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皇帝的寢宮


    “你說什麽?在給朕說一遍!”寢室裏傳來一聲暴吼,緊接隻聽“嘩啦”聲不斷,附近的瓷器全都遭了殃。


    隻見寢室中,王德海老臉皺在一起,顫顫巍巍低首站在一旁。


    而天啟烈的臉色黑的好比鍋底,層層黑氣蔓延在他的頭上,一雙陰謀陰沉而又淩厲。嚇得一屋子的太監宮女全都縮起了脖子。


    “你,王德海,你是死人啊!不會派人出宮通知朕嗎?”天啟烈指著王德海,咬牙道,那眼神猶如利劍一般穿胸而過。


    “老奴有派過,隻是····隻是全都被丞相府的人···拒之門外,說皇上您已經安歇了。”王德海低聲辯解道。他後來的確派過人去請皇上迴宮,也確實被相府的人擋了迴來。


    天啟烈心知這一切都是有人幕後操作的,怪不得昨日母後逼著自己同水薔薇出宮探家,怪不得昨夜丞相不停的向自己敬酒。怪不得自己覺得沒喝多少就醉了,怪不得昨夜糊裏糊塗的就與水薔薇圓了房,太多的巧合,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個幕後的主使者就是他的母後,當今的皇太後娘娘。


    此刻他心中說不出的痛楚,她可是自己的親生母妃啊,為何這般的算計自己!天啟烈歎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寢室向外走去。


    王德海向眾人使了個眼色,連忙都跟了上去。


    剛才當他聽到梓杺被困慈安殿,慈安殿一夜殿門緊閉,毫無任何消息時,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原來自己竟如此的在乎,在乎她的安危,從來沒有這樣在乎一個人!如若失去了她,他不知道以後該如何生活下去。


    天啟烈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慈安殿,殿門仍舊緊緊的關閉著。


    他走上前去,輕聲扣了幾下。


    沒有任何的反應。


    天啟烈微微蹙眉,抬起腳,猛地一踹,朱紅色的大門頹然倒地,可見這一腳他用了多大的氣力。


    緊隨其後的王德海等人,均不敢向前,隻得站在不遠處候命。


    可眼前的景象令他著實吃了一驚。


    整個慈安殿的宮女太監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全都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卻獨獨不見林敏君和梓杺的蹤影。


    天啟烈有些慌了,越過眾人,進入殿中。


    林敏君正剛剛的坐在正座上,清秀的臉龐微微有些蒼白,一雙大眼空洞無光的望著前方。對於天啟烈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反應。


    “母後,您怎麽了?”看到她如此模樣,天啟烈再也硬不起心腸,忙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聽到天啟烈的聲音,林敏才慢慢的將目光投向他,輕聲說道:“烈兒,是你,有事嗎?”語氣十分平靜,帶著絲絲疲倦。


    天啟烈見她無大礙,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忙問道:“母後,杺兒在哪裏?”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關切。


    昨夜之事,林敏君一直心有餘悸,如今聽到梓杺的名字,更如芒刺在背,厭惡的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她不再哀家這裏,不要問哀家!”


    天啟烈一怔,隨即明白了這是母後的推脫之說,便說道:“母後,您休得推脫,杺兒明明被您宣來了慈安殿,您怎麽會不知道她在哪裏呢?你快告訴兒臣她到底在哪?”天啟烈越說越擔心,由剛開始的詢問變成了怒吼。


    林敏君錯愕的緊緊盯著天啟烈,她萬萬沒有想到烈兒會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大吼,要知道,烈兒雖然個性暴虐,對自己那可是千依百順,從不忤逆半句,如今,竟然·······


    林敏君麵色鐵青冷冷的迴視著天啟烈,冷聲道:“哀家生的好兒子,竟然為了區區一個女子,這般的忤逆哀家,真是好兒子!”


    天啟烈聞言,不安的低下了頭,他知道方才是自己的語氣太重了,可他心係梓杺的安慰,怎麽會不著急呢?


    “母後贖罪,是兒臣的不是,可兒臣實在擔心杺兒,所以,煩請母後告之,兒臣謝過母後恩典!”


    說著,天啟烈俯身跪在了地上。


    照理說,作為天子,雖是親母,他亦不應該下跪,可今日,為了梓杺,他寧願跪求。


    林敏君見此情形,秀眉緊蹙,連忙一把將他扶了起來,責怪道:“皇帝是受萬人敬仰,天下人膜拜高高的在上的九五之尊,怎可給哀家下跪!還是為了個女人,皇帝也不嫌丟人!”


    “母後,您就告訴兒臣杺兒的下落吧!”麵對林敏君的指責,天啟烈一一受了,隻是仍舊堅持著自己的初衷,大有問不到結果便不罷休的意味。


    “罷了罷了,哀家說就是了!”林敏君輕歎一聲,她深知兒子的個性,自己是絕對拗不過他的。“她被天煞門的人帶走了,是那人救了她,想來對她應該沒什麽惡意!”


    林敏君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沐梓杺與天煞門究竟有何關係,不過從那人的態度看來,與她絕對是友非敵,隻是,自己這毒該如何是好呢?


    “天煞門?”天啟烈已經,南宮璿的人救了她?杺兒竟有天煞門的人有關聯?他真是萬分不解!不過好在知曉了她的下落,找到她,指日可待。


    “多謝母後,兒臣告退了!”說完便如一陣風一樣,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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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梓杺睜大了眼睛,星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美到極致而又熟悉的臉龐,她現在隻想說一句話,“神啊,你是不是在耍我啊!"


    怎麽會是他?這怎麽可能?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那個娘娘腔嗎?雖然五官沒有變,但氣質也相差太多了吧,哪裏還有意思的怯懦,雖然五官陰柔,卻也不失陽剛之氣。一身黑衣如墨,襯得他格外的俊逸瀟灑。


    最讓人移不開的是他那一雙深潭般的黑眸,所迸發出的光芒,攝人心魂,令人深深迷醉其中。


    “師、兄!”梓杺呐呐的喊道。


    南宮璿淡然一笑,溫暖的讓人如沐春風。“為兄真是萬分榮幸,杺兒沒有忘記我。”磁性性感的嗓音,令梓杺心神一蕩。


    這哪裏還是從前的那個娘娘腔師兄,明明就是個光芒萬丈,吸引萬千少女的魅力男。真是讓她大跌眼鏡!一個人的氣質真的可以前後相差這麽多嗎?


    思及此,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天啟炎的身影,他不正也是如此嗎?前後不一的個性。真沒想到自己碰上的這些男人,個個都是實力雄厚的演技派啊,要是在21世紀,還真的不得了啊!


    “那個、師兄,你到底······到底········”梓杺支吾了半天,竟不知道要問什麽?


    南宮璿望著他,眸中盡是寵溺,接道:“杺兒,不必說了,師兄告訴你便是,師兄的真名的確是叫做南宮璿,小時候與父母失散了,幸得師父師娘收留,後來我父親也就天煞門前任門主,找了我,由於一些原因,並沒有公開我的身份,他隻是私下的傳授我功夫,直到三年前我接管了天煞門,本想對師父師母還有你公開的,隻是一直都未說出口!”南宮璿的話都是實話,隻是沒有說出為何隱瞞沐家人這麽多年,因為這是由於他父親南宮政的私人原因,他不想多提,至於梓杺,他一直認為梓杺愛上的是關偌謙,而不是南宮璿,怕說了會失去她,才遲遲不肯開口。卻不料最終還是失去了她。


    梓杺點了點頭,其實她並不想深究他的身份,畢竟以後自己與他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再者他也不拍他會害自己一家,若是要害,早害了,也等不到今天了。所以他說的是真是假,對梓杺來說,並不重要。


    “師兄,那個,我想問一下?天煞門是幹什麽的呢?”這個問題,她真的很好奇,天煞門名字聽著貌似像啥米殺人掠貨的黑社會組織啊。


    “武林第一殺手組織。”南宮璿說的雲淡風清,貌似是在聊什麽美好的話題一樣。


    汗,梓杺汗顏,一聽就不像啥正規的門派,不過跟自己關係不大啊,咱還是早點走人為妙,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將天啟炎救出陷阱,讓他趕緊跟著父親到幽州去。


    “那個,師兄,看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把我送迴去啊?”梓杺笑眯眯的望著他,試探性的問道。


    南宮璿俊眉微挑,淡淡的問道:“你還想要迴去?”


    梓杺一見事情有門,連忙重重的點著頭,不會去,她怎麽把東西交給炎兒,開玩笑啊!


    “好的,不過要三天以後,你傷勢完全好了以後,我才會送你迴宮!”南宮璿點了點頭,很痛快的答應了。


    經過此事,他並不擔心太後還會為難梓杺,除非她也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他為何要梓杺在等三天,也是有兩重意思,第一,的確想要等她的傷勢完全恢複,她現在雖無大礙,但若是舟車勞頓,畢竟影響傷勢恢複,第二,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人主動來找他!


    鹿的話:不好意思,親們,今天更晚了,今天就一更啊,明天鹿會多更點,親們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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