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凡統驚得目瞪口呆,他立即很有趣味的蹬下身來,盯著骰子看。急道:


    “你再搞給我看看!看看!”淩雪又複蓋上杯子,問:


    “多少點?”


    “當然是4、5、6,15點了!”張凡統斬釘截鐵的說,淩雪又揭開杯子,碟上驚現1、2、3點數。


    這次真的勾起了興趣,那張凡統抓起了骰子仔細查看,也翻看了杯子,嘴裏不停的說:


    “怪事來——怪事來——”


    那張凡統來了精神,他隨及把杯子蓋上,抓起碟使勁一搖,然後放到地上,問起淩雪來:


    “你猜幾點?”


    “我猜不到幾點,但我知道是大還是小,”淩雪伸出右手按住杯子繼續說“我知是大點!”


    那張凡統將信將疑的看著淩雪的臉,淩雪道“你揭呀!”於是掀開杯子一看,果真是5、5、6點數。那淩雪又道“你馬上再搖,我現在就知道是小點!”


    結果那張凡統搖過之後,淩雪伸出左手就把杯子揭了,一看果真是1、2、2小點數。


    張凡統一時給弄懵了,嘴角突然不知不覺的流出了口水,有種萌態。淩雪禁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說:


    “我來告訴你是什麽原因吧----”


    “是這個原因-----這骰子裏有機關——”淩雪不想再逗他玩了,盡快和他說清楚好撤離。於是就對他說,這骰子裏有磁石,我右手指上帶有一個戒指也是磁石的,右手抓杯時,就把杯內的骰子能翻轉成大點數。左手指上戴的戒指也是磁石的,它的作用是把杯內的骰子翻轉成小點數。如果要到賭場賭骰子,可以偷偷的把骰子換了,就千賭千贏,萬賭不輸也。”


    淩雪說三兩銀子可以買這全套設備,可是這張凡統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了。於是淩雪對他說,如果想要這套設備,自己明天這個時候再來。張凡統叫淩雪明天這個時候在這裏找他,後直接說,這背後的房子就是他家,叫淩雪明天準備好骰子和戒指就直接送來,他會準備好銀子的。


    現在一切按自己的計劃進行著,如果不繼續執行計劃,二十兩銀子就算是到手了,隻要自己不再去張凡統那兒。這二十兩銀子拿普通人家來說,是個巨款,可拿飯莊來說,就像宇文之導所說,這區區二十兩根本動不了飯莊的根基呀。後續手段還是要跟上的,隻要把飯莊房契弄到手就可以了。李馳想到這裏,他就叫宇文之導在夜裏盜走這兩鼎,明天他好去找張凡統索要。


    盜鼎之事,隻有宇文之導能做得了,李馳見識過之導的本事,飛簷走壁如履平地。夜裏宇文之導出去了,半個時辰就迴來了,兩鼎和一些玉器一並盜來,真如囊中取物般的容易。如果不是為後繼手段,宇文真的懶得去走一趟,贗品要之何用。


    第二天起得很早,李馳早早的就在張凡統家對麵守著。半晌,門開了,見張凡統神色慌張,伸出頭向門外左看看右瞧瞧,然後又把頭縮了迴去。一會兒,見到張凡統肩背著褡褳從屋裏鬼鬼祟祟竄了出來。


    “要跑!”李馳心裏叫道,他徑直從街對麵快步過來,一下子把張凡統堵在門口。當張凡統關上門正準備上鎖時,感覺身後有人影,迴頭一見,是李馳。他臉突然刷白,僵持在那兒。


    “你要出門啊,我來取東西!”李馳若無其事的道。


    張凡統支吾不清,不知說什麽好。李馳連推帶搡著把張凡統推到屋中並道:


    “在他處沒有收到老什物,所以迴來收拾收拾,打算今天迴老家去。”


    張凡統忽然蹬在牆角處,雙手把自己的頭抱著,也不看李馳,也不說話。


    “怎麽哪?身體不舒服?”李馳故作關切的問。


    “東西沒了。”張凡統的聲音細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像蚊子嗡了一下。


    “什麽!”李馳大聲叫道“什麽沒了!”


    “鼎。”張凡統身子縮成一團,看似點點大,像個小孩子一樣卷縮在哪兒。


    “不會吧!你在逗我玩吧?幾十兩銀子買的噯!不能說沒了就沒了吧!”李馳警覺起來,盛氣淩人的說話。


    “真的,昨晚還放在這裏好好的,今早起來就不見了,被人偷了去。”張凡統怯怯的站了起來,但腰不敢直。


    李馳四周轉了一圈,看了看門,又仰頭看了看屋頂,後道:


    “門沒有被敲的痕跡,屋頂也沒有瓦被掀開的跡象,莫不是監守自盜哦?”李馳懷疑道,隨即狠狠的說了句“沒有瓜皮啃的,你得賠我!”


    這張凡統苦惱啊,自己還貼了二十兩銀子在裏麵呢,自己買的太平鼎也被偷了,還得賠人家的!這可恨的賊!害苦我了!其實他買太平鼎的錢還是在父親那兒偷的,奶奶和母親隻湊了五兩銀子。現在又要賠這人幾十兩銀子,我到哪弄去哦。本來打算一走了之,跑到外麵躲個十天一個月的,倒黴的很,被他堵住了。怎麽辦?


    見張凡統沉默不語,李馳向他施壓,凜然道:


    “要麽見官,要麽到你家人那去。”。


    張凡統一聽這話,身體就發抖,怎麽能見官呢,又怎麽能見家人呢?本來這裏的人就瞧不起自己,如果見官鬧得滿城風雨,豈不名聲掃地?見家人,那不把爹爹一下子給氣死?於是他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總是不作聲,隨便那李馳怎麽說,就是一言不發。


    正在他焦頭爛額之時,他突然窺到門外一個人在遠處來迴走動,定眼一看,就像望遠鏡拉近鏡頭一樣,原來是淩雪!他突然眼睛一亮,欣喜若狂道:


    “我有辦法弄銀子賠你了!”隨即道“不過你要借些銀兩給我,我晚間就能賠你銀子,五十兩都行!”


    “借給你銀子?行啊,不過你要有東西抵押!”李馳道。


    “中!你要什麽東西?”張凡統直起了腰,精神舒展了一些,但眼中還有些遊離不定。


    “房契。”李馳眼睛盯著別的地方看,隻隨意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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