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個頭要比蕭遠矮一些。


    被他擁入懷中,讓宣王有種見到心上人的甜蜜。


    擁抱之後,蕭遠又目光暖暖的看著她。


    她哪裏敢與他對視,臉色依舊紅撲撲的,美眸閃躲,稍稍低頭,心下緊張的要死。


    美人嬌羞,何其動人。


    蕭遠心下大悅,拉著她的小手走到了樓邊,指著外麵道:“王妹你看,此間春日景色優美,我們下去隨處走走吧。”


    “嗯。”她小聲應了一句。


    根本就沒看外麵的景色,卻是美眸流轉,偷偷看了看蕭遠,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隻是他說什麽,便依他了。


    不過很快,她又反應過來,想起外麵還有人,便有些慌亂道:“王兄,你,你先放開我。”


    “想的美。”蕭遠牽著她的小手,笑意滿滿。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要下樓。


    “王兄……”宣王有點急。


    可蕭遠根本不予理會,牽著她的小手就不放。


    宣王拿他沒辦法,等到了外麵,見到許虎等人,她臉上也越感滾燙,下意識就要掙脫。


    可蕭遠就是握著她不放。


    “大王。”許虎和謝紅菱同時施禮。


    不過很快,兩人又是一愣,繼而齊齊低下腦袋,裝作沒有看見。


    蕭遠也不管他們,拉著宣王,開始於芳菲閣的園中散起了步。


    許虎和謝紅菱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驚愕,隨後慌忙於不遠處跟著。


    這裏景色確實優美,且宣國地域靠南,大地迴春,這裏早已春暖花開。


    園中石子鋪成的小路,加上兩邊的景色,秦宣二王肩並著肩,手牽著手,怎麽看都像是一對情侶。


    兩人隨意漫步,這種情況下,宣王的臉色始終都是紅紅的,可心裏的那絲甜蜜卻揮之不去。


    時間慢慢流逝。


    蕭遠不時都會和她訴說悄悄話,宣王每每都是輕聲應著,很顯然,她已經心慌意亂了。


    “王妹,張景瑞過來之後,沒給你帶什麽大麻煩吧?”


    “嗯……”她又輕聲應了一句。


    “王妹。”蕭遠停下腳步,無奈的看向了她。


    “啊?”她像是之前一直在想著什麽心事,突然迴神一樣,美眸看了蕭遠一眼,又慌忙低下。


    蕭遠頗覺有趣,含笑說道:“聽說,王妹將王劍授給了張景瑞,你可真敢啊。”


    宣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怎麽了?難道張大人不值得信任嗎?”


    “不,他值得信任,王妹做的是對的,不然大河渠很難修好。”


    蕭遠說了一句,見天色不早了,又話鋒一轉道:“對了王妹,你身上有什麽信物嗎?”


    “啊?”宣王小嘴張了張,想了想道:“好像有塊令牌。”


    “給我吧。”蕭遠一伸手。


    “哦……”她應了一聲,掙開蕭遠拉著的小手,在腰間摸了摸,掏出令牌遞了過去。


    等其接過,她這才問道:“你要這個幹嘛?”


    蕭遠拿著令牌翻看了一下,收入腰間道:“沒有這個,怎麽進宣王宮。”


    “哦……”她又小聲應了一句,顯然,給蕭遠自己的隨身令牌,她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散步之後,一行四人又在芳菲閣吃了晚飯,這才告別。


    一下午,宣王的心情都是異樣的,多少次臉色紅紅。


    直到離去,那情愫還縈繞心頭,更有著一抹不舍。


    迴去的路上,謝紅菱忍不住偷偷看了下她的臉色,壯著膽子道:“大王,您……”


    “啊?”宣王像是又在想事。


    謝紅菱動了動唇角:“那個,秦王殿下……”


    “我……”宣王不知道說什麽了,臉色又紅了,旋即稍稍低頭:“紅菱,我,我知道,可我……”


    說到這裏,她眼神也暗淡了下來。


    謝紅菱明白她的意思,見狀正色說道:“大王,每個人都有追尋幸福的權利,君王也是人,憑什麽就得放棄自己的感情。”


    “我……”


    “何況在微臣看來,大王您和秦王殿下,是這天下間最般配的人了。”


    “別說了。”宣王慌忙打斷,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無疑又內心痛苦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


    宣王同往常一樣,勤政於早朝。


    巍峨雄偉的宣王宮,座落在宣州中央。


    宮門處,蕭遠一身黑色錦衣,腰係錦帶,玉簪束發,翩翩公子,正帶著許虎來到這裏。


    隻是沒等兩人靠近,宮門禁軍已是冷喝出聲:


    “王宮禁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隨著喝聲,更有數名禁軍手持長戟,跑步前來,就要驅趕。


    許虎見狀,下意識的伸手一按腰間劍柄,忙護住蕭遠。


    蕭遠則是笑了笑,直接掏出了宣王的令牌,遞向一名小頭目道:“都不要緊張。”


    後者狐疑接過,翻看之後,當即朝後擺了擺手,示意禁軍後退。


    那是因為宣王昨日迴來後有過交代,稱是有人可能會拿著自己的令牌入宮,見到不可阻攔。


    這是宣王的隨身令牌,禁軍頭目哪敢怠慢,連忙雙手遞還,同時賠笑道:“恕在下眼拙,方才多有冒犯之處,公子見諒,請。”


    禁軍並沒有任何錯,蕭遠笑笑,收好令牌邁步走了進去。


    宣王宮很大,如果單靠步行,想逛遍這裏的話,那可得不少時間。


    秉承中原禮製思想,宮廷前朝後寢,左祖右社的建設規格,他自然知道朝議大殿在哪,現在的時間,也正是宣國朝政之時。


    大殿上,宣王位於正上方的王座,身前置有王案。


    依禮,朝堂之上,她必須身穿王服,頭戴王冕。


    就一些政事進行討論之後,宣王拿起王案上的一卷竹簡舉了舉,道:“一直以來,我們的吏治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


    “不知眾卿是否還記得,當初秦國的官糧換竊案,此案之大,牽連之廣,多達數千人,追根究底,還在於空印公文交接,讓許多貪腐之輩有機可乘。”


    “秦王在察覺弊端後,立改公文製度,詔令從此以後,所有官員的公文交接,必須有官員親筆簽名,且官印必須蓋在簽名上才能有效,兩者缺一不可。”


    “本王以為,這是個值得借鑒的事情,宣國的官員體係雖然不同秦國,但我們也不能閉門造車,有利於社稷之事,當學則學,在此事上,宣國也盡快擬定新的公文製度,以免出現秦國那樣的空印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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