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艦裏的森西博身側的手握緊成拳,但是他已經不是孩子,現在的他隱忍,在心裏醞釀。


    司鬱神色微冷,看著他手中那束玫瑰,最後還是接過。


    她的指尖撫過自己的頸側,隻有一點感覺不到的刺痛,再沒有別的反應。


    方才那時間,誰也反應不過來,被陰了。


    她思慮再三還是拒絕了和j共同使用一個飛行器的邀請,指尖力道狠辣地捏著那束玫瑰,像是要掐爛它的枝子,指甲上都染了一點汁水。


    收起渾身殺意,她踩著穿梭艦和藹一笑道:“既然j先生同意了,那就直接放我們進去不直接嗎。”


    有點想直接轟了這裏。


    金雖然愛好美人,但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見她已經接過玫瑰,便不多再為難。


    按照慣例派人檢查了十個軍用穿梭艦後才把人放過了要塞之門。


    “美人兒,還是來買稀有金屬的嗎?這次怎麽是你來了呀,可終於不是之前那個女人了。”


    金的嗓音渾厚,故意貼著司鬱說話,一路上都在刻意靠近。


    金直接把人領進星盜在要塞最大的星艦酒吧,森西博被人包圍著看見司鬱卻不能接近。


    “美麗的先生,快請進。”


    司鬱打量了一下星艦酒吧的外觀,大體是用幾個荒廢的星艦組裝起來,然後用可持續動力維持它的漂浮位置不會出現太大改變。


    “美麗的先生,你有什麽愛喝的酒嗎?”金一副紳士做派,現在他最大的目的就是把司鬱迎進去。


    司鬱冷笑一聲,跟著他走了進去並未做多餘的反抗。


    本來都做好準備犧牲色相去談生意的橙言,看著自家主子被人半強迫半拉扯的帶走,忽然感覺背後一涼。


    迴頭看去,剛才還站在那老大一人轉眼就不見了。


    “小公主怎麽不見了?”


    “吾主那麽大的一個小公主呢?!”


    司鬱出門前還囑托他們照顧好小公主。


    青槐額角的青筋一跳,“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橙言脖子前傾懵了一下又趕緊收迴自己沙雕模樣正經起來。


    “那我還用去談生意嗎?吾主已經去了。”


    青槐觀察那星艦酒吧的外圍人員調動,深思片刻,說:“我覺得不是你用不用的問題,我覺得現在你可能已經進不去了。”


    果然,為了印證他說法似的,以將軍為首想要進入星艦酒吧正門的一行人都被阻攔在外。


    而且有無數看起來就很會殺人的服務員邀請他們從側門進去,直接去休息。


    走的和司鬱根本不是一條路,看來今晚是注定看不見司鬱了。


    橙言想到之前孤身一人和金進入正門的自家主子,默默地點了一根蠟。


    服務員們態度很好,笑容很冷,肱二頭肌很大,手勢也很剛硬,一看就是經常殺人處理屍體的好範兒。


    青槐也默默給司鬱點了根蠟。


    青槐:“如果這個時候吾主再把自己的通訊晶體扔了,那將成為神來之筆。”


    誰也甭想聯係了,消息不通人瞎眼盲。


    橙言:“呃,青哥你可以少說一點呢。”


    青槐:“少說不少說的吧,一會兒多個帝王妃來,真就有意思了。”


    橙言:“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青槐:“多個叫金的帝王妃出來還不是大事嗎?”


    橙言:“小公主還沒有找到。”


    青槐不屑的摸了摸鼻子,“小公主誰信那是小公主,要我說那是吾主姘頭。”


    橙言微微瞪眼,沒敢接話。


    將軍整個人就沒敢聽。


    一直在分派人手去找那個消失的“小公主”。


    將軍詫異中還是忍不住插嘴詢問:“你們真的不擔心小公主丟了,陛下會生氣嗎?”


    這還真把青槐問住了。


    青槐又不能真的說那是司鬱的姘頭。


    “找不到,先別找了,吾主沒有多餘吩咐就是不怕小公主丟。”


    青槐跟在司鬱身邊多少年,司鬱多說一句話少說一句話是什麽意思他都清楚。


    那是常年的默契和信任,還有永久的忠誠。


    所以在近衛裏他現在是不可替代的第一位。


    而另外一邊已經被金迎接進去,坐在豪華vip包廂的司鬱,麵對著滿桌百種酒瓶,麵對她一直不想麵對的局麵。


    被金真正“扣”了下來。


    本來的計劃是橙言被扣下來,為他們傳遞消息並且充當人質,好繼續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但是萬萬沒想到,從在天馬座穿梭艦頂部正麵看見他的時候,她就已經被挾持了。


    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金那束玫瑰拿出來的時候,有金線蟲從花瓣飛到了她的身上。


    而距離太短蟲子的反應比人快,她又並未有被人下毒蟲的警戒心,反應過來時隻意識到自己頸側有意外。所以她現在隻能吃下了這個悶虧。


    想她善製毒解毒,卻不想有朝一日被毒蟲陰了一把。


    金線蟲懼怕寒熱,進入人體後會一直沿著血管壁尋找人類大腦的方向,去寄生占領。


    能壓製的辦法就是飼養金線蟲之人手中的解藥,或者是用酒精壓製。


    這就是金現在的目的。


    司鬱拿出自己的權劍,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那個不明顯的血點,有一條細膩的絲微微顯形。


    “對自己的生意合作夥伴,這樣不好吧。”司鬱的語氣模棱兩可,聽不出生氣還是懊惱。


    金則沒料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的這麽早,他舉起酒杯遙遙一晃,“當然是為了確認合作夥伴的可靠啦,不然你空口無憑,我怎麽確認你的身份。我們雖然是星盜,但是想騙我們的人也不在少數。”


    “帝國來的軍用穿梭艦,你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是否帶夠了錢,是否真的為了交易而來,她不信金沒有查清楚。


    司鬱起了一瓶烈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指尖蘸著,擦向脖子上的傷口。


    那顯形的絲線立刻不動了,微微淡去了一些。


    “既然是軍用穿梭艦,那就具有一定的危害性,不是嗎?突然打起來,還得是帝國的軍用穿梭艦更堅硬啊,因為那個神一樣的指揮官,現如今帝國軍艦,是星盜都不會招惹的可怕存在。”


    材料絕佳,性能方麵堪稱六邊形無弱點無死角。且絕對保密。


    而引領這一切的都是帝國首席位第一指揮官,司鬱


    “怕成這樣。那還做什麽生意?星盜原來現在膽子都這麽小了嗎?”見縫紮針見空就懟。


    金看她烈酒並不下肚,好心提醒:“親口喝下烈酒,經過血液循環運輸酒精,麻醉那蟲子才是最好的抑製方法。”


    司鬱微微搖頭,眼神輕微的疲憊,“不不不,金先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最好的抑製方法難道不是你手中的解藥麽?”


    金也沒想到和她說話會這麽有趣,忍不住端著酒杯靠了過來。


    “其實我沒有打算給你下蟲子,但是你太美了,這樣的美人兒還是早早掌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


    金略顯狂熱地捏起司鬱的酒杯與自己的酒液相兌,兌出一種金紅色的酒液,遞到她麵前。


    “美人兒,嚐一嚐吧?”


    司鬱接過酒杯,頸側的不適感再次出現,忍不住伸手按了上去。


    這東西,不知道金是如何飼養的,竟然連酒精也壓製不住多久。


    “解藥給你兌進酒裏了,喝下去就能壓製12h,至於完整的解藥,還得在我得到美人兒之後……才能給呀。”


    司鬱唇角微微落下一個弧度,端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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