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溫鳳嬌和陳媽還做不到那種無恥的地步,隻能硬生生憋著這一股氣!


    她身子骨這兩年的確不好,低血糖以及生了孩子之後帶出來的毛病,被這麽一氣自然是怒火攻心直接就暈倒過去。


    意識消失之前,她記得薑笙那對母子驚慌失措地跑了,像是生怕被她訛到一般!


    這種人家,怎麽能嫁入傅家?


    也就是當初薑家老爺子和傅老爺子有些交情,否則她是連認識都不想認識這種人家。


    他們薑家如今能被傅家帶著一起做生意,也得虧是誤養了一個好姑娘薑予安,要是沒有這段誤會,訂婚的人一直是薑笙,她肯定傅老爺子寧願花錢買平這樁恩情也不願意讓她兒子娶這女人!


    可誰知道她這眼瞎的兒子竟然自己瞧上了這種女人,真是孽緣!


    溫鳳嬌聲情並茂地將早上發生的事情還原了一遍,雖然是衝著蔣延洲,可激烈的言辭明顯是要說給傅北行聽的。


    “小蔣你在這裏可得評評理,先不提薑笙對咱們安安做的那些事,就單單說今天的事情,我不讓他娶這樣的一個女人,難道還是我這個當媽·的做錯了?”


    蔣延洲狠狠地點頭,“阿姨你自然是沒錯的,您是為了老傅好,這樣的女人自然是娶不得的,娶迴來定然是鬧得家宅難安!這婚姻大事,得慎重考慮啊!”


    兩人一唱一和,話裏的意思也是明顯,可卻換來一聲冷笑。


    “這出雙簧你們說夠了嗎?如果說夠了,那現在由我來說。”


    傅北行從椅子上起身,眉眼淡漠地掃過,辨不明他眼底的情緒。


    “我知曉你們都不喜歡薑笙,誠然她身上的確有很多缺點不得人歡喜,但這世上也沒有絕對完美的人吧,我不也是你們嘴裏不得人疼的嗎?既如此,我與她兩個的不討喜的人在一起不是更好麽?也省得禍害他人。”


    他話落,又給溫鳳嬌添了一把怒火:“傅北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迴是連蔣延洲都覺得救不了他,“老傅,薑笙那不是不討喜的問題,她是在犯罪!”


    如果僅僅是因為私人品德問題也就罷了,一個小家子氣的作精大小姐傅家養著就養著,反正傅家在江城也不需要哄著誰,任憑薑笙狐假虎威也無妨。


    可她是目中無法,在年紀尚小的時候就動手害人,上次晚宴竟然還直接舉刀傷人。


    這種女人,怎麽能娶迴來?


    即便是真的因為躁鬱症無法控製情緒,傅家也絕對不能容忍一個隨時會傷人的女人當傅家主母,簡直是一個定時炸彈。


    可偏偏有人執迷不悟。


    “如果她真的犯法,我會親手把她送進去,如上次一樣。但無論如何,隻要不觸及我的底限,我仍然會娶她。”


    “你的底限?你的底線就是娶一個法製咖的大明星迴傅家嗎?”


    溫鳳嬌氣得差點又暈倒過去,隻可惜手邊沒有東西再砸過去,隻能惡狠狠地瞪他,“傅北行,你這樣讓我死後怎麽和你父親、和你爺爺交代!”


    “我自己的選擇,何須你去交代?”


    傅北行語氣平靜地反問。


    他直了直身,認真地看著逐漸蒼老的母親,“您這大半輩子都是在為我而操勞,您該為自己好好活著了,別一直抓著我不放,可以嗎?您覺得我娶薑笙會鬧得家宅難安,我會做出合理安排,不會讓您和她相見。您不願意承認,我承認即可。”


    “你!”


    “母親,我看您這會兒身體也恢複得挺好,想來身子也沒什麽大礙,我和蔣延洲還沒吃晚飯,就不在這裏多陪您了。”


    傅北行也不想再聽她多嘮叨,淡漠地打斷溫鳳嬌的話後掃了蔣延洲一眼,隨後直接轉身。


    蔣延洲也是無奈,隻能匆匆和溫鳳嬌點頭示意連忙跟上。


    “傅北行,你敢走!”


    溫鳳嬌在病床上氣極,可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高大的背影已經消失在病房內。


    她頓時按住了發疼的額頭,“這討債鬼,我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眼瞎的東西!”


    陳媽在一旁可是心疼,“夫人您也別怕多想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要不您就和少爺說的那樣,放一放他吧。等他真受不了那女人,自然而然會和薑家分開的,他這會兒是沒撞到南牆還不死心呢!”


    溫鳳嬌臉色鐵青,“我放一放,我要怎麽放?我兩個孩子被那些人搶走一個,身邊也就他這麽一個,我不盯著他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走錯路嗎!”


    約莫是想起傷心事,溫鳳嬌紅了眼抹起眼淚。


    陳媽看著也是一陣心疼,曾經在商場上跟著傅家老爺子運籌帷幄的女強人,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失態。


    歲月不饒人,這世間之事,向來是不遂人意的。


    “要不,夫人您先退一步?您看這樣怎麽樣,讓少爺和薑家那女人處一段時間,但是不讓他們領證。”


    這年頭閃婚閃離的可不少,無非是因為看對了眼可日子過不到一塊兒去,家庭各種瑣碎的事情,兩個湊近的人住在一起各種毛病都出來,這婚姻哪兒是那麽簡單的。


    他們家少爺這些年雖然一直說要娶薑笙,可心裏也有一杆稱,至少和薑予安結婚的這三年,從來沒有和薑笙有任何過分的動作。


    這兩個人都沒正式在一起過,又怎麽知道磨不磨合。


    但不管怎麽看,他傅家養的孩子還是正派的,從這三年以及上次親手把薑笙送進拘留所的行為就可以看出。


    真把薑笙擱在傅北行身邊住著,受不受得住還是個問題呢。


    狐狸裝得再好,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這從骨子裏壞到根兒的人,嫁個人還能變好不成?


    溫鳳嬌細細聽了陳媽分析,認真思索了一下。


    良久,幅度微不可聞地點了一下頭,“改天我和那臭小子說一下,先給他畫個餅,定個兩三年再讓他們領證。他要是在這兩三年真的能忍受薑笙,咱也就認了。”


    陳媽欣慰一笑:“夫人您能想通就好。”


    溫鳳嬌歎氣:“我能不想通一點嗎,否則人都要被氣給憋死!”


    她心裏其實也明白,她兒子做出決定的事情,她也沒辦法更改。


    還不如,放一放手。


    退一步,說不定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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