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宋家雖然把女兒送了過來,但是家教管的還挺嚴,宋清雪沒和司鬱真正訂婚以前,晚上九點之前必須迴到家裏,不許在準未婚夫家裏逗留。


    司鬱揮手和宋清雪道別,似乎是真的對自己的準未婚妻非常不舍。


    她收迴視線之後,表情一瞬間變得格外暴戾。


    瞬間冰冷,瞬間沉寂。


    應付了太多社交,供奉了太多關於愉快的情緒,差點忘了自己一點也不快樂。


    司鬱單手搓開糖紙,把泡泡糖塞進嘴裏,順便打了個電話。


    “泡泡糖,空運,寄別墅去。”


    “還要那個牌子。”


    “沒事我就掛了。”


    司鬱攥著手心裏捏成團的銀色糖紙,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嚼了一會兒,就把它裹著糖紙悄無聲息地扔進了垃圾桶。


    她和燕裔在餐廳吃飯,司鬱對所有的菜色都沒有格外的喜好。


    但是燕裔愛吃肉,尤其是拌飯。


    還記得上次在陸風巡洋艦,還想在迴基地後給他做頓烤肉拌飯吃,誰知道發生了那麽多事。


    “基地打來電話說研究室關於臨床毒性試驗出了一點問題,明天迴基地嗎?”


    司鬱聞言也不驚訝,“行,我迴去看看。”


    第二天,兩人和司老爺子告別,又迴到了基地。


    才出來一天就得奔波迴去。


    司鬱搓了搓臉,問李明灣教授問題出在哪裏。


    李明灣教授把數據給她看,也沒找出什麽配料上的問題。


    司鬱一眼看出問題所在,並指導所有人告訴他們配料表裏最重要的注意事項。


    研究室裏的人怕是都沒想到,李明灣教授有一日在關於中藥的研究上還需要被別人指導。


    事情解決後,司鬱摘下手套叫“宋清澗”與自己出去。


    宋椰很聽話地跟在司鬱後麵,看見她的長出的新發,微微一頓,“boss,你該補發根了,發根長出來了。”


    司鬱聞言,“不染了,以後有需要就戴假發,我會讓宋酥幫我準備白色和粉色的假發。”


    宋椰點了點頭,“也好,總染發也傷身體。”


    他記得司鬱在發根長出來一截子後就進行染發,一年一年染好幾次。


    發都軟的不像樣了。


    “我找你出來的要說的事情是,我和你現在身份的妹妹,宋清雪要訂婚。”


    宋椰鏡框後的眼睛微微瞪大,“boss,宋家想控製你。”


    通過姻親控製人,是宋家愛用的手段。


    “他們那是自找死路。”


    是主動把宋家洗牌的鑰匙送到了她的手上。


    他們以為她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十八歲少年?看著溫柔軟和就可以隨意拿捏?


    “以後若是宋家發來,要你參加訂婚禮或者迴家的要求,你能拿燕裔和基地為擋箭牌搪塞就搪塞,不能的話,你要見宋家眾人,我也必須在。”


    “是,boss。”


    “這個藥妝這兩天能完成臨床試驗嗎?”


    “沒有問題。”


    “好,試驗成功後,我會立刻聯係陸家開始投入生產。”


    司鬱離開研究室,正看見雲已弩帶著很多人,守在門口等她出來。


    “司四少爺,請隨我們走一趟。”雲已弩硬朗的麵容格外冷漠。


    司鬱淡然地把白大褂脫下遞給宋椰。在他擔心的目光裏搖了搖頭。


    “你來抓我,什麽事情?”


    “調查。”


    雲已弩不多說,上來抓住她的肩頭,帶她上了車。


    “地下室。”


    司機把車子開了過去,司鬱被雲已弩一路抓著肩膀往裏帶。


    燕裔坐在審訊室外捏著一根紙煙看著平板上的照片,恰在此時抬頭,看見了司鬱的臉。


    一臉軟糯,但眼神卻很淡然。


    “小燕叔叔。”


    他點點頭,看向雲已弩,似乎是要一個解釋。


    “這件事,老大你不找他,我也必須帶他來要一個解釋。”


    司鬱被他推得往前走了兩步,正站在燕裔翹起的腿前。


    似乎還有點委屈,低頭噘了噘嘴,可憐巴巴地又喚了一聲:“小燕叔叔。”


    “坐。”


    他放下腿,上半身支起來,伸手拉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司鬱低頭坐下,正看見他放在大腿上的平板。


    上麵的照片全是斷骨手留下的印子。


    司鬱不動聲色地問道:“這是什麽啊?”


    問完又覺得不對,在她這裏,是應該認識magician的。


    但燕裔沒有懷疑,反而是雲已弩抓著人,又要帶她進去。


    燕裔冷眸責他:“輕點,我本就沒允許你帶他來。”


    司鬱拉了拉衣服褶子,抬頭問雲已弩:“讓我進去看蘇珊·伊費爾嗎?”


    雲已弩皺眉,“帶你去看你給她造成的傷。”


    司鬱微怔,有點沒明白雲已弩的意思。


    但她進去看到蘇珊·伊費爾手腕上那一星點發青的印子後,瞬間明白了。


    “你說的原來是這個啊。”


    原來是奪匕首的時候,沒注意收迴力氣留下的傷。


    心裏說不慌是不可能的,司鬱裝作不知,“雲教官,隻是一個淤青而已。”


    “和magician斷骨手一模一樣,那個食指的印子會留在骨縫處,每個都一樣,蘇珊這個也是。”


    司鬱微微笑了起來,在蘇珊·伊費爾驚悚的目光裏,抓起她那個手腕,把指印對準那一點淤青,


    在蘇珊驚天動地的哭嚎裏,展現了和magician完全不同的錯骨節卸骨,完全不是斷骨手。


    “我天生勁兒大,又在國外大學畢業於醫藥類專業,我精通人體關節,很奇怪嗎?”


    司鬱單手插兜,微微上前一步,明明是溫柔的臉軟和的笑,雲已弩卻從她身上看到了壓迫力。


    “如果有人欺負你,準確的拿住她的弱點,更為輕巧省力地卸掉她的手腕,這也值得懷疑嗎?”


    “食指捏在骨縫處,隻是更為方便使力而已。你不懂可不代表我也不懂。”


    她微微歪了歪頭,“我一個自保手段也值得你們懷疑這麽多?”


    她笑著,微微靠近雲已弩,雙向透明玻璃的那邊,燕裔看著雲已弩的身形擋住了司鬱的,不知道司鬱說了什麽,雲已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審問室內,雲已弩顫抖著聲音問她:“你說什麽……”


    “如你所願,白貓叔叔不喜歡你了,所以你現在還有之前這麽生氣,是查到我和祁東臨有什麽交易了吧。”


    雲已弩不知道她和祁東臨的交易,但是他能知道白貓變成現在這樣,絕對和司鬱和祁東臨逃不了幹係。


    “你們對白貓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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