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綠山更是我夫君的好朋友,不知道怎麽了,那張綠山對我夫君頻頻出手狠辣,要製於我夫君於死地。我夫君寡不敵眾,被製住了,這張綠山還痛下殺手,好在這吏役頭唐永旺對我家還有念情,所以製止了張綠山,急忙上前用刀擋了張綠山那一劍,不然我夫君早就被他一劍刺死了。


    當時我暈了,頭發昏,娃娃又在我懷裏哭。這張綠山像變了一個人,使我突然不認識他了!他帶人抄了我的家,結果把那包銀子搜到了,就是我夫君在路上撿的那包,他把唐永旺叫到麵前,查看那包裏的銀錠,並指著銀錠上麵的印記,說這銀錠是他家前天被劫的那銀兩。


    真是活天的冤枉啊,這包銀子明明是我夫君在路上拾的,怎麽成了他家被劫的銀子?再說時間也不對呀?這包銀子是在他家被搶劫前在路上拾到的呀。”


    徐知證覺得事有蹊蹺,看來問題沒有這麽簡單,他仔細的聽著郭群英的訴說。


    郭群英繼續說:“後來才聽得吏役唐永旺說,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說我夫君帶著兩個護院是夜搶劫了張綠山的山莊,並殺死了張家三個護院。張綠山說他幸虧有準備,才不至於人財兩空,並說前晚他家遭劫也是我夫君所為,說我夫君是偽君子,假借朋友之交來打探他家情況,後則實施搶劫,實為可惡。


    其實我知道我夫君是被冤枉的,我夫君,我曉得啊,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怎麽不曉得,我夫君斷然不會做搶劫的事!後了我被張綠山趕出我的山莊,他霸占了我家的房產。那吏役頭跟我說,因為張家死了三個護院,而我家隻死了兩個護院,我夫君又犯的是搶劫罪至死人,要判死刑。


    我哭訴如何救我夫君,他說,如果我願意把田產和商鋪賠於張家,張家如果不再追究,可以保命。那吏役頭唐永旺以前在我家吃過飯也是好朋友,他曉得感恩,結果在他的調解下,本來要判死罪的,後就判了個二十年的監役。


    我夫君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我探過一次監,我夫君說他是被陷害的,並痛恨自己不識人,認賊人作友才導致家破人亡,他讓我好好把娃子帶大,等他出獄再行報仇,我相信我夫君是被奸人所害的啊——”


    徐知證聽完很是驚異,整個事件,這郭群英說的很清楚。通過郭群英的言情,看不出有假,再觀這郭群英的五官,不像是個刁鑽的女人。


    “看來隻有會會這個捕頭唐永旺才能了解情況了”徐知證心想。


    徐知證聽完郭群英的訴說,對她丈夫入獄的原因有了基本的了解。但隻聽一人訴說,未免有偏麵之嫌疑。徐知證想到的是那個捕頭唐永旺,這個人一定要見的,這個唐永旺對整個案情應該有全麵的了解。


    徐知證對郭群英道:“我現在配了一些草藥在這裏,娃子醒時,給她再喝一小碗藥水,早晚各服一碗,第三天後,就不要口服了,把她腳上的草藥再換上新藥敷上,半月後就大好了。好了之後,你要扶著她走路,這個必須要堅持的,不能因疼痛而放棄練步。”


    郭群英千恩成謝,從吩咐的語言中知道眼前這位恩人要走了,她泣道:“我現在家徒四壁,沒有什麽東西用來感謝恩人了,這叫我如何是好啊?從此別過,我再想報答恩人,也不知如何尋得恩人。不知恩人姓甚名誰,如果方便的話,告訴我,還有住址,我以後必報此大恩。”


    “我救你娃,也是純屬偶然,並不是為求報答而使援手,是人見到這個情況都會這麽做的,你沒有必要念念不忘。你夫君的事,我去了解一下,如果實有冤情,我定救你夫君於你團聚。”


    那郭群英一聽徐知證要救自己的丈夫,她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哭道:“如果恩人再能還我夫君清白,我不講來生了,我一家人今生願作牛作馬以報恩人的恩情。”


    徐知證慌忙扶起了郭群英,略一思索,然後道:“也許以後我還真的要用得上你們,我給你一物,如果在以後,你或你丈夫見到這物的另一半時,能為我辦一些事就行了。”徐知證說後,在懷裏取出一個環形玉璧來,然後用力一扳,就成為兩半,他把另一半給了郭群英。


    那郭群英抖擻著雙手接著,然後小心的把這塊玉壁放在懷中道:“隻要我家見到另一半璧玉,我家將萬死不辭以報先生的恩德!”


    徐知證施了一些銀兩給了郭群英,然後躍上了馬向縣衙馳去。


    徐知證有種預感,這楊如君很可能就是自己千尋萬訪的人。這楊如君的遭遇如果實屬不幸,如果救下他,這人以後定會為已所用。他要了解整個事件的真實過程,還要看這楊如君的人怎麽樣,是不是個做大事的人,根據其妻郭君英之說,這個楊如君應該是個有思想的人。


    常根縣令是個很樸素的人,衣著皂色長袍,見到徐知證時雖然略顯詫異,因為他不認識徐知證,但他還是很有禮貌的把徐知證迎入廳內。


    徐知證環視廳內的陳設,就感覺這常根縣令並不是個貪官,簡單的舊家具置於廳中,還有這個常縣令的一身樸素衣著。此行徐知證白日並沒有去縣衙,而是等到夜間直接入了常府。他要暗訪,所以不想驚動一些人。


    常根縣令打量著眼前透著一身儒雅氣的徐知證,等這位不速之客的下文。當看到徐知證示的金牌時,這常縣令突然誠惶誠恐起來。金牌上的幾個字還是認識的:忠義都指揮使。


    其實這常縣令早有耳聞,忠義都指揮使徐知證最近在暗訪,並一路製裁了不少貪官和辦事不力的縣令。徐知證雖然歲數不大,但對大吳功勳卓越且武功高強,又是吳國實權徐溫的五公子,所以大家很是忌憚。


    此次夜訪,定是有大事!常根縣令尋思。


    常縣令請了座,還切了茶,然後把家人支走後就立在桌旁,他恭敬的道:“下官請指揮使訓話。”


    徐知證示意他坐下,並和顏悅色的道:“深夜造訪,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常縣令慌忙迴道。


    徐知證道:“你比我年長幾歲,現在又在你府上,你沒有必要拘謹。人是平等的,再說處人沒有必要這麽世故,一世故就產生距離了。人於人之間是要交心的,並不是禮節做的周全就親近了,最主要的是要誌同道合。做個踏踏實實做事,誠誠實實做人的人。”


    徐知證說後又道:“好!那我現在要了解一個案子!楊如君案,你還記得吧?”徐知證直接了當的進入了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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