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麵就要進入宛縣的地界了,是否將我們的軍隊停下來?”呂典的一個副將請示說道。


    “讓我想一想。”呂典一邊叫停了整個隊伍,一邊迴應道。


    這是呂布派出去“征收”的隊伍中的一支,現在這支隊伍在已經快要進入宛縣的地界了,也就意味著,他們馬上就要進入董仲穎在南陽的實際控製區了。


    “我們‘征收’了多少糧食?”呂典轉頭問自己的副將。


    結果他聽到了一個比他自己預計小的多的數字。


    呂典知道他努力了,在南陽呂布控製區裏很多地方都被他們“征收”一遍了,盡管有時候他們很“熱情”去“勸說”那些控製區的豪族或者平民捐獻,但是那些人卻說什麽也“捐”不出來了,甚至殺了他們也沒有用。


    那些人就不能為了自己的族兄呂布將軍的大業再苦一苦自己嗎?呂典的心中對於這些不知好歹的人有很多的不滿。


    他的族兄呂布可是很照顧他的,讓他一個過去混混出身的人當上了一個隊將,有了自己的前程。他也願意為自己的族兄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他聽說不少征收隊“開發”了一些新的地方,比如進入豫州袁術的控製區,“征收”當地的糧草,而袁術除了抗議了幾下,其他的事情卻什麽也沒有做。


    “董卓的地方去的了嗎?”呂典在思考著這樣的一個問題。


    宛縣的百姓肯定沒有為呂布將軍的大業貢獻完他們所有的力量,所以在宛縣的征收“大有可為”。


    但是這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宛城的董卓軍隊會放任這樣的行為嗎?會不會攻擊他們。


    呂典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那就是進入宛縣的地界。


    因為他覺得現在宛城的守將張繡隻是一個小輩,現在一下子被提拔到這樣的高位上了。


    按照通常的做法,張繡必然會選擇穩重的策略,來讓自己坐穩位置,這樣才能謀求更大的發展。貿然攻擊他的“征收隊”,很容易引起呂布和張繡甚至是董卓之間的紛爭,最後造成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官職的丟失。


    如果是呂典自己,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冒丟棄自己官位的風險,去為那些平頭百姓進行伸冤的。


    沒有被“開發”過的宛縣地界果然富裕。


    呂典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很快就湊齊了大量的糧食和財物,這一小段時間的努力超過了之前一個星期的收獲。


    根本沒有人發現呂典的行為,因為他在征發糧草後,幫助了那些被“征發”的人。


    為了防止他們被餓死,他搶先一步殺死了那些人,怕他們死後受凍,呂典又燒了他們的屋子,給他們取暖。


    呂典做了這麽多的好人好事,終於被別人發現了。


    在他迴到呂布的統治區之前,他的征收隊很快就被近千名騎兵包圍住了,看著領頭的人打著張字的旗號,呂典知道他遇到大問題了,那可是張繡。


    “全部殺了,除了領頭的,我有事情要問。”張繡吩咐說。


    征收隊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激怒了張繡,在張繡的眼中,他們的做法甚至超過了羌人。


    他覺得,讓這些人活著簡直就是對於糧食的浪費。


    呂典不久之前有多麽囂張,現在他就有多麽狼狽,在張繡的攻擊下,他手下的人死的非常快,即使有想投降的,張繡也當做沒有看到。


    “撤!撤!”呂典大聲叫道,他想著隻要撤迴呂布的地盤,他就安全了,他不認為張繡有這樣的魄力,追到呂布的地盤。


    隻是他想的太美了,在出宛縣地界的時候,張繡隻是猶豫了一下,隨即他想到了被殺死的人以及賈詡在那封信中寫的事情,又繼續開始了他的追擊。


    終於,在淯水邊,張繡終於包圍了呂典,並將他身邊的人殺了一個都不剩。


    “張繡,我是呂將軍的親戚,你這樣殺我,不害怕呂將軍的報複嗎?還有你已經進入了呂將軍的地盤了。”呂典的話語雖然聽上去比較強硬,但是他的聲音卻暴露出自己的心虛。


    “如果你可以退走,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呂典繼續說道。


    “將軍,有騎兵接近。”張繡剛想要開口說話,他麾下的偵騎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來的騎兵相當迅速,幾乎和他的偵騎前後腳就到,張繡隻能夠剛剛好整理好陣型。


    看到打著呂字、曹字、成字和高字的旗幟,張繡覺得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


    “張繡,過去我曾經和董仲穎有過約定,和劉表等三人三分南陽,你為什麽要越過邊境?”呂布大聲問道。


    “我作為大漢的將軍,我隻是剿匪而已。”張繡迴答說,“有些地方的匪類來犯我境,我追殺過來而已。”


    呂布聽到張繡的話語勃然變色,他說道:“我看你們才是越境的匪類。”


    張繡打量著周圍,計算著如何撤退,呂布手上的騎兵幾乎都派了出來,有近三千人,而他手上隻有一千人。


    雖然他想要和呂布較量一番,但是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現在他想要的隻是撤退。


    不過顯然呂布的人馬比他更為熟悉淯水的地形,曹性和成廉兩人已經帶著人馬包抄了張繡的後路。


    作為一個涼州武人,這時候的張繡反而沒有驚慌,而是興奮了起來,所謂的西涼武人,就是要在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從容。


    他們的領袖相國當年獨自麵對黃巾大軍衝陣的時候可是從容的可怕。


    呂典說道:“放了我,我去和呂將軍求求情。”


    他的話音未落,張繡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一劍砍下了他的腦袋。


    張繡隨手拿著呂典的腦袋,一下子扔到了呂布的跟前道:“現在犯我境的匪類我已經絞殺幹淨了。”


    呂布的表情又驚又怒,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於這樣在他麵前找死了。


    上一個敢於這樣嘲諷他的人,現在過的還不錯,已經在江夏太守的位置上坐的很穩了。


    “小賊!你不怕死嗎?”呂布對著張繡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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