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梓杺已然衝到水芙蓉身旁,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森冷的盯著她,逼問道“說,素雅姐在哪裏?不說我宰了你!”話語之間,眸光變得異常森寒,怒火似乎要將水芙蓉撕碎了一般,一臉的陰鬱之色,駭人之極。


    因為身高的差距,水芙蓉不得不仰視著梓杺,看她如此急切的神情,心中甚是得意,她挑釁的望著她,輕哼道:“你想知道嗎?我就偏偏不告訴你,我即便是死也要拉她做墊背!”


    梓杺一驚,心開始抽痛起來,她狠狠的將水芙蓉摔在地上,經過連番折騰,水芙蓉半天爬不起來,掙紮了好久,才勉強抬起頭,一臉的嗤笑,“沐梓杺,縱使你有千般能耐,也保不住你的好姐妹!”


    心底的痛,散漫開來,痛的梓杺抽搐不停。


    天啟炎此時從話語中聽出了端倪,連忙扶住梓杺,疑惑的問道:“杺兒,告訴朕,發生了什麽事情?”


    梓杺心痛的隻是搖頭,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趙添和見狀,便開口說道:“當初先皇是將玉璽和兵符交給沐貴妃的,想來她定是托張姑娘交給皇上,不料卻被容妃知曉,不知用了什麽手段,騙了來,交給皇上邀功。”


    梓杺滿臉痛心,隻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天啟炎氣的渾身發顫,厲聲叫道:“你這惡毒賤人,竟然敢如此搞鬼?說,張素雅現今人在何處?”他早該想到的,一路上,張素雅見到他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無奈自己那時被梓杺傷的心痛,以致於對她的好姐妹,也帶著怒氣,所以並沒有理會,不曾想這才讓這賤人鑽了空子,做出這等惡事。


    但轉念一想,才知道,原來,杺兒他為自己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可她既然肯為自己做這麽多的事情?當初為什麽要離開自己,嫁給大皇兄呢?


    趙添和自小看他長大,自是明白他心中的不解,如今天啟炎蠱毒已解,自己也沒了後顧之憂,想來也是說出事情的真相了,“當初,你父皇和我見你皇上心係沐貴妃,不禁憂慮你身上的蠱毒,便將事情對沐貴妃和盤托出,她為了斷了你的情念,便決然的選擇嫁給當時的太子。而今你蠱毒已解,也是該真相大白的時候了。”


    天啟炎無比的震驚,高大的身軀僵直的立在那裏,原來,自己的堅持從頭置尾都是徹頭徹尾的笑話,原來她的心從不曾離開過自己,她的離開,隻是被迫,心裏比自己還要苦,還要難過,可自己呢?卻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問她,恨她,甚至還揚言與她恩斷義絕,即使自己這樣對她,她卻依然默默無聞的幫助自己,從不求一絲的迴報,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差點與她失之交臂。


    淚模糊了視線,他再也不要堅持,也不要這該死的自尊,麵子,統統拋開,如今,他隻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一個陷入情網,深深的愛著她的男人。


    將她深深摟入懷中,帶著全心全意的愛戀,此刻,竟是這般的幸福。


    “杺兒,對不起,對不起,炎兒知道錯了,請你原諒。”半餉,輕輕的放開她,對著她,天啟炎深情卻也帶著愧疚。


    他的話,刺激著梓杺的神經,昔日的美好,浮上心頭,她怎麽忍心怪他?怎麽忍心責怪不知真相的他呢?


    輕輕的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我不怪你,從來沒有怪過!”說完,眼淚已是泛濫成災。


    梓杺的話語剛落,便被緊緊的擁在懷裏,磁性性感的嗓音響起,:“我天啟炎對天起誓,若然他日有負沐梓杺,就讓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低沉的嗓音帶著堅定不移的決心。


    他從來沒想過,日後會違背今日的誓言,並且付出慘痛的代價,很多年以後,每當他想起今日的情形,心底總會抑製不住抽噎著痛楚。


    這番話,梓杺深深的為之動容,她眸光靜靜的凝望著天啟炎,天啟炎俊眉絕倫的麵容,深邃的瞳仁盈著深深的愛意和疼惜。


    “皇上,”


    “叫朕炎兒。”天啟炎低沉的嗓音微帶沙啞,柔情似水的眸光寵溺的望著梓杺。


    跌坐在一旁的水芙蓉見二人深情流露,心中不禁黯然,這樣的情,隻怕,今生,她都無緣得到了。她幽怨的神色直直射向二人,語氣微帶嘲意:“沐梓杺,枉你的好姐妹對你忠貞不二,你卻在這風流快活!”即便她得不到皇上的心,也不能讓沐梓杺過的快活,她不是與張素雅姐妹情深嗎?她就要利用這一點,刺激她,讓她肝腸寸斷。


    提及張素雅,梓杺心中一驚,那種心被撕裂的疼痛感蔓延到全身,對啊,是她害了素雅姐,她還有什麽資格去幸福呢?


    天啟炎目露兇光,一個箭步飛身置水芙蓉身邊,抬起腳,抵在水芙蓉的小腹上,冷聲道:“說,張素雅在何處,不然,朕也讓你嚐嚐痛到骨髓的滋味!”


    說著,他腳下輕輕一個用力,水芙蓉便覺得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禁不住痛吟出聲。


    水芙蓉疼的滿頭大汗,一臉憤恨的盯著梓杺,冷冷的說:“想知道她的下落,除非你死,否則我絕不會說!哈哈哈,我一定要拉一個人陪葬,怎麽樣?沐梓杺,你是眼睜睜看著好姐妹去死,還是自己去死呢?”


    梓杺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她緩步走置水芙蓉身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水芙蓉,你以為你這麽說,就可以逼我就範嗎?以你的狠毒,會留的張素雅的命到今日嗎?你隻不過是要挾我罷了,我豈會上你的當!”說完不屑一顧的輕撇了她一眼。


    被她道破心事,水芙蓉惱羞成怒,“是的,我早把那賤人殺了,你奈我何?”


    梓杺倒退幾步,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之上,喃喃的說道:“我就知道,素雅姐兇多吉少了。”她方才隻是在試探,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心還是抑製不住的疼痛。


    見梓杺受傷的神色,天啟炎眸中一愣,腳上狠狠的用力,硬生生的踩了下去。


    “啊······”一個尖銳而又帶著痛苦的喊叫聲響起,水芙蓉緊緊抱著肚子,疼的臉色煞白。直在地上翻滾。“好痛啊,皇上,救救我!”


    “哼。”天啟炎冷哼一聲,厭惡的瞪了她一眼,對外麵喊道,“來人。”


    緊接著,外麵匆匆走進幾個太監宮女,還有守門的侍衛。


    “傳朕旨意,容妃欺君罔上,妄圖混肴皇室血統,待腹中胎兒流進,便賜毒酒!”天啟炎的語氣決然,沒有絲毫的憂鬱。對待這樣心狠毒辣的且有死不悔改的人,不該存有一絲的仁慈。


    破天荒,梓杺這一次沒有開口求情,這個道理她也是明白的,水芙蓉不同於水薔薇,她心狠手辣,且沒有半絲悔悟之意,此次若然不死,必定後患無求。


    隻是可憐了她腹中的孩兒,好歹是條小生命。


    “是。”幾名侍衛和太監低頭應著,連忙拉著還在慘叫的水芙蓉拖了下去。


    “沐梓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水芙蓉的叫囂聲迴蕩在四周,梓杺輕歎著搖了搖頭,做錯了事情,可以被原諒,但是做錯了卻不悔悟之人,便是死不足惜,也不會被寬恕。


    天啟炎見狀,輕輕的擁住梓杺,安慰道:“杺兒,都過去了,不要在難過了。”


    梓杺默默的點了點頭,伏在了他的胸前。


    分割線*


    事情似乎就這樣告一段落,天啟炎借著水芙蓉的事情,向水遠山討迴了兵權。


    水遠山心知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竟也沒有推脫,不但交了兵權,竟辭官告老歸田。


    天啟炎自然甚為歡喜,當即準奏。


    後宮裏本就妃嬪稀少,除了梓杺,便隻有如月一人,二人素來情同姐妹,自然是一片祥和。


    隻是,這片祥和,隻是表麵現象,梓杺並不知道,真正的兇險還在等著她。


    翌日


    鎖心殿


    梓杺和如月正在攀談,青兒突地走進來通報,“小姐,列王妃求見。”


    梓杺一聽,登時一驚,這寫日子當真是過的太悠閑了,竟把她給忘了。不過她來的到時正好,恐怕一會聽了自己的話,定要欣喜若狂呢。


    “如月,你先迴去吧,改天我在找你。”梓杺對坐在一旁的如月,溫聲說道。


    如月痛快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說罷,便起身離去。


    如月與前來的水薔薇擦肩而過,心中冷哼:她來了,便趕我走,難道二人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不成?


    水薔薇一進門,也顧不得行禮,便匆匆向著梓杺走來,開口便道:“沐姐姐,我懷疑我得了重病了。”一臉的嚴肅,帶著隱隱的擔憂。


    梓杺忍住想笑的衝動,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著急火燎,沒頭沒腦的說什麽怪話呢。”


    一旁的青兒也掩麵偷偷的笑著,她自是知道緣由的。


    “沐姐姐,自從流產以後,我的胃口大開,每天好像怎麽吃也吃不飽,而且,我那個···那個都沒來,你知道的,對嗎?”水薔薇不滿的望著她,正經的說道,說完還直搖頭,擔心的不得了。


    梓杺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青兒也是笑得前俯後仰,直不起腰。


    水薔薇被她們二人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有些生氣的說道:“有什麽好笑的,人家都快擔心死了!”


    梓杺見她真惱了,方不與她鬧了,才神秘秘兮兮的笑道:“傻妹妹,其實你根本沒有流產,你的孩兒還好好的呆在肚子裏,而你說的這些,隻不過是孕婦的症狀罷了。”


    水薔薇一臉吃驚,嘴巴更是成了o型,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沒有流產?”眼睛瞪得圓圓的,樣子可愛之極。


    青兒笑著附和道:“是啊,那隻是我家小姐為了保護你而使得計策,其實那日你的孩兒施救及時,已經保住了,而小姐讓我順水推舟說孩兒流掉了隻是為了保護你而已,不過事後因為出了太多事,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所以害你白白哭了這麽多天。”


    水薔薇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葵水沒有來,怪不得她胃口大如牛。還害得她肝腸寸斷了好多天,她麵色一僵,伸出雙手,對著梓杺衝過來,一邊搔她癢,一邊叫囂著:“害得我白白白傷心了這麽多天,看我怎麽收拾你。”


    梓杺生平最怕癢了,被她折騰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求饒,:“好妹妹,且饒了我這一迴吧。”


    青兒也連忙勸道:“小祖宗,你現在是雙身子,安分些吧。”


    水薔薇這才住了手,一手扶著小腹,陶醉在喜悅中。


    “薔兒,你在府中過的怎麽樣啊?還有,烈王,他好嗎?”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衣衫,梓杺才開口問道。


    水薔薇媚眼微眯,笑嘻嘻的說道:“烈哥哥,還好啦,還是老樣子,怎麽,沐姐姐,你想他了?”說完,壞笑著望著梓杺。


    “不許胡說,當心我打你!”梓杺嗔怪道。


    水薔薇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不知道烈哥哥知道了,會不會開心啊。”突然,她的眸子黯淡了下去,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梓杺明白,她心中始終對天啟烈想要拿掉孩子的事情,耿耿於懷,可今時不同往日,想必天啟烈對於這個孩子一定會喜歡的。


    “薔兒,你無需擔心,烈王他會高興的,這個孩子也是你們之間的橋梁,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哦。”梓杺笑著安慰她,為她打氣。


    水薔薇坦然一笑,說道:“沐姐姐,我早就不強求了,隻要一輩子能陪在烈哥哥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隻是他現在的處境,太讓我擔憂了。”


    梓杺也跟著輕歎,連水薔薇如此單純之人,都看得出天啟烈處境的危險,看來她真的要想辦法盡快送他們夫妻二人離開了。


    “薔兒,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送你和烈王離開的,到時抬高任鳥飛,你們去過那種海闊天空的日子,豈不美哉?”梓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向往,那也是她想要過的日子啊。


    不等水薔薇答話,外麵便傳來一聲通傳聲:“皇上駕到。”


    梓杺和水薔薇以及青兒對望一眼,連忙起身,準備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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