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用腮幫子蹭了蹭燕裔的手背,聲音嬌軟,“我上輩子的一名家臣。別的我不想再多說了好嗎,因為那是上輩子的事情。”


    “我隻是怕你離開我。”


    太過詭譎的身份,讓人很難不擔心。


    “我……”她意識到自己心底裏那莫名的慌張,如果司梵藺公主操控了這一切,那麽她真的有可能要對燕裔食言了。


    “如果要走,請帶我也走,好麽?”燕裔的雙臂收緊,“讓我也做你的一名家臣,我會努力奪得你未婚夫的地位。”


    下意識的慌張是騙不了人的,夢裏那種緊張、灼燒的痛感如附骨之疽,無法忽視。


    誰料,這話反而把司鬱逗笑了。


    “我不會連自己的未婚夫是誰都沒有能力決定,你別擔心。”


    她隻是極其不喜,司梵藺公主明明棄她如敝履,卻又要安排她,左右她。


    “說這麽多,我們的擔心其實都是未知的對吧,別想太多。”


    “晚上要吃烤肉拌飯嗎,單獨給你做。”


    “我給你打下手。”


    “好。”


    司鬱說到做到,晚上做好飯後,拉著燕裔再次溜進廚房,關好門一眼不叫人看。


    然後從鍋裏端出剛蒸好的大米飯,給燕裔做獨一份兒的烤肉拌飯。


    外麵餐桌上,


    青槐咬著筷子看著廚房的方向,望眼欲穿。


    先生的心腹為方便人看,還挪了挪位置。


    直到先生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他才停止動作。


    司蓮可能是沒吃過幾頓飽飯,速度很快地炫完了自己碗裏的米飯還想去鍋裏再盛。


    走到半道突然折返迴來,腳步一停,又是想吃,來來迴迴搖擺了許久。


    最終還是走向廚房。


    不巧,他剛打開門就看見燕裔摟著人好像是要親親。


    他猛地閉眼退了出去,“打擾了,走錯地方了。”


    然後端著空飯碗迴到餐桌上瘋狂吃菜。


    青槐簡直要咬斷了筷子,恨不得衝進廚房把人碎屍萬段。


    先生倒是美滋滋地享受司鬱的廚藝,一點沒打算浪費。


    廚房內,被迫先嚐了一口男人的司鬱,因為被發現的羞赧,窩在燕裔懷裏半晌沒動。


    “烤肉拌飯也不吃了,你偷吃什麽。”


    司鬱推了推他,“這可是先生家,你不要鬧了。”


    燕裔抿了抿唇,“哪裏鬧了,沒有要做別的,隻是鬱寶太甜,想親親而已。”


    怎麽親都親不夠。


    “哎呦呦太甜,我怎麽記得小時候某人連抱我都不樂意啊。”


    “哎呦呦想親親,小時候連個抱抱都不給我捏。”


    “哎呦呦……”


    好一陣陰陽怪氣,兩句話堵的燕裔悶頭埋在司鬱的頸窩,甕聲甕氣地道歉:“錯了。”


    早知道有這麽一迴秋後算賬,他拿奶瓶迴去親手給她奶大。


    “鬱寶現在想怎麽懲罰我都行。”


    親親懷裏人粉色的耳垂,他那股茶勁兒還拿捏著。


    “膩歪。”


    “鬱寶現在嫌棄我了。”瞬間就委屈了。


    瞧瞧,這是一個成熟男人能說出來的話??


    “下輩子我親手把你奶大行不行?”


    現在哄人那個不害臊,什麽都能做,遙想當初,還賊牛逼連哄帶騙的。


    小四這個不行,小四乖那個不許。


    現在連親手奶她這種事兒都願意做。


    6得嘞。


    “你用什麽奶啊?誰的奶?”司鬱打量了一眼他胸前,“你有嗎?”


    燕裔唿吸一滯,突然把腦袋再次埋進司鬱的頸窩裏,“你要是真的想……”


    w……w?t?f?!


    “橋豆麻袋,你腦子裏現在裝的都是什麽!?”


    高嶺之花呢啊啊啊還給她!


    這個粘人發燒大狗狗究竟是誰啊啊啊啊!


    “鬱寶好香,以前都沒有這麽重的香味,用香水了嗎?”


    司鬱把他略顯陶醉的臉扒開,“什麽啊,我不用香水。”


    “就是很香,像是橘子味兒的烤肉拌飯。”


    司鬱:……行,知道你愛吃烤肉拌飯還有橘子了。


    司鬱見燕裔還在自己頸窩蹭蹭,她也忍不住低頭嗅了嗅,燕裔身上的玫瑰香依然帶著,席卷了她全身的霸道。


    “哥們,你不會是想……”


    感覺燕裔現在情況不太對勁兒。


    司鬱二話不說,一把把人抱起,出了廚房直接找先生。


    先生看著司鬱懷裏的“大嬌夫”,也是一頭霧水。


    “是累的嗎?長時間睡眠不足,就算近期好了,也一時半會兒不會好全。”


    先生看了看燕裔的臉色。


    泛著紅,在司鬱頸窩藏著。


    青槐端著自己的飯碗,“噌”地一下就站起來了,惡狠狠盯著司鬱懷裏那個手段花樣頻出的男人。


    司蓮扒了兩口菜,趕緊就跑過來問是怎麽迴事,司鬱也搖搖頭說不知道。


    燕裔不抬頭,除了司鬱叫他,誰也不理。


    \\\"帶我地下室去,那裏有醫療設備。\\\"


    先生佯裝擔心地吩咐心腹趕緊領人去,其實暗地裏搓手,想著多抽燕裔一管血看看這家夥有沒有基因變異。


    病床上的男人還是捏著司鬱的手,臉緊緊貼著司鬱的手背,怎麽也不放開。


    先生掰不開他的手臂,司鬱命令他立馬放鬆,當場小臂就攤開在那了,像個軟綿綿的八爪魚。


    先生戴上手套抽了一管血,讓司鬱和燕裔在這等著,其餘人都出去。


    司鬱環顧先生這個地下室,忍不住感歎:“先生,也夾帶不少私貨。”


    東西也挺先進的,有個別市麵上沒有的儀器。


    “難免。”


    “半小時。”


    司鬱坐在燕裔身邊,看他似乎是有意識地靠近自己身邊,這種黏膩感,難免讓她想起上輩子敵對的異族。


    有帝國的姑娘被異族求娶,那異族築巢期也是這樣粘著人不放。


    算不上什麽好的迴憶,但是也不算差。


    異族一夫一妻製是出了名的,雌性死亡雄性絕不獨活。


    若雄性死亡,會放過他們的雌性去找新的雄性,但雌性依舊會選擇殉情或者孤獨終老。


    至於幼崽,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心疼過那些無家之蛋,但是戰場上麵對敵人,她依舊不會手軟。


    司鬱想著,燕裔已經趁她不注意,整個人貼上來,噴灑在她頸窩的唿吸熱得要命。


    “檢查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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