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幾個小時,棺材當中傳來一陣悶響,棺材蓋子也被掀飛了出去。


    裏麵躺著的布蘭德冷著一張臉,突然又詭異的揚起嘴角,哼笑了幾聲。


    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勿進的氣息。


    眨眼間,布蘭德就消失不見。


    ……


    看著眼前人閉目沉睡的樣子,布蘭德冷笑了幾聲,可惜,這點動靜並沒有驚醒眼前的人。


    沈昭婉整個人窩在被子裏,露出半張小臉,一側的柔發還半遮半掩,襯的紅唇豔麗。


    淺淺的唿吸均勻舒緩,看來正睡的舒坦。


    布蘭德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又迴來了。


    可能久違的煩躁無處發泄。


    他自己許久沒辦法冷靜下來,下意識的就來到了這裏。


    他垂手而立,眼眸盯著床上的人越發幽深。


    “沈昭婉……”


    下一刻,她身上的被子就被全部掀開。


    帶起的冷風終於讓沈昭婉輕眨了一下眼睛。


    她剛準備翻身,就本能的察覺不對。


    她緩緩睜開眸子,心想,果然……


    “你怎麽迴來了?”


    “你大半夜發什麽瘋呢?”


    看著床邊直勾勾看著她的男人,渾身冒著冷氣和哀怨,沈昭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沈昭婉用腳想要去扯一下被子,奈何扔的遠,她隻好坐了起來。


    越看旁邊站的人,她就越覺得有氣。


    “布蘭德,你不是自己跑開了嗎?現在還來這裏做什麽?”


    布蘭德還是靜靜的站著,那雙紅色的眸子片刻也沒有從沈昭婉身上移開。


    他牢牢的鎖住沈昭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晌,拉過被子一角的沈昭婉就聽見了此人的反問。


    “沈昭婉,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


    “……”沈昭婉直視對方,有點不確定,“你說我?”


    “不然呢?”此刻的布蘭德將自己一切奇怪的心緒全都怪在沈昭婉身上,畢竟以往並沒有體會過。


    就連肚子躲在棺材裏麵仍舊沒有任何作用。


    布蘭德想不明白。


    “所以你來這兒是來質問我的?”


    “我想問問。”布蘭德臉上看著惡狠狠的樣子,在接觸沈昭婉茫然的眸子的時候還是放低了聲音。


    “你坐下來,我就告訴你。”


    “果真是你?”布蘭德眸子驟然一亮,皺起的眉得到安撫。


    “你敢對我下手,你膽子真是大了。”他說到最後又補充道,“你要是如實說來,我也許看在你之前對我有用的份上,還能饒你一命……不會讓你立刻就死。”


    沈昭婉麵色不變:“您還真好。”


    布蘭德傲氣:“知道就好。”


    隨後,他給麵子坐在了床邊。


    “說吧,我聽著。”


    沈昭婉忽然湊近,看見布蘭德準備往後躲,不知道想到什麽又忍住的樣子,緩緩啟唇。


    “怎麽,還嚇到了?”


    見對方似乎因為她離得太近逐漸有點不自然的神色,沈昭婉幽幽轉動眸子。


    “好啦,別鬧了。”


    沈昭婉勾住他的脖子,一把把人拉到了床上。


    “我困了,睡覺吧。”


    沈昭婉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擠進他的懷裏,閉著眼睛將被子蓋在二人的身上。


    “你……”


    布蘭德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的腦袋發懵,心口跳個不停。


    明白女人騙了他的時候,懷裏的人已經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張嘴的那一瞬間,布蘭德腦子裏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床很軟,當真要把人吵醒嗎?


    一開始,沈昭婉沒有睡著,還想聽他準備抱怨些什麽,但是一直沒有等到他開口,被打斷的困意再次襲來。


    懷中女人的臉緊緊貼在他胸口處,還大膽的將手放在他胸膛……布蘭德花費了很長時間來認清現在的場景。


    以前哪有人敢這樣靠近?但凡有一點舉動,不用他出手,就有人料理。


    現在竟然直接跟這個女人躺在一塊了,布蘭德捏緊了拳頭,渾身僵硬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獨自一人過了上千年,現在懷中多了一個人,布蘭德一開始還有點不適應。


    可他漸漸發現,在沉思猶豫的時間裏,沈昭婉睡著了,他再要說些什麽,又必須先把人弄醒。


    而且,就這短短的幾分鍾內,他發現自己一開始憋著過來的那股氣已經逐漸平靜,內心的躁動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前所未有的安心。


    連他自己都詫異一分。


    他小心翼翼動了一下,低著腦袋去看懷裏的女人。


    毫不設防的樣子讓布蘭德舔了舔嘴唇,這可是你自己主動的,明天可別怪他上了床。


    他動靜不敢太大,隻是又朝著沈昭婉那邊挪了挪,就這樣,他的小腿還懸空在床外。


    布蘭德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刺眼的晨光從窗外折射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布蘭德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懷裏,沈昭婉還是同樣的姿勢窩在他懷中,仍舊閉著眼,沒有醒來的趨勢。


    布蘭德盯了許久,緊繃著下頜線,又在想著什麽事情,眯著眼,一副疑惑的神情。


    “嗬,竟然睡著了?”


    他小聲說道,似乎還沒能接受。


    不過很快,此人就將這個疑惑拋到了腦後,理所當然的認為也是身體原因才能在陌生的地方睡著。


    看著沈昭婉的睡顏,布蘭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無所畏懼的埋頭,又埋在了沈昭婉的頸窩處,使壞的刺破肌膚,輕輕的品嚐。


    “嗯~”


    許是感受到不舒服,沈昭婉還在睡夢中就不滿的扭了一下,試圖躲避這討人厭的感覺。


    “布蘭德~”


    布蘭德紅著唇抬起頭,聽見自己的名字還以為人醒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沈昭婉是閉著眼無意識的喊出這個名字。


    布蘭德眸子轉動,難得嘴角的笑不沾染一絲惡劣。


    “夢裏都喊我。”


    “沈昭婉,你是夢到我了?還是一點都離不開我?”


    【滴滴滴,男主“布蘭德”愛意值+5,當前愛意值為35.】


    無人迴答,布蘭德也沒有發脾氣,自己悄然吸了一會兒,又重新將肌膚恢複如初。


    隻是布蘭德又鬼使神差的用牙輕輕咬了一下,留下一點紅痕和牙印,最後才將懷裏的人推開,整理了身上的鬥篷離開。


    ……


    醒來收拾一番,看見房間中就隻有自己一人的時候,沈昭婉沒有很意外。


    這男人就愛這一招。


    不過在換裙子的時候,看見自己脖子上的新痕跡,沈昭婉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禽獸。”


    又趁著她睡著了弄這麽一出。


    ……


    豔陽高照,被茂密樹枝遮擋的古堡隻淡淡迎著幾縷陽光。


    隱藏在森林深處的古堡還透露出神秘,陰森的感覺。


    而此刻地下百米,血陣陣光大亮,血紅的顏色襯托著周圍一個個驚恐不定的人臉,就連一旁看管的烏鴉,都越發邪惡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把我們抓到這裏來做什麽?”


    來到這裏被放了血,這群人才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可是目之所及,都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無從辨別有用的消息。


    等到了嗓子喊啞了,也無人理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不斷的湧出,身體漸漸無力,眼前黑了一陣又一陣。


    許多吵得太厲害,逐漸起了難聽的咒罵聲。


    烏鴉眼尖的就把吵得最兇的男人身上的傷口弄的更多,血浸染了一地,男人先前的嘲諷蕩然無存,隻剩下害怕和哀求,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不過,都是徒勞,男人很快就被身下的陣給吞噬了進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事情就發生在剩下的人眼前,他們親眼目睹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消失,剛才還能大聲說話,轉眼間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剩下的人臉色本來就蒼白,此刻更是瑟縮的不敢再亂開口,渾身哆哆嗦嗦,害怕下一個會是他們。


    隻能不斷祈求有人能救他們出去,或者這背後的人要了他們的血就讓他們離開。


    可惜,兩個願望都無人聽見,也不會實現。


    剩下的人也很快就被重新堵住了嘴,全部都填進了各處的血陣之中。


    迴來的布蘭德撐著腦袋,有點頹然的坐在王座上。


    他於黑暗中目睹了一切,猩紅的眼睛中無波無瀾,極為平靜,隻有人死後,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他難以接受的皺起了眉。


    “難聞。”


    如同這群人一樣讓人惡心。


    烏鴉門雖然一瞬間不懂自己主人怎麽突然厭惡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始淨化空氣。


    而其中一隻來到了布蘭德麵前。


    “主任,這些是碧嘉獵人家族的所有人,當年也曾參與,因為當年受過傷,經過千年修養,逐漸沒落,我們尋著線索找到的時候,他們正住在一個小島上。”


    “我們也在他們家中發現了不少記載,現在他們也保留了當年的一些能力,不過隻是受雇於富商,做一些暗殺或者保護的工作。”


    布蘭德漫不經心:“極好。”


    “死完了,當真不錯。”


    隨後又自嘲一笑,“吸血鬼都要被趕盡殺絕了,他們的能力又能發揮出來什麽呢。”


    烏鴉閉嘴,紅色的眼珠子不敢亂看,聞言也在心底想著要抓更多的人迴來。


    布蘭德幽幽:“力量太弱了,繼續抓。”


    烏鴉齊聲:“是,主人。”


    布蘭德閉眼感受了一下,就快了。


    既然有些獵人家族還能傳下來一些技能,那麽說明這些抓來的隻是不起眼的,那些賊精的早就聞聲開始布防了吧。


    結仇上千年,彼早就能憑借風吹草動有所察覺的吧。


    布蘭德也沒有想要隱瞞自己的意圖,現在號害怕的隻能是他們。


    他就是要他們直麵死亡之前也要提心吊膽的過著每一天。


    森林似乎更安靜了,住在森林的一些動物早就夾著尾巴生存,根本不敢亂弄出動靜。


    唯有入夜之時,成百上千的烏鴉傾巢出動,頂著紅色的眼珠子劃過天際,直衝遠方。


    一直到天亮之際,才會烏泱泱的飛迴來,遠遠看去,就是裹著黑氣的一團東西,瞧得不真切。


    但是漸漸的鎮上早起出海的漁民也發現了這奇怪的景象。


    盯著那群天上移動的黑氣有些不解,嚷嚷著讓船上的其他夥計也去看。


    “是烏雲嗎?是要下雨?這還沒出門呢,這麽晦氣。”


    其他人忙完手上的東西朝著天上一看,“哪有什麽東西,你老眼昏花了吧,還是沒睡醒?”


    “咦,還真是,可是剛剛明明就在天上移動。”


    “你肯定看錯了。”


    帶有的漁民被反駁了就越想證明,可惜沒人相信,而他隻是突然摸了一下腦袋,隻覺得什麽東西掉在了腦袋上,一開始沒認出,湊近一聞,臭臭的。


    可是抬頭一看,什麽都沒有啊。


    他隨手將手在船邊上擦了一下。


    “真是怪了,別是什麽恐怖的東西現世了吧。”


    他的念叨聲沒有再引起旁人注意,都在忙著檢查船上的東西,準備即刻出發。


    ……


    每天晚出早歸的烏鴉,沈昭婉也看見了。


    這陣仗,她想不注意都難。


    看來,布蘭德下手越來越重了,又有兩日沒來找她了。


    她抬頭,海邊還是濃鬱的藍,東邊的晨光劃破天幕,灑下金光,逐漸喚醒鎮上的人。


    沈昭婉今天醒的早,她想了想,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準備買點東西迴去。


    迴去的時候正好碰見準備上山的小孩子,他們笑嘻嘻的主動包攬了沈昭婉手上的東西。


    “沈小姐,交給我們吧,我們會完整的拎迴去。”


    “謝謝你們了。”沈昭婉鬆手,道了一聲謝。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小孩子主動詢問:“沈小姐,你這幾天怎麽都住在山下,是不是被欺負了?”


    “沒有?就是想我娘親了,離海近,我能時常看看那個方向。”


    沈昭婉隨意找了一個借口,見他們聽完點頭,不禁詢問:“怎麽了,你們好像有點不開心?”


    “我們確實有點,之前你在家,我們每天過來幹活都很輕鬆,也很快樂,是我們每天期待的事情。”


    “但是現在,我們有點煩躁,因為貝芙總是胡亂發脾氣,還總是壓榨我們。”


    “對的,我們很害怕的。”


    其他小孩子也附和起來,因為喜歡和信任沈昭婉,他們才將這幾天的不快吐露出來。


    “沒事,你們繼續幹你們的,要是貝芙姐姐再欺負你們,我自然會為你們做主的。”


    “好,還是沈小姐好。”


    “今天比昨天開心。”


    “是啊……因為沈小姐迴來了。”


    小孩子們迎著晨光笑著朝前跑著,沈昭婉提著裙擺走在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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