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此話是為試探,被季仇反擊迴來也是意料之中。


    她唇色微紅,笑起來像是天邊勾了彩。


    是在季仇意料之外的沒有生氣。


    “如你所見,我們現在要不了孩子,季小姐的席我可很是願意去吃。”


    一語雙關,吃席又不止是吃婚席。


    燕裔摟住司鬱,淡漠的眉眼微微垂落,壓迫感極強地看向季睢。


    “管好你的情人,這是要與我共度一生的愛人,什麽情人,會不會說話。”


    季睢笑斥:“惜惜,還不快給裔爺道歉。”


    季仇不情不願地起身鞠躬,臉色不忿,卻還是識時務道了個歉。


    司鬱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燕裔把人抱住,起身就走。


    “還有事,先告辭。”


    付燁然頓了頓,放下筷子迎了出去,自以為把人攆走的季仇臉上露出冷笑,被季睢一肘戳醒。


    季睢:“瞎玩瞎鬧高興了?”


    季仇噘嘴“哼”了一聲。


    付燁然快步跟著,聲音有點焦急:“燕裔你別生氣,季睢那軟蛋能找個對象不容易,那種性格辣也難怪他看上,迴去後我多提醒他,肯定沒下次。”


    他做東請人吃飯落個不歡而散是什麽事兒啊。


    司鬱趴在燕裔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看付燁然的表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迴去吧,沒有什麽事。”燕裔道,迴眸掃了他一眼,找到車的位置,繼續往前走。


    “怎麽沒什麽事兒,看你家寶貝兒心情都不好了,就是他那對象的錯,裔爺他寶貝兒你別生氣了哎。”


    司鬱搖搖頭,眼皮半闔。


    “下次我專門請你倆吃頓飯,沒生氣就好哎。”付燁然掏了根煙出來,輕歎口氣。


    燕裔駐足,低頭看了看司鬱。


    是在等她做決定。


    然而司鬱卻冒出一句格外誅心的話:“付燁然叔叔,你不會不甘心麽?”


    燕裔垂落的眸子也有三分驚詫,付燁然點煙的動作僵在那裏,等被噴了一身汽車尾氣才反應過來。


    “草。”


    居然連司鬱都看出來了。


    司鬱捂住唇角的笑有幾分算計。


    男人都是那麽有占有欲的存在,混合著得不到的不甘心。


    季仇這個人,得好好查一查。


    司鬱靠在車門上,被燕裔拉過來塞了一個抱枕。


    “不嫌硌。”


    司鬱嘟囔兩聲逮住抱枕繼續閉眼休息。


    司鬱睡了一下午,燕裔本還打算休假一天和她一起出去玩,結果事發突然,他當晚就要出發去遊艇拍賣會。


    “老大,好像是股東那邊,心血來潮想提前就提前了。”


    “這麽任性?”燕裔捏起子彈,裝滿彈匣,“那裏能帶槍嗎?”


    “不能。”


    “嗯,那也先帶上。”


    司鬱醒來的時候,隻看見窗戶口那裏閃爍的車燈。


    男人坐進後座,離開了庭院。


    “叩叩。”


    “進。”


    司鬱拿起手機登錄平台,發出消息。


    群聊——[鬱:拍賣會,罌粟和我一起。]


    隨後息屏看向走進來的白貓。


    “老板讓我這幾天守著你別亂跑……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你看起來現在就要跑啊小綠箭。”


    司鬱腳尖一挪,點了點地麵,“確實要走,燕裔什麽時候迴來我什麽時候迴來。”


    白貓舔舔唇,今日倒是收斂了那好些有些狡猾的笑。


    他略帶疲意,頷首讓開路。


    “去吧,雲已弩有我管著。”


    司鬱暗示性意味十足地看過白貓的屁股。


    “為愛做0?”


    白貓麵色僵的像個死狐狸,隨後卻又十分懊惱。


    “被雲已弩灌醉了而已!”


    然後被雲已弩趁機反攻,一天沒下來床,就該死!


    “噢噢噢~~”司鬱揶揄地掃過白貓頸後的牙印,“我懂我懂,情人間的小把戲罷了。”


    白貓索性也不解釋了,讓她趕緊走,別讓他有反悔的時間再給燕裔告個狀。


    隻是司鬱這一走好幾天,他要是得攔住雲已弩,搞不好又是下不來床。


    白貓咬緊下唇,看司鬱拿走車鑰匙,在燕裔離開不久後也離開了這裏。


    ……“貓貓?”雲已弩擦著仍在滴水的發,看著白貓蕭條地站在那裏,兩人的麵前是空曠的大廳。


    “把司鬱也放走了?”硬朗的眉目皺起,“我怎麽交代?”


    白貓擰眉迴頭,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毯上。


    雲已弩尤在為被擊打部位疼痛而喘息的時候,白貓已經開始動作了。


    “貓貓,你是真不想下床了。”


    雲已弩眼裏的兇光帶著強勢的溫柔,他好不容易把人又追迴手裏,這次,可不能跑了。


    “少廢話,坐不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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