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杺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伏在天啟炎懷中,過了良久,天啟炎似乎還沒有放開她的跡象。


    終於,梓杺忍不住拍了拍天啟炎,天啟炎當即鬆開了梓杺,低首,深深的凝視著他,深沉的黑瞳盈滿了柔情。


    緊接著,梓杺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炎兒,我餓了。”說完,可憐巴巴的望著天啟炎。


    不是她想破壞氣氛,而是真的餓得受不了了。


    天啟炎一怔,隨即俊顏掛上一抹寵溺的笑容,愛憐的撫了撫梓杺的發絲,“是朕疏忽了,朕的杺兒已經一天沒有用膳了。”


    “來人,傳膳。”起身對著殿外,溫聲吩咐道。說完便動作輕柔的為梓杺穿著衣物。


    “皇上,小姐,我可以進來嗎?”殿外傳來青兒清脆的聲音。


    梓杺穿戴好衣服,坐起身,隨口應道:“進來吧。”


    青兒緩步進入殿中,微微俯身,向天啟炎施禮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天啟炎瀟灑的揮了揮手,示意她不必多禮。


    “青兒,你有事嗎?”梓杺有些不解的望著她,自一進門,她便覺得青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是有話要說,卻又在顧及著什麽。


    青兒抬眸望了一眼旁邊安然而坐的天啟炎,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說道:“小姐,如月小姐在殿外求見。”青兒一如既往的稱如月為小姐,亦是從前對她的稱唿,代表著她不曾將如月劃為後宮的妃嬪。


    聞言,天啟炎緊緊蹙起眉宇,不悅的說道:“怎麽?她還沒走?”話語中帶著一絲的不耐。


    梓杺頗為驚訝,“怎麽?她來了很久了嗎?”


    青兒點了點頭,清秀的麵頰浮上一抹不忍,“自從皇上下旨要將如月小姐遣送出宮,便來了,一直跪在殿外,皇上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打擾,青兒勸說無用,如月小姐一直跪在殿外。”


    “遣她出宮?”梓杺一怔,爾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天啟炎。


    天啟炎微微點頭,“是朕將她遣送出宮的,朕說過,朕這一生隻要你一個,也隻愛你一個,留她在這裏,隻是耽誤她的幸福而已。”


    他的想法,梓杺亦是明白,想必作為現代人的如月,定也能夠理解。雖然對她有欠公平,可愛情這迴事,沒有公不公正,隻有愛與不愛。


    “先讓她進來吧。”梓杺不明白她為何會來見自己,若是她真的向自己求情要留在宮中,那該如何是好?畢竟,當初,是自己將她推到炎兒身邊的,自作孽,不可活。


    青兒應聲,便退了出去。


    不多時,在青兒的攙扶之下,如月蹣跚著腳步走進了殿中。


    “臣妾···”


    她剛想開口請安,便被梓杺打斷了,“怎麽弄得這麽憔悴,快坐吧,不必多禮了。”見她的一身的淒慘,梓杺心生不忍,連忙起身連同青兒一起將她安置在一旁的矮塌上。


    如月一張絕美的臉蛋,沒有絲毫的血色,水眸中凝蓄著隱隱的霧氣,一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


    梓杺和青兒都為之動容,但天啟炎卻始終麵無表情的冷眼看著這一幕,似乎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如月,好好的,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梓杺握著她的手,語氣中微帶愧疚。


    “梓杺,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說著,兩行清淚掛在蒼白的臉頰上,“我生來命苦,幸得你和素雅姐兩位知己,即便是為你赴湯蹈火也是心甘情願的,如今,如月不敢奢求皇上垂青,隻求皇上不要將如月驅趕出宮,即便是為奴為婢,也是心甘情願的。”


    “宮外,如月沒有一個親人,不知該何去何從?若是那樣,真的不如一死了此殘生。”如月說著已是泣不成聲,話語中的孤獨與絕望,悲切的神色,更是令人垂憐。


    一番話,讓梓杺也隨之心酸落淚,她明白了,如月隻是不想離開這裏,她隻想平淡無奇的過著下半生,出了宮,她誰也不認得,而在這個異世裏,自己便是唯一的親人,怎麽能夠拋棄她呢?


    “別說了,如月,你留在宮裏便是,不過不在是以後妃的名義,自此以後,你便是我的親姐妹!”梓杺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絕色的麵容閃過一抹堅定。她雖說讓如月留在宮中,但還是廢去了她後妃的頭銜,這樣也算免了後顧之憂,若然日後她有了心儀之人,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尋求自己的幸福去了。


    如月感激的迴望著她,淚如湧泉,“梓杺,如月有你這個好姐妹,便不枉此生了。”


    一場糾紛在無形中就此化解。


    三天後,天啟炎便下旨將麟州劃分給烈王,命他即刻趕往封地。


    麟州,一個極其偏遠的城池,天啟炎如此做法,也等於變相放逐,但也好過將他軟禁在東都。對此,梓杺已是很心滿意足了。


    旨意下達到烈王府以後,天啟烈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天啟炎竟會放自己離開?猶如自己當初那般?他不怕會後患無求嗎?


    直到他離開的那天,見到天啟炎時,心中的疑問才得到了迴答。


    “一切都是為了她,當初她欠你的,朕替她還,你為她,放朕一次,朕為了他,放你一馬,自此以後,你們誰也不欠誰了!”天啟炎薄唇輕啟,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的說著,帶著一絲堅定不移的決心。


    天啟烈啞然失笑,原來,不隻是他一人如此癡傻,天啟炎亦是,明知一切是錯的,卻仍然要錯下去。他什麽也沒說,轉身上了馬車。


    天啟烈離開的那天,梓杺沒有出現,見了隻是徒增悲傷罷了。而且必定會惹得薔薇大哭一場。她隻是在青兒的陪同之下,默默的看著馬車的離開,直到消失不見。


    天啟炎輕歎了一聲,緩緩的走到梓杺身邊,擁著她,離開了。


    天啟烈一行人的馬車,剛剛離開東都城,駛入一片偏僻的地界,便停了下來。


    安坐與車廂之中的天啟烈,微微蹙起眉宇,沉聲問道:“何事突然停下?”


    正在一旁看書的水薔薇也不禁放下了書本,一臉好奇的透過車窗往外看去。


    隻見馬車正前方,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傲然而立。頃長高大的身軀,仿若鬆柏屹立不倒。白淨無暇的臉龐,兩道劍眉下,一雙妖冶邪魅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向馬車的方向看去。薄唇抿著,讓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緒。


    天啟烈一怔,隨即出了馬車,“是你。”他霸氣凜然的鷹眸不明所以的盯著他。


    南宮璿微微蹙眉,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父親要見你。”


    天啟烈點頭,剛硬的五官漸漸柔和:“上車吧。”話畢,人已然坐進了車廂內。


    南宮璿此刻心中百味雜陳,卻也沒說什麽,飛身上了馬車,方向調轉,趕去了另一個地方。


    皇宮


    當天啟炎和梓杺趕迴皇宮之時,便接到了一個消息。


    一直被軟禁在慈安殿的太後,林敏君失蹤了。


    天啟炎一陣愕然,對著身邊的王德海,說道:“這是何時的事情?”


    “一個時辰前,發現的,慈安殿所有的守衛無一人生還,連劉福善也難以幸免。”王德海的聲音略帶沉重,慈安殿三十名侍衛全被人割破喉管而亡,一刀致命,幹淨利落。


    “不可能是烈王所為,一個時辰前,他正與朕在一起,而他近日來所有的動作,無疑瞞得過朕的眼睛,究竟是何人劫走了她呢?”天啟炎皺眉,一籌莫展。除了天啟烈,他想不出第二個人會這樣做。


    梓杺也是摸不著頭腦,隻是淡淡的道:“算了,別想了,林敏君也已經為她所做的事情得到懲罰了,你就別計較是是會救走了她,就當這一切沒發生吧。”


    天啟炎莞爾,釋然道:“好的,就聽杺兒的。”


    對於這件事情,因著沒有頭緒,也隻好不了了之。


    分割線*


    轉眼間,已過了半年的光景。


    而此刻的梓杺已然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這半年來,她過得十分幸福,天啟炎果真如他自己所說,立梓杺為後,並且後宮再無其他妃嬪,並且廢除了選秀製度,隻和梓杺一夫一妻,甜蜜的生活。


    而如月雖然留在了宮裏,卻被天啟炎認作了義妹,以郡主自居。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喜歡上了醫術,竟拜於趙添和為師,加上青兒,三人終日在禦藥房裏,擺弄藥草,日子過得也倒暢快。


    龍吟殿


    天啟炎為梓杺廢除了後宮,二人自然全都居住在龍吟殿中了。


    花園的梧桐樹下,梓杺正半倚在貴妃椅上乘涼。


    下了早朝的天啟炎,看到她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的向她走去。


    “怎麽不多睡一會呢?”大手輕抬起梓杺的小臉,關切的問道。


    “睡不著,覺得十分憋悶,便出來乘涼了。”梓杺哭著臉說道,自從懷孕初期到現在,她的孕吐還是很嚴重,現今正值初夏,她整個人吃不下,睡不好,眼睜睜的瘦了一大圈。真真折磨死人了。


    “哎,這可怎麽好呢?夜靈國新任國君近日會來訪,到時朕的杺兒,貴為皇後,怎麽能缺席呢?”天啟炎不免有些擔心,夜靈國與天封國素來交好,現任太後又是天啟炎的親姑母,按理說,他還應當尊稱這位新任國君一聲表哥。若然到時梓杺不出場,未免有些失禮於人了。


    夜靈國,什麽鳥地方,她怎麽沒聽說過呢?梓杺歪著腦袋,小嘴輕輕撅著。


    她並不知道,隨著夜靈國國君的到訪,她的生活也隨之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鹿的話:第一卷誰主沉浮,已經結束了,明天會開始更第二卷化身成魔,看看偶家杺兒會有著怎樣翻天覆地的改變吧。嘿嘿·······某鹿奸笑著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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