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官很快又恢複了神色,他注視著孫曉,刺眼的光打在她的身上。


    這一刻,她有種拉著一切毀滅的勁頭。


    渾然不覺的周邊都是對她的威脅。


    “沈長官,可要想清楚了。”


    孫曉再次出言提醒著。


    沈長官緊了緊嘴角,頗有深意道:“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孫曉猛然錯愕起來,似乎這個迴答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所控製的人可不是少數。


    對方這樣迴答的不上心,就連表情也是沒有焦急之色。


    孫曉出言諷刺:“沈長官原來是這麽不把人命放在心底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孫曉,你是在可憐他們嗎?你又有什麽資格惋惜,這不是你造成的嗎?”


    “你現在裝什麽清高?根據調查,這些年你報仇可是傷了不少無辜之人呢。”


    孫曉麵皮一緊,神情有點不好看,咆哮著說出口。


    “你根本不懂,一點都不懂我的無奈。哪有什麽無辜之人。”


    沈長官聽完這埋怨的話不屑一顧。


    “做了就是做了,何必現在給自己找借口。難道說你一點都不殘忍嗎?你跟你的仇人有何區別?”


    這句話影響到了孫曉,她麵上有一瞬間空白。


    自己怎麽會不知道,隻是自己粉飾多年,一朝被其他人講出來,孫曉就不淡定了。


    她報仇過程中確實利用了不少人,也殺了不少無辜的人,可是那是自己要複仇啊。


    其中不乏仇人的後代,親戚鄰居,也有路過的流浪者,或者要用到的貧民……形形色色,孫曉迴想起來,隻有迷糊的記憶,已經沒法記住當初見到第一眼的樣子。


    “你住口,你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


    “是啊,我是不懂。”


    見孫曉對著他怒目而視,他繼而轉移了話題,“孫曉,投降吧。”


    孫曉眸子充血,忽然就瞬移到了他對麵,“不可能。”


    “隻有你們去死這一種可能。”


    沈長官接招,穿梭在頂樓的光柱間,兩人身形都充滿了爆發力,孫曉隻想著眼前的人能被她折磨死。


    她暫時運用的招式還是軍中所學,拳拳到肉。


    懸停的飛車還在四周等候著,裏麵的人瞄準著孫曉,可惜根本傷不到人,反而其中一輛飛車還被孫曉抽空盯上,差點墜毀。


    “沈長官,你要記住,這些人都是因為你的決定才死的。”


    話音落,靠近這裏最近的一棟樓,夜間緊閉的窗戶相繼打開,一道道人影翻躍下墜……


    孫曉目光投向那裏,帶著癲狂的興奮。


    沈長官追隨著她的目光也看見了這樣的場麵,話雖如此,但是周圍還是出動了幾輛飛車,快速的朝著那裏飛去,似乎想要救下一些人。


    孫曉:“沈長官,說過的話不要後悔,現在是做什麽呢?”


    “就這麽希望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了冷血?犧牲是一迴事,可是我又沒說過一點都不阻攔。”


    孫曉生氣了,“虛偽。”


    “客氣了。”


    “不要臉。”


    “哦。”


    沈長官神色未變,雙方交手也沒有停下。


    孫曉:“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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