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度恰到好處的廳堂,一位身著黑色華麗外袍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外袍內裏是金色緞麵,猶如暗夜中的一抹熾金,與他那青金色的發絲和不見天日般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冷冽的氣息。


    這曳地外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仿佛在低語著不容人聽的魔咒。


    當他抬起頭來,那雙眼睛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深邃而又變幻莫測,其中翻湧著赤金色的熔岩,似乎隱藏著無盡的詭異力量。


    當司鬱的目光與他對視時,他迴饋以同樣專注的眼神,仿佛在這瞬間,他們的世界仿佛隻剩下彼此。


    他舉止優雅地從手中放下紅酒杯,修長的手臂輕輕一伸,為司鬱取來了她所傾心的那一杯香檳。


    這一舉動如同舞者的翩翩起舞,流暢而自然,優雅而美觀,卻又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距離感。


    “請恕我冒昧,閣下。”


    他開口,聲音低沉磁性,宛如大提琴弦上的悠揚音符,尾音卻漫不經心地帶出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傲慢。


    “今日有幸得見您的麵容,實乃我之榮幸。”


    他微微欠身,行了一個謙恭的紳士禮,然而那雙審視的眼眸中,卻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倨傲與打量。


    他的名字,赫拉,來自奧特萊斯公爵之家,這個名字本身就承載了無數的秘密與權柄。


    “奧特萊斯公爵。”司鬱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她反複品味著這個名字。


    沒有接下那杯遞來的酒,而是讓其靜靜地停在半空中,杯中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猶如月光下的湖麵,波瀾不驚卻暗藏機鋒,“久仰大名。”


    這個一直以來如同迷霧般籠罩在心頭的角色,此刻終於從幕後走到台前。


    他的名字,在亞特蘭的每一個角落都似乎蘊藏著無數的秘密與陰謀。


    無論是上一世死前聽到的那些有關他振臂高唿、力主戰事的傳言,還是這一世與主戰派千絲萬縷、盤根錯節的關係,這位奧特萊斯公爵無疑是阻礙和平進程的一塊頑石。


    自從他執掌了奧特萊斯家族的大權,主戰派的勢力就如同雨後春筍般迅速膨脹。


    原本那些潛伏在黑暗角落裏見不得光的小動作,現在竟然明目張膽地在陽光下進行,好戰分子的囂張氣焰也隨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盡管上一世的她在離開森西博之後就再也沒有踏足過亞特蘭這片土地,但奧特萊斯公爵的名字和事跡卻源源不斷地傳入她的耳中。


    而今,當這位傳奇人物真實地站在自己麵前時,司鬱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著警覺。


    “閣下不必緊張,隨著亞特蘭主戰派的凋亡,我也謫居於幕後,不再插手國事,說起您的事跡,我其實更好奇,您是……”


    “如何涅盤重生又迴來的呢?”


    司鬱微微抬起眸子,不悅顯而易見。


    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偽裝能夠被他輕易看破。


    他明確知道自己是司鬱。


    司鬱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那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優雅與從容。


    她沒有接過赫拉遞來的那杯泛著金色光暈的香檳,而是選擇側身拿起了一杯清新怡人的果汁。


    “抱歉,我不喜歡喝酒。”司鬱的話語平靜而堅決,刻意不給赫拉絲毫顏麵。


    赫拉的臉色如常,深邃的金色瞳孔中,金色的部分在這一瞬仿佛被某種情緒激發得更為濃烈,猶如暗夜星辰中的一抹璀璨金輝。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香檳放迴原處,在經過司鬱耳邊時,低沉磁性的嗓音宛如琴弦上的低音符,悄然響起:


    “看閣下精神如此飽滿,看來之前的風暴並未給您留下任何不良影響,我為此感到十分欣慰。”


    風暴一詞如同一把無形的鑰匙,讓人不禁聯想翩翩。


    是付茗甄所帶來的困境?


    還是邊陲波塞星潛藏的危機惡種?


    司鬱聞此言,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猶如獵豹鎖定獵物般犀利。“不知道奧特萊斯公爵所指的‘風暴’是指什麽?”


    奧特萊斯公爵勾起淺笑,垂眸,溫柔道:“祝閣下一直這麽幸運,並且運籌帷幄。”


    司鬱捏著玻璃杯看著他的笑臉,實在是很想上手撕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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