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迴去後,發現邵豈和宿己居然在客廳的瑜伽墊子上給自己加訓,西蒙剛從衛生間走出來。


    “鬱,你終於迴來了!”


    西蒙興奮不已,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突然被人擠進大塊兒肌肉的司鬱麻了。


    還得是燕裔那種恰到好處的完美,這直接給她懟死。


    司鬱好不容易鑽出來,禮貌的迴以微笑。


    瑜伽墊上的二人也一起起來,不太自然地打過招唿後,突然出聲道歉。


    邵豈:“抱歉司鬱,我們倆為上次輕視你而道歉。”


    然後微微低頭,和宿己一起:“對不起。”


    怪正式的,把司鬱嚇了一跳。


    司鬱淡淡道:“沒事。”


    本來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倆人還惦記著。


    “這次我們夜晚山麓越野考核不會再與大家分開作戰了,希望你們願意和我們兩個人合作。”邵豈謙和地說道。


    西蒙撓頭連忙說好,司鬱則淡淡一笑:“看教官要求吧。”


    她想單幹,因為她知道有人要對基地不利,怕要出手的時候,跟大家在一起會束手束腳。


    宿己和邵豈卻以為是她還在生氣,有些苦惱地對視了一眼。


    第二天訓練時,因為生理期的緣故,司鬱身體犯懶的厲害,燕裔發現她狀態不佳也沒讓她繼續訓練,而是和白貓坐在一起休息。


    司鬱咬咬唇,要了瓶水,喝了白貓昨天給的補血藥。


    白貓眯眼笑著:“我始終覺得自己沒學點中醫實在是可惜。”


    不然這小綠箭藏著什麽一把脈就可以看出來了。


    可惜啊可惜。


    司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可惜,術業有專攻。”


    白貓搓了搓指尖,想揉司鬱的發卻發現夠不到。


    他就說:“小綠箭,你坐近一些。”


    不知道這老狐狸想幹什麽的司鬱狐疑地挪挪屁股,離白貓近了一厘米。


    看著距離還差三四厘米的白貓再次誘哄道:“再近一點,我看看你這似乎有點……”


    聽不清老狐狸說什麽的司鬱皺眉靠近了白貓,然後猝不及防地腦袋被按上一隻手。


    還搓了一下。


    靠北,就是為了摸她的頭!?


    這醫生為什麽這麽不正經!


    司鬱不高興地把他的手挪開,自己挪開屁股離白貓坐的更遠。


    白貓不服輸,還在勾搭司鬱。


    上午就在白貓和司鬱的摸頭拉鋸戰裏度過,下午,可實打實地忙了起來。


    訓練的項目危險係數有點高,司鬱看著白貓和他一個助手,就兩個人對病號挨個包紮處理,真覺得人太少了點。


    不知道宋椰的計劃……哦對,名單還沒發給他。


    司鬱點點左頰,溜了一趟衛生間,把東西發給了宋椰,然後才迴來繼續看白貓忙活。


    “喂,小綠箭你幫幫我,酒精紗布棉簽認識吧?”白貓見人坐那置身事外就覺得礙眼,所以開口也不叫她閑著。


    司鬱挑眉,把東西遞給他的同時,看到那個站在最後排隊的傷員。


    是個女生,司鬱看輪到她時間還早,她又是最後一位,就也沒閑著上前問了一句:“哪裏傷到了?”


    “手,手腕脫臼。”女生小臉煞白,指了指耷拉下去的左手腕。


    司鬱聞言有些興奮,這…這可專業對口兒啊。她對人體關節很有研究,尤其是手腕。


    “信我,我之前學醫的,會接骨,等醫生上手的話一下午不一定能輪得到你。”


    司鬱這話也不假,隻不過學的是人體關節,會接骨也是拚裝過死人屍骨。


    見司鬱笑的陽光又充滿善意,女生咬唇點了點頭。


    因為她疼的也有些忍不了了。


    司鬱輕輕握住她的左手,與她聊了些有的沒的。


    司鬱:“今年幾歲?”


    女生:“18。”


    倒是和她同歲,司鬱又說:“訓練真是累,那幾個教官也兇得很。”


    女生搖搖頭:“還好吧我覺得……啊!”


    還在走神時手腕突然傳來短暫的刺痛,她舉著自己已經完好的左手看向司鬱。


    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的接骨技術居然如此嫻熟。


    眼前的少年麵露微笑,可愛又善良。


    她耳尖一紅,輕輕道:“我是一班一排的齊薌,那個草字頭家鄉的薌。謝謝你,司鬱。”


    司鬱微微抬眉:“你認識我呀。”


    齊薌臉上一紅:“我和克拉是隔壁宿舍,我看到過你。”


    少女在某一瞬間,留意了一下少年的名字。


    司鬱歪頭一笑:“很高興認識你。”順便拿起繃帶給她的手腕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齊薌點點頭,注意到手腕上那個蝴蝶結,害羞不敢看少年眼睛:“我也是…那我歸隊了。”


    “嗯,手腕注意不要用力。”司鬱目送齊薌歸隊,不想正和朝這邊八卦的白貓對上視線。


    白貓額上的汗被助手擦去,表情還沒調整好,有些疲累地調侃道:“沒想到小綠箭還會撩妹。”


    司鬱蹙眉:“瞎說什麽?”


    什麽撩妹的,隻是新認識的朋友剛產生的一點友誼。


    白貓忙的快腳下著火,對少年的疑惑不解但笑不語。


    司鬱閑著也是閑著,看著還有誰手腕脫臼了,就幫一把。


    別的還得是醫生專業呀。


    隻是沒想到,操場這麽多人,就兩個手腕受傷的,其中一個居然還有趙烊。


    當司鬱托起趙烊的手腕時,趙烊甚至覺得司鬱那個很平常的微笑像是惡鬼的嘲諷。


    他劇烈地打了個哆嗦。


    “喂,別動,動了會疼。”


    這句話本是好心,但在趙烊耳朵裏就成了:“喂,信不信我把你手撅下來,疼死你。”


    司鬱見人抖得像個篩子,不知道犯得哪門子的毛病,也顧不上讓他冷靜,趁著空隙,“哢噠”給他接上了手腕。


    而趙烊還一無所覺的站在那瑟瑟發抖。


    司鬱蹙眉真的覺得他有點毛病,沒意識到是自己之前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


    “喂,好了。”司鬱不耐煩地提醒他。


    趙烊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收迴了手。


    看趙烊這種慫樣,司鬱對他的懷疑打消了幾分。


    反而更懷疑那個周索釗,因為第一次見麵周索釗對她表現出超出旁人的敵意。


    先前周索占的樣子,很難讓她懷疑不到周索釗身上。


    再加上周索占痛快的攀咬趙烊,而與趙烊明麵有矛盾的隻有她司鬱。


    監控室內,說不清應該是周索釗在等著周索占,還是周索占負責出現在那裏等著被發現就好。


    隻是沒想到她司鬱真的巧合般的在那監控室內。


    如此推測,周索釗針對她的嫌疑很大。


    司鬱沉下臉色,覺得這事說複雜複雜,說幼稚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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