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呂布下次再來挑戰,末將一定砍下他的狗頭。”看到已經受了傷,還在那邊請戰的華雄,董仲穎不禁有些無語。


    頭鐵是真頭鐵,或許隻有呂布把華雄的頭砍下來之後,華雄才會停止對於呂布的挑戰。


    不過華雄這樣的做法似乎得到了涼州武人的肯定。


    “說得好,下一次對付呂布算上我樊稠一個,等你被呂布砍死了就我上。”


    “加上我張濟一個。”


    “涼州真豪傑之士,即使明知不敵也要和呂布作戰。像這樣的武人精神,是我徐公明需要學習的。董仲穎真非常人,麾下竟然有如此敢死之士。”看到這樣的情況徐晃有些躍躍欲試,“盡管我不是涼州人,算上我一個。”


    徐晃的發言引來了眾人的喝彩,也引來了董仲穎的擔憂。


    有時候勇敢和莽撞的差距隻有一點點,砍死對方叫做勇敢,而被對方砍死叫做莽撞。


    為了讓自己手下人不那麽莽撞,董仲穎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迴北邙山去。”他吩咐道。


    董仲穎並不想待在洛陽城下和丁原對峙,一方麵是他覺得自己打不過,在之前的那一戰中,董仲穎已經了解到了自己和丁原的差距。在戰場上的他永遠比丁原慢上億點點,如果丁原選擇的不是鬥將而是混戰,說不定他已經敗了。


    另外一方麵呂布過於的恐怖了,每看到呂布一次,董仲穎的腳就會軟上一次,他總有一種呂布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突然一戟刺死他的感覺。


    “恩師,你走後誰為帥?”李儒問道。


    在場的人有很多資曆差不多,這些人都可以為主將。


    董仲穎想了一想道:“牛輔,你為主將。”


    牛輔是唯一一個在剛才的群情激憤中沒有表現出要和呂布玩命的,董仲穎自然想要選擇一個穩重之人。


    “刺史,那個呂布太強了,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牛輔說道,“我並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沒有能夠完成刺史您的囑托。”


    看到牛輔的樣子,董仲穎自然知道這時候該給他上雞湯了。


    “人不在極限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像我這樣一個廢人卻能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我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董仲穎說道。


    “刺史,我可遠遠比不上你,按照羌人的說法,我和您的差距就好比阿尼瑪卿山的山頂與山角!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牛輔,你的身上有一些你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長處,比如穩。”董仲穎開始迴憶起過去他的經理是如何“說服”他好好工作的。


    “為什麽我喜歡讓你代替我紮營,因為你在這方麵特別有才能,你不能浪費你的才能。如果丁原甚至呂布來攻,你隻需要發揮好你的長處就可以了。”董仲穎鼓勵道。


    “或許臨陣鬥將你不如華雄,騎兵衝刺你不如樊稠,臨場調度你不如張濟,但是在穩和守這方麵,那些人都不如你,甚至連我都不如你。他們都對付不了呂布,而隻有你可以。”


    看到牛輔依然有些迷茫,董仲穎又繼續加上了自己的籌碼,“這一次我讓李肅幫助你,有他的幫助,丁原必然不是你的對手。”


    之所以選擇李肅,那是因為董仲穎不認為李肅會和那些腦子熱血上湧的人一樣衝出去和呂布搏命。


    本來那些從白波而來的黃巾或許能派上一些用處,但是在華雄的“熱血”鼓舞下,董仲穎對於那些人也沒有什麽信心。


    “什麽,董卓離開了,迴到北邙山了,留了牛輔在洛陽城下。”董仲穎離開的消息自然瞞不過丁原,甚至他連瞞的打算也沒有,在留給了牛輔一千五百人之後,董仲穎就迴到了北邙山。


    “北邙山上董卓隻有千餘人,如果我們乘勢攻打北邙山,董卓可擒。”呂布建議道。


    “不可!董卓非常人哉,他的兵力雖少,但是卻不容易對付。牛輔,卓之女婿,以親屬而占高位,我們沒有聽說過他的才華,不如破之,後擒董卓。”丁原說道,於是不用呂布其計。


    呂布臉上不悅的神色,稍縱而逝,想了一想又說道:“我軍兵多,牛輔兵少,可分兵兩路,左右擊之,可全勝也。”


    丁原問道:“何時可去?”


    呂布說道:“今夜黃昏,你引三千五百兵,從洛陽南門出繞行其寨;我引一千百兵,從洛陽北門出,他們必然不會防備。三更時分,要在董軍營寨處會合。”


    丁原從之,當晚分兵兩路。


    呂布手拿長戟當先開道,遙望牛輔處而進。


    自從董仲穎離開後,牛輔擔心丁原攻寨,對營寨日夜加固,操練士卒。


    是夜,三更時分,忽然寨內喊聲大震。有伏路小校早來稟報,告知呂布襲營。


    呂布自從寨北斬圍直入,勇不可當!


    原來呂布軍馬先到,一擁而進,在寨中左衝右突;所到之處,人不敢當,有相拒者,在呂布的長戟之下,無不被殺。呂布看到牛輔中軍空虛,急忙前去攻擊,想要砍倒牛輔軍中大旗。


    沒有想到牛輔對此早有準備,在營中設置了二百弩手,一陣亂箭,射退了呂布。呂布試圖從多個方向攻擊,全部都被牛輔的亂箭射迴。


    “丁原和我約定,共攻營寨,為何此時還未到!”呂布的心中有些擔憂。


    呂布激戰很久,仍然沒有辦法擊破牛輔的營寨,雙方對峙了起來。


    李肅問道:“呂布驍勇,並沒有受到挫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擔心到了天明他會繼續進攻。”


    牛輔卻說:“一鼓作氣,再而衰。呂布鼓噪,卻沒有得到迴應,他的氣勢已經受挫,不走也不行!”


    果然如同牛輔所言,到了天明之後,呂布看到牛輔軍隊依然齊整,知道贏不下,隻能退軍而還。


    在路上呂布遇上了丁原,他問丁原:“刺史,我們相約共同攻擊牛輔,為何半夜你不在。”


    丁原對呂布說:“袁本初有急事想招,不得不去,破牛輔事小,而本初所托之事大。”


    聽聞丁原的解釋,呂布隻能和丁原隨軍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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