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海水漲潮,司鬱突然使壞把燕裔一腳絆倒在海水裏。


    然後看他被海水浸過臉龐,看他坐起來寬泛的衣物濕透貼在身上。


    她喜歡的肌肉線條就這樣坦白地展示在她眼前。


    司鬱從心裏升騰出一股燥熱。


    等不及,拉起燕裔的大手就往旅館跑。


    把他推倒在床上坐了上去。


    就在司鬱準備坦白,繼續往下做的時候。


    剛撩起襯衫的一角,房間門就被敲響。


    司鬱暗罵一聲,把燕裔壓在床上,看他那被自己搞得一身狼藉的樣子一時半會也不能見人。


    “我去看看是誰。”司鬱舔了舔唇下床。


    她理了理衣領,壓下煩悶還有欲求不滿,走過去打開了門。


    “什麽事?”語氣十分冷淡。


    “您好,這是一位先生點給您的檸檬酒。”侍應生把托盤往前遞了遞。


    司鬱幾分欲望難散的樣子站在那,侍應生看了一眼就羞紅了麵低下頭。


    “知道了,先別走。”


    司鬱端起來,一口飲盡,酒杯再度擱迴托盤。


    “麻煩轉告那位先生,有空我會親自去道謝。”


    侍應生點點頭,腳步不停地離開了。


    一聲輕輕歎息,司鬱一轉身就撞進了溫暖的懷裏。


    “誰送的酒?”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醋味,司鬱被男人溫柔地扔上床。


    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


    “不行不行……”


    剛才上頭的色膽到現在又沒了,司鬱不敢繼續往下做。


    燕裔就用雙臂把她控製在自己的懷中,問她剛才那個問題。


    “誰送的酒?直接就喝?”


    司鬱哼唧兩聲,扭了扭身子,“是我認識的人啊。”


    “認識?男的女的。”


    燕裔覺得是男人就得多防一防,可若是女人,看這小軟包的樣子也不能不防。


    “男的……教過我救了你一命那個針法……挽救大出血的那個,哼哼。”


    司鬱又在燕裔的撫摸下哼了兩聲,小臉依戀地蹭在他的掌心。


    她這位老師癖好古怪,偶爾還愛穿女裝,並未真正地收下她做學生。


    即使如此她也尊稱為老師。


    “是麽,有機會引薦與我認識認識。”


    燕裔手下的力道重了些。


    司鬱腰肢一扭,


    “唔……好嘛…晚,晚上。”


    “以後不許隨便亂喝別的男人送來的酒,飲料也不行……”


    “嗚哇……知道了知道了!”


    “乖。”


    司鬱又被燕裔摁著磋磨了一會兒,廢了雙手才讓男人停止吃醋。


    餐廳內,司鬱拉著燕裔的手,經過自助餐台,挑了些愛吃的食物,然後不著痕跡地尋找著那個男人的身影。


    “找誰呢?”燕裔一把摟過司鬱的腰,占有的姿態走在司鬱的旁邊。


    “哎呀這醋你也吃……那個人不會喜歡我的。”司鬱拍拍燕裔的手,讓他鬆開一些。


    先找了個位置坐下。


    司鬱剛叉起一個壽司放進口中,就看到那個男人蹬著一雙人字拖走了進來。


    “燕裔,是他。”


    司鬱戳了戳燕裔,讓他抬頭去看。


    那男人白襯衫沙灘褲,墨鏡從鼻梁下滑,看了那二人一眼。


    戲謔地抬了下唇角,眉尾微落而眉頭抬起,悲憫的眉眼做出了格外嬉笑的表情。


    看著就很不正經,像個精神病,燕裔想。


    男人挑了些食物,讓心腹去別處吃飯,自己走過來在二人對麵坐下。


    “巧啊,小寶貝兒。”男人雌雄莫辨的嗓音乍一聽像個禦姐,但細聽又覺得是個陰裏陰氣的男人。


    “老師,別來無恙。”


    “嗯哼。”男人自來熟地開始吃飯,也不管那兩人想說什麽。


    隨心所欲的。


    “老師,近來如何?”


    “不先介紹一下你旁邊這位嗎?”男人似笑非笑地,把墨鏡摘下來,看著司鬱身邊這個男人。


    “我的男朋友,叫燕裔。”司鬱道。


    “燕裔?好名字,啟a基地的是吧。”


    男人的心腹突然走過來,端著一瓶紅酒,給在座的三人各倒了一杯。


    燕裔頷首,沉悶地在司鬱旁邊,好似一個陪襯。


    如果桌子底下那隻手沒有捏著司鬱的小手,還一直揉的話。


    老男人在這裏狂吃飛醋,司鬱安撫地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你家男人還挺有獨占欲的。”男人喝了一口酒,幽幽道。


    那道阻止他靠近司鬱的目光實質性地像一把銀刀,割的他臉皮都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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