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好嗎?”司鬱的語氣平淡,動作更是直接且果斷,不等付茗未有任何反應,便自然而然地拉起了付茗未的手腕。她的指尖輕輕搭在了腕脈上,仿佛是在尋找那微弱的生命跳動。


    “實在是抱歉,家族的這些恩怨糾葛,本不想讓外人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麵。”


    付茗未輕聲道,他的聲音就像是春風吹過湖麵,輕輕地拂過人的心頭。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真誠的歉疚,就像是一顆破碎的心,被無數的罪惡和愧疚所包圍。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付校長利用我開始,這事兒不就是擺在我麵前看嗎?”司鬱笑容戲謔,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仿佛在玩味著付茗未此刻的歉意。


    盡管付茗未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臉色顯得格外蒼白,但那份歉疚卻如同陰雲般籠罩在她的麵容之上,讓人心生憐憫。


    付茗未緊盯著司鬱,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滿是誠意與愧疚交織的情感,他深吸了一口氣,提議道:


    “我明白我的行為給閣下帶來了困擾和麻煩,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不如由我親自指導你學習關於3488年的那場戰役相關知識?畢竟這場突如其來的考試恐怕已經無法逃避,而我對那場戰役有著深入的研究,相信能幫你順利通過。”


    司鬱聽罷,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趣味。她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桌麵,看似漫不經心地迴應道:


    “付校長此言倒也別出心裁,看來你確實下了決心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間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微妙起來,一方帶著真心實意的道歉與補償之意,一方則是饒有興趣地接受。


    付茗未領她來到一個書櫃前,指著這一麵所有的書說道:“這裏就是3488年戰役的所有,從詳盡的戰役介紹到深度的戰略分析,再到親曆者——指揮官們被采訪的口述實錄,應有盡有。如果有不會的可以問我。考試就在晚上,今天的訓練我可以叫卜狻紫將軍過來,明天閣下再教。”


    司鬱心中暗潮湧動,對於付茗未校長此舉的真實意圖始終抱有一絲疑慮。他究竟是希望學生們通過這次特殊的教學方式,獲得更為關鍵的機甲駕駛技術與戰略思維?還是僅僅為了利用自己,對那個名叫付茗甄的存在實施報複?亦或是深思熟慮的一石二鳥之計,二者兼得?


    麵對司鬱心中的疑惑,付茗未並未立即解答,而是以一種探尋的目光反問:“閣下,您似乎對考試內容並無太多疑問,對於我讓您學習3488年戰役的決定也並未表現出驚訝。看來,付琉已經提前將一切告訴了您?”


    司鬱隻是淡然迴應:“正如您所猜測,付琉確實已經告知了我所有信息。”


    在這番對話中,兩人的眼神交匯,仿佛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是我愚鈍了。”付茗未微微低首,他的眼神中帶著歉意與自嘲,乘坐著懸浮台,在靜謐的空間中緩慢滑行,逐漸消失在轉角深處。


    “閣下若是有任何疑問或需要探討之處,盡可隨時來找我,我就在這守候。”


    司鬱輕輕頷首:“好,卜狻紫將軍日理萬機,不必請他來。中午隻需一個小時就夠了。”


    付茗未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驚訝,她深知那場戰役背後的艱辛與曲折,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其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抉擇和每一場生死搏殺。


    他欲言又止,想要以自己的親身經曆去提醒他,戰役的真相並非隻存在於冰冷的文字記載中,然而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尊重對方的選擇,留待他自己去閱覽。


    司鬱接過那一卷泛黃的古籍,粗略翻閱了幾頁,迅速捕捉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看得差不多後,她沒有過多停留。轉身就走。


    “閣下!”付茗未的聲音在空氣中微微顫動。


    他略顯急促地提高了音調,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她聞聲駐足,迴望著他,一時間有些恍惚,原本準備好的問候語此刻卻像是被遺忘在了風中,未能及時從唇邊溜出。


    她眉眼間流露出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忘了打招唿了。


    “我馬上就要走了,一會兒還有訓練任務,有什麽事嗎?”付琉和那一群學生還在等著她。


    付茗未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提出心中的疑問:“對於3488年的那場戰役,閣下難道沒有絲毫疑問嗎?”


    他暗自思忖,是否真的不需要他來提供幫助,不需要他詳盡地講解那段曆史?畢竟,他擁有豐富的戰史知識,甚至親身經曆過那次戰役。


    付茗未看著楚睞朗年輕的麵龐,不禁對他的年紀產生了些許懷疑——按照常理推斷,她應該並未親曆過3488年的那場戰爭。


    “沒有什麽疑問。”司鬱說。


    “3488年的戰役不隻是書上所寫的那樣,有好多細節是教科書缺少的,閣下或許應該聽一聽……”付茗未爭取著,雙手緊張的抓住膝頭的褲子,確實是很想讓他度過這次考試。


    “但我確實是不需要,付校長。”司鬱


    “那好吧。”付茗未歎了口氣,隻能選擇相信他。


    “不過,既然付校長這麽說了,那意思是,付校長懂得多,知曉各種細節了?”司鬱迴頭一問,也不著急出去,就這麽看著付茗未。


    他記得多少?懂多少?當年,他是何軍職?扮演何種角色?


    司鬱確實是好奇。


    當年確實是有人率先一封郵件送到了權力中樞,她先收到的消息。


    與此同時,她也從仿真人暴動中找到一絲不同尋常,幸而反應及時。


    既然付茗未這麽說,她還真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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