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推杯換盞,一邊聊著家長裏短,仿佛又迴到了以前的快樂日子。


    酒足飯飽後,已經夜深了。


    看著兩姐妹有點迷糊的樣子,還在嚷嚷著要喝酒。


    彭萬華瞅了瞅桌邊三個空酒瓶子,苦笑道:“你倆是不要命了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好說歹說才勸住了二人。


    兩姐妹強撐著起身要離開,“行……行了,你……你就別……別送了,我……我倆還很清醒呢。”


    說著,兩姐妹互相攙扶著要迴去。


    隻見兩姐妹剛出門沒往巷子口走,反而撞進了巷子裏。


    彭萬華跟在後麵,無奈道:“都喝成這樣了還嘴硬,在西廂房休息一晚吧,褥子床單都是幹淨的,鋪上就能用。”


    “沒事,我能行!”


    周靈現在喝多了酒,渾身上下就嘴硬。


    彭萬華懶得多說,引著兩姐妹進了四合院的西廂房。


    把床鋪整好。


    “你倆要不要洗洗?我去燒水。”


    彭萬華看著一左一右歪在床上的兩姐妹問道。


    “好……麻煩你了啊。”


    周芸強撐著眼皮感謝道。


    “嗨,說這些幹嘛。”


    彭萬華去廚房收拾了下,然後燒水洗澡。


    很快燒好了,他把裏間浴室的大澡盆拿出來兩個,各自放上水。


    然後倒了兩杯茶去了西廂房。


    彭萬華:“周芸、周靈,醒醒,喝點水。”


    周芸姐妹倆喝了點水,稍微清醒了一些。


    彭萬華:“水都給你倆放好了,不過這屋裏好像沒有換洗的衣服,你倆要不穿我大姐二姐的?”


    周芸坐起身道:“不用了,我用浴巾就可以了,今晚洗洗明天幹了就能穿。”


    一旁的周靈也站起來,猛一用力,結果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彭萬華趕緊扶住,一伸手攬住,卻摸到了柔軟處。


    沒想到這姑娘竟然如此有料,差不多是開車九十碼手伸出窗外的感覺。


    “嚶嚀~”周靈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紅。


    她趴在彭萬華的肩頭,鼻息咻咻,身體似乎更軟了。


    彭萬華暗念一句騷瑞,隨即趕緊扶著她重新坐下。


    周芸稍微強些,似是沒有看見,道:“我先洗吧,待會兒我扶她去洗洗。”


    說著,她拿了件大浴巾去了浴室。


    西廂房裏隻剩下兩個身影。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一個人清醒,一個人逐漸清醒。


    兩人對視了一眼。


    周靈像是被抓的小兔子,迅速挪開視線。


    彭萬華解釋道:“這個……剛才我不是有意的。”


    周靈一聽,暈紅的小臉頓時更紅了,原本大大咧咧的性子的她,此刻像是受驚的鵪鶉,將腦袋都快低到了雪峰上。


    “我知道。”她的聲音仿佛像蚊子一般細小。


    要不是彭萬華聽力好還真聽不見。


    看著她含羞且任君采摘的樣子,彭萬華似乎聞到了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名叫荷爾蒙的味道。


    差點控製不住化身餓狼。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否則他覺得事態就要朝著禽獸不如的方向發展了。


    趕緊壓住心中的旖念,彭萬華借口去收拾殘羹剩飯,忙不迭離開了這裏。


    周靈看著彭萬華離開的背影,又聯想到剛才的場景。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頰更紅了。


    彭萬華收拾完後,衝了個涼便迴到了臥室。


    熄了燈躺在床上,他默默靠在床頭,看著皎白的月光灑在臥室的寫字桌上,怔怔出神。


    周靈這丫頭的心思分明是虱子頭上的禿子,明擺著的事。


    隻要他稍微主動點,就可以成為對方的騎士。


    可是他不想招惹她,不僅僅是兔子不吃窩邊草,更主要的是他不想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那種臨到老時,外表繁花似錦實際卻內心孤苦的日子他已經過夠了。


    換言之,他想做個專一的男人。


    嗯,有時。


    現在看來。


    “世間安得雙全法?”


    黑夜裏,彭萬華幽幽長歎一聲。


    “我也想專一,奈何實力不允許啊。”


    他隻能安慰自己,先這樣維持著,車到山前必有路,水道橋頭自然直。


    思來想去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他才感覺到困意。


    睡著迷迷糊糊間,他仿佛聽到了院子裏輕手輕腳的走步聲,像做賊一樣。


    彭萬華忽然想到周芸姐妹倆睡得沉,要是小賊摸了進去見色起意,那可就糟了。


    他心中陡然一驚,睡意瞬間沒了。


    悄悄下床,走出臥室。


    潔白的月光下,院子裏雖不明亮,但一覽無餘。


    東西廂房門都關著在,隻有廚房門大開著。


    而在廚房門口不遠處,院子門內的大黑,似乎翻著肚皮躺在地上,看樣子像是被毒翻了。


    “這踏馬該死的盜賊!”


    彭萬華低聲咒罵了一聲,低頭找了找,院子太幹淨,連個磚頭都沒有。


    “要不是沒趁手的,今天高低得給他開個瓢!”


    他仔細一聽,廚房裏似乎傳來了一絲絲細細的聲音。


    彭萬華知道廚房裏放了點零錢,看樣子對方似乎得手了。


    悄悄朝廚房挪去。


    挪到廚房門外處,彭萬華藏在一邊,打算等對方一出來就給他來個背肩摔。


    沒多久,裏麵傳出往外走的腳步聲。


    對方剛一露頭,彭萬華兩手一抓。


    隻感覺入手冰涼滑爽,肌膚細膩,沒想到還是個女賊。


    “啊!~”


    彭萬華正準備來個過肩摔,沒想到卻聽到了尖叫聲,而且這聲音還挺熟。


    仔細一看,不是周芸姐妹是誰?


    至於是姐姐還是妹妹?彭萬華分不清。


    因為他往下一看,腦袋瞬間宕機了。


    ‘白,這月光真白。’


    隻留下一片白茫茫。


    原來周芸睡到半夜口渴了,便來廚房倒點水喝,沒想到卻被彭萬華當成了小賊。


    關鍵她衣服都洗了,想著彭萬華已經睡著了幹脆就裹了個大浴巾出來倒水喝。


    此刻被彭萬華一嚇,浴巾刷一下全掉在地上,露出了潔白的身軀。


    周芸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看是彭萬華,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突然她順著彭萬華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春光乍泄。


    “呀!你還看!”


    她尖叫一聲,趕緊蹲下來扯起浴巾就往身上裹。


    但越慌越裹不嚴實,遮住上麵露翹殿,裹住下麵藏不住雙峰。


    又氣又急的她隻能半蹲在地上,用浴巾手忙腳亂裹住大半身子。


    “你……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


    羞急交加的周芸見彭萬華一動不動,忍不住羞惱道。


    “呃…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來幫你。”


    彭萬華想伸手幫忙,感覺不妥,又趕緊縮了迴去。


    周芸見他畏首畏尾的樣子,掃一眼自己沒有露出什麽,才逐漸冷靜下來:“你快轉過身去。”


    彭萬華依言轉過身,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聲。


    正準備問她好了沒,隻聽見小碎步噠噠噠跑遠了,隨即是西廂房的關門聲。


    “嗖~”


    一陣晚風吹過。


    彭萬華立在院子裏,迴想剛才的一幕幕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還以為是遭賊了呢,這tm都是什麽事兒?!”


    站了一會兒,彭萬華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而旁邊不遠處,大黑依舊睡得很熟。


    彭萬華一腳踹過去,“靠!睡得跟死豬一樣害我出糗,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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