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噘嘴戳了戳他,“差不多,過了啊。”


    哪還能一直擱這秀恩愛呢,秀兩句可以了,這個老男人,怕是巴不得昭告天下呢。


    燕裔淺笑,摸了摸她伸過來戳自己的纖細指頭,又小又軟。


    真是渾身上下都叫他喜歡。


    “聽你的。”


    我是小號:“你差不多點,一個老叔叔有臉瘋狂調戲公子,你可別逼我殺了你!”


    風不下六:“目前沒有發現bug可以殺隊友。”


    直播間裏的我是小號都快炸毛了,額發都豎起來好幾根。


    直接表演了一個怒發衝冠。


    一場小鬧劇,司鬱斷線重連迴到遊戲內,正巧隻看見對麵水晶爆破的最後一個鏡頭。


    燕裔說話算話,司鬱想贏就能贏。


    燕裔把輔助裝賣了之後出全法,帶著那個日噬法球跟戰神一樣去敵方人堆裏轉。


    要司鬱形容,那就是大風車呀滴溜溜的轉。


    死也死不了,血條不短,一直迴血失血、血條反複橫跳,就是死不了。


    幾次團戰下來,身上的血沒一滴是自己的。


    醫院血庫看了都落淚。


    公子掉線掛機之後被ai代打,操作比之前的失誤更讓人覺得難堪,但也還好,總比沒有強。


    三人又開了一把,我是小號和風不下六在搶輔助。


    我是小號:“我金牌輔助!”


    風不下六:“我點擊了你的常玩,這賽季你就玩過三把輔助武器。”


    司鬱真是不想笑話燕裔,跟一群孩子爭什麽位置,都叔叔輩的人了。


    我是小號:“我輔助中段,我看你還有什麽理由?!”


    第一位的公子默默鎖了一把胡笳琴,“爭什麽爭,輪到你倆了嗎?我玩奶媽。”


    果然還得是司鬱出手。


    我是小號和風不下六都閉嘴了,一個打野一個射手。


    因為輔助開局保發育,跟射手多,我是小號又開始非常不滿意。


    三句話總有兩句半要刺風不下六。


    公子:“你是仙人掌嗎?”


    我是小號的嘴巴一停,“我這不是擔……”


    風不下六:“擔心?”


    風不下六:“你說明白。”


    司鬱蹙眉,一直覺得我是小號聲音耳熟,但一直也沒想到究竟是誰。


    但是聽他這語氣,像是認識自己。


    燕裔轉頭低聲問了一句:“你認識嗎?”


    司鬱搖了搖頭,“想不起來。”


    三個人開始陷入詭異的沉默。


    司鬱和燕裔打完遊戲後就下線,摸去我是小號的直播間。


    直播間彈幕倒是有不少磕她和燕裔cp的,雖然不知道公子和借了風不下六號地是誰。


    但是磕門的人都很興奮。


    司鬱沒忍住發了一條彈幕:【什麽都磕隻會害了你自己。】


    燕裔雖然不懂,但還是精確定位到她的彈幕給她點了個讚。


    兩人看了一會兒他的直播,發現我是小號直播隻能看見雙手,他不露臉。


    那就沒辦法靠看臉認人了。


    燕裔的指尖點了點手機屏,“查麽?”


    隻是不露臉而已,但是隻要司鬱一句話,查的話他就動手了。


    然而司鬱提不起一點興趣,捂嘴躺在他身上說:“懶得查,先當會兒鹹魚。”


    累死了天天的,她的佛係原則一丁點都撿不起來嘍。


    燕裔手掌輕柔小心地捧著她的後腦勺放在自己大腿上,“困就睡會兒。”


    司鬱躺下刷手機,燕裔在看餘影發過來的文件。


    關於司鬱被刺殺開車滾落山崖那事。


    [餘影:很容易就查到是黑道請的殺手,背後還有遲家合作。]


    [燕裔:遲家?]


    [餘影:所有箭頭都指向遲家,還有一個月之前,外船入海,遲家作保。]


    [燕裔:黑道是怎麽迴事。]


    [餘影:老大,確定要查嗎?查的話可能有點超過基地的權限了。]


    [燕裔:那就用外麵的。]


    [餘影:得嘞。]


    黑道,燕裔率先想到祁家,他下意識想找祁東臨問問,但是想起這家夥與祁家斷絕關係很多年。


    司鬱微微抬眼瞧了瞧燕裔的臉。


    她翻了個身,偷偷進入黑客平台。


    她指尖頻點,扒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越查越不解。


    她這兩次出事祁家想殺她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麽所有線索都指向遲家。


    難道那個q真的是遲正卿的名字?


    把一半人手送去查邱家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了?


    “玩什麽呢?”


    燕裔指尖撫上她的小臉兒,摸到她蹙起的眉頭,“愁眉苦臉的。”


    司鬱剛想收起手機,被一個電話打來,隱藏的動作,順理成章地變成了接電話。


    “小鬱總,找不到安枸的蹤跡,但是我們按線索找到一隻被丟棄的布朗熊。”


    司鬱眸子危險一眯,“現在立刻,馬上把東西帶過來。”她把燕裔這裏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出事了,安枸絕對出事兒了。


    司鬱看著電話掛斷的界麵,在想這個事情要不要告訴安夏。


    霍之章啊霍之章,這位霍影帝,到底有什麽秘密?


    “怎麽了?”燕裔看出她的愁悶,問她究竟是什麽事情。


    “我的前秘書貌似被人綁了。”


    安夏打不通電話,司家查一個人也查不到蹤跡。


    霍之章可真是“手眼通天”啊。


    “用我幫忙嗎?”


    司鬱想了想,霍之章總歸和magician扯不上關係,就點了點頭。


    “幫我查一下吧。”


    燕裔很快就吩咐了下去。


    司鬱拉過燕裔的手,在燕裔眯眸想瑟瑟的眼神裏,隻是把了把脈。


    “身體大好了,可以了,過兩天可以停了藥湯子。”司鬱淺淺笑著,“然後你把衣服脫了。”


    燕裔垂眸看著她笑嘻嘻的小臉兒,把指尖按在了襯衫紐扣上。


    “真的麽?”


    他眉眼微壓,聲色偏啞,雋而不澀,讓司鬱都覺得有點奇怪。


    “我就看看傷口,你做什麽?”


    她捧著傷腳往燕裔旁邊挪了挪小屁股,蹙眉看著他指尖緩慢解開的衣領。


    “你能不能快一點?”司鬱的手搭在他衣服邊上,想著幹脆扯了算了。


    但就是怕他衣服太貴,萬一是定製的,她可不想賠錢。


    燕裔這才把另一隻手搭上,解開了衣服。


    司鬱等不及他把扣子全部解開,上半部分解開的差不多了就抓著衣領往後一拽。


    燕裔的禁欲且規矩的穿衣風格就變成了“香肩半露”風情萬種。


    司鬱有點尷尬地和燕裔對視。


    他微微垂眸,表情似乎是在控訴她什麽意思。


    司鬱訕訕一笑,又給他拉了上去。


    雲已弩本追著白貓給他幹活呢,剛捧著湯藥上來,正瞧見這一幕,騰出來的那隻手嚇得捂住了白貓的眼。


    白貓被他那一隻手捂了個趔趄,往後微仰。


    趕來把脈的“宋清澗”巧在後麵,悄無聲息的。


    白貓一仰頭栽了過去。


    司鬱眉梢不悅地抓著燕裔的衣服,迴頭就看見了這個“三人行”。


    “三位玩的挺開啊?”司鬱淡笑半諷一句,看著燕裔胸前的傷口,新肉長得差不多了,疤痕顏色微淡。


    “要給你祛疤麽?”司鬱摸了摸這槍子穿肉加上手術創留下的疤,新肉手感就是和別的肌膚不一樣。


    司鬱暗歎,想起那日的事情都會有幾分後怕。


    燕裔身上疤痕不少,大多都在。男人嘛,走南闖北的更何況他又是這個地位,九尾狼軍功少將,槍子挨的也不是一兩個。


    但燕裔突然就想,司鬱會不會嫌棄他,皮膚上沒那麽好看。


    但轉念又覺得,這疤留下,才是加深了二人的羈絆。


    他在她眉心微微一蹭,留下一個溫柔的吻,“不用了。”


    就當他故意留下,讓鬱寶看見時,好疼疼他。


    門內二人旁若無人地在這溫柔細語,門口的仨人陷入了一點小小糾紛——


    “宋清澗”頗為禮貌地摟住了白貓,他扶了扶自己的金絲框眼鏡,斯文彬彬道:“白醫生,可還好?”


    白貓耳尖微紅,“不好意思,都怪他。”


    “雲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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