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司鬱都保持著兩點一線的規律生活,燕裔的麵也見不著。


    但是聽說新兵區現在的訓練很苦,每天都是怨天載道的。


    司鬱想了想,這也是進入中期的訓練,難免。


    畢竟要逼出人的潛能,怎麽還能像過家家一樣。


    等他們所有人把完整的配方寫出來時,司鬱終於鬆了口氣。


    “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司鬱一連幾個累死了,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實驗台上那個完好的藥妝,指尖挑起一點抹在了自己的手背。


    “誒!萬一爛皮呢。”李明灣想阻止她沒來得及。


    “不會。”


    她對自己的研究配方有信心。


    “後續就是調試還有臨床試驗……”


    她揉了揉眉心,“老師,這些我就交給您了,我本身是基地的新兵學員,我需要去訓練。”


    耽誤時間太長了,克拉估計想死她了。


    司鬱走出無菌操作室,手勢示意宋椰繼續跟實驗。


    而她則換好衣服迴到了操場。


    她左顧右盼找著燕裔的身影,一邊往操場角落靠近。


    “白貓,這個是做什麽用的?”


    祁東臨拿起一個安瓿瓶,問道。


    白貓眸子鎖定了那個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小身影,敷衍地迴了一句:“葡萄糖。”


    “對了,今天晚上吃什麽呀,你想不想吃水果,我給你切……”


    祁東臨還想說點什麽,被司鬱拍了拍肩膀。


    他詫異望去,“喲,小司鬱迴來了?”


    “nonono,現在應該叫小司總。”


    祁東臨點點手機,“現在財經、學術還有賽車娛樂上麵全是關於你的熱搜。”


    “你火了。”


    司鬱微微頷首,“我知道。”


    祁東臨邪笑著靠了過來,“所以你是準備在大眾麵前承認那個女裝撞殘兇手的人是你嘍。”


    司鬱眸子微微下垂,看向祁東臨這張欠揍的笑臉,“祁叔叔,注意形象,變成歪嘴戰神了。”


    祁·歪嘴戰神·東臨:……


    “別開玩笑,認真的,讓大眾知道你還有女裝癖不太好吧。”


    司鬱頓了頓:“沒什麽不好的。”


    哈,或許以後有人巴不得自己有女裝癖呢。


    祁東臨還想調出微博熱搜還有大眾評論給她看,但她幾乎沒有興趣,而是繞到白貓身邊,坐下。


    “白貓叔叔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白貓掛著那習慣性的狐狸微笑,“你呢?忙得要死吧。”


    司鬱微微駝背下去,點點頭,“太累了。”


    “不如打會兒牌?反正現在你小燕叔叔不在。”


    司鬱眼前一亮,“好。”


    然後抬手就朝祁東臨要牌。


    “好家夥,你們拿我的催眠道具來打牌。”祁東臨嘖嘖兩聲從兜裏拿出撲克牌,“好幾百一副呢。”


    “玩舊了賠你新的。”司鬱不怎麽在意。


    她兩手捏住撲克牌兩側開始花式洗牌。


    “射牌法,你玩的還挺溜。”祁東臨看著她左手的牌像一道水柱一樣飛到右手。


    司鬱換手換到右手持牌,拇指放在一端,其餘三指放在另一側,食指彎曲貼於牌的背麵。


    輕輕放鬆右手拇指,使牌的下部分落在左手指尖上。將左手食指指尖放在左手牌的背麵,持牌動作與右手一致。


    然後司鬱一笑,逐漸放鬆其餘手指。隨後牌像鮮花疊瓣飛在一起。


    “裏夫魯式。”祁東臨眯眸,等她耍下一個花樣,卻見她把牌規規矩矩碼在桌麵上。


    他舔了下唇,有點不甘心。


    再看看,再多看兩下,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麽。


    “鬥地主嗎?”司鬱問道。


    見兩人都點了點頭,她就拿出三張底牌,開始發牌。


    “那就定拿到梅花三的做地主吧。”


    司鬱垂眸,指尖捏著牌,快速發完。


    “我地主。”祁東臨道,“對三。”


    白貓:“對七。”


    司鬱:“對二。”


    祁東臨:“……要不起。”


    司鬱:“王炸!”


    ……白貓和祁東臨對視一眼,相繼沉默。


    “那個,你是不是不會玩鬥地主?”


    司鬱突然沒忍住笑出了聲,“不是,哈哈哈哈沒事。”


    “我正常玩正常玩。”


    司鬱收起笑臉,在把最大的牌都扔掉之後,她的牌麵實在是有些醜陋。


    不過好在白貓壓住祁東臨,讓農民方贏了。


    察覺到司鬱可能心情不太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怎麽輸怎麽出,祁東臨和白貓就索性陪她玩了半天。


    直到她洗牌洗累了。


    “不玩了,都是我洗牌,白貓叔叔和祁叔叔都不洗牌。”


    司鬱噘嘴,把催眠道具塞迴盒子還給了祁東臨。


    祁東臨接過後,“哪是我們不洗牌,你洗的好看,我們愛看。”


    “別扯我,我可沒有喜歡……”


    喜歡什麽,白貓微微一愣,這個詞怎麽突然這麽陌生。


    對情緒敏感察覺的司鬱朝祁東臨看了一眼。


    他邪肆的笑,放縱的視線,讓司鬱了然。


    他把白貓催眠,估計已經不知道自己喜歡雲已弩的事兒了。


    “愛看?什麽愛看。”


    背後清雋微涼的嗓音,司鬱知道是燕裔過來了。


    “小燕叔叔。”她笑了笑,軟酥酥的。


    燕裔垂眸捏了捏她的小臉,看著孩子沒有生氣不理人的樣子,好像之前在他麵前情緒爆炸的不是她。


    “晚上想吃什麽,讓伍叔給你做。”


    司鬱笑著,可愛道:“除了香菜,我不挑食的。”


    燕裔默契地沒有提那天的事,“今天你要是累了就不……”用去訓練。


    “小燕叔叔,我去訓練了,吃飯再說。”


    避開燕裔下一步親密的手,司鬱小跑歸隊。


    這個訓練強度她還是遊刃有餘的,隻是雲已弩不敢讓她上。


    “就你這身板上現在的訓練強度,不得嘎了。”雲已弩硬朗的眉狠狠皺起,看了一眼白貓那裏,又提著她的後頸領子往一邊帶。


    “跟他們對打,一腳就給你踹飛了。”雲已弩揉揉眉心似乎是有點煩,但不是因為司鬱。


    “那我能做什麽啊,雲教官。”司鬱被拽的小腳不停地倒騰,見她重心不穩,方古過來一把把人提著腋下穩住。


    “雲已弩你不會輕一點嗎?”方古呆木的臉上有幾分譴責。


    司鬱噘噘嘴,扭頭:“方教官還是你……”


    一聲尖叫,三個人都詫異地望了過去。


    司鬱則瞪大眼睛,腳比腦子快,迅速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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