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臉色陰沉,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厭倦。


    她緩緩步出裝潢奢華布滿裝飾品的洗手間,站在了洗手台前。


    鏡子被擦的幹幹淨淨不染一絲塵埃,她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同樣潔淨的麵具,悄然撫過。


    指尖力道微重,似乎是想捏碎這個麵具,但終究有所顧忌。


    最後她還是把手伸到了自己的發絲上。


    一根,又一根,她專注而細致地梳理著。


    時間仿佛在此刻失去了意義,指針在鍾表盤上悄無聲息地滑過,一個小時悄然流逝,而司鬱依舊保持著那個看似尋常的動作。


    在這漫長的時光裏,小醜始終靜立一旁,盡管心中焦急,卻不敢有絲毫催促。


    隻要客人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們就不能使用特殊手段,隻能一直服務。


    小醜隻能默默注視著司鬱的背影,那身影在昏黃燈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深深地烙印在他們九人的視線之中。


    終於,司鬱結束了這一切,再次邁開步伐,走向那座角鬥場。


    此刻,那裏已化為另一片人間煉獄。


    角鬥場中央,斷肢殘骸散落一地,血色浸染了沙土。


    那些曾為生存而奮力搏殺的生命,如今隻剩下一堆冰冷的遺骸,靜靜地訴說著不久前發生的慘烈戰況。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的腥氣,令人窒息。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早已適應這種環境的蟲子們,正在這片血肉橫飛之地狂歡。


    它們爬行於斷肢殘骸之間,貪婪地吞噬著新鮮的血肉,滿足地鼓脹起透明的腹部。


    更有甚者,在飽食之後,竟無視周圍的一切,公然在血泊之中交尾。


    那詭異而原始的畫麵,惡心、獵奇、詭異。


    司鬱坐下之後才發現,不隻是蟲子在交尾。


    場內也有人在。


    隻是人聲的吟哦被埋沒在蟲子的嘶叫中。


    司鬱輕輕捏住精致糕點的一角,指尖感受到細膩糖霜的微涼,那股甜香還在鼻尖。


    然而,就在她欲品嚐之際,內心深處的惡心湧上心頭,瞬間壓垮了所有食欲。


    她目光從糕點上緩緩移開,轉而看向身邊的人,語調平靜地問:“休息室在何處?我有些累了。”


    身邊的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故作惋惜地搖搖頭,戲謔道:


    “哎呀,美人兒,你就不想欣賞一下這裏最原始的盛宴麽?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象啊,平日裏哪有機會看到這些蟲子們在場上大快朵頤之後,竟然還能精力充沛地進行交尾遊戲呢?”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那些“蟲子”們的鄙夷與嘲諷,仿佛他們不過是他眼中的玩物。


    或許這些蟲子本身也代指他下麵玩弄的人類。


    司鬱聞此言,秀眉微蹙,竭力抑製住胃部翻騰的惡心感,以及心中陡然升騰的冷冽殺意。


    她唇角輕輕牽動,語氣溫柔得近乎冷淡,“抱歉,我沒有這樣的興趣。”


    男子並未因她的拒絕而收斂,反而愈發囂張地揚起嘴角,壞笑道:


    “嗯,也是,你現在懷有身孕,確實不宜太過刺激。否則,我倒是可以挑幾個貌美如花的joker來好好伺候你,保管讓你樂不思蜀。”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暗示與輕佻,仿佛在挑釁司鬱的底線。


    麵對男子的無恥行徑,司鬱隻是微微垂下眼簾,不動聲色。


    男子隨後朝一旁站立的小醜揮揮手,示意他引領司鬱前往休息室。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男子貼近司鬱耳邊,用隻有幾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帶她走另一條路。”


    男人不僅心懷惡意,更是處心積慮,步步為營。


    她不清楚他究竟有何陰謀,但那股從骨子裏透出的惡心感卻讓她愈發警惕。


    她輕輕歎了口氣,優雅起身,跟隨小醜走向那未知的“另一條路”。


    隻是司鬱沒能想到,另一條路,居然這麽惡心。


    隻是司鬱萬萬沒有料到,這所謂的另一條路,竟然如此令人作嘔,其惡劣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道路兩側,密林如同貪婪的巨獸,張開繁茂的枝葉,將整條道路緊緊包裹其中,營造出一種壓抑且陰森的氛圍。


    在這幽深的林蔭之下,各處都可見到成雙成對的身影,他們或倚樹而立,或伏草而臥,或藏匿於樹影婆娑之間,他們的存在,使得原本寂靜的森林更顯詭異。


    那些人的行為舉止,盡管沒有言明,卻在無聲中傳遞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他們相互糾纏,肢體交纏,動作粗暴而放肆,仿佛這片密林成了他們私欲的溫床,道德與理智在此被肆意踐踏,淪為無足輕重的塵埃。


    更為過分的是,竟有人膽大妄為至極,直接在狹窄的道路中央便開始他們那令人羞恥的勾當。


    全然不顧他人目光,隻因臉上戴著一張薄薄的麵具,便仿佛獲得了肆無忌憚的通行證,將人性的醜陋暴露無遺。


    隨著深入這條令人窒息的道路,司鬱所見之景愈發不堪入目。


    他們如惡狼般圍聚一處,彼此貪婪地吞噬著對方,形成一幅幅扭曲的人間煉獄圖。


    他們在瘋狂的狂歡中喪失了個體的界限,徹底融入這場荒誕不經、無法用言語描繪的集體狂亂之中。


    小醜麵無表情,眼神冷漠地引領著司鬱穿越這令人作嘔的地獄之路,全然不受周圍混亂景象的影響。


    顯然是早已司空見慣。


    司鬱則緊隨其後,雙手緊捂住嘴唇,試圖阻擋那股從心底湧上的強烈惡心感。


    她叫了一些清淡的飲食,還有自己帶來的藥。


    為了確保孩子的安全,她不得不帶著藥物做一手準備。


    小醜走之前,她問:“‘上等’角鬥,是什麽時間?”


    小醜並未立刻迴答,司鬱扭頭探究的時候,莫名感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憐憫。


    片刻,她才聽到小醜的迴答:“就是明天,尊貴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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