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九兩隻白皙的柔荑隔著衣裳,撫上了沈修銘有力的腹部,她的指尖輕輕按了按,立馬感到男人身上緊繃的肌肉感。她臉上的紅暈更加多了些,嘴角的笑意也濃烈了幾分,手指一一解開沈修銘的衣帶,慢慢地脫掉了他的外衣。


    褪下的外衣還帶著一股子酒菜味兒,她有些嫌惡地皺起了眉頭,抬起頭瞧了瞧沈修銘,將外衣湊近他的嘴角,輕輕擦了擦,以免上麵還殘留著未淨的嘔吐物。


    衛九隨手將男人的外衣扔到了床下,雙手再次奮鬥在他的身上,此刻需要脫掉的是他的中衣。不得不說隨著衣服一件件地扒下,男人強壯有力的身體也漸漸呈現出來,即使隔著幾層布料,也能輕易地看到摸清楚。此刻她的臉上除了羞怯之外,還有一分欣喜。


    雖然她自願用這種手段爬上他的床,為奴為妾,但是每個女人都愛長得俊俏身材好的男人,她自然也不例外。沈修銘年輕又俊俏,還是少將軍,根本就足以讓所有未嫁的女人動心。


    她的手堅持不懈地在和他的衣服作鬥爭,隻是躺在床上的男人卻越發的不安分,似乎被衛九騷擾得不舒服了,他轉了個身背對著她。未脫完的衣服全部都被他側壓在身底下,此刻根本無法繼續下去。


    “二爺,轉過身來,奴婢替您脫了衣裳再說!”她輕聲說了一句,手搭上他的肩膀暗暗使力,似乎想把他轉過來。


    “別動。”沈修銘扭了兩下,隻模糊不清地說了這兩個字,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惜有人偏偏不能如他所願,衛九的手再次伸了過去。就連裏衣的衣帶都被她解開了,衛九姑娘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似乎都已經堵到嗓子眼兒裏。當手指終於觸碰到男人健碩的胸肌時,她的整隻手都輕輕顫抖了起來。


    今晚的風似乎吹得很大,楚惜寧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前後有青蓮和落雪開路,半月和柑橘攙扶著她。幾人匆匆往喜樂齋走,時辰不算早了,她抬頭瞧了瞧裏屋昏暗的光亮,似乎隻點了蠟燭。難道沈修銘已經睡下了?一般都會等她的。


    楚惜寧的眉頭輕輕蹙起,心裏冒出了疑問。眼神就下意識地四處掃起來,卻沒瞧見伺候的丫頭。隻有個守門的婆子走了過來,低聲道:“今兒晚上二爺迴來得挺早,被秦少爺叫過去喝酒的,卻不想喝醉了,最後被丫頭們攙進來的!現在估計歇下了。”


    那個婆子低聲稟報著,她們一向隻負責看門,但是此刻沒有丫頭過來傳話,她也隻好勉為其難地上來了。


    楚惜寧的眉頭蹙得更緊,揮了揮手讓那婆子退下,對著前頭的青蓮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加快了腳步。


    “吱呀!”門一下子被腳踹開了,楚惜寧快步地走進了裏屋。


    隻見一個女人騎坐在沈修銘的身上,床上的男人緊閉著雙眸,眉頭緊蹙似乎十分不舒服。他半裸著上身,外衣和中衣全部脫落在地上。楚惜寧的眼睛輕輕眯起,才瞧清楚那個女人正是衛九姑娘。


    “啊,二爺,二爺!”衛九收起了臉上的驚慌失措,尖叫了一聲,猛地去推床上沉睡的沈修銘。


    “青蓮,讓她閉嘴!”楚惜寧臉上的神色十分陰冷他,她冷聲吩咐了一句。


    青蓮立馬走上前去,伸手在衛九姑娘的神色點了兩下,扯住她的頭發一下子把她從沈修銘的身上扯了下來,猛地摔在了地上。


    骨頭撞擊地麵的聲音,透著幾分沉悶。衛九幾乎痛得要暈厥過去了,張開嘴卻是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半月讓柑橘出去守門,她又把門關上了,免得聲音泄露出去。


    “半月,你去打盆涼水來!”楚惜寧停頓了半晌,才壓製住心底的火氣,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聲音對半月說道。


    過了片刻,半月便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在楚惜寧的示意下,拿了塊放進浸濕了朝沈修銘的臉上灑水。


    冷水刺激到皮膚,沈修銘不由得打了個顫,原本準備閉上眼睛接著睡,不過那涼水的襲擊卻是始終不間斷,他有些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眸。


    “誰呀?”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透著幾分慵懶。他睜開迷蒙的雙眼,下意識地掃了掃,張開嘴準備打哈欠的舉動也頓住了。


    楚惜寧雙手扶住凸起的肚子,站在內屋正中央,雙眼泛紅目光冷冽地看著他。他的困意一下子全部消散了,所有的知覺也慢慢恢複了,眼睛再四處地掃,低頭就看見了趴在床邊的衛九,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察覺到自己上身的□,他的心底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伸出手指著衛九,低聲道:“這丫頭是誰?怎麽會在喜樂齋?”


    一旁膽戰心驚看戲的落雪和半月,紛紛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二爺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二爺不認識麽?我迴來的時候,就瞧見這個女人騎在您的身上,正伺候您脫衣裳呢!”楚惜寧唿出了一口氣,有些吃力地扶著肚子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聲音裏帶著幾分調侃,卻又隱藏著些許的怒意。


    任誰歡天喜地地參加完新奇的酒宴,迴到家就看到床上躺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心情都不會好!


    沈修銘的酒也徹底醒了,他輕輕搖了搖頭,直接看向床邊的衛九姑娘,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惜寧,你別生氣,我都不認識她!喂,說句話!”沈修銘連忙輕聲細語地哄著她,又伸出腳毫不客氣地踢了踢衛九,似乎想讓她解釋清楚。


    楚惜寧冷哼了一聲,沈修銘自然不認識衛九。衛九沒有製造偶遇的直接後果就是,沈修銘根本不認識她!


    “惜寧,你看她是個啞巴,又是個殘疾,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沒有那些事兒!”沈修銘的腦子還是有些暈,他見衛九沒動靜,便有些犯渾地說著。


    雖然他根本就沒有思考,既然是個殘廢,那為什麽還會出現在喜樂齋。楚惜寧是萬萬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的。


    楚惜寧被他氣得有些發笑,手指著地上的衛九道:“地上這位是大嫂的妹妹,衛九姑娘,不知道怎麽就穿了一身丫鬟的衣服爬上了你我的床?我讓青蓮點了她的穴道,二爺最好不要替她解開,免得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方才迴來瞧見她,她可是大聲尖叫,拚命唿喊您的名字,似乎等著您替她做主呢!”


    楚惜寧的話語裏夾雜著幾分明顯的嘲諷,她努力壓製著心底的洶湧,就怕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引起肚子的不適感。


    沈修銘被她的話弄得一愣,猛地站起身來,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還是不要讓她久留在喜樂齋的好。”他的眉頭緊皺,顯然在思考著什麽。若是現在有人找借口來搜喜樂齋的話,恐怕這一場鬧劇就要被公開了,到時候哪裏還能說得清。


    楚惜寧抬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又下意識地看向衛九,眉頭緊緊蹙起,明顯是對於怎樣處置她感到困擾。


    “滅口吧,既然她想要偷偷摸摸的,估計就沒人看見。”沈修銘的身體還有些疲憊,不過還是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楚惜寧旁邊的椅子上,十分真誠地建議道。


    “得了吧!我會認為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才想著要殺人滅口!”麵對他隨便就這樣提出殺戮的態度,楚惜寧也有些忍受不了。


    沈修銘見插科打諢都安撫不了楚惜寧的脾氣,不由得乖乖閉上了嘴巴。


    楚惜寧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將青蓮招唿到身邊來,低聲叮囑了幾句。衛九一直瞪大了眼睛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真的會像方才沈修銘所說的那樣處置了她。她才剛及笄,還有大好的光陰年歲,即使這個沒勾引成功還可以有下一次。


    青蓮得了吩咐之後,幾步走了過去。衛九姑娘看著她走來,幾乎把整個身子蜷縮到了一起。青蓮扯住她的頭發向下猛地一拉,另一隻手抬起來在她的後頸處猛地落下。衛九發出了一聲悶哼,便暈了過去。


    青蓮將她一下子提起,往肩膀上一扛,半月在前麵帶路,匆匆走了出去。沈修銘看著青蓮絲毫不費力的模樣,不由得撅起嘴唇輕輕地吹了個口哨。當真比一般男人還厲害!


    落雪也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屋子裏隻還剩他們夫妻倆。楚惜寧轉過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眉頭輕挑。


    “你得相信我,你看我吐這一灘,哪裏還知道她占我便宜。她明顯就是個好色的,差點把我脫得精光,自己卻衣衫齊整,就算有些淩亂也是聽見你的腳步聲後臨時弄的!”沈修銘立馬表明自己的清白,手指著地上那些還未清理的汙穢,臉上露出幾分憂傷的神色。


    平日裏三分淩厲總愛瞪人眼眸,此刻呈現一種濕漉漉的狀態,完全帶著一股子哀求可憐的看向楚惜寧。


    楚惜寧根本不去瞧地上那灘有異味的東西,眉頭輕輕蹙起,低聲道:“我隻是在想,是不是隻要我離開這喜樂齋了,你一人留在府上,就會被人暗算。這迴是爬床,下迴可就不知道要做什麽了!馳騁沙場的少年將軍,警覺性也就這麽迴事兒了。如果再有爛醉如泥的時候,我就直接找了匕首來戳醒你!”


    沈修銘見她沒有再糾結於這事兒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什麽都好,隻要別不相信他就成。兩人說了幾句話,就連忙喚來了落雪和柑橘,二人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床上的被褥也全部換了新的。


    再說青蓮這邊,衛九姑娘究竟是頂著衛家的名號,即使恨到了骨子裏,也不好真把她殺了。不過讓楚惜寧撒撒氣倒是可以,青蓮肩上扛著一個人,不好大搖大擺地走在外麵,隻有靠半月摸索著前路,好容易才走到了池塘附近。


    好在都已經大晚上了,國公府後院都十分安靜,根本沒幾個人出來閑逛。


    “你在這裏守好了,我去折騰一下她就迴來!”青蓮打了幾個手勢,聲音壓得極低叮囑著。


    半月點了點頭,看著青蓮的背影消失,才一臉淡定地站在門外,幾乎是目不斜視。不過餘光卻四處亂瞟著,耳朵也仔細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此刻略微加快的心跳聲讓她顯得有些緊張。


    因為周圍沒人,青蓮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她抓著衛九的腰帶,將衛九整個人放進了池塘的水裏,整個人緊靠著她抓著的腰部維持。衛九的頭和腳都垂進了水裏,口鼻那邊冒出了汽包。偶爾有些水滲到青蓮的手上,讓她輕輕皺起了眉頭。重新把衛九提上了岸,將她的外衣扒了,繞著她的腰間係了一個死扣。


    青蓮抓住另一頭,毫不憐惜地將衛九推進了池塘。冰涼的水從衛九的腳開始,一直吞噬到她的脖頸,整個人很快就被全部淹沒了,水泡再次傳來。冰涼的水灌入了衛九的口鼻,但是她已經暈過去了,連掙紮都沒有辦法。過了片刻青蓮才將水裏的人撈了出來,有些嫌棄地皺著眉頭,將她的外衣解開穿好,便又提起她。


    “滴滴答答”的水蔓延了一路,青蓮的眉頭皺得更緊。


    好容易幾步走到了半月那裏,手對著她揮了揮,兩人再次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你把這些水跡清理一下,我直接用用輕功送過去,不然這一路的水印就夠煩的!”青蓮小聲地分配著兩人的任務,待半月認真聽完點頭之後,兩人才再次分開。


    這迴青蓮瞧著周圍沒有人,直接托起渾身濕淋淋的衛九,腳尖猛地用力踩著地麵一蹬,便已經騰空而起了。幾個迴落找到了大房,趁著人不注意,身體稍微放低了些,把人朝地上一扔,便再次匆匆地離開了。


    由於衛九被扔下的地方,恰好是大房比較偏僻的角落,所以過了半晌才有個丫頭要去茅房解手時發現了她。但是現在是半夜時分,都這個時辰了,衛氏以為衛九已經得手了,遂剛歇下不久,此刻那小丫頭也拿不定主意。隻得往二等丫頭通稟,待層層通稟過後,傳到衛氏的耳裏,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


    衛氏迷迷糊糊地醒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清醒的神誌一下子變了過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臉上帶著幾分快意的笑容。


    “九妹妹還沒醒麽?趕緊把她扶迴自己房間去!”衛氏收斂起了笑意,急切地吩咐著。


    一夜平靜,清晨衛氏還沒起,就聽到隔壁的房間裏傳出了一道聲嘶力竭地喊叫:“啊——”


    似乎要將房頂震破了,同樣的又帶著十足的淒厲,讓聽到的人都跟著心驚。


    幾個丫頭立馬衝了過去,見到昨晚被抬進來還好好的衛九,臉上竟是有一道異常明顯的疤痕,血跡剛幹。一直從眼角橫亙到嘴角,幾乎縱橫了左邊的臉,顯得異常可怖。那一張明媚鮮妍的臉,就這麽毀了。


    衛九不停地流淚,無意義地哭喊,由於氣憤傷心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的臉毀了,這輩子就完了!幾個丫頭七手八腳地要去拉扯她,隻是都被此刻激動的她抓傷了。


    衛氏躺在床上,麵向牆壁躺著,幾乎忍不住地要笑出聲來。她的整個身體都在打顫,那是一種泄憤興奮的激動所致。衛九,這才剛開始而已!


    自然有丫頭匆匆衝了進來,向衛氏稟報衛九糟糕的情況。她一下子從床上彈起,卻又軟軟地倒了迴去,臉上盡是蒼白的神色。一時之間,大房亂作一團,幾個丫頭去請大夫來。一陣人仰馬翻之後,才把衛氏和衛九安頓好。


    衛九幾乎失去了神智,傻呆呆地躺在床上,任人擺布。丫頭把粥遞到她嘴邊,她就張嘴一口口地吃著,要她起身走走,她就聽話地讓人替她穿衣梳妝。完全就是個提線的木偶一般。


    衛氏也掙紮著起來,在丫頭的攙扶下走去隔壁。沒想到當有丫頭通傳衛氏來探望的時候,一直沒什麽反應的衛九卻是一下子變得癲狂起來。


    “賤人,你又裝病是不是?我的臉究竟怎麽了,怎麽了?”衛九繼續恢複到聲嘶力竭的狀態,早有幾個大丫頭上前來攔住她,見衛九實在是不依不撓,就有那膽大的丫頭用力一推,衛九便跌坐在地上。


    昨晚在池塘裏泡了一陣兒,她又在地上吹了一個時辰冷風,自然是發熱了,四肢綿軟。所以昨晚究竟是誰弄花了她的臉,她自己都不清楚,但是這裏是衛氏的地盤,無論如何都和衛氏逃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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