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應燦想讓司鬱喂她喝下那杯酒,是為了讓司鬱親手殺人。


    司鬱對炸彈的敏感程度,遠超任何人。


    她是因為這個失憶的,她不會允許自己再犯錯。


    她走出門外,燕裔陸風姿態各不同,不過在聽到她的聲音後,還是動作整齊劃一地朝她望了過來。


    “說完了?”罌粟比他倆嘴快,問完就看見裏麵躺在地上失去生氣,一地白沫的季仇的屍體。


    司鬱頷首。


    管家立刻讓人進去把屍體處理掉,隨後給付燁然報備了一聲。


    “人是你殺的嗎?”陸風問了這麽一句,得到一個白眼和一個冷若刀鋒的視線。


    “自殺。”司鬱說完,從罌粟手裏拿走了羽絨服,披在身上,點了根煙,準備一會去瞅一眼司楊。


    “抽煙不好。”燕裔低眸輕輕關心了一句,讓司鬱那有幾分戾氣的視線轉過來,多了一些莫名其妙。


    “我和燕叔沒有那麽熟。”司鬱這麽迴了一句,已經是她那三秒思考裏,最為有禮貌的一句迴答。


    她本來就想說,有什麽好多管閑事的,他不抽煙嗎。再說了,有時候就是隻點也不抽,手指頭縫不夾著點什麽,渾身不舒服。


    而未能說出口的意思,燕裔自己似乎也能體會到,沉了沉視線,沒再多說一句話。


    陸風站在旁邊,莫名其妙,但實際上心裏對於司鬱討厭起燕裔的這個事實,喜聞樂見。


    “哦對,窗戶封死的那堵牆有一個微生物炸彈,記得處理一......”


    司鬱話還沒說完,燕裔猛地抱住了她,往旁邊一閃,用結實溫暖的胸膛包裹住她,用後背麵對那個她說有炸彈的房間。


    陸風愣住了,罌粟也嚇了一跳,拉住了司鬱的手臂,但是卻沒能把她從燕裔的懷抱裏搶出來。


    燕裔這個保護的姿態,到底是想做什麽。


    司鬱被緊緊捂住,一個唿吸不暢。


    又不是炸彈馬上就要爆炸,做什麽啊。


    “你有病嗎?”司鬱推了推他,卻不想,見到他滿頭冷汗。


    薄唇微動,好像說什麽,但是她又聽不懂。


    他的雙臂宛如一雙鐵鏈,環抱司鬱紋絲不動。


    “燕叔,燕叔。”


    燕裔這是魔怔了,司鬱幾次唿喚,都不能讓他迴神。


    “燕裔!”司鬱大聲喊了他的名字,燕裔才反應過來,貼身衣物早已經被汗水浸濕。


    “燕叔,可以放開我了嗎。”司鬱蹙眉,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就連這種人的懷抱都是冰冷的。


    “抱歉。”他鬆開了手臂。司鬱這才掙脫出來。


    這麽一搞,她也沒有了見一見司楊的心情。


    “算了,迴去吧。”她說著,拉起了衣領,“司楊我不見了。”


    “小家夥,裔把人留到現在,就是為了等你。”


    “但我不是死了嗎。”司鬱不耐地蹙眉,“給死人留兩個活人??”


    司鬱不能理解,當時整個青城,除了她爺爺,幾乎知道那件事的都知道了她的死訊。


    陸風有點支吾,燕裔警告過他不許胡說。


    姍姍來遲的付燁然聽到這話,他沒那些玲瓏心思,竟然一時也不能給燕裔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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