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這兩名土著,就打出了兩麵死氣鏡子。


    一麵上顯示的的是峽穀內眾弟子的情況,另一麵則顯示的是衡山派的眾長老和院主,以及掌門江別鶴。隻不過,土著們能看到他們,但江別鶴他們卻是看不到土著。


    此時,尖嘴猴腮的土著一道禁製氣息打出去後,像是解封了一般,那麵死氣鏡子中的一眾、長老以及掌門江別鶴等人齊齊往這邊看來,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他們似乎看到了白宸等人現在的情形。


    果不其然,尖嘴猴腮的土著衝著江別鶴打招唿道:“江門主,還記得我嗎?”


    那邊的江別鶴看到尖嘴猴腮的土著後,臉色一變道:“你是先天生靈猴鑫!”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的,百年不見,江兄居然還能記得我,真是榮幸,榮幸啊!”尖嘴猴腮的土著笑著,說出的話,卻讓眾弟子們震驚不已。


    他居然跟宗門掌門認識,而且,還很熟的樣子,到底怎麽迴事?


    掌門怎麽會和這些土著有關係呢?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會認識你們的江掌門?”似乎看出了眾人心裏的疑惑,猴鑫桀桀一笑,主動解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大概百年前,我曾經進過精英試練大陣……”


    “百年前?”眾人一愣,隨後想起來,百年前的江掌門還隻是內院的一名精英弟子,尚未坐上掌門之位,成為衡山派掌門。


    難道,他們那個時候就認識了?


    那邊,猴鑫繼續說道:“你們的江掌門那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了他的不凡,不過區區數十年的修煉,就已經有了皇者級別的修為,真是讓人羨慕啊!”


    “當然,最讓人羨慕的是你們江掌門的為人,重感情、講情義,你說,我怎麽就沒有這樣的性格呢?唉,真是可惜啊!”猴鑫搖著頭,說出的話,讓人雲裏霧裏的。


    這時,江別鶴開口道:“沒錯,你的為人和你的長相一樣,狡詐陰險,讓人作惡。”


    江別鶴的話說的不可謂不狠,然而猴鑫卻是混不在意道:“感謝你江掌門的誇獎,比起你們衡山派的先祖,我覺得,我還有學習的地方!”


    “哼,你也好意思提我衡山派先祖?當年你私進精英試練大陣,差點被打死,若不是我救了你,哪裏還輪得到你在這裏大放厥詞!”江別鶴憤怒的說道。


    他和尖嘴猴腮的土著猴鑫的確認識,且,當年還曾以兄弟相稱過一頓時間——


    那時候,江別鶴並不知道猴鑫的來曆,隻是在精英試練大陣中,看到他受了傷,本著都是同門師兄弟的心思,便將他救了下來。


    而猴鑫也表現的的確像是個受了傷的衡山派弟子,沒有流露出絲毫土著的氣質。


    他對江別鶴很推崇,處處以他為尊,江別鶴本就是重情義的人,猴鑫這麽推崇他,他也樂得把猴鑫當師弟對待。


    兩人在陣中相處了一段時間後,隨著決鬥的時間來臨,江別鶴便想主動與猴鑫分開,免得師兄弟動手的時候抹不開麵子。


    但猴鑫卻說無妨,還說要帶江別鶴去一個從來沒有人發現過的密地待上一段時間,提升修為,然後師兄弟齊齊走到最後成為精英弟子。


    江別鶴當時對自己的實力也不是很有信心,加上與這位猴鑫師弟投緣,也不願意分開,於是稍微一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他卻不知道,猴鑫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師兄對待,他說帶江別鶴去密地,其實就是想把他擄劫到土著居住的地方,然後從他口中打聽出更多有關衡山派的秘密。


    等到江別鶴發現猴鑫的真實身份以及用意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精英試練大陣的邊緣,隻差半步就要進到土著們居住的地方。


    這也怪猴鑫操之過急,認為江別鶴走到這裏已經成了籠中之鳥,便提前現了原形。


    顯出原形的猴鑫變成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怪異模樣,江別鶴自然震驚不已,詢問之下才知道他的來曆。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半隻腳踏進了土著所在的範圍,一旦立足到土著所在的範圍後,那就真的徹底完了。


    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出去。


    不得不說,江別鶴能成為掌門的確是有實力的。當時那種情況下,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淪為土著的籠中鳥了,但江別鶴沒有,他先發製人,在確定了猴鑫是敵非友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掌打向猴鑫,將其擊傷,然後好不停歇的,直接返迴到


    精英試練大陣之內,保全了自己。


    這一點,其實也是猴鑫最佩服江別鶴的一點。


    他以為,人族會被情感所牽絆,就算知道他是欺騙,在被揭穿的那一刻,也是會有所猶豫的,但江別鶴沒有。


    幾乎就在得知猴鑫是土著而非衡山派弟子的那一刻,他就出手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讓本來還以為他會念舊情的猴鑫很是震驚!


    那一次,猴鑫被江別鶴打成了重傷,此後數十年未曾出現過。


    江別鶴也吸取了這次的教訓,一離開精英試練大陣後,就把此事告訴了當時的掌門。


    當時的掌門聽聞這樣的事,自然很重視,親自進到精英試練大陣內江別鶴說的地方去檢查,但卻一無所獲,那裏什麽漏洞也沒有,更不是什麽陣法邊緣。


    這一點也是江別鶴遲遲沒有想通的。


    他那天明明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土著居住的地方,但為什麽掌門去查看的時候,卻什麽也沒發現?


    此時見到猴鑫,他自然就問起了。


    猴鑫聽到他的話,桀桀一笑道:“江掌門,你們這些狂傲的人族視我們先天生靈為土著,卻不知道,在我們先天生靈的眼中,你們才是真正的土著!”


    “你們所擅長的不過是算計他人的城府、卑劣的害人手段罷了,而我們先天生靈擅長的是各種天賦神通!你們賴以為榮的精英試練大陣,其實並不值得我們放在眼裏!”


    “不值得你們放在眼裏,你們還不是被我衡山派困了億萬年的歲月。”白宸譏諷了一句。


    猴鑫也不惱,冷冷一笑道:“你們真的以為,我們是被你們這所謂的精英試練大陣困住的嗎?嗬嗬!告訴你們吧!困住我們的不是你們這狗屁的試練大陣,而是神道意誌!”


    “神道意誌?”眾人聞言皆驚,不明白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哼!你以為你們衡山派的先祖驅逐我等先天生靈,霸占我們生活的地方,僅僅是為了擴展實力嗎?你們錯了!你們的先祖這麽做,僅僅是為了要在這裏成道,成就帝尊之位!”


    猴鑫冷冷的說著,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眾弟子們,和死氣鏡子後麵的江別鶴、任天野、李博通等人皆是臉色大變,他們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難道,當時的衡山派先祖真的差一點成為帝尊?


    “看你們的樣子,你們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正常,因為這對你們的先祖而言,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猴鑫冷笑著道:“我們先天生靈的老祖和你們衡山派的先祖曾是異性兄弟!”


    “你胡說!我衡山派先祖怎麽可能和你們這些土著做異性兄弟!”猴鑫的話音未落,便有一名衡山派的長老忍不住嗬斥道。


    猴鑫絲毫不在意此人的態度,淡淡說道:“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問你,有關你們衡山派先祖的事,你們了解多少?”


    “哼,我衡山派先祖的事,我難道不比你了解的多嗎?”這名長老哼道。猴鑫卻是道:“嗬嗬!我問你,你可知道,你們衡山派先祖第一次來這裏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做了些什麽?建造好精英試練大陣後,為什麽隻把我們驅逐,而沒有直接斬草除根,別說做不到,在你們眼中


    ,你們的先祖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吧?”


    “這……”這名長老頓時不說話了。


    猴鑫說的沒錯,有關於衡山派先祖的事,大家的了解其實也就那麽多。


    畢竟,衡山派的第一任長老距今已經有億萬年的歲月,有許多關於他的事,都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當中,後人也隻知道個大概。


    至於為什麽沒有斬殺這些土著,而僅僅隻把他們驅逐,這一點,衡山派的統一說法是,先祖仁慈,饒過了這些土著,但現在想想,這樣的說法多少有些站不住腳。


    土著們的強大毋庸置疑,衡山派強占人家的居住之地,又把人家驅逐在外,於土著們而言,衡山派已經是生死之敵。


    既然是生死之敵,衡山派還談什麽仁慈不仁慈,直接殺了就好。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衡山派的先祖又不是不懂。


    可若不是仁慈,那又會是什麽原因呢?


    難道,當時的先祖並沒有能力斬殺這些土著不成?


    “沒錯!你們的先祖根本殺不了我們!”似乎看出眾人心裏的想法,猴鑫直截了當的說了一句,語氣斷然。“當然,你們的先祖若是將我們趕盡殺絕,你們衡山派也會遭到神道打擊,不複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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