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衛府,總府。


    兩名都衛營人員,被強行押了迴來,此時正坐在那裏,接受審問。


    當然,這邊是不敢將他們關在牢獄的,審問的地方,也是在一處大廳中。


    “說,你們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那附近?”


    一名軍官沉聲問道。


    武衛府自然有審問的理由。


    兩名都衛營人員紛紛冷笑一聲,其中一人不輕不重道:“都衛營辦案,乃國家機密,無可奉告。”


    軍官聞言,眉頭大皺,再次問道:“你們知道那裏有刺客?”


    “都衛營辦案,國家機密,無可奉告。”


    又是這樣的話!


    軍官再忍不住,砰的一聲,一下拍案而起:“你們太囂張了!”


    可他氣歸氣,卻拿這兩人毫無辦法,因為大家都是正規官署,真撕破了臉,事情絕對要鬧大,說不定還會捅到大王那裏,屆時,雙方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又狠狠瞪了兩人一眼,這才邁步離開了這裏,前去向葉誠匯報。


    等他到的時候,葉誠正在和齊英說著什麽。


    “大人!”軍官一來,就抱拳說道:“都衛營的人,太囂張了!你問他什麽,都是國家機密,無可奉告!”


    “算了,預料之中的事。”葉誠皺了皺眉。


    接著,他又說道:“這一次,我們武衛府盯了那麽久,最後卻讓都衛營橫插一腳,太過分了。”


    聽到這話,軍官立即表示不滿道:“大人,前番,他們就仗著大王王令,調走了胡韋,這一次又想搶攻,以卑職之見,大人是不是也去求見一下大王。”


    “恩……這樣的事,不好說於大王聽啊。”葉誠沉吟著。


    就在這個時候,有屬下來報,稱梁原造訪。


    葉誠聞言,並未感到意外,朝齊英和那軍官示意了一下:“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人抱拳施禮。


    不多時,梁原葉誠見麵,兩人於廳中分賓主落座。


    葉誠的臉色不太好看,端起茶杯之後,也是不冷不熱道:“梁大人請自便。”


    明白他是為什麽生氣,梁原嗬嗬幹笑了一聲:“葉大人,這次的事,其實是個意外。”


    “意外?”葉誠不滿的說道:“抓捕關頭,都衛營橫插一腳,刺客是死了,如果讓他跑了!你看本官告不告到王前!”


    “你先別生氣嘛。”梁原解釋道:“這幫刺客,你們武衛府在查,都衛營,其實也盯了好幾天了,隻是今日是你們先動了手,退一萬步講,即使我的人當時不出現,那刺客被追至最後,知道無處可逃,也必然會服毒自盡,不是嗎?”


    這段話,倒是讓葉誠反駁不了什麽,也隻能冷哼了一聲,繼續表達著不滿。


    梁原又道:“宣王入秦一事,事關重大,國君會麵之後,君上必然會和宣王出行巡視,值此關頭,武衛府理應和都衛營精誠合作,但有任何差池,你我二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聽他這麽說,葉誠轉了轉眼珠。


    思慮片刻後,道:“既然梁大人都親自來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既如此,那我的人,是不是還在武衛府?”梁原又笑嗬嗬的問。


    “喝茶呢,喝完就走。”葉誠也笑了一聲。


    整個秦州,表麵上看,風平浪靜,實則,隨著宣王的抵達,早已暗湧波動。


    次日,秦州外。


    沒等宣王入城,已是被連嘯半途攔了下來。


    “連嘯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謝紅菱頗為不滿,當初兩軍協同作戰,她自然是認識的。


    連嘯先是朝她歉意的笑了笑,接著麵向宣王,抱拳施禮道:


    “宣王殿下見諒,有些事,於我王而言,是比較難做的,殿下定當理解。”


    宣王那麽聰明的姑娘,這話的意思,當然能夠明白,她先是想了想,接著朝一名宣軍將領道:“照連嘯將軍所說,將部隊暫時駐紮秦州大營。”


    “這,大王。”宣將還想說什麽。


    宣王已是擺了擺手:“去吧。”


    “諾!”後者不敢再言,領命而去,臨走,還深深看了連嘯一眼。


    隨後,連嘯開始親自帶兵護送宣王入城。


    途中,謝紅菱則是不滿道:“大王,這秦王也真是的,就這麽攔人。”


    “嗬嗬,秦國都城,我們的軍隊進去,也不像樣子嘛,可以理解。”宣王並沒有生氣,說道:“再者,到了這裏,我軍其實在不在身邊,都無意義。”


    這是實話,她可不是什麽小女人,劉玉之以為她會有點意見,殊不知,完全多想了。


    等兩人於城門處見麵之後,劉玉之也連忙上前,拱手施禮道:“在下劉玉之,特意代表我王,迎候宣王殿下。”


    “原來是秦相,有禮了。”宣王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如此,殿下請。”


    “相國請。”


    兩人入城,自有秦軍護送。


    由劉玉之指引,一路前往王府。


    路上,雖然街道大部分被戒嚴,但城內繁華建築仍在,看著這些,宣王忍不住說道:


    “本王早前聽聞,秦州之城,不如吳楚之縣鄉,今日,方知世人何其偏見。”


    “秦地以前,確實苦寒,不怪列國卑秦,隻是現在有了些許改變,全在我王之英明啊。”劉玉之謙虛的說道。


    “秦王兄自是明君,但這些,也與相國脫不開關係吧?”宣王笑嗬嗬。


    “哪裏哪裏,殿下過譽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到王府的時候,蕭遠亦親自迎了出來。


    “哈哈——”


    一聲爽朗大笑,蕭遠快步出府,“宣王妹,多日未見,甚是想念啊。”


    “……”宣王一陣無語,白了他一眼道:“秦王兄,你怎的也喜歡調侃人了。”


    “這可是實話。”


    蕭遠搞得跟真的一樣,說完又道:“今日王妹到訪秦國,話不多說,本王即刻設宴款待,走。”


    “別,王兄等等。”宣王喊住了他。


    “怎麽了?”蕭遠不解。


    宣王動了動美眸,想了想道:“盛宴就算了,這種場合,王兄不覺得很沒意思嗎?既要款待,那可否吃你一頓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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