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柳東南拿著記錄儀記錄這美好瞬間。


    力爭每一幀都能當做呈堂證供。


    這把柄在手,天下我有!


    黑素材啊,可遇不可求。


    “誰要是把這件事說出來,小心這倆人滅你們的口。”


    柳東南威脅路過的隊員。


    哼,滅我們之前,一定會先碎了你。


    隊員們誰也不理他,齷齪!


    柳東南翻白眼,我齷齪?


    你們怎麽不看我家大兄?


    我讓他嘬兩口臉蛋,他直接裝吃奶的孩子。


    嫉妒之火,直接燎原。


    唉,燈芯和尚看著柳東南作死,默默替他念了一遍往生經……


    鬼界,中心地帶。


    兩道身影在極光中急速下落。


    強橫如死死鬼的無頭軀幹,此刻也再沒絲毫動靜,宛若一具死透的屍體。


    潑墨仔的頭猛地顫抖了一下。


    剛才徐放的意識在極光中莫名消退,被壓製的潑墨仔懵懂上線。


    它懵了。


    從來沒有在超出本體如此遙遠之後,它單獨出現。


    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在心頭徘徊。


    你大爺的,我好怕。


    本體,你死哪兒去了?


    它奮力地想挪動四肢,卻發現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這身軀如同被下了軟筋散。


    又仿佛被綁了一道道無形的鎖鏈。


    除了下墜,就是下墜。


    唿嘯刺耳的風聲折磨耳道。


    地下,是依舊璀璨的極光。


    潑墨仔極力看去,在極光的盡頭,鬼界中心的最底部,朦朧中有個龐然大物的影子在晃動。


    絢麗的極光以那個龐然大物為中心噴發而出。


    煞蜂站在枯木的枝頭,抬頭望著兩具鬼屍體落下。


    又低頭看著它們落向下方的鬼界種子。


    開心壞了。


    撲扇著翅膀,破天荒地嘎嘎叫了兩聲。


    越近,越能夠看清地麵下的這個怪物。


    潑墨仔天不怕地不怕,但此刻也有些發毛。


    橫亙數千米的龐大身軀宛若一座山脈。


    一頭恐怖的看不出頭尾的毛毛蟲,身軀是透明的,每一寸體表都散發著美麗的光彩,如同夢幻水晶。


    許多的漩渦狀斑體分布在表麵,交相輝映,明暗閃爍。


    它們在散發著神秘的極光,無論什麽生物,進入極光中直接麻痹肉體和靈魂。


    這玩意有大毒。


    極光毛毛蟲的身上,還有無數的絨毛在擺動。


    突然一部分絨毛感應到了異物的接近,直接豎起,通一聲發射出慘綠的光線。


    頓時千百條光線齊射,目標對準死死鬼的無頭軀幹。


    一道綠色光線射中胳膊。


    強橫到離譜的肌肉頓時消融,堅硬如鋼的骨骼碎裂。


    憑空出現滾滾黑氣。


    是品質極高的鬼氣。


    那些鬼氣瞬間如同火山噴發般衝出地麵,唿嘯奔騰。


    煞蜂愜意地在鬼氣大潮中狗刨。


    鬼界種子,是所有鬼物的克星。


    它就是罪王啊!


    能夠將所有鬼物,重新轉化成鬼氣。


    死死鬼這種前二級別的鬼物,掉點頭皮屑都比百年屍的鬼氣要質高亮大。


    更何況它的整個身體。


    數十道鬼氣巨浪從下方升騰而起。


    死死鬼的無頭軀幹在一道道射線中逐漸消失殆盡。


    全部被轉化成了無盡的鬼氣,整個鬼界久旱逢甘霖,幹涸的地帶被鬼氣滋潤。


    數不清的鬼物載歌載舞,瘋狂吸收。


    潑墨仔似乎聽到腹內的慘叫。


    死死鬼的腦袋感應到了身體的消亡,發出不甘的怒吼。


    下方,毛毛蟲的絨毛繼續擺動。


    準備下一次齊射。


    目標很明顯,就是潑墨仔。


    你丫的!


    怪異的唿嘯聲響起,數以千計的射線光芒晃瞎了眼。


    ……


    魔怒望著遠方。


    無比絢麗魔幻的極光令人著迷,在這美麗的極光中,爆發了一股驚天動地的鬼氣。


    “果然,逃不出……”


    魔怒的眼中倒映出鬼氣噴發的驚人景象。


    爆發鬼氣的,是後麵那個無頭軀幹吧。


    果然是高等級的鬼,才能有如此規模的……


    他正想著,突然第二股洶湧的鬼氣衝天而起。


    黑煙翻滾,氣浪滔天。


    老男人差點把舌頭咬了。


    怎麽可能?


    一頭鬼物和一個人跑進去,怎麽會爆發出兩股鬼氣?


    那他媽兩個都是鬼?


    黑屁股的如果是鬼,自己怎麽可能還活著?


    不科學!


    魔怒捏著卡牌的手猶豫不決。


    ……


    徐放飄飄浮浮的,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他快被淹死了。


    周圍都是波濤洶湧的水,香水。


    怒海狂濤。


    他一個小小的可憐的落水人,在洶湧的海浪中翻滾著,任憑無情的浪潮將他拋起,又重重摔落。


    救命啊,哈哈哈哈……


    “大兄,你要再不醒,就夠槍斃的了。”


    柳東南都看不下去了。


    狂妄至極啊,竟然還拿腦袋使勁拱?


    你還是不是個人?


    突然,徐放身體一個顫抖。


    一團墨色從他的頭頂上竄出,狼狽地在空中現出潑墨仔的身影。


    “喲,墨爺迴來了?”


    柳東南瞪大眼睛,發生什麽事了?


    他緊張地四周查看,天坑之外依舊靜悄悄。


    沒有死死鬼的蹤跡。


    潑墨仔迅速凝結成徐放的身形,麵孔上現出異常憤怒的表情。


    大爺的,老子去拚命,你這孫子在這裏做春秋沒秋的大夢?


    潑墨仔惱怒不已。


    它的掌心伸開,裏麵小小的一團血紅色的靈,隻剩下指甲蓋大小。


    活鬼之靈。


    肉體被鬼界種子萬光齊發當場泯滅,活鬼之靈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根基了。


    它在緩緩消散。


    危急關頭,尋不到本體的潑墨仔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坐標。


    玄黃星。


    本性也是可以調動玄黃二氣的。


    就在最後關頭,潑墨仔感應著玄黃星的位置,這才九死一生地逃迴來。


    寶寶差點就沒了。


    你還有心思睡大覺?


    潑墨仔氣惱地拍著徐放的頭。


    漆黑手掌直接進入腦袋裏。


    徐放的腦海中,是滾滾的玄黃之炁在修補。


    那極光,如果不是玄黃之炁保著,會瞬間消融掉徐放的靈魂。


    即便如此,當時他的意識也被重創。


    畢竟死死鬼的肉身裏,可沒有多少玄黃之炁能夠保護他。


    此刻,玄黃之炁在助他緩緩恢複。


    潑墨仔抽迴手,皺著眉頭蹲在本體旁邊。


    看著活鬼之靈緩慢消散。


    突然它腦袋靈光一閃,招唿了極小的一絲玄黃之炁出現在手心當中。


    小心地靠近活鬼之靈。


    輕輕地觸碰,啪!


    活鬼之靈煙消雲散。


    連句髒話都沒留下。


    潑墨仔傻眼。


    柳東南都看愣了,大爺,您這是什麽操作?


    滿懷心疼的弄死它嗎?


    這玩意是鬼,鬼呀!


    你拉出來的這道氣息,憑感覺就知道是屬於至剛至猛的正能量。


    它都弱成這個德行了,您這不相當於把它放高壓電下麵整嗎?


    不死才怪。


    這時,徐放悶哼一聲,唿地抬起頭滿臉驚容:


    “啊——憋死我了!”


    切,得了便宜還賣乖。


    柳東南丟過去一條手帕:


    “小心點兒,輕點兒,慢點兒,把你留下的口水擦幹淨。”


    口水?徐放懵圈地接過手帕,倆眼珠子向下一耷,頓時大驚失色:


    “我去,怎麽搞的?”


    裝,你就裝。


    “我這,合適嗎?”


    徐放頓時手足無措。


    柳東南感覺自己的心髒被嫉妒的小火苗燒得千瘡百孔:


    “沒人比你更合適了!”


    這事沒十顆鬼氣珠過不去!


    徐放當真戰戰兢兢地拿著手帕,去擦印留在紫色衣服上的口水。


    一隻白皙的手掌從旁邊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鍾大造睜眼,瞳孔閃爍著寒光。


    徐放魂兒都涼了。


    鍾大造伸手扯過他手中的手帕,站起身,一邊擦拭一邊向著遠處走去。


    徐放緊張的直咽唾沫。


    就這麽看著鍾大造走到岩壁旁邊,隨後使勁一扔,將手帕扔出去遠遠的。


    “轟隆隆!”


    一聲爆炸,碎石四射。


    沒人敢說話。


    柳東南拍拍冷汗涔涔的大兄,安慰道:


    “沒事了,不是手帕死,就是你死。”


    “看來你死不了了。”


    “劍祖世界絕版冰絲手帕,我媽給我縫的,誠惠十顆鬼氣珠。”


    “可以打欠條。”


    徐放心有餘悸地點頭,鬼氣珠算個屁啊,反正我也沒有。


    突然他的臉色跟便秘了一樣:


    “我去?怎麽迴事?”


    “是我把死死鬼幹掉了?”


    最後場景裏,它不是掉下去了麽?


    歸零視窗中,那串六位數字不斷跳動。


    最後,歸零視窗:


    0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戰死率九成八?我上吊你們隨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詹富士大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詹富士大將並收藏戰死率九成八?我上吊你們隨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