還是遲到了十分鍾。”


    “抱歉…抱歉…”相良諏一確實遲到了十分鍾,隻能道歉。


    “好了,新一,有什麽關係嘛!”工藤新一身邊的毛利蘭說道。


    相良諏一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毛利蘭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毛利蘭,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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