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司鬱顛顛兒跑到先生的辦公室。


    “老師!”


    “下班了?”男人從一堆文件裏抬起頭,抹了把汗,把筆一擱,問她什麽事。


    “過完年後,我想把爺爺接出來,讓他好好享受晚年。”


    “我以為你會找我出診。”男人捋過額前沒有打理的亂七八糟的發。


    “我很想,老師,但我知道無論是懇求還是威逼利誘,對老師都沒有什麽用。”


    司鬱不是沒想過,但是隻要先生不願意,殺了他也不會願意。


    更何況他可能會更瘋狂地期待狗帶。


    “那就接到你要去上的大學旁邊吧。你自己找人安排。”


    “好。”


    司鬱又顛兒顛兒地跑開,看的男人忍不住一笑。


    跑的真特麽的可愛。


    替班的獄警複工後,司鬱就不是日日守著田埂,和那位夫人的見麵頻率也減少了許多。


    但依然不改的是她的“赫赫威名”。


    讓獄警頭疼的s級警戒區,裏麵的囚犯隨時隨刻都會發生暴動,隨時隨地都會打起來。


    她有一段時間被調派到那裏。


    先生囑咐過她注意安全,雖然身體已經恢複,但畢竟是重度創傷之後,肯定不會和原先一模一樣地耐造。


    司鬱按照習慣含了一顆泡泡糖,沒有坐在獄警隔離區,而是就坐在門口。


    遇見鬧事的就會被她一巴掌扇迴去。


    一開始還會被挑釁,被裏麵的老大阿爾法挑戰,到最後,所有人都服了。


    先生很懶,不會紆尊降貴地來處理這些刺頭,其他人又不是很處理得了,司鬱來最合適不過。


    先生估計也是想著這一層利用關係,才總要司鬱來這裏工作。


    先生救了她一命,她順手處理了也是應該的。


    那囚犯們的老大,阿爾法,對她格外殷勤。


    尤其是想學那一招人魚躍。


    “幹嘛?”司鬱不耐煩地拍開阿爾法想要搭她肩膀地手。


    “教教我人魚躍,嗯?小甜心。”阿爾法自然地撩過劉海,露出一個自信勾搭的微笑,把用香煙疊成的花,紳士地送到司鬱麵前。


    司鬱抓了抓自己的小卷毛,扭過頭去,一眼不看。


    一聲泡泡膜破裂的清響,阿爾法突然把臉貼過來,端詳著她的五官。


    “好白皙的肌膚,美得像個ai。”他自以為誇的很浪漫,但其實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司鬱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扇的他飛撲在一旁半晌沒爬起來。


    她這天生神力不是蓋的。


    “發騷了?我找先生要些母狗給你?”她不屑地冷哼一聲,幾分戾氣四散,“莫挨老子。”


    “小甜心,打我!使勁打我!太爽了!”


    阿爾法猙獰著爬了起來,把自己還完好的另半張臉擺在司鬱麵前。


    “抖m嗎?”


    司鬱惡寒地後退一步,“離我遠點。”


    “如果小甜心是s我就是m,小甜心太夠辣了,我不要母狗,我要小甜心怎麽樣?”


    他扯了扯因為腫脹而變得僵硬的唇角,微微噘起靠近司鬱。


    果不其然,得到了另外一巴掌。


    “爽!”


    “今天得到了小甜心的兩個巴掌!”


    “兄弟們!今天圓滿!”


    司鬱“……”沉默地拿出三明治,吃早飯。


    “小甜心就是吃三明治也是這麽好看呢。”


    阿爾法那張豬頭臉,笑的有些克魯蘇的抽象感,司鬱挪開位置,給他們讓開去食堂吃飯的路。


    “小甜心!等我吃完飯迴來給你念故事書!”


    阿爾法有一個不同與其他囚犯的愛好兼娛樂活動。


    那就是,吃完早飯迴來讀童話故事書。


    他格外喜歡《小美人魚》那個故事。


    “panda su。”


    有人在叫司鬱,司鬱鼓著腮幫子迴頭去看向自己的同事。


    “怎麽了?”她咽下嘴裏的三明治說道。


    “沒事,你小心阿爾法,他是國際區的殺手,隻接殺女人的單子。”


    司鬱咬下一口的速度慢了一點,她緩緩咀嚼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接近你可能是想泡你,或者想殺了你,也可能是接了殺你的單子。”同事十分認真地提醒她。


    “在這裏,他還能接到單子?”


    “他有手段,而先生唯恐天下不亂。”


    “……真是很客觀正確的評價呢。”司鬱笑了一下,繼續吃三明治。


    指尖挑開包裝紙,認認真真咬下一口的樣子,像極了c國剝竹筍往嘴裏塞的熊貓。


    “熊貓蘇,你真的很可愛。”


    “謝謝,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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