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開始談那就,再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司鬱言笑晏晏,麵色盡顯溫柔,好像剛才動手打人的不是她。


    金從漂浮的殘骸上站起身來,揮揮手,巴哈那就趕緊追了過來把他拽了下去。


    “老板。”巴哈納把外套給金披上,檢查了一下金身上的傷口,“這裏要索賠嗎?”


    金深吸一口氣,“抬價,給我狠狠地抬價!”


    司鬱還沒走遠,迴頭一劍搭在了巴哈納的脖子上。


    巴納哈還在給金療傷的手瞬間停下不動。


    金微微抬頭看司鬱側眸的樣子。


    終於還是自己先服了軟,“好好好,昨天是我對不住你,今天這遭不用你賠,生意談生意的,剩下的再說ok嗎?”


    司鬱眯眸,微微一笑迴手收迴了權劍。


    將軍還有青槐他們見到了司鬱之後都鬆了口氣,橙言自己端著橙汁噸噸噸啥也不在意。


    “別喝了橙言。”青槐掐了橙言的屁股一把讓他趕緊迴神當差了。


    橙言不滿意地噸噸噸噸,支支吾吾的:“知道了。”


    “小公主呢?”將軍連覺也沒睡好,張嘴就問小公主。


    青槐搖搖頭說不知道,橙言噸噸噸看著也不像知道什麽的。


    司鬱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身上,翻閱晶體裏的未接來電,小紅點全部清零之後,才問他們:“小公主自己跑了?”


    將軍哭喪著臉點點頭,青槐沒否認,橙言噸噸兩口小雞啄米。


    “那就先不管了,橙言帶人和我去談生意,時刻匯報情況,剩下的人好好休息整裝待發。”


    將軍:“是!”


    在暗處竊聽監視這一切的森西博,麵容瞬間委屈下來,“她不愛我了。”


    一直在旁邊守著的遠聲青趕忙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您的雌性不會這麽狠心的。應該是有自己的計劃。”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想的是:青槐真好看青槐真帥青槐好可愛青槐好美青槐絕絕子青槐是我雌性嘻嘻嘻好想貼貼親親舉高高築巢。


    兩個雌性壓根不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能yy。


    “我主,要做什麽嗎?”遠聲青想接近青槐。


    “她肯定是被人威脅。”森西博背後的翅膀隱忍不住掙開裙子,撕裂布料,展開來。


    “所以……”


    遠聲青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森西博鑽迴異族戰艦裏換了一身衣服,直接朝著司鬱的方向而去了。


    “不是這裙子哪裏來的?”遠聲青特別不理解,森西博鑽戰艦裏去換衣服,怎麽又換了一身裙子。


    難道他的主子有女裝的癖好?!以前偷偷在戰艦裏穿女裝?!


    大老遠跑過來剛吃完飯還打嗝的落不橙看見遠聲青自己抓著自己的頭發,自己折磨自己,趕緊把人一巴掌抽醒了。


    “有雌性就傻了?!”落不橙嚇了一跳,“不至於吧,見到自己的雌性,沒法貼貼就發瘋?!”


    遠聲青冷靜了一下,“不是,我主戰艦裏為什麽會有女裝。”


    “你特麽的就因為這個在發瘋?!”落不橙驚呆了,“那是我主讓我帶的,你給我正常一點拜托!”


    遠聲青又被抽了一巴掌,“好了好了好了別打了知道了。”


    “果然長了翅膀不長腦子。”落不橙撓了撓自己頭頂的角,“還得是我有智慧之角。”


    遠聲青沒搭話,覺得他腦殘。長角的沒一個聰明的。


    森西博換好衣服出去後,司鬱抬眼一望,方才森西博站過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和金終於能坐在一張桌子前正經地談生意時,司鬱卻覺得身體實在不對勁兒。


    脖子上一直發熱,金也一直朝她的方向看,怕是在她還沒談完這場生意的時候她就得被寄生了。


    她在隱忍,金也在隱忍。


    最後還是司鬱先暫停了商談,麵色不佳地披著大衣來到先前的房間準備休息一會兒。


    金見她不舒服便知道這蟲子沒了藥的作用,開始在她傷口處往裏遊走。


    他緊隨其後,敲響了她剛關上的房門,司鬱本不想理會,再度喝下1:1兌好的酒液她隻想先休息一會兒。


    但金卻實在有些鍥而不舍。


    “沒有想說的話,不需要解藥死不了你可以先滾了。”門後的聲音帶著三分不耐煩。


    金卻嫣然一笑,吊起玫瑰,再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請她讓自己進去:“整個星艦酒吧都是我的,ai自然也聽我的話,我想進去就可以進去,美人兒,這不是給你留一些麵子嗎。”


    司鬱終於打開了房門,直接就是一腳。


    要不是金反應快,怕是直接廢在當場。


    她捂著自己的脖子,“要是給解藥的話,我很歡迎,如果是談情說愛,那你就和我的劍去談。”


    金散發出自己十足的魅力衝她一笑,像極了騷包求偶的公獅子。


    “解藥給你一點,但是我要一親芳澤,這個買賣你不虧吧美人兒。”


    話音剛落,司鬱就要強行關門,最好還能夾斷他兩根指頭。


    卻不想走廊另一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她頓然覺得心安。


    “我不知道是誰,現在竟然要勾引我的人。”森西博提著裙擺抬高下巴優雅地走了過來。


    金雖然驚豔他墨色雙瞳以及這修長的青春感的身材,但是他不喜歡女人。


    “你的人?我見美人兒身上並沒有什麽訂婚戒指,結婚戒指,不然……你在胡說?”


    金倒是不怕威脅,一看這兩個人就不像是一對兒。


    眼前走過來的“女孩兒”太年輕了。


    “我們已經訂過婚,隻是出任務不方便佩戴。”森西博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一直想著怎麽把訂婚禮趕緊補上,這樣,有了自己的痕跡之後,自己的雌性才會少一些人惦記。


    金的眼神看向了司鬱。


    司鬱冷眸相對,脖子發紅,整個人有那麽一種雌雄莫辨的冷豔味道。


    金在用眼神詢問那個“女孩兒”說話的真實性。


    司鬱張了張唇,沒有用語言迴答,而是用行動告訴他答案——


    她抓著森西博的腰把人帶到自己懷裏,珍重地吻在他的眉心。


    “看見了?”


    森西博眼神中,滿是挑釁。


    金覺得,事情有趣起來了。


    “可是我還是不信呢怎麽辦美人兒,畢竟…這位小姐看起來這麽小,十五六歲的樣子。”金哈哈一笑,“帝國法定結婚年紀可沒這麽小吧。”


    司鬱懷裏摟著森西博,語氣玩味:“隻是訂婚不是結婚有什麽不可以?”


    說罷,司鬱把森西博往自己身後攬,“我就是喜歡年紀小的,j先生還不打算放棄嗎?”


    金摸了摸下巴,獅子般的眸子裏好像醞釀著什麽風暴,有些許的不滿,但也不知道是如何引起的自己這種情緒化。


    “行吧,那美人兒你好好休息。”金微微點了點頭,有些痞氣,大概是剛才那一幕讓自己氣的需要用吊兒郎當掩飾一下。


    森西博冷哼一聲關上了門,差點撞了金的腦袋。


    本來被司鬱抱在懷裏的森西博關上門之後立馬反手抱住了司鬱。


    司鬱驟然撲進他懷裏的時候,小腦瓜磕在了他的下巴。


    “我的小公主,長得這麽快嗎?”前兩天還比她低,這兩天就比她高了。


    “我快成年了。”森西博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這段時間會長的很快,而且馬上就可以……”話到此處,他像是說到什麽禁忌,突然耳尖緋紅咬唇不敢再說。


    感慨於少年時期的愛人就是青澀又可愛不像老男人那麽遊刃有餘。


    司鬱起了調戲的心思。


    “可以什麽呀,我的小公主,嗯?想怎麽樣?”


    森西博哼哼兩聲,“就是那樣,那樣。”


    “怎麽樣?築巢?”司鬱轉身勾起他的下巴調戲道。


    森西博輕輕嗯了一聲,“你答應我了嗎。”


    雌性主動提起,應該是同意築巢邀請了吧。


    森西博有些拿捏不準,貼近她的後背自己都心猿意馬的。


    “鬱鬱寶寶~”少年的嗓音,再刻意撒個嬌,司鬱半邊身子都軟了。


    “就你這麽大點,還叫我寶寶?”司鬱覺得他現在的行為又可愛又好笑。


    撒嬌的像個離了自己伴侶就活不了的小可憐,但是這體格在這擺著,怎麽也不像個還需要人陪伴的孩子。


    “就喜歡你,就喜歡和你在一起,你是我最珍貴的存在,就是寶寶,鬱鬱寶寶。”


    森西博雙頰把臉通紅埋進了司鬱的頸側,“你是我的雌性。”


    是他的,就是他的。


    “怎麽說話呢,應該說,你是我的。”


    逗弄著這樣可愛的人玩兒,司鬱方才被金勾搭的陰霾都消失不見。


    “鬱鬱寶寶,不理那個男人好不好。”森西博委屈著,哽咽著,扭頭悄悄用晶體照了一眼鏡子,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巴巴的,隨後才起身看著司鬱的雙眼。


    看見人掛著淚花,司鬱還給嚇著了。


    “哎呦我的小公主,怎麽還委屈的哭了。”司鬱心疼地給他擦擦眼淚。


    “你有一天多沒有去找我,我聽見你們說不用管我,你是不是沒有那麽喜歡我。”


    森西博委屈的,像個骨頭被主人丟開的傷心小狗。


    “哪裏會哪裏會。都是計劃的一環。”這話說的,司鬱自己也心虛了一下。


    確實是因為知道他是森西博會有他自己的安排才不怕他丟。


    “生意談好了麽?”他抓著司鬱的手在自己心口貼了貼,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有機會就鍛煉的身材,隨後溫溫柔柔地把她拉進自己懷裏。


    到森西博吻在她眉心的時候,司鬱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滿腦子都是——


    燕裔小時候這麽可愛嗎我靠我靠燕裔這麽可愛誰還談老男人啊我靠我靠還是少年香啊我天能不能讓燕裔永葆青春啊我去。


    “鬱鬱寶寶,我想陪著你。”


    司鬱迷迷瞪瞪地點了點頭。


    現在沉醉在溫柔鄉的司鬱,在少年溫柔溫柔細心體貼的懷抱裏,壓根不會想到以後,森西博恢複記憶後,又是怎樣危險重欲的“老”男人。


    “所以,yanyi是誰,鬱鬱寶寶。”


    司鬱腦子一咯噔,好家夥,這小瓜娃子還記得這事兒呢。


    “等你恢複記憶就知道了。”她不想因為這個名字產生矛盾。


    畢竟這個名字本來就是他。


    “鬱鬱寶寶,你喜歡我對不對,不喜歡那個叫yanyi的人。”


    司鬱嗓子眼兒一哽。


    這怎麽說,這要是說不喜歡燕裔,迴頭他想起來了,不就能抓住自己的把柄隨便懲罰了嗎。


    “這個……”


    “鬱鬱寶寶,你猶豫。”森西博收緊了胳膊,顯然是對她這個迴答不上來的態度不滿意。


    “其實你現在14\/15的樣子,叫我寶寶的樣子更離譜。”司鬱嚐試岔開話題。


    “我們在說yanyi這個人。”


    司鬱:“……”孩子雖小,卻不好糊弄。


    “鬱鬱寶寶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他嘍,都不願意否認。”


    “我的小公主喲。”司鬱剛想換個說法讓他放棄,結果脖子上的灼熱瞬間毀壞了當下的氣氛。


    森西博看見他麵色冷漠地捂住了自己的頸側,所有動作瞬間停了下來,看向她的手。


    “怎麽迴事!”


    趁司鬱不注意一把抓開了她的手腕,看到很明顯的一條金線,在往司鬱的下頜線攀爬。


    司鬱拿起兌好的酒直接喝下,半晌那金線停止了遊動。


    森西博認真地觀察了半天認出這是金線蟲。


    “金線蟲人工培育進化方向,寄生人腦,死亡或控製。”一語道破關鍵。


    “這你也知道。”


    司鬱倒是難得開口誇讚森西博見多識廣。


    “異族,也有蟲族,既然統領一個帝國一個族群,自然是了解各種物種。”


    “別告訴你們那裏有金線蟲族。”


    “……”


    “什麽?!還真有啊?”


    這可是奇了。


    “有近親族群,蚯蟒族,這個蟲子不難解,用一些我的血可以壓製。”


    “血?”


    又搞神學嗎?司鬱腦子cpu半炸不炸。


    “我的血做成的藥。”


    森西博從胸前的包袱裏掏出一個瓶子,“我的血挺好用的,你吃一些。”


    司鬱眼皮子一跳,倒是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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