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家哥哥讓林夢嬋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 讓李校長處理完這件事情再去學校的提議, 林夢嬋表示拒絕。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沒有什麽好怕區區一個孫家的孫澤潤!
反而是這個孫家做了這麽多缺德的事情了,反而不反省自身的不是, 還總喜歡把自己錯誤罪過和貪得無厭栽在別人的頭上。也不知道這樣自欺欺人的做法,到底能得到哪點好處!
雖然外公從來都沒有對他們一家人說過他現在處境的難處,但是林夢嬋有時候家裏蒸了饅頭、花卷或是肉包子的時候,也經常拿了幾個去給工作上照顧保護外公的兩個警衛。從兩位警衛叔叔的嘴裏, 她就時不時能聽到兩人對無恥下流孫家人的不滿!
說是這幾年孫家人拿了不少想要拜托外公幫忙辦事的人的東西,還私自地收下了不少古董錢財, 滿口答應別人一定會讓外公幫他們處理事情的。
結果還沒過多久, 過年的時候外公因為和他們意外地相認戳破了孫家貪得無厭的打算後, 和孫家算清了總賬。把孫家老大告進局子裏蹲著了, 和鐵廠那邊說明情況之後,又把孫家的行徑標注在了公告欄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孫家人醜陋的真麵目。
即便已經是這樣的情形了, 孫家的蕭老太太卻是死死地抱著那些別人家的東西不放手。誰要是上門來鬧, 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定要鬧得全鐵廠人盡皆知的程度。而那些送禮的人,有些人因為一些原因不願意每次要迴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個老太太高聲尖叫把他們的名字也說了出來。
暗地裏想通過孫家尋個路子的一些人也是對孫家十足地憋了一口悶氣,好幾次想要偷偷地把東西要迴來,沒想到那孫家的蕭老太婆卻是不知道把東西都藏到哪裏去了, 找都找不到!
那孫家的蕭老太婆還以為老首長真是他們孫家的嫡親親戚一般,脾氣大著呢,傲氣得很,還打著外公的名聲把他們趕出去,還說等他們孫家的孫兒以後讀完書出來,就要他們好看!
問題也就出在這裏了,雖說是孫家打著外公的名聲為非作歹,和外公本人沒有一點關係。但是那些送了禮物給孫家卻沒有得到一點好處,連禮物都收不迴來的人卻是忍不住把外公也拉來連坐,覺著要是當初外公沒有和孫家走得這麽近,他們也不會相信孫家人的那套話,送去了那麽多的好東西……
於是,無風不起浪,一傳十十傳百。即便是外公本人再次申明了立場和原因,有些人仍是背後指指點點的。
兩位警衛一個勁地鳴不平,明明老首長對孫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前幾年還幫孫家人找了份不錯可觀的工作。但是這家人卻是故意借著老首長想認迴親人的心情,時不時用林家的名聲邀請老首長吃飯,老首長不好意思拒絕便是去了好幾次。
當時並沒有想到孫家人的德行居然那麽敗壞,打得居然是這麽一個不要臉的主意!要是當時老首長忍住了想和你們認親的心思,還不知道要被那花言巧語的孫家哄騙到什麽地步!還不知道那不要臉的孫家會做出什麽敗壞老首長名聲的苟且的事情!
林夢嬋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老人的情形,那時候的老人衣衫襤褸,身形也不像現在這樣高大英挺。遞給她外婆遺物的胸針的時候,她還誤以為這個老人隻是想來蹭一頓飯的,畢竟上一世結婚的時候,紀雲崇為她風風光光地擺了宴席,也來了不少想要蹭一頓好飯的人。
現在這麽迴想起來,林夢嬋覺得自己全都明白知曉了,反倒是被刺激得不行!一定要按時去上課讀書,她就想見識一下孫澤潤會怎麽說她是幫兇了?!
孫家,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上一世她從來沒有交過鋒的孫家怎麽敢這麽猖狂,誰給他們的勇氣?!何德何能哪來的臉皮對他們林家還有外公潑髒水!
孫澤潤自從二月份左右妹妹孫紅紅突然被抓走後,他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家裏的人鬧得是雞犬不寧,父母因為擔心孫紅紅在監獄裏過得不好,送了不少好東西過去,此消彼長,他的生活質量一下子就下去了。不僅如此,他還被全家責備沒有好好地教導這個傻子一樣的妹妹,一家人都說他親情冷漠。等他從家裏逃出來去往學校避難的時候,學校裏認識不認識他的人都因為孫紅紅的那件事對他議論紛紛,真是煩不勝煩!
他人生第一次被拉進了警察局裏,被審問了好久好久,就因為孫紅紅這個蠢女人讓他去引誘蘇梅梅無心學習,一門心思往所謂的情愛方麵幻想。他和妹妹孫紅紅那段時間和蘇梅梅走得特別近,這件事幾乎認識蘇梅梅的人都知道,所以他就被孫紅紅牽連了。
不過,幸好他可沒有教導指引那個流氓誘拐了蘇梅梅,更別說他之前也是被孫紅紅教唆的,一推二,二推三,全都推到孫紅紅的身上自是沒有他什麽問題了。
但是,即便他再怎麽說明自己的清白無辜,和孫紅紅那件事沒有半點關係。但是,班上以前和他要好,羨慕憧憬他成績優異的同學們卻是唯恐避之不及地避開了他。特別是,他對班上的同學以及朋友們說貶低妹妹孫紅紅的話的時候,那些人更是隻想從他的視線裏逃走。
孫澤潤在家裏和學校裏反複地思來想去,他到底哪裏又做錯沒有算計到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麽想,都覺得他算無遺漏,並沒有做錯一件事情。如果說他唯一能想到的錯的事情,那麽,他隻能想到一個人。
那就是,林夢嬋。
孫紅紅在被抓進局子裏之前,在他們孫家奶奶哄騙的戲碼被揭穿後的一天晚上,孫紅紅曾經有些神經質地反複問過他一個問題,會不會有人能因為某個人去過幾個地方然後找出這個人居住的大致範圍??
孫澤潤當時不懂為什麽孫紅紅突然想起問這麽一個問題,不過他也就隨口地迴到了一句,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他們和大伯家分家還沒有幾天,警察就又找上門來了。妹妹孫紅紅被抓走之前還一直拉著他的袖子,不停地哭訴,說是他騙了她,林夢嬋就能根據那些條件把拐走蘇梅梅的那個痞子的地址範圍給畫了出來……
既大伯家被鐵廠開除了之後,他們一家人本來在鐵廠搖搖欲墜的地位,經曆了妹妹孫紅紅的事情後,父親一份人人羨慕的鐵飯碗的工作更是難保。
不少為了親朋好友而覬覦他們孫家這份工作的大有人在,甚至鐵廠裏原本和他們孫家交好的人更是看見他們孫家人後,冷嘲熱諷地說他們孫家怎麽教人育人的,大的小的都是罪犯,怎麽還有臉在鐵廠裏呆下去。言語之中的含義,無非是讓他們趕緊自動從鐵廠裏滾蛋,把這份工作給他們騰出位置來!
但是,孫家就隻剩這麽一份收入來源了!
要是真的沒了這份工作,他們一家馬上就要變成和隔壁因為大伯蹲了局子而生活過得緊巴巴的大伯一家一樣了!從工人子女變成無業遊民的子女的落差太大了,孫潤澤說什麽不願意接受這麽一個貧窮的生活!
更別說他們孫家雖然舉家搬到了縣城工作,他和孫紅紅因為縣城讀書農轉非了,父親因為工廠的正式工所以也不是農村的戶口了,但是他母親和癱瘓在床的爺爺卻還是農村的戶口,每年還要按人頭交糧食的,一個人頭一百斤糧食呢!
之前幾年,孫家的親朋好友想著要巴結他們飛上枝頭的一家人,每年他們家的地和糧食也是他們幫忙種了,背著糧食去了糧食站上交的。今年他們還沒有來過鐵廠這邊,還不知道他們家現在的境況,還以為他們一家人正在縣城裏吃香的喝辣的呢……
不過,他們孫家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有人幫他們孫家保住這份鐵飯碗,更是連大伯一家都接濟了不少。暗示他們一家隻管用了氣力去抹黑王重安那個死老頭子一家人,不管他們孫家人怎麽鬧騰,隻要他們把王重安的名聲給折騰壞了,便承諾以後給他們好日子過,甚至把孫家入獄的兩個人都能放出來。
他們孫家才勉強從分家不和的狀態,變成一致對外,沆瀣一氣的樣子。孫澤潤也是把這件事給那邊那些人說了,他們覺得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從王重安這個孫女下手,於是就讓他來散布謠言。不過,也算不上是滿嘴假話的謠言,因為他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話。
不管是林夢嬋給蘇家人畫的地圖,還是李校長父子知道這件事情,全部都是真實的,就連警察來了都不能對他做什麽,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
即便是那個林夢嬋再怎麽牙尖嘴利,也完全不能反駁他所提出來的這些事情。甚至當他傳完這些謠言,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和揭露真相的行為的時候,班上的同學對他的態度也是好了不少。
孫澤潤正這麽高興地想著的時候,就聽到一直對他避之不及的同桌用筆輕輕地碰了一下他,小聲地說道。
“門外有人找你。”
孫澤潤正煩怎麽一大早就有人來找他,趁著這幾天林夢嬋那個小雜種不在,他得趕緊把昨天用真話編織的謊言還沒有散布出去謠言傳出去,免得林夢嬋迴來的時候,就多了一張和他辯駁的嘴。
結果孫澤潤聞聲抬頭,朝教室門口望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隻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返校的林夢嬋正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一臉微笑地站在教室門口等著他出來。
孫澤潤咬了咬牙,在圍觀同學們的視線中,從教室裏一臉坦蕩。想到了屋裏一直教導他們這些孫子的蕭老太婆的話,富貴險中求!現在就是這樣關鍵的時候,他作為孫家的子孫,不想要再迴到那樣貧窮的莊稼漢的生活,他隻有當別人手中的刀槍和林家人杠上了!
“好久不見了,林家妹妹。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如果你是想說關於蘇梅梅的那件事情的話,我並不覺得我哪句是假話,倒是你現在應該……”
林夢嬋毫不客氣地垮下一張小臉,冷冷地打斷了孫澤潤準備的說辭。
“我應該做什麽,不用你這麽一個傳播謠言的小人來對我指手畫腳。我隻是來通知你,主任還有李校長叫你去趟大辦公室。你有什麽說得天花亂墜的話,可以去和老師們說。”
“?!!!”
孫澤潤沒想到林夢嬋竟然沒有私下找他商量打探,竟然一返校就直接將這件事情捅到了李校長那裏!!
之前李校長的確也是來找過他談話,讓他禁止傳播閑言碎語,但是孫澤潤自覺自己的腦子比孫紅紅的靈活精明多了,並沒有因為看到李校長又膽怯了,反而是有條不絮地整理出來他的疑問還有理由。反正他說的這些話,都是李校長還有警察局都知道的事情。
李校長還想勸孫澤潤兩句話的時候,孫澤潤直接看見有學生和老師經過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地大喊了出來。
說李校長因為兒子和林夢嬋是好朋友就偏心,是不是兩人有不正當的關係,所以包庇她!而且還說李校長因為林夢嬋的外公是個部隊裏當領導,所以才不讓他們這種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說出事情的真相,直說李校長濫用職權、不公平,要去舉報他!
李國仁教書育人這麽多年,哪裏見過這樣耍無賴的學生!
直接讓孫澤潤迴家麵壁思過一天,想清楚了再返校。哪知道第二天,這孫澤潤竟是直接把一家人都拉了過來,圍在大辦公室裏吵吵嚷嚷的,反而讓這些謠言越傳越烈。有些學生竟然是維護起來孫澤潤,說是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
孫澤潤僵在原地不動,不願意跟著林夢嬋走,扯著嗓子吼道:“我才不跟著你去大辦公室見李校長呢!咱們一中的人誰不知道你們林家兄妹和校長的兒子李兵的關係好得不得了啊!你外公是當領導的,你們鐵定已經暗地裏溝通好了!”
清晨的早上,除了孫澤潤所在的班級有點哄鬧外,其餘的班級都在自行早讀。當孫澤潤高聲地嚎出來的時候,幾乎整層樓的學生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其他班上的同學從窗戶裏探出一個腦袋,想要湊個熱鬧,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孫澤潤班上的人是孫澤潤花言巧語洗腦得最深的一群人,以前和孫澤潤關係不錯的同學,看著這幾天孫澤潤為了追尋蘇梅梅事件的真相,不僅連自己的親生妹妹罵了,更是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要來追尋真相。聽著孫澤潤分析蘇梅梅的這些事情,逐漸地對他改觀,覺得他是個正直有抱負的好人!
“對呀,對呀!林夢嬋,你倒是要說清楚你怎麽知道罪犯的地址啊,要是你不認識罪犯是誰,你怎麽畫出來的……”
“你該真的不會是因為不喜歡蘇梅梅,所以幫著孫紅紅故意讓蘇梅梅被拐走了吧。你的心未免也太黑了,之前蘇梅梅那樣相信你……”
“孫澤潤也沒有說半點假話呀,怎麽叫做傳播謠言了啊?難道你們林家兄妹的關係和校長家兒子的關係不好嗎,還是說你們家的外公不是當領導的啊,究竟哪句是假話,你可以指出來啊。我們作為一中的學子,我們隻想要知道真相!”
“是啊,是啊,到底怎麽迴事啊…………”
孫澤潤看他班上的同學們都被他之前說的話都煽動起來了後,覺著自己這幾天用真話和假話交替編製的亦真亦假的話語真有用。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剛要落地時,沒想到林夢嬋卻是瀟灑利落地轉過身來,語氣坦蕩地說道。
“真相?蘇梅梅的悲劇又不是我造成的,真相你們孫家的人不應該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人嗎。”
孫澤潤嘴硬地說道:“別說那張地圖範圍是你憑空湊巧畫出來的!我們這裏的都是讀過書的,不會被你亂說的幾句話騙到的!我現在就是想取得真相,憑什麽我妹妹孫紅紅關進了監獄,你這個認識罪犯知道□□的人卻是依然在一中裏讀書學習!”
“當然不是憑空畫出來的。”
孫澤潤立即激動地叫了出來:“看吧看吧,你承認不是憑空畫出來的了!那你肯定……”
“我肯定什麽?!你現在我麵前吼得再厲害有什麽用,為什麽不敢跟我一起去辦公室對質。還是說,你怕了,讓這些同學們知道所謂的真相?”
林夢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為了讓同學們都知道你口中所謂的真相,我已經去求了警察同誌們來聽你的高論,讓我們一起來探討孫同學的猜想。比起我說的話,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警察同誌說的話吧。”
孫澤潤嚇得嘴皮都變得蒼白一片,顫巍巍地用食指指著林夢嬋,惱羞成怒地煽動著周圍的同學們:“看吧看吧,一般人請的動警察局裏的同誌們來幫忙說話嗎?!這下,你們應該都相信林夢嬋一家仗勢欺人了吧——”
孫澤潤的話還沒說完,林夢嬋不急不慢、鏗鏘有力地接了一句話。
“順便讓警察叔叔們幫我解釋一下,我們林家怎麽從孫家的騙局中認迴了自己的親人。”
“…………”
聽完林夢嬋說完這些話,孫澤潤頓時癱倒在地上一句話話都說不出來!
家醜不可外揚,難道林夢嬋這個小雜種不知道嗎,怎麽能大大咧咧地把自己家的事情對外說明!更別說,這對王重安那個老頭子又不是一件好事,更說明了那個老東西老糊塗了啊……
奶奶不是說林家一家是最能隱忍的人家嗎?!
不是林建軍之前被誤診了,林家人也默默地隱忍不發了嗎?這幾天,那個姓許的那個醫生在塔子村說他沒有誤診說是林建軍自己的問題,林家不也是還在隱忍嗎,怎麽一到了他對上一個林家柔弱的女娃而已,就變了這樣……
“傷敵一千自傷八百有意思嗎,你把這些陳年舊事說出來,你覺得你們家在一中的名聲就會好了嗎……”
孫澤潤咬著牙被迫跟在林夢嬋身後去大辦公室,恨恨地盯著林夢嬋的側臉低聲說道,恨不得立即上前去啖其血肉!
林夢嬋反而是風輕雲淡地笑了出來。
“當然有意思了,特別是看著你現在垂死掙紮的樣子。如果你覺得我會隱忍不發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就是那種特別喜歡自傷八百的人,隻要能將對方一擊擊殺,自傷八百算什麽。”
“你、你你!!!”
孫澤潤臉漲得通紅,看著就在前方的大辦公室頓時想逃走!但是後麵跟著的一群同學,卻是讓他無處可逃!他為了自己的謊言而煽動的人群,卻是讓他們成為了他無處可逃的鎖鏈。
“這就是你們所想知道的,真相。”
林夢嬋有禮貌地將孫澤潤請了進去,並將大辦公室的門闖開,方便那些渴求知道真相的人知道所謂的真相。
至於是不是他們所想要的真相,至於其餘的學生到底會怎麽看待她,或者是他們一家人,嗬嗬,對此她並不關心。日子是自己一步一步過出來的,又不是別人憑一張嘴說出來的。
就是有點煩惱這件事會不會被某個老師知道這件事,又說她心性暴躁、動不動就豎起刺蝟毛紮人了,林夢嬋微微蹙了蹙眉頭。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寫的信都沒有提及自己過多的事情,但是某個老師就是知道很多關於她的私事。也不知道到底是李兵,還是她家的哥哥寫信告訴那個老師的,總之這種被關注的感覺略微讓她有些心虛,萬一這種粗暴簡單的做法又被某個老師批評了怎麽辦……
最後這件事情以孫澤潤被處罰休學一學期結束,不過就算是孫澤潤以後再來一中讀書,已經沒有人再願意相信他的花言巧語了,更是對孫家一家人的事跡吃驚不已。
經曆了孫澤潤的事情後,林夢嬋一段時間都被室友們安慰了好久,甚至就要把她當成小可憐寵愛了。這讓林夢嬋哭笑不已,孫家一家人恐怕現在都把她當做洪水猛獸了,就隻有這些室友們把她當做需要安慰的人。
沒過多久,林夢嬋收到了某個小老師的信。打開信,果不其然地除了雙倍的作業外,在信封的背麵是對她簡單粗暴做法的說教,說她幼稚,說她一戳就炸毛,除了像小刺蝟還像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
可惡,到底是誰寫信把她的事情說出去的啊……
最後在數著熄燈的倒計時之前,林夢嬋迴想紀雲崇寫的信,不滿地眯起眼睛默默地將鍋甩給了遠在a市的某個老師,翻到信紙的背麵咬牙切齒地寫道——
“誰叫某位老師不在身邊出謀劃策呢……”
紀雲崇收到信的時候,有些惆悵無奈地笑了。但是很快便行雲流水地執筆寫道——
“所以,你這是變相答應我要考a大附中了嗎。”
不久後,埋頭苦學臨近中考的林夢嬋收到紀雲崇這封信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無話可說了。
每次收到來信,都能看見某個老師在勸她考a市的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 結婚後——
林夢嬋從紀雲崇的秘密盒子裏翻出來一疊信,終於知道為什麽紀雲崇對她的事情一清二楚了。因為她家的哥哥和李兵哥都事無巨細地把她以前威風凜凜的事情寫進去了。
林夢嬋:叛徒= =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沒有什麽好怕區區一個孫家的孫澤潤!
反而是這個孫家做了這麽多缺德的事情了,反而不反省自身的不是, 還總喜歡把自己錯誤罪過和貪得無厭栽在別人的頭上。也不知道這樣自欺欺人的做法,到底能得到哪點好處!
雖然外公從來都沒有對他們一家人說過他現在處境的難處,但是林夢嬋有時候家裏蒸了饅頭、花卷或是肉包子的時候,也經常拿了幾個去給工作上照顧保護外公的兩個警衛。從兩位警衛叔叔的嘴裏, 她就時不時能聽到兩人對無恥下流孫家人的不滿!
說是這幾年孫家人拿了不少想要拜托外公幫忙辦事的人的東西,還私自地收下了不少古董錢財, 滿口答應別人一定會讓外公幫他們處理事情的。
結果還沒過多久, 過年的時候外公因為和他們意外地相認戳破了孫家貪得無厭的打算後, 和孫家算清了總賬。把孫家老大告進局子裏蹲著了, 和鐵廠那邊說明情況之後,又把孫家的行徑標注在了公告欄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孫家人醜陋的真麵目。
即便已經是這樣的情形了, 孫家的蕭老太太卻是死死地抱著那些別人家的東西不放手。誰要是上門來鬧, 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定要鬧得全鐵廠人盡皆知的程度。而那些送禮的人,有些人因為一些原因不願意每次要迴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個老太太高聲尖叫把他們的名字也說了出來。
暗地裏想通過孫家尋個路子的一些人也是對孫家十足地憋了一口悶氣,好幾次想要偷偷地把東西要迴來,沒想到那孫家的蕭老太婆卻是不知道把東西都藏到哪裏去了, 找都找不到!
那孫家的蕭老太婆還以為老首長真是他們孫家的嫡親親戚一般,脾氣大著呢,傲氣得很,還打著外公的名聲把他們趕出去,還說等他們孫家的孫兒以後讀完書出來,就要他們好看!
問題也就出在這裏了,雖說是孫家打著外公的名聲為非作歹,和外公本人沒有一點關係。但是那些送了禮物給孫家卻沒有得到一點好處,連禮物都收不迴來的人卻是忍不住把外公也拉來連坐,覺著要是當初外公沒有和孫家走得這麽近,他們也不會相信孫家人的那套話,送去了那麽多的好東西……
於是,無風不起浪,一傳十十傳百。即便是外公本人再次申明了立場和原因,有些人仍是背後指指點點的。
兩位警衛一個勁地鳴不平,明明老首長對孫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前幾年還幫孫家人找了份不錯可觀的工作。但是這家人卻是故意借著老首長想認迴親人的心情,時不時用林家的名聲邀請老首長吃飯,老首長不好意思拒絕便是去了好幾次。
當時並沒有想到孫家人的德行居然那麽敗壞,打得居然是這麽一個不要臉的主意!要是當時老首長忍住了想和你們認親的心思,還不知道要被那花言巧語的孫家哄騙到什麽地步!還不知道那不要臉的孫家會做出什麽敗壞老首長名聲的苟且的事情!
林夢嬋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老人的情形,那時候的老人衣衫襤褸,身形也不像現在這樣高大英挺。遞給她外婆遺物的胸針的時候,她還誤以為這個老人隻是想來蹭一頓飯的,畢竟上一世結婚的時候,紀雲崇為她風風光光地擺了宴席,也來了不少想要蹭一頓好飯的人。
現在這麽迴想起來,林夢嬋覺得自己全都明白知曉了,反倒是被刺激得不行!一定要按時去上課讀書,她就想見識一下孫澤潤會怎麽說她是幫兇了?!
孫家,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上一世她從來沒有交過鋒的孫家怎麽敢這麽猖狂,誰給他們的勇氣?!何德何能哪來的臉皮對他們林家還有外公潑髒水!
孫澤潤自從二月份左右妹妹孫紅紅突然被抓走後,他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家裏的人鬧得是雞犬不寧,父母因為擔心孫紅紅在監獄裏過得不好,送了不少好東西過去,此消彼長,他的生活質量一下子就下去了。不僅如此,他還被全家責備沒有好好地教導這個傻子一樣的妹妹,一家人都說他親情冷漠。等他從家裏逃出來去往學校避難的時候,學校裏認識不認識他的人都因為孫紅紅的那件事對他議論紛紛,真是煩不勝煩!
他人生第一次被拉進了警察局裏,被審問了好久好久,就因為孫紅紅這個蠢女人讓他去引誘蘇梅梅無心學習,一門心思往所謂的情愛方麵幻想。他和妹妹孫紅紅那段時間和蘇梅梅走得特別近,這件事幾乎認識蘇梅梅的人都知道,所以他就被孫紅紅牽連了。
不過,幸好他可沒有教導指引那個流氓誘拐了蘇梅梅,更別說他之前也是被孫紅紅教唆的,一推二,二推三,全都推到孫紅紅的身上自是沒有他什麽問題了。
但是,即便他再怎麽說明自己的清白無辜,和孫紅紅那件事沒有半點關係。但是,班上以前和他要好,羨慕憧憬他成績優異的同學們卻是唯恐避之不及地避開了他。特別是,他對班上的同學以及朋友們說貶低妹妹孫紅紅的話的時候,那些人更是隻想從他的視線裏逃走。
孫澤潤在家裏和學校裏反複地思來想去,他到底哪裏又做錯沒有算計到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麽想,都覺得他算無遺漏,並沒有做錯一件事情。如果說他唯一能想到的錯的事情,那麽,他隻能想到一個人。
那就是,林夢嬋。
孫紅紅在被抓進局子裏之前,在他們孫家奶奶哄騙的戲碼被揭穿後的一天晚上,孫紅紅曾經有些神經質地反複問過他一個問題,會不會有人能因為某個人去過幾個地方然後找出這個人居住的大致範圍??
孫澤潤當時不懂為什麽孫紅紅突然想起問這麽一個問題,不過他也就隨口地迴到了一句,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他們和大伯家分家還沒有幾天,警察就又找上門來了。妹妹孫紅紅被抓走之前還一直拉著他的袖子,不停地哭訴,說是他騙了她,林夢嬋就能根據那些條件把拐走蘇梅梅的那個痞子的地址範圍給畫了出來……
既大伯家被鐵廠開除了之後,他們一家人本來在鐵廠搖搖欲墜的地位,經曆了妹妹孫紅紅的事情後,父親一份人人羨慕的鐵飯碗的工作更是難保。
不少為了親朋好友而覬覦他們孫家這份工作的大有人在,甚至鐵廠裏原本和他們孫家交好的人更是看見他們孫家人後,冷嘲熱諷地說他們孫家怎麽教人育人的,大的小的都是罪犯,怎麽還有臉在鐵廠裏呆下去。言語之中的含義,無非是讓他們趕緊自動從鐵廠裏滾蛋,把這份工作給他們騰出位置來!
但是,孫家就隻剩這麽一份收入來源了!
要是真的沒了這份工作,他們一家馬上就要變成和隔壁因為大伯蹲了局子而生活過得緊巴巴的大伯一家一樣了!從工人子女變成無業遊民的子女的落差太大了,孫潤澤說什麽不願意接受這麽一個貧窮的生活!
更別說他們孫家雖然舉家搬到了縣城工作,他和孫紅紅因為縣城讀書農轉非了,父親因為工廠的正式工所以也不是農村的戶口了,但是他母親和癱瘓在床的爺爺卻還是農村的戶口,每年還要按人頭交糧食的,一個人頭一百斤糧食呢!
之前幾年,孫家的親朋好友想著要巴結他們飛上枝頭的一家人,每年他們家的地和糧食也是他們幫忙種了,背著糧食去了糧食站上交的。今年他們還沒有來過鐵廠這邊,還不知道他們家現在的境況,還以為他們一家人正在縣城裏吃香的喝辣的呢……
不過,他們孫家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有人幫他們孫家保住這份鐵飯碗,更是連大伯一家都接濟了不少。暗示他們一家隻管用了氣力去抹黑王重安那個死老頭子一家人,不管他們孫家人怎麽鬧騰,隻要他們把王重安的名聲給折騰壞了,便承諾以後給他們好日子過,甚至把孫家入獄的兩個人都能放出來。
他們孫家才勉強從分家不和的狀態,變成一致對外,沆瀣一氣的樣子。孫澤潤也是把這件事給那邊那些人說了,他們覺得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從王重安這個孫女下手,於是就讓他來散布謠言。不過,也算不上是滿嘴假話的謠言,因為他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話。
不管是林夢嬋給蘇家人畫的地圖,還是李校長父子知道這件事情,全部都是真實的,就連警察來了都不能對他做什麽,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
即便是那個林夢嬋再怎麽牙尖嘴利,也完全不能反駁他所提出來的這些事情。甚至當他傳完這些謠言,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和揭露真相的行為的時候,班上的同學對他的態度也是好了不少。
孫澤潤正這麽高興地想著的時候,就聽到一直對他避之不及的同桌用筆輕輕地碰了一下他,小聲地說道。
“門外有人找你。”
孫澤潤正煩怎麽一大早就有人來找他,趁著這幾天林夢嬋那個小雜種不在,他得趕緊把昨天用真話編織的謊言還沒有散布出去謠言傳出去,免得林夢嬋迴來的時候,就多了一張和他辯駁的嘴。
結果孫澤潤聞聲抬頭,朝教室門口望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隻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返校的林夢嬋正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一臉微笑地站在教室門口等著他出來。
孫澤潤咬了咬牙,在圍觀同學們的視線中,從教室裏一臉坦蕩。想到了屋裏一直教導他們這些孫子的蕭老太婆的話,富貴險中求!現在就是這樣關鍵的時候,他作為孫家的子孫,不想要再迴到那樣貧窮的莊稼漢的生活,他隻有當別人手中的刀槍和林家人杠上了!
“好久不見了,林家妹妹。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如果你是想說關於蘇梅梅的那件事情的話,我並不覺得我哪句是假話,倒是你現在應該……”
林夢嬋毫不客氣地垮下一張小臉,冷冷地打斷了孫澤潤準備的說辭。
“我應該做什麽,不用你這麽一個傳播謠言的小人來對我指手畫腳。我隻是來通知你,主任還有李校長叫你去趟大辦公室。你有什麽說得天花亂墜的話,可以去和老師們說。”
“?!!!”
孫澤潤沒想到林夢嬋竟然沒有私下找他商量打探,竟然一返校就直接將這件事情捅到了李校長那裏!!
之前李校長的確也是來找過他談話,讓他禁止傳播閑言碎語,但是孫澤潤自覺自己的腦子比孫紅紅的靈活精明多了,並沒有因為看到李校長又膽怯了,反而是有條不絮地整理出來他的疑問還有理由。反正他說的這些話,都是李校長還有警察局都知道的事情。
李校長還想勸孫澤潤兩句話的時候,孫澤潤直接看見有學生和老師經過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地大喊了出來。
說李校長因為兒子和林夢嬋是好朋友就偏心,是不是兩人有不正當的關係,所以包庇她!而且還說李校長因為林夢嬋的外公是個部隊裏當領導,所以才不讓他們這種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說出事情的真相,直說李校長濫用職權、不公平,要去舉報他!
李國仁教書育人這麽多年,哪裏見過這樣耍無賴的學生!
直接讓孫澤潤迴家麵壁思過一天,想清楚了再返校。哪知道第二天,這孫澤潤竟是直接把一家人都拉了過來,圍在大辦公室裏吵吵嚷嚷的,反而讓這些謠言越傳越烈。有些學生竟然是維護起來孫澤潤,說是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
孫澤潤僵在原地不動,不願意跟著林夢嬋走,扯著嗓子吼道:“我才不跟著你去大辦公室見李校長呢!咱們一中的人誰不知道你們林家兄妹和校長的兒子李兵的關係好得不得了啊!你外公是當領導的,你們鐵定已經暗地裏溝通好了!”
清晨的早上,除了孫澤潤所在的班級有點哄鬧外,其餘的班級都在自行早讀。當孫澤潤高聲地嚎出來的時候,幾乎整層樓的學生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其他班上的同學從窗戶裏探出一個腦袋,想要湊個熱鬧,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孫澤潤班上的人是孫澤潤花言巧語洗腦得最深的一群人,以前和孫澤潤關係不錯的同學,看著這幾天孫澤潤為了追尋蘇梅梅事件的真相,不僅連自己的親生妹妹罵了,更是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要來追尋真相。聽著孫澤潤分析蘇梅梅的這些事情,逐漸地對他改觀,覺得他是個正直有抱負的好人!
“對呀,對呀!林夢嬋,你倒是要說清楚你怎麽知道罪犯的地址啊,要是你不認識罪犯是誰,你怎麽畫出來的……”
“你該真的不會是因為不喜歡蘇梅梅,所以幫著孫紅紅故意讓蘇梅梅被拐走了吧。你的心未免也太黑了,之前蘇梅梅那樣相信你……”
“孫澤潤也沒有說半點假話呀,怎麽叫做傳播謠言了啊?難道你們林家兄妹的關係和校長家兒子的關係不好嗎,還是說你們家的外公不是當領導的啊,究竟哪句是假話,你可以指出來啊。我們作為一中的學子,我們隻想要知道真相!”
“是啊,是啊,到底怎麽迴事啊…………”
孫澤潤看他班上的同學們都被他之前說的話都煽動起來了後,覺著自己這幾天用真話和假話交替編製的亦真亦假的話語真有用。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剛要落地時,沒想到林夢嬋卻是瀟灑利落地轉過身來,語氣坦蕩地說道。
“真相?蘇梅梅的悲劇又不是我造成的,真相你們孫家的人不應該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人嗎。”
孫澤潤嘴硬地說道:“別說那張地圖範圍是你憑空湊巧畫出來的!我們這裏的都是讀過書的,不會被你亂說的幾句話騙到的!我現在就是想取得真相,憑什麽我妹妹孫紅紅關進了監獄,你這個認識罪犯知道□□的人卻是依然在一中裏讀書學習!”
“當然不是憑空畫出來的。”
孫澤潤立即激動地叫了出來:“看吧看吧,你承認不是憑空畫出來的了!那你肯定……”
“我肯定什麽?!你現在我麵前吼得再厲害有什麽用,為什麽不敢跟我一起去辦公室對質。還是說,你怕了,讓這些同學們知道所謂的真相?”
林夢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為了讓同學們都知道你口中所謂的真相,我已經去求了警察同誌們來聽你的高論,讓我們一起來探討孫同學的猜想。比起我說的話,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警察同誌說的話吧。”
孫澤潤嚇得嘴皮都變得蒼白一片,顫巍巍地用食指指著林夢嬋,惱羞成怒地煽動著周圍的同學們:“看吧看吧,一般人請的動警察局裏的同誌們來幫忙說話嗎?!這下,你們應該都相信林夢嬋一家仗勢欺人了吧——”
孫澤潤的話還沒說完,林夢嬋不急不慢、鏗鏘有力地接了一句話。
“順便讓警察叔叔們幫我解釋一下,我們林家怎麽從孫家的騙局中認迴了自己的親人。”
“…………”
聽完林夢嬋說完這些話,孫澤潤頓時癱倒在地上一句話話都說不出來!
家醜不可外揚,難道林夢嬋這個小雜種不知道嗎,怎麽能大大咧咧地把自己家的事情對外說明!更別說,這對王重安那個老頭子又不是一件好事,更說明了那個老東西老糊塗了啊……
奶奶不是說林家一家是最能隱忍的人家嗎?!
不是林建軍之前被誤診了,林家人也默默地隱忍不發了嗎?這幾天,那個姓許的那個醫生在塔子村說他沒有誤診說是林建軍自己的問題,林家不也是還在隱忍嗎,怎麽一到了他對上一個林家柔弱的女娃而已,就變了這樣……
“傷敵一千自傷八百有意思嗎,你把這些陳年舊事說出來,你覺得你們家在一中的名聲就會好了嗎……”
孫澤潤咬著牙被迫跟在林夢嬋身後去大辦公室,恨恨地盯著林夢嬋的側臉低聲說道,恨不得立即上前去啖其血肉!
林夢嬋反而是風輕雲淡地笑了出來。
“當然有意思了,特別是看著你現在垂死掙紮的樣子。如果你覺得我會隱忍不發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就是那種特別喜歡自傷八百的人,隻要能將對方一擊擊殺,自傷八百算什麽。”
“你、你你!!!”
孫澤潤臉漲得通紅,看著就在前方的大辦公室頓時想逃走!但是後麵跟著的一群同學,卻是讓他無處可逃!他為了自己的謊言而煽動的人群,卻是讓他們成為了他無處可逃的鎖鏈。
“這就是你們所想知道的,真相。”
林夢嬋有禮貌地將孫澤潤請了進去,並將大辦公室的門闖開,方便那些渴求知道真相的人知道所謂的真相。
至於是不是他們所想要的真相,至於其餘的學生到底會怎麽看待她,或者是他們一家人,嗬嗬,對此她並不關心。日子是自己一步一步過出來的,又不是別人憑一張嘴說出來的。
就是有點煩惱這件事會不會被某個老師知道這件事,又說她心性暴躁、動不動就豎起刺蝟毛紮人了,林夢嬋微微蹙了蹙眉頭。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寫的信都沒有提及自己過多的事情,但是某個老師就是知道很多關於她的私事。也不知道到底是李兵,還是她家的哥哥寫信告訴那個老師的,總之這種被關注的感覺略微讓她有些心虛,萬一這種粗暴簡單的做法又被某個老師批評了怎麽辦……
最後這件事情以孫澤潤被處罰休學一學期結束,不過就算是孫澤潤以後再來一中讀書,已經沒有人再願意相信他的花言巧語了,更是對孫家一家人的事跡吃驚不已。
經曆了孫澤潤的事情後,林夢嬋一段時間都被室友們安慰了好久,甚至就要把她當成小可憐寵愛了。這讓林夢嬋哭笑不已,孫家一家人恐怕現在都把她當做洪水猛獸了,就隻有這些室友們把她當做需要安慰的人。
沒過多久,林夢嬋收到了某個小老師的信。打開信,果不其然地除了雙倍的作業外,在信封的背麵是對她簡單粗暴做法的說教,說她幼稚,說她一戳就炸毛,除了像小刺蝟還像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
可惡,到底是誰寫信把她的事情說出去的啊……
最後在數著熄燈的倒計時之前,林夢嬋迴想紀雲崇寫的信,不滿地眯起眼睛默默地將鍋甩給了遠在a市的某個老師,翻到信紙的背麵咬牙切齒地寫道——
“誰叫某位老師不在身邊出謀劃策呢……”
紀雲崇收到信的時候,有些惆悵無奈地笑了。但是很快便行雲流水地執筆寫道——
“所以,你這是變相答應我要考a大附中了嗎。”
不久後,埋頭苦學臨近中考的林夢嬋收到紀雲崇這封信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無話可說了。
每次收到來信,都能看見某個老師在勸她考a市的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 結婚後——
林夢嬋從紀雲崇的秘密盒子裏翻出來一疊信,終於知道為什麽紀雲崇對她的事情一清二楚了。因為她家的哥哥和李兵哥都事無巨細地把她以前威風凜凜的事情寫進去了。
林夢嬋: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