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把這些都慢慢告訴了青槐。


    青槐緊鎖的眉頭更加凝重。


    “那個女孩子,她當初到底經曆了何種深重的傷害?”青槐的聲音裏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司鬱歎了口氣。


    對於那個女孩兒來說,她的男朋友不僅欺騙了她的感情,還在外麵肆無忌憚地糾纏著其他男人。


    真的是頂惡心的事兒。


    青槐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怎麽會遭受到這樣的背叛和侮辱。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懣,“她最後怎麽樣了?”


    “幸好,她是一個看得開的人。她選擇了最為理智的方式,冷戰後直接分手,斷絕了一切聯係。”


    她輕觸自己的左頰,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如果是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輕易過去。我會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將他的惡行全部曝光,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麵目。”


    青槐冷哼一聲,眼神中的鄙夷更甚,“這種人,根本不配稱為男人。”


    最起碼的尊重女生都做不到。


    “也是時候了,”司鬱低語,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月光下的寒霜,冷冽中潛藏著無盡的殺機。


    “是時候再見他和他們一麵,了結這段未竟的恩怨。而這場遊園會,無疑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司鬱的眼神凝視著前方,仿佛能穿透時空直抵目標。


    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節奏均勻而帶著殺意。如同心跳聲化為金屬的撞擊,在靜謐的空氣中迴蕩。


    青槐,此刻恭敬地站在司鬱身側,他沉穩地頷首,迴應道:


    “吾主,您所思慮之事,屬下已悉心安排。除了遊園會的計劃外,您是否需要我們再做些其他的準備工作?”


    司鬱的目光從遠處收迴,落在青槐身上,語氣淡然:“那些交換生,是否已經妥帖安插在各自的位置?”


    給這些後備役一些機會。


    “他們的任務,是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地對身邊之人揮下致命的一刀,希望他們麵對淋漓鮮血時,不會心生懼意。”


    青槐神色肅穆:“一切按您的指示進行,那些交換生已悄無聲息地融入各自環境,隻待您一聲令下。”


    青槐沒打包票說他們一定不會怕。


    不過誰不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收拾收拾走了,遊園會等著我登場。”


    司鬱惡劣一笑。


    時間眨眼,就到了她拿出請柬的時候。


    她身姿優雅地步入遊園會。那半臉麵具精致細膩,巧妙地遮掩住下頜至鼻尖的部分,僅留下一隻琥珀色的眼眸。


    宛如星辰閃爍其間,引人無盡遐思。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半掌手套的邊緣,那手套質地華貴,泛著淡淡的銀光,與她白皙的手腕相映成趣,更添幾分高貴冷豔。


    遊園會門口,joker正立於崗亭之內,他身著筆挺的燕尾服,麵龐被誇張的彩繪麵具覆蓋,唯有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他接過各位遞來的請柬,那請柬宛如藝術品,封麵上繁複的紋飾在月光下泛起微光,透出一股古老而莊重的氣息。


    joker的目光在請柬上流轉,銳利的眼神似乎能穿透紙背。


    他手指輕撫過請柬邊緣,那動作既像是在確認真偽,又仿佛在欣賞其工藝之精美。


    片刻之後,他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隨即抬起手,示意司鬱可以通行。


    遊園會的規矩嚴苛而隱秘,每位獲準入場的會員,皆需獨自步入,不能攜伴同行,確保一人一請柬的嚴謹製度。


    此舉不僅是為了保障活動的安全性,杜絕任何潛在威脅,更是為了確保每一位參與者的信息都被精確無誤地記錄在那本厚重的名冊之中。


    而且在場人士全不用真名,除非是熟悉好友,否則不知道對方是誰。


    包括他們送去底下角鬥的孩子,也一樣。


    司鬱身著一襲剪裁合體、質地華貴的黑色禮服,低調中流露出一種深沉而內斂的氣質。


    領口處,一枚精致的鉑金領針靜靜地閃爍著冷光。


    她步履輕盈,身影在燈光下投射出修長的影子。


    隨著步伐的推移,司鬱的目光與不遠處的金交匯在一起。


    金此時正身著一套極富戲劇性的小醜製服,鮮豔的色彩與司鬱的深黑形成鮮明對比。


    那套製服猶如一幅生動的油畫,紅、黃、藍三色交織碰撞,誇張的領結、泡泡袖以及鑲嵌著繁複花紋的寬邊褲腿。


    金的臉上塗著和門口joker一樣誇張的小醜妝容。


    兩人視線相對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無需過多言語,便一同踏上了通往休息室的路。


    金熟練地穿梭在賓客之間,他的小醜步伐輕快且靈動,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卻又因他那獨特的身份而無人敢輕易靠近。


    司鬱則緊跟其後。


    一個隱蔽的角落,這裏遠離了大廳的喧囂,隻有微弱的燈光透過精致的雕花窗欞灑在地麵上。


    金不動聲色地掃視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輕輕觸動了某個隱秘機關。


    刹那間,周圍的監控設備悄無聲息地被屏蔽。


    再次確認安全後,金才說話。


    “美人兒啊,這裏真不是好闖的,要不是我自己有人在這裏麵,我還真沒法進來拿到你想要的訊息。”金苦哈哈地說道。


    司鬱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你已經比我所有的近衛都厲害了,他們畢竟是想方設法也沒法進來。”


    誇是誇,不能忘記正事。


    司鬱問他這裏麵,如何辨認身份。


    “身份不難,直接坦誠自己的身份,對方就會說,這是規矩。”


    隱秘但誠實,真是有趣的遊園會。


    “今日的角鬥呢,難度大嗎?多少個孩子進去?”司鬱指了指外麵中央還是黑色的場地。


    “這次人很多,加了許多我不知道的戲碼,一千人的混鬥也是有的,到最後,場上觀眾可能都會下去參與。”


    “行我知道……”


    “馬哈!馬哈!你!你怎麽在這?”


    一個潑辣的小少爺踹開了休息室的門,唿喚聲在看到司鬱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不屑地對著司鬱叫喊:“穿成這樣的賤民也敢來麵見馬哈?!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金在這化名馬哈,剛想提醒這位少爺不要出言不遜,就被司鬱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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